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人壞人很看臉

第26章好人壞人很看臉

不要以貌取人。

因為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美好的笑容背後藏着是鮮花還是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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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怎麽辦?”

僵硬住的加藤乙女露出了忐忑不安的慌張表情,伊藤誠也看着少年魁梧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而少年看他們不回答索性走進了巷子內,那皺着眉頭的樣子對于心虛的兩人而言根本怎麽看怎麽威嚴。

“……”伊藤誠咬了咬牙,扯過女友的手腕湊到她耳畔,低低的說着什麽,而橘色發絲的剛正少年卻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雙手環胸,那不友善的表情和誇張的發色怎麽看都兇惡極了,“你們還不放開她嗎?”

“……就是現在!”

伊藤誠和加藤乙女突然把雙手被反綁的玉子推入看來就是不良的少年懷中,然後拉着手就想逃跑,但還沒跑幾步乙女的手便被少年用力扯住,橘色發絲的高中生露出無比不爽的表情蹙緊眉頭,“這樣就想逃跑,你們以為我是笨蛋嗎!”

“……誠!不要管我!你快跑!”

掙紮了兩下發現甩不開的加藤乙女咬緊嘴唇,竟然反過來抱住了高中生少年,女孩子嬌小柔軟的身軀作為盾牌阻擋的結果,便是個性硬漢的少年整個僵硬,臉頰紅了起來,肩膀也不自在的顫抖,他連忙扶住了加藤乙女的肩頭想将少女推開,但在他一手摟著玉子一手又放在乙女肩膀上的時候,旁邊的伊藤誠竟然沒馬上逃跑。

他不只沒逃跑,還拿出智慧型手機,開著閃光燈大膽的對著少年就照了起來。

“啪刷啪刷啪刷……!”

那刺眼的閃光燈讓高中生少年痛苦的眼睛眯了起來,一時間看不清楚眼前,随後他感覺手上一空,剛剛還抱著他的女孩子趁機掙脫了他的控制,而從背後突然襲來的踹擊更讓他不穩的撲倒在地,隐約間似乎還壓到了軟軟的什麽。

“啊!”

被少年身軀壓上的玉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後腦杓撞到地板的她淚眼汪汪的感覺自己今天絕對跟地板很有緣,而那聲驚叫也讓不小心壓在少女身上的少年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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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都因為這件意外而給弄懵了,直到啪刷啪刷的拍照聲音結束才慢半拍的想要各自爬起,卻聽到小巷子那端傳來了加藤乙女哭喊般的求救聲:“就是這裏!拜托救救我朋友!有不良少年勒索我們不成還要強迫她!”

……啥?

那作賊喊抓賊的求救聲讓玉子和橘色頭發的高中生都是大眼瞪小眼,那表情除了呆滞之外只剩下錯愕和哭笑不得。

不過也因為這扭曲事實的沖擊讓少年一時間忘了馬上起身,這壓在少女身上的姿勢自然便被走進來的六道骸三人捕捉,邪氣俊美的少年于是眯細了那雙紅藍異色的眼眸,勾起唇瓣露出了看似愉悅卻隐約透著幾分危險的笑靥:“KUHUHUHU……做出這種事情的可真是壞孩子呢。”

“……等、等一下!我可以解釋!”

這才發現自己被三個看起來相當不良的初中生圍住,高中生少年皺緊了眉頭,他連忙從少女的身上爬起,大聲的試圖解釋也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松了口氣的玉子也艱難的在地上扭了扭,她在看到來人是阿骸他們之後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放松表情,那抿著唇瓣幾乎要喜極而泣的可憐模樣讓三個義大利男人的保護欲瞬間爆棚,本來就最沖動的城島犬立刻沖過去就是一拳:“不用解釋了!連這種沒胸沒屁股的中學生你都吃的下去,日本人真是低級!”

“不是這樣的……喂!你聽我說啊!”

本來就預料到對方可能會攻擊的高中生連忙偏頭閃過,卻還是被那銳利的拳擊給激得寒毛直豎,而那廂被六道骸扶起解開被反綁手臂中的玉子也錯愕的瞪大了眼,“犬!不要打他!我沒事!”

