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臉見人
這大漢言語污穢,毫不留情地攀咬着張瑤。
張瑤心道好笑,原來那塊布是這個作用啊!幸虧早已發現,也已挪了地方!
她正色道:“明珠姐姐的話正是我所想說的,第一,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們去搜查;第二,就算我偷人,我自己家園子是不夠嗎?還會讓你杜月清來幫我善後?我是迫不及待要将把柄遞到你的手上嗎?”
“是這話沒錯,若真是這樣,我就要懷疑張家姑娘的智商了!”沈明珠嘻嘻一笑,應聲道。
“快去搜!”杜月清根本不管張瑤到底說了什麽,只一心想把張瑤釘死在恥辱柱上,也沒有注意到春夏狡黠的目光。
一時片刻,去搜車的人回來了:“回姑娘的話,沒找到!”
正等着看張瑤笑話的杜月清頓時愣神,怒罵道:“一群廢物!就在車底...”
話剛出口,她自己就意識到了不對,衆人像看戲般看着她。
是啊,這麽隐秘的地方,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張瑤但笑不語,沈明珠卻抓住機會再踩上一腳:“莫不是杜姑娘栽贓陷害,把自己的情郎推給了別人吧?”
杜月清臉漲得通紅,想上前打沈明珠,卻被沈明珠的丫鬟死死的抓住了手,瞬間扭打到了一起。
杜少夫人趕緊喊丫鬟婆子上去拉架,拉扯間,從杜月清衣襟裏掉出了一塊布。
沈明珠眼疾手快,從地上撿起布喊着:“喲,這是誰剛才說藏了男人的衣襟啊!這不就是嘛!”
衆目睽睽之下,黑布從誰的衣服裏調出來的根本就沒法賴賬。
張瑤聽見院子外面有一陣腳步聲傳來,立馬甩出絹帕,掖着眼角哭起來:“杜姑娘怎麽能将自己的事情張冠李戴給我呢!這是在欺負我自小無母親庇佑嗎?”
進來的人聞言腳步一頓,出聲道:“我倒是看看到底是誰敢欺負晴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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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趕緊跪倒。
原是張琪見張瑤久出不回,又見杜夫人帶着人匆匆往後廂房跑,認為張瑤定是出了醜,撺掇着劉貴妃到廂房來看看。
杜月清看見那黑布臉色煞白,眉頭緊皺似是在想這塊布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都沒顧得上那漢子。
“娘娘饒命,是杜家小姐給我銀子,指使我這麽做的!”
那漢子見風使舵,已知劉貴妃身份貴重,又頗有袒護張瑤的意思,幹脆将他跟杜清月密謀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劉貴妃聽了那大漢的話勃然大怒,呵斥道:“好一個杜月清,簡直膽大妄為,怎敢因一己私利,污蔑國公嫡女!來人,将她帶下去掌嘴二十,讓人告知杜侍郎好好管教!”
掌嘴二十,一個如花似玉的臉估計會留下疤痕,再也沒臉見人。
劉貴妃一向疾言厲色,又是在自己牽頭辦宴席的家裏出了這樣的事,被拂了面子不說,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劉貴妃身邊的宮人聽令上前,拖着已經呆滞的杜月清往外走。
這時候杜月清緩過神來,喊冤道:“娘娘饒命!娘娘!是張瑤那賤人陷害我!”
劉貴妃完全不想聽她的狡辯,揮揮手讓人快點走。
杜月清見狀徹底慌了神,竟然亂喊道:“娘娘!娘娘我父兄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您這麽苛待我,可想過後果!将來陛下怪罪下來,你可想過如何處置!”
杜少夫人聽了煞白了臉,朝着劉貴妃連連磕頭:“娘娘,我家小姑子得了癔症,她胡言亂語污了娘娘的耳朵!”
劉貴妃不怒反笑:“好啊!我倒是看看陛下會給我什麽後果!拉下去!”
宮人們連拖帶拽,絲毫不管杜月清是個未出閣的女兒身,連衣服裙子都給拖散了,釵環散亂,毫無尊嚴可言。
杜月清被劉貴妃的呵斥吓得直接昏了過去,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至于你,拉出去剁了喂狗吧!”劉貴妃纖纖玉手點了點那大漢,像在指揮着什麽有趣的事情。
宮人上前再一次塞住了那大漢的嘴,堵住了大漢的謾罵聲,直接拖去了後院處置。
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都被劉貴妃雷霆手段給震懾到了。
“都起來吧!不要為這點小事擾了我們的雅興!”劉貴妃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招呼着衆人返回戲臺。
杜少夫人臉色雖不好看,但也只能強撐着扯出笑容,将衆人往戲臺處引。
衆位夫人小姐三五成群地簇擁着往門外走去。
張瑤路過張琪身邊時,用僅能二人聽見的聲音對她說道:“你說,這布是怎麽到她身上的呢!”
張琪聞言一怔,臉色血色退盡,嘴唇顫抖着,終究是半句話也沒說出口。
張瑤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麽反應,直接跨門而出。
返回戲臺的衆人各自藏有心事,杜少夫人安頓好衆人,喚了丫鬟去了前廳,估計是告訴杜大人父子剛才發生的事情。
至于杜家要怎麽處置杜月清,張瑤并不關心,她只是想到,經過今天這件事,太子良娣杜月清肯定是做不成了,只是不知,這件事對于結果會有什麽樣的影響。
蝴蝶效應,說明事物有一定發展定數和變數,一個微小的變化,到底是會将事情往好的發展,還是将自己推入深淵,現在誰也不知道。
很快,劉貴妃便稱身子乏了回了宮,其他衆位夫人小姐也紛紛稱家中有事,告辭離去,剛一上車,春夏便咋咋呼呼地喊道:“吓死我了姑娘,我還以為今天咱們就要交代在這了!”
秋冬點了點春夏的額頭:“你能小點聲嗎!”
張瑤摸着下巴琢磨着:“确實好險,咱們今天只是勝在了出其不備。若是突然襲擊,我們仨花拳繡腿的難保能不能脫險!”
得向李慕白讨要幾個人,既然他讓我別擺爛跟他合作,就得滿足客戶需求嘛!
也不知冷面冰山小不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