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櫻花祭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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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醒過來之後先是憤怒地看向他們兩個,然後看到了黑羽快鬥手裏的懷表。

其中一個立刻拉住準備動手的另一個,激動地對黑羽快鬥說:“首領!你終于來了!原、原原原來首領你早就到了啊!”

黑羽快鬥不着痕跡地跟工藤新一對視,他在工藤試圖表達什麽的目光下開始演:“誰讓你們跟出來的?”

他并沒有刻意改變聲音,但是語氣變得低沉了很多,壓抑且不滿。

那幾個人看看站在旁邊的工藤牌森村,戰戰兢兢地說:“對對對對不起首領!我不知道他其實是你的人!”

工藤新一就看着黑羽快鬥在那裏套話,很想開口告訴黑羽快鬥這裏有一群刑警公安警察FBI等等準備抓捕這個組織的首領,而且他剛才用琴酒的身份溜了一圈,很有可能把某幾個熟人引出來查看情況。

可黑羽快鬥不知道這麽多前情提要,還給了他一個放心我能行的眼神。

工藤新一:……

好,添加一個臨時任務,那就是在黑羽快鬥被當成組織首領抓到之前把他撈出來。

黑羽快鬥跟這群人聊了幾句,很快就知道他們的首領其實很年輕,做事謹慎,這個組織的高層還有其他幾位,但他們都很神秘,雖然最近在東京活動但他們的老巢不是這裏,而且這次行動涉及上百人。

其中一個組織成員說:“既然首領你已經來了,那我們引蛇出洞反抓警察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另一個組織成員說:“首領!我已經注意到所有可疑的人了,只要你一聲令下,藏在外面的兄弟就能把那些混進來的生面孔拿下!”

黑羽快鬥:“……”

他看向了工藤新一,發現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後。在黑羽快鬥的背後,跟出來的降谷零正露出複雜的表情。

于是工藤新一覺得有句話再不說就晚了,他開口:“這只是首領的僞裝身份,別把工藤新一當首領了。”

那幾個人連連點頭:“當然,首領怎麽可能是偵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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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琴酒和森村離開的時候,降谷零本來是想馬上跟出去的,但是在那一瞬間他跟另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赤井秀一。

兩個人隔着這些正在私語又或者沉默的人對視,陰暗昏沉的環境裏對方的身影卻清清楚楚,就像跨越三年的時間忽然回到了當初蘇格蘭威士忌死去的那天。

雖然他很想沖上去質問赤井秀一當初為什麽沒能拯救諸伏景光,但這裏顯然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對方來這裏的理由跟他或許是一樣的,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是敵人。

畢竟赤井秀一是FBI,即使他再怎麽不喜歡FBI也不得不承認赤井秀一不會真正與這些人為伍。

他開口,但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自然看懂了口型,他沒有答複,在極短的對視之後,那個男人就轉身走掉,混在人群裏消失不見。

降谷零再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被稱為首領的“工藤新一”,以及隐秘地向他敲了敲手機的森村鏡和。

那不是森村鏡和。

因為當降谷零看向自己的手機時,他意識到自己收到一封郵件。

「現在我們有了新的選擇,也許你願意跟“工藤新一”合作?——K·S」

這個人,就是K·S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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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東京一座爛尾樓的廢墟那裏傳來了槍響,警方與犯罪團夥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某個名為「舊日法庭」的組織被警方一窩端,包括參與集會的成員和躲在外面埋伏的成員。

整個行動很快塵埃落定,只是那個組織的首

領不知所蹤,依舊在被通緝中。

工藤新一低頭看自己的手,為他再次使用了「大騙術師」而感到痛心。算了,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為了不讓那群人對黑羽快鬥起疑,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他通知了警察還有人埋伏的消息,又好不容易說服黑羽快鬥幫忙,演戲演到底把暗中潛藏的組織成員騙出來……只是他們去工藤新一打暈組織首領的地方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工藤新一想,如果不是他多此一舉,這個組織的首領也不可能跑掉。警方已經知道他們還有人埋伏,只是不清楚具體的人數和安排。

他轉頭看警察那邊,收尾工作已經差不多快要結束,而高木刑警抓住了黑羽快鬥的手,說:

“謝謝你,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黑羽快鬥敬業地扮演工藤新一,熟練地說:“哪裏哪裏,我只是順手撿到了他們的信物,又剛好聽到了計劃而已。”

高木刑警邊問邊記:“那你是在哪裏撿到信物的?啊……這應該不是會亂丢的東西吧?”

黑羽快鬥點點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工藤新一。”

高木刑警繼續記他的本子,忽然反應過來猛地停下:“原來如此,因為你不是工……哎?”

