第33章 ☆、知足的一生

“Giotto!我跟你沒完!”

Sivnora手腳敏捷的推開Xanxus,順手還搶了對方的一支手槍,依靠手槍噴出火焰的反推動力回到了半空。可是阿諾德冷笑一聲,紫色的火焰在他周身騰起,手铐上也竄上了充滿殺傷力的雲之炎。

他狠戾的甩出手铐,鎖鏈無限延長,冰冷的銀色金屬牢牢的拷在Sivnora的腳裸上。

抓住時機一拉。

一身黑色西裝的Sivnora強忍着腳骨要斷了的疼痛,他沒有顧慮手铐的禁锢,反手将手槍對準了不斷拉近距離的阿諾德。男子暴怒的雙眸打破了原有的冷靜,明亮的憤怒之炎在手槍上不斷提升,鮮紅如血的火焰仿佛形成一種令人無法述說的‘畏’。

世人膽寒,暴君的威能!

“嘭——轟轟轟——”

處于二人戰火波及中心的Xanxus臉色驟變,幾乎是同時提起手槍對着Sivnora的方向,毫不猶豫的開槍!

一看見那個極像雲雀學長的男人遭到陌生人的攻擊,澤田綱吉不假思索的飛到阿諾德身邊,雙手張開,大空的死氣之炎出現異變的波動。就在他想要用零地點突破減少襲來的火焰威力時,另一端的手铐直接把他揍飛了,耳邊傳來男子冷清孤傲的話語。

“礙事的家夥。”

澤田綱吉飙淚的護着腦袋撞到地上,硬是把并盛的操場砸出了一個深坑。

等他好不容易爬出坑底,立刻目瞪口呆。

手铐和手铐之間的鎖鏈點燃成一排紫色的火焰,火焰瑰麗夢幻,貫穿在鋪天蓋地的憤怒之炎的光芒下,看上去極其壯觀。然後阿諾德宛若獵手一般盯準了位置,臉上盡是嗜血的笑意,他完全不在乎憤怒之炎的沖了過去!

彭格列指環賦予意識的是生前最強盛的狀态,不論是力量還是意志,此刻的阿諾德無疑是巅峰期。

尤其還處于可怕的憤怒階段……

Giotto頗為感慨的觀看着初代雲守大戰二代、十代大空和巴裏安大空在其中打醬油的畫面,說道:“這個時候若是D也在就好了。”

“……”其他初代守護者的額頭一滴冷汗。

其實他們的Primo是在嫌場面不夠熱鬧嗎,要是D·斯佩多在場,恐怕這場混戰的火爆要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共享着庫洛姆視覺的戴蒙在精神層面哼笑不斷,難得能圍觀阿諾德追殺二代,而不是平時他們杠上了,二代在旁邊看笑話。操控着庫洛姆身體的六道骸就沒能那麽輕松了,雲雀恭彌不知何時對幻術有了抗性,簡單的幻術根本騙不過他!

“該死的,雲雀從哪裏學來的技巧。”

六道骸暗罵一聲,對方幾天不見就成長了一大截,作弊也沒這麽誇張吧。

“Nuhuhuhu~,他本身擁有一部分霧屬性,再加上這段時間得到了專業人士的指導,潛力開發的很快。”戴蒙瞥見雲雀恭彌在對付幻術方面的手段,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當初被自己誤認為阿諾德後裔的少年絕對是讓Giotto開小竈訓練了。

連敵方陣營的瑪蒙都開始佩服雲雀恭彌了,這麽大量的幻術污染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發瘋,偏偏雲雀恭彌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中的浮萍拐和三叉戟碰撞出激烈的兵戈之聲,這番鬥神的氣勢堪比場上另外二人在半空的對決。

嘀咕着戰鬥實在劃不來,瑪蒙悄悄的退出了三人的混戰。

至于擔心Xanxus的反應?

看地面的澤田綱吉如打地鼠一般抱頭竄逃便明白了,他們的巴裏安頭子正全力壓制着澤田綱吉,顧不上自己和斯誇羅了。

站在天臺欄杆旁的Giotto忽然一笑,側過頭看向後方,看似溫柔的眼神直接威懾住了幾位企圖去揍二代的守護者。離幻化成火焰只差一步的藍寶臉色僵硬,納克爾撓着後腦勺呆呆的傻笑着,G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Giotto。

他們護短的首領好可怕!

“Sivnora這些年也不容易啊,想想看,我們退隐到日本的錢全是他出的,每年還要忍受複仇者監獄那邊的讨錢。”Giotto痛心疾首的說完自以為能‘規勸’守護者的話,結果看見的卻是一張張想吐槽又不敢吐槽的臉。

“有話就說,何必忍得這麽難受。”

Giotto優雅的挑了挑眉,對于自己威信力下降感到不爽,而最懂他心思的G反應了過來,輕咳一聲,他避重就輕的解釋道:“Sivnora利用首領特權強行壓制了我們在指環中的意識,還幫助Xanxus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去修理一下他沒關系吧?”

“不行,你們要是對他動手了,我怎麽幫澤田綱吉搞定繼承儀式啊。”

他無辜的攤了攤手,沒有意外的看見其他守護者欣喜若狂的神情,其中最大大咧咧的納克爾眼中出現了淚花。從發現彭格列指環裏聯系不到Giotto開始,他們就懷疑指環裏的Giotto不是簡單的意識,很可能是真正的靈魂。

靈魂被束縛得百年不入輪回,哪怕是這樣,Giotto還要隐瞞着指環裏作為生前意識的他們。

藍寶小心翼翼的問道:“Giotto,你擺脫了彭格列指環嗎?”