“這種對手你不用擔心啦,因為我很強!”

少女的制止聲完全被野性少年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有心顯擺的他于是出手的力氣更大速度也更快,雖然高中生少年同樣也是打架高手,卻格擋得越來越是艱難,看著對方這樣,他的火氣也上來了:“我就說不是這樣的!你讓我說話啊!”

“老子才不聽變态色狼說話!”城島犬無比嚣張倨傲的回應著,舉起拳頭就要開揍,但這拳頭才揮到一半就停頓了。

停頓的理由并不是他的對手突然變身成超級賽亞人或是穿上件和服自稱自己是死神或是春神,而是矮小身軟的玉子少女突然張開雙臂擋在了兩人中間,“快──快住手!”

或許是知道自己說不定也會被打到的關系吧,頭上繃帶又滲出血色的少女閉緊了雙眼,身上原本貼身的粉嫩護士服看起來有些殘破,那灰撲撲的樣子就像跌倒過了好幾次,白藕般的雙腿也礙眼極的滿是傷口和塵土。

──這個叫穗波玉子的女孩就是一個平凡又沒用的女孩子,除了長得可愛點外一無是處,連保護自己都沒辦法,但就是這樣看起來軟綿綿又靠不住的女孩子竟然擋在了剛剛還想要欺負她的人面前?

──聖母也要有個限度吧!

覺得自己難得的好心被辜負的城島犬生氣的瞪著玉子,在看到少女閉眼睛等很久還沒反應的愚蠢樣子後,那怒氣更是爆表,對著玉子大嗓門就是毫不留情的吼了下去:“沒揍下去啦!笨蛋!你這白癡要幫這色狼最好有個好理由!”

“哎?”

被吼醒的玉子表情有點呆,她松了口氣的放下手臂,又忍不住倒抽口氣,因為女孩的手肘也因為剛剛的跌倒而撞到地面被磕碰出了一大片慘烈的擦傷和瘀青。

“他不是色狼啦……”

玉子揉了揉自己的傷處,對後面高了個頭的橘色發絲少年露出有些尴尬的歉疚微笑,才又回過腦袋看向城島犬,不過那顯得有些傻呼呼的遲鈍表情讓野性少年咬牙切齒了起來。

“不是色狼難道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成?”

雙手環胸一臉排斥的城島犬怎麽看都像在鬧別扭,但在看到少女和橘子色頭發高中生認真點頭的表情後,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旁邊聽著他們交流的柿本千種聞言困惑的推了推眼鏡,“我聽說要推倒才能治療的狀況只有一種,難道說你們是這種狀況麽?”

“不是的,事情其實是這樣才是……”

玉子深深的感覺自己跟這些外國朋友一定存在代溝,她的眉毛無奈的抽搐了下,垂著腦袋瓜困擾不已的解釋道,而在知道自己不只被普通中學生愚弄還差點當槍使後,六道骸的笑容隐約邪氣了許多,那俊臉雖然依然帥氣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至于城島犬則是馬上暴跳如雷的蹦了起來:“那兩個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比起這個,她的傷該先想辦法處理一下吧?”

差點被誤解的不良臉橘子發絲高中生皺眉聽著,在聽到玉子講到一個段落後指了指少女的膝蓋和手肘,對男孩子來說這種磕磕碰碰到的傷口是家常便飯,但同樣的傷勢出現在女孩子身上,總有種不能不管的感覺。

“啧……這點小傷口叫她自己舔舔就好了。”城島犬抱怨般的把手放在腦後,皺皺鼻子冷哼出聲,那口氣就是一整個嫌棄少女沒用跟麻煩。

“哪怎麽行啊!你當她是小狗嗎?”

好心高中生因為對方的回答而眉頭猛皺,一臉不贊同的忍不住吐槽,他有些煩躁的揉亂了自己那頭色彩鮮豔又誇張顯眼的橘色頭發,“不然來我家治療下好了……對了,我叫黑崎一護,家裏是開醫院的。”

“沒關系啦,我家就在附近,這點小傷回去擦擦藥水就好了。”

玉子忙慌亂的擺了擺手,因為對方這樣關心親切的态度而面上浮現了層淡淡的紅暈,充滿感謝的鎮重鞠躬道,“我是并盛中學一年級的穗波玉子,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真的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喂喂,就算他沒來我們也在附近好不好!”

