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主出現
吳青看着我二爺爺，接着開口就問說：“陳安家有仇人嗎？”
吳青這個問題，問的我都怔住了幾秒，心裏起了波瀾，我們家有仇人嗎？
我心裏也好奇，但是據我所知，我們家應該是沒仇人的，至少爺爺從來沒有和我提起。
可是等吳青這句話落地，二爺爺卻忽然嘆口氣說：“怎麽說呢？”
我看着二爺爺嘆氣的樣子，就知道這裏面應該是有故事的。
我變屏住呼吸，莫名的變的有幾分緊張。
二爺爺看了我眼，又往外看了眼，今日的天氣也不是很好，外面一陣和煦的風吹進來，但是天氣看起來有些陰沉，看着像是随時要下雨一樣。
“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吳青接着說了句。
二爺爺沒有直接回答吳青的問題，轉而和我說了句：“小安，你去将門給關上。”
我嗯了聲，站起身來，我就去将門關上，關上後。
我重新坐下，屋內的光線變的有些陰暗，二爺爺又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情，我答應過小安的的爺爺不和他說的，不過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正好将這件事情說了。”
“其實那晚上我和小安爺爺去撈屍的時候，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下河沒多久，剛見到女屍就出事了，而且當時我們還感覺下面有人在拖拽我們。”
我聽着，手捏緊了拳頭，但是我這會，我也沒插話，聽着二爺爺繼續說。
二爺爺手放在桌子上，握着茶杯的指關節都捏的咔嚓作響。
“我以為當年的那件事情過去了，沒想到到如今，還是發生了。”
我實在等不及了，二爺爺說了好幾句話，還是沒有說到重點，我就忍不住問說：“二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爺爺看了眼說：“你還真的和你爺爺一樣是一個急性子。”
我：“……”
我很着急，但是吳青卻很淡定，是十分的淡定。
二爺爺接着說：“這件事情，要從你爹娘的死說起，你記得你爺爺說過，有一個算命的說你是王八命，生下來就會克你爹娘嗎？所以你爹娘是你克死的，你爺爺是不是和你這麽說過？”
我點了點頭說是。
其實因為這件事情，我這一二十年裏，一直活在一種陰影裏，覺得我爹娘是我害死的，要是沒有我的話，我爹娘是不是可以活的很好。
二爺爺目光悠然，看着像是在回憶着往事。
這件事情說起來，真的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那時候我年紀小，也不懂事，就知道爺爺帶着離開村子的那天，村子的天剛霧蒙蒙亮，我們不像是從容了離開，更像是被迫逃跑。
而且不管這些年來，我們在外面吃了什麽苦，爺爺都不曾提過回老家，也就是在前些日子，爺爺才和我說回老家的事情。
不過我要是知道回老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回來過。
我說這話的絕對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我想要我爺爺活。
我神情變的有些緊張，感覺當年的事情要被揭曉。
其實我當初也問過我爺爺說，我爹娘真的是被我克死的嗎？但是我爺爺總是含糊也說不清楚。所以我後面也就沒問了。
這會二爺爺要說出當年的事情，我心情怎麽可能不激動。
我等着二爺爺往下說。二爺爺見我點頭，也沒耽擱太久，就說：“小安，其實你爺爺帶你出去，根本不是因什麽王八命，而是出去逃難的。”
“為什麽逃難？”我問說。
二爺爺深吸了口氣說：“因為你家裏得罪了河神……”
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得罪河神？
河神啊？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河神，可能沒有居住在河邊的人們，不知道河神對于住在河邊居民的重要性，我們逢年過節都要祭拜河神，以讨個來年的風調雨順，祈盼黃河不要發大水，給我們一口飯吃。
只是我一度懷疑河神到底存不存在。
若是沒有遇到吳青的話，我現在聽到二爺爺說河神的話，我都會覺得他是在扯犢子，可是昨晚上我已經見過水鬼，都有水鬼了，那肯定是有河神的。
“為什麽得罪了河神？”
二爺爺說：“這件事情，內裏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個大概，也是你爺爺喝醉的時候和我說的，說，你娘親的身份不簡單，好像原本的身份是用來祭奠河神用的，是你爺爺強行用手段從河神手裏手中奪過來的，嫁給了你爸，後來河神怒了，等你剩下來後，就将你爸媽給害死，你爺爺也是迫不得已，才帶着你離開村子的。”
我聽着二爺爺說這一番話，感覺有些天方夜譚，就不像是真實的。
吳青卻在這時候問說：“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他爺爺還要帶着他回來了呢？”
“小安爺爺也沒有詳細和我說，只是一見到我後，就和喝酒說這些年在外面過的如何苦，想回來安家，人到年紀大了，總有着落葉歸根的思想，我那時候也問了，他開始是這樣說的，可是我深入問的時候，小安爺爺就對我說，天機不可洩露，所以這一次，我懷疑還是黃河河神對小安爺爺動的手。”
我聽到這忍不住說：“既然爺爺明知道我們家得罪了河神，為什麽還要去河裏撈屍體！”
二爺爺突然聲音戛然而止，看着我說：“是的，我當時也問了你爺爺這個問題，可是你知道你爺爺怎麽說的嗎？”
我有些懵逼，就說：“怎麽說的？”
去心裏想知道答案，想知道我爺爺是怎麽說的。
二爺爺深吸了口氣說：“過去了這麽多年，黃河河神應該換人了。”
我：“……”
我爺爺還知道這個嗎？有時候我爺爺的确也會拿着一本泛黃的老書，上面寫着陰陽兩級之類的一些內容，我也看不清楚，爺爺有時候抽着煙，就說拿這個數日子。
爺爺可能多少還是懂一些。按照二爺爺這個說法的話。
現在我爺爺遇難，很可能就是我爺爺自己看錯了，黃河河神根本就不會換！
二爺爺說到這忽然嘆口氣說：“其實這些事情我不該和你說的，現在你爺爺出事了，如果真的是黃河河神在報複你們的家的話，那你現在在這裏也不安全，所以如果可以，小安，你還是離開我們村子，永遠不要回來！”
我聽到二爺爺說這話，情緒頓時就變的有些激動，我說：“二爺爺，如果不救活我爺爺，我絕對不會走的。”
如果我爺爺沒出事，說真的我對這個村子，也沒多少留戀，走了就走了，但是現在不行。
現在我爺爺出事了，我不能走。
二爺爺忽然就變的嚴厲了幾分說：“你怎麽這麽固執，和你爺爺一樣，你現在可是家裏的獨苗，如果你出事了，我就算是死了，到了黃泉也無顏面見你爺爺。”
“放心，陳安不會有事情的。”
二爺爺看了眼吳青。
吳青又說：“他成了我徒弟，我一定會保障他的安全，這點你可以不用操心。”
二爺爺接着有些動情的說：“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那陳安就有勞你照顧了。”
吳青嗯了聲，沒多說。
二爺爺接着說：“小安，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晚上事主來了，我盡量将人請到你家裏來，如果他不肯來，我就讓人通知你去我家。”
我說成，對二爺爺說了聲多謝。
二爺爺白了我眼說：“謝什麽，總歸來說，還是我對不起你爺爺。”
二爺爺搖頭晃腦嘆着氣就離開了。
目送着二爺爺離開，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情開始有些複雜起來。
吳青這時候，叫了我聲，我回神，吳青就對我說：“陳安，你說今晚上你可以見到事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