“我和世界基石的契約頂多削弱了一些,但靈魂的聯系還在,等我死後肯定會進入彭格列指環。”

Giotto搖了搖頭,灰色的眼瞳裏浮現出愧疚之色,他知道再隐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終究是讓同伴們為自己難過了。沉重的氣氛讓G把二代的事情抛之腦後,尤其是看到Giotto低落的表情,他忍無可忍的往自家首領頭上捶了一拳。

“這種事情要早點說出來啊!為什麽要隐瞞我們,明明說好了一起在日本活到老。還有安妮亞!她那麽期待着你能夠活下來,你如何忍心獨自承擔代價,讓一個五六歲的女兒痛苦的失去了父親!”

G在這一刻嘶啞的怒吼着面前的黑發少年,臉上淚流滿面。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将Giotto視為最重要的友人、兄弟,即使是拿命來換Giotto的命都心甘情願,靈魂又算得上什麽。

像他這樣沾滿血腥的人下地獄也無所謂,可是Giotto不能!

Giotto恸然的站在原地,失去了任何反應。

納克爾忽然扯下來胸前的十字架,他曾全心全意的信仰着上帝,并在臨死前不斷的祈求着作為信仰的上帝:他願付出所有,換取Giotto死後的靈魂能上天堂。可是現實告訴他——本該獲得安息的Giotto從未擺脫過痛苦,這讓他怎麽接受!

“我們毀掉指環好不好。”

藍寶如同孩子般抱住了被視為哥哥一般的Giotto,身體顫抖的低泣了起來。

他仿佛又記起了那個黑色棺椁被葬入土中的場景。

永生難忘的恐懼。

“說什麽傻話呢,那可是世界基石。”Giotto摸着藍寶蓬松的綠發,溫柔如生前,卻蘊含着不容置疑的堅定。誰都可以去毀滅彭格列指環,唯獨他不可以去做,時間軸的奇跡帶來的是他作為旁觀者的責任,以及……對世界的約定。

G撇過頭,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了。

Giotto用微笑掩去了眼底的感動,輕聲說道:“我們就這樣好好看着吧,未來屬于他們年輕人。”

“那你呢?”

一道清雅的嗓音突然出聲。

只見衣着古服的朝利雨月走了出來,溫潤如水的眸子凝視着他,似有着隐隐的悲哀。Giotto朝地面的戰場看了一眼,原來那邊山本武和斯貝爾比·斯誇羅的勝負已分,雨之戒合并,除了大空指環依然是殘缺的之外,巴裏安的敗局基本上定下了。

面對着心思細膩的朝利雨月,他嘆道:“雨月,這一生我知足了。”

不過是普通人的他能穿越成Giotto·Vongola,走過屬于他們的風風雨雨,自己何嘗不是人生的贏家。正如裏包恩問過他的話,他的理想早在四個世紀之前已經實現,剩下的遺憾雖有,就看上天是否願意給他彌補遺憾的機會了。

一切的一切,他想……得不到便放下吧。

朝利雨月沉默了,以往忍不住稱贊着大空的溫柔,在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他再自私自利一點。

為什麽會這樣?

是不是溫柔的人便要背負着更多不溫柔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朝利雨月不由望向了四周,也許D·斯佩多就在附近,以後估計得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來陪陪Giotto了。

Giotto感受着天臺上的沉重,擅長調節氣氛的他立刻使出轉移視線大法,指着正和Sivnora厮殺的阿諾德說道:“別看熱鬧了,趕緊讓他們停下吧,今天指環争奪戰的主角是澤田綱吉和Xanxus啊。”

藍寶翻了個白眼,不去。

納克爾究極的低下頭研究手中的十字架。

G似笑非笑的盯着Giotto,然後報複性的說出了對方之前的提議:“你可以讓D·斯佩多出來阻止這場戰鬥。”

“好主意!”

Giotto裝傻功夫一流,拳頭在手掌上錘定,他立刻朝天臺下的位置喊道:“D,你別管人家養着的蘿莉了,趕快去阻止Sivnora和阿諾德的戰鬥!”

聽見朝着自己方向傳來的大喊,六道骸詫異的發現随着這句話落下,場中央戰鬥着的兩個男人也停下了。阿諾德用手铐在指間打了個轉,灰藍色的眼瞳掃視着四周,冷酷異常,似乎想要找出隐藏在附近的D·斯佩多。

Sivnora松了口氣,果然D·斯佩多拉仇恨的能力最強。

“快走!”

不知道戴蒙真名的六道骸還以為有新熱鬧看,卻未料到戴蒙因為這句話連精神意識都震動了起來,急促的要求他離開。

疑惑中的六道骸問道:“怎麽了?”

回應他的不是D·斯佩多,而是阿諾德甩來的手铐,以手铐邊緣的鋒利程度來看,不用懷疑……敲中了一定能造成毀容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or淩晨左右會有下一更╭(╯3╰)╮

圈圈好喜歡倉央嘉措的詩集,忽然覺得他其中一個詩集很适合我文中的Giotto和D呢。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癫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轹。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殇;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後面的句子就不合适了,圈圈删掉了,話說這些詩句念起來特別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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