城島犬看到玉子這樣認真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爽,他蹙著眉頭,表情不悅的吐槽道,那抱怨讓少女眨了眨眼,鏡片後的眼眸微微彎了起來,“嗯,所以我也很感謝你們呀。”

“哼……這還差不多。”

少女那樣老實平靜的溫和反應反而讓某只傲嬌又暴躁的黃毛大狗兇惡不起來,城島犬于是又再度冷哼了聲,“對了,那兩個敢欺騙骸大人的小子是什麽來頭?別想告訴我你不知道!”

“這……這個……”

玉子的笑容僵硬了下,她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困擾表情,轉的很硬的蹲了下來低頭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啊!我的腳好痛!”

“……那是腳,你個笨蛋!”

城島犬眼神死的瞥著少女,不知道為什麽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看著冒冷汗傻笑中的玉子只覺得壓力很大,乾脆俐落的背對著少女蹲下,“喂,還不快點!”

“唔……快點?”

裝傻失敗的玉子呆呆眨了下眼眸,有些笨手笨腳的推了推滑落下來的眼鏡,黑崎一護忍笑的咳嗽了聲,“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要背你。”

“其、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

有些困窘的搖了搖腦袋,個性羞澀的少女的臉頰忍不住又有點泛紅,蹲得有些不耐煩的城島犬于是煩躁的皺起了眉,“你是要不要上來!不上來的話等骸大人對你公主抱嗎!”

“沒沒沒沒這回事!”玉子一愣,然後慌亂的開始搖著腦袋瓜,而這時六道骸卻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kuhuhu……這提議好像蠻不錯的?”

明明是老大卻悲哀的一直被小弟刷存在搶臺詞的六道骸發出了看似愉悅的輕笑,直接從腿彎把少女打橫抱起,那突然的動作讓玉子下意識的拽緊了六道骸的衣服,眼鏡不小心又歪了:“那個……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kuhuhu……看著淑女落難卻不出手救助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啊,你想讓我們變成放著受傷女孩子一拐一拐走路,自己卻視若無睹的糟糕男孩子麽?”

六道骸笑容可掬的低頭凝視著少女,以溫柔低沉的嗓音輕松編造著似是而非的紳士守則,那挖坑給玉子跳的問話讓本來反應就慢的玉子不知道怎麽回應。

沒回應,就是默認,這是很多個性強勢的人的理解。

于是在腦袋當機僵硬窩在六道骸懷裏的少女發現自己正被抱著走後,她忙從六道骸的肩膀探頭,扶正自己因為鏡片厚度而總滑下來眼鏡弱弱的對黑崎一護道,“那,黑崎先生,我們走了!”

“啊,喔。”覺得今晚真是似魔似幻的黑崎一護眉頭習慣性的緊皺,在看到少女困窘的表情後也笑笑的與她揮手,想起那兩個初中生離開時的樣子,他思索了下,不知道為什麽有股不好的預感,于是在他們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前補充的大叫道,“我家是黑崎醫院,如果真的有什麽事可以到那裏找我!”

“嗯。”攀在六道骸肩頭的玉子少女很認真的對黑崎少年揮了揮手,但這回應沒有讓一護安心,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股相當煩躁的感覺……

☆、外篇之二又遇到她了山本武

外篇之二,又遇到她了,山本武

重逢十年不見的青梅竹馬是什麽感覺呢?