他擡起頭,只看到一片銀白色的衣角,戴着高禮帽的少年站在廢墟的一角向他行了一禮,夜風吹動了他的衣服,原本應該在證物袋裏的懷表又落到了怪盜的手裏。

怪盜基德洋洋得意地晃晃那塊懷表,接住了飛到他手上的鴿子,說:“雖然不是我想要的寶石,但既然是有人送給我的,我就先拿走了!”

高木涉瞪大眼睛:“不是,等等……怪盜基德?!這裏怎麽會有怪盜基德啊?!”

白色的羽毛翩飛之間,月光下的魔術師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張蝴蝶般落地的白色卡片。

他再轉頭一看,原本跟“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叫做森村的男人也不見了。

對講機裏傳來同事的聲音:“目暮警部!我們在一個犯人的身上發現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高木涉大喊:“別預告函了他人已經帶着證物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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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聽到黑羽快鬥語氣不對的時候,工藤新一就知道他要幹什麽,直接跑了。

他邊跑邊用準備用一次就廢棄的手機號給黑羽快鬥發消息:

「謝謝你,黑羽快鬥,下次我一定不救你而是把你送進監獄。」

發完他把手機卡扔掉,猛地停下腳步躲在小巷子的陰影裏,等那幾個警察跑過去。

“呼……”

沒被發現。他松了口氣。

他換掉衣服,找回了最開始的黑鬥篷,但是在準備丢掉那身衣服的瞬間忽然停手。

工藤新一摸了一下衣服口袋。

“……”

鑲着寶石的懷表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裏,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黑羽快鬥幹的好事。

怪盜還給他留了一張紙條:「願我們在下一場盛典裏再會。」

這到底是認出來了還是沒認出來?

他收好紙條,懷表找機會再交給警視廳。工藤新一低頭看向手臂上已經滿是血的繃帶,他現在更需要找個地方處理傷口再回酒店。

更不用說滿大街的警察開始搜捕黑羽快鬥了——你們怪盜一定要最後騷包一下才行嗎?

不過黑羽快鬥這麽做也是好事,至少不會有人再懷疑工藤新一是那什麽團體的首領了。

“看起來你需要一點幫助?”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工藤新一轉過身,看到依舊披着外衣拿着酒杯的貝爾摩德就靠在牆角,她的視線

停留在偵探的臉上,又轉移到了他正在往下滴血的手臂上。

貝爾摩德說:“好久不見,遵紀守法的小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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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這裏不是巧合。

工藤新一又把他塞口袋裏那塊懷表拿出來,果然發現了黏在上面的發信器。當時情況緊急周圍都是那個組織的人他就沒有機會仔細檢查,後面這東西一直在黑羽快鬥手裏,沒想到……

黑羽快鬥,你故意的對吧!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說:“好久不見,上次見還是在群馬縣吧。”

半個小時後他們坐在一家高檔餐廳裏,工藤新一的手臂已經包紮完。貝爾摩德帶着笑意正在談論今晚的事,說警方的行動還真是迅速,如果不是知道大家都在現場,工藤新一恐怕也要被她忽悠過去。

不過,貝爾摩德為什麽要把他叫過來,就算有這張臉的原因,他們也不熟才對……

貝爾摩德忽然像剛想起來一樣說:“對了,其實今天的晚餐我邀請了另一個人,現在他應該要來了吧?”

工藤新一瞬間就想到了那應該是誰。

與此同時,尋找K·S沒找到只能先來赴貝爾摩德約的降谷零推門而入,看到貝爾摩德在跟本應待在酒店的夏洛克·平井共進晚餐。

降谷零:……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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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的角落,「舊日法庭」的漏網之魚正在悄聲議論。為了不被警察抓住,另外幾個高層都沒有參加今天的集會,但是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

組織的保密性非常嚴格,在今天之前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更不知道首領的真實身份。原本他們還能跟組織裏的成員聯系上,但是在某個時刻全部失聯,那時候他們已經知道計劃失敗了。

“你們已經知道了吧,關于首領的事。現在組織出了叛徒,大部分人都被抓走,首領也不知所蹤……”一個黑袍人緩緩發言。

“不用擔心,首領已經把他身份的線索告訴我們了。”另一個黑袍人緩緩開口。

“什……不會是說工藤新一……”

那名黑袍人依舊沉穩從容,他點着了打火機,透過打火機的光看向報紙上的新聞。他聲音低沉嘶啞地說:

“當然不是工藤新一,你沒想到嗎——身為首領心腹的森村是黑街的人,而黑街剛好有一位跟工藤新一長着同一張臉的人物:潛藏在黑暗裏的攪局者,呼風喚雨的偵探……夏洛克·平井,這,才是首領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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