很,難以形容。

山本武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早就忘記了穗波玉子和那段不曾說出的苦澀初戀,但在看到青梅站在雲雀恭彌的身畔一起出席宴會的時候,向來淡定冷靜的心緒卻激烈得連自己都覺得恐怖。

他其實沒有忘記過那個心中的少女。

一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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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小玉生份是在初中的那一年。

為著每個男孩子都有的好勝心和莫名其妙的自尊,山本武從來不肯對玉子提起他的脆弱。

他希望在女孩心中他是最高大形象也最光輝的。

理想很美好,但現實卻骨感得将他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因為在山本武的不願說出和刻意隐瞞下,他和玉子的心反而越離越遠。

看似單純又爽朗的少年總是很擅長用他帥氣的笑容來欺騙群衆粉飾太平,但再燦爛的笑臉也沒辦法對他的青梅竹馬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受傷,為什麽會一再的受傷。

于是,玉子失望了,傷心了。

因為著之前的冷戰,再也不跟他說話也不理他了。

那時的山本武也是年少氣盛的,被衆人捧著喜歡著的他有著被哄上天的驕傲,在玉子不理他的時候并沒有急著去和好,反而是以一種她總會原諒自己總會理解的幼稚态度去處世。

但山本武忘了這次的錯是在自己身上,而他的小青梅雖然看著綿軟,卻也是個不願妥協的主。

沒有人,想要退一步。

執意的結果,就是他們就這樣從同桌變成了陌路。

就算在走廊擦肩而過也不會擡頭相望,明明住在隔壁卻只有在學校時才會見面,最近,又是最遠的距離。

山本武直到畢業後才聽到玉子報了女校,也是在聽見哭泣著的笹川京子和黑川花抱著少女的交談時才知道,他的小玉要搬家了。

而這些事情玉子什麽也沒對他說。

山本武說不出來聽見這些的時候心中的感受是什麽。

有點酸,有點澀。有點苦悶又夾雜著尖銳辛辣的疼痛。

那時的他楞楞的拽緊了左胸的衣服,茫然的揉著,感覺眼睛有些乾澀,但不管怎麽眨都沒法讓眼眸濕潤起來。

──如果試著去追追看,試著去跟她說話,試著認錯會怎麽樣呢?

十年後的山本武曾經不只一次的問著自己,但事情沒有如果,就像那時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去找玉子,卻也只能生疏又生份的對整理行李中的少女露出微笑一樣。

那個時候他其實想說“不要走”,但說出的卻是“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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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武其實不像旁人眼裏的那麽沒神經和傻大膽。

單親的生活讓他有了足夠的細膩,還有必要時回避惡意的遲鈍僞裝,他實際上比誰都敏銳,卻又惡趣味的将一切都掩飾在那天然呆的表象下。

比如恐懼,比如關切,也比如那始終割舍不下的淡淡戀慕。

離開了并盛町的玉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被推薦去義大利念大學的公費,是山本武私下給出的,彼時的他已經加入了彭哥列多年,作為彭哥列雨之守護者的青年有著足夠的資源。

山本武其實一直有著玉子的聯系方式。

輾轉打聽到的地址和聯絡電話在他手裏捏了十年。

但山本武從來沒撥出過。

他總是想著要去聯系小玉,總是想著他的小玉一定會原諒他的,但又總想著,不能讓他的小玉像他們一樣,過上這種連生命都會有危險的緊張生活。

就算當初的話并沒有真正說出口,能夠像這樣默默守護著她也夠了吧?

一直以來山本武真的是這樣想的,但在看到他的小玉站在別人身畔時,那自欺欺人的想法破碎了。

他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大度,能夠放著喜歡的女孩投入他人懷抱,也才第一次真正、真正的知道,他要的不是遠遠的關心而是獨占。

就像那個并盛的鳥王一樣,将想要的東西納入保護下,永永遠遠的屬于自己。

“好久不見,小玉。”山本武于是走向了玉子,揚起微笑,那笑容中是多年不見的真心愉快。

總被認為直神經的山本武一直是個執著的運動系男兒,運動系的好處,便是在認清目标後就會堅定不一的前行。

──不過是和雲雀恭彌一起出席宴會而已,那又怎麽樣?

沒有那種甜甜蜜蜜的粉紅色也沒有什麽LOVE LOVE的氣息,再說就算有,山本武也有自信,以著自己對玉子的了解一定能讓少女回心轉意,畢竟不管怎麽看,雲雀恭彌才是他和他的小玉之間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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