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嚴刑”逼供

聆微的眼眸瞬間微微瞠大,思路有片刻的停滞。

他在……吻她?

這似乎是他們婚後……第一個吻。

即便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他也從來沒有吻過她。

男人身上那熟悉 又陌生的氣息。裹着淡淡的煙草味,将她團團包裹住,不留一絲縫隙。

趁着她怔愣的空兒。晏明深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加深了這個吻。強勢而纏綿。直到她憋紅了臉透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唇瓣分離,晏明深凝視着她神情空白、一副被吓到了的樣子。不悅地抿唇。

看來她對昨晚的事是完全斷片兒了,一個吻也傻成這樣。

砰,砰砰。砰砰砰……

心髒失了速的跳動。睫毛顫抖,她一時還未接受這突如起來的曖昧氣氛,下一刻男人動作更是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晏明深的手指微動。徑直扯開了她的睡衣。

“你做什麽!”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爬滿了紅暈。慌亂中用力地掙脫她。想把衣服攏起來。

晏明深完全沒有理會她毫無威脅力的抗拒,執意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淩亂的衣衫內。她蜜色的肌膚泛出誘人的光澤,然而那一道道交錯的疤痕卻将這份美好無暇給硬生生的破壞了。

“杜聆微。”他将傷痕收入眼底,沉聲問道:“你身上這些傷,是不是也是因為你說的那些個訓練項目?”

她一怔。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咬了咬唇,她側過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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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讓他眼底的溫度降低,出口的話也漸冷:“不說?”

她抿唇,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這是杜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周身的氣壓立刻降了下來。

杜家的事情?

晏明深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是沒有嫁入晏氏的自覺。”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沿着她身上的疤痕緩緩移動,經過的地方掃起一片火燙,将她的皮膚激出一陣陣戰栗。

聆微渾身一顫,對上他的視線,将他眼底的壓迫看得分明。

她緊緊咬住唇瓣,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這麽倔?”

伴着一聲冷笑,他俯身,用唇代替手指,直接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上。

濡濕的觸感帶着旖旎,她忍了幾秒,在他順着疤痕張口舔舐時,再也沒忍住,脫口而出一聲低吟:“嗯……”

聽在耳裏格外誘人,她簡直不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趕緊咬唇将剩餘的低喘壓住。

“真好聽。”

他低沉地聲音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如同一把低音大提琴。

聆微聽到他戲谑的調笑,更是羞恥,貝齒用力,磕出了一個淺淺的血印。

“真的不說,嗯?”

尾音上揚,挑逗中帶了一絲明顯的壓迫力。

下一刻,聆微身上一沉,與火熱的身軀緊緊相貼,驚得她不由向後逃去。

晏明深眼神深邃,一把将她拽住,不容抗拒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聆微真的慌了,他強大的壓迫力,讓她驟然想起那一晚他酒醉後的情事,他的狠厲殘酷,将一場纏綿變得慘烈而疼痛 。

“不要!”

她的聲音猛地變尖,掙紮着起身,還沒坐起來半個身子,手下瓷磚濕滑,她一個沒撐住就往旁邊浴缸的拐角撞去。

晏明深眉頭一皺,眼疾手快地立刻将她傾倒的身體攬入懷裏。

“發什麽瘋!”

口中不耐的斥責,他感受到懷中的身軀驚顫,不由眼神放緩,收起周身的壓迫,将懷裏的人兒抱了起來。

瓷磚太涼,待太久估計會加重病情。

以為他要去卧房修理她,聆微緊緊抓住他的袖口,啓唇:“我告訴你。”

晏明深邁出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看她,唇角揚起淺淡的弧度:“早說不就沒事了。”

抱着她走到客廳,将她放到沙發上,他轉身找了條毯子将她包裹起來。

聆微一直戒備的盯着他,而他僅僅去廚房倒了一杯熱茶,在她身邊坐下來,姿态随意的将水遞給她:“說吧。”

他恢複了一貫的冷淡高傲,等着她的“招供”。

看他沒有繼續玩弄自己的的意思,聆微放松了些,拿過他手裏的茶,逐漸平靜下來。

“你猜的沒錯,”她開了口:“确實是訓練留下的傷。”

晏明深眼神一凜:“什麽樣的訓練?”

她平靜的敘述着:“格鬥,防身術。偶爾會有商道,經營。也就是這些。”

“還有喝酒?”

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太高興,聆微淡淡的解釋了句:“我過敏,後來沒練了。”

這些項目聽起來都很正常,倒像是杜庭江把她這個養女當作繼承人盡心培養。

但是他從來沒有聽杜瑾瑤說起過。

瑾瑤從小修習鋼琴,性子溫婉,根本不懂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更不要說練格鬥拼酒量這種聽起來就很不像話的事情。

而且,如果僅僅是正常的訓練,怎麽可能在身上留下那麽多疤痕?

不動聲色的将疑心收起,他驀地想起來,他因為她一身狼狽而大發雷霆的那個晚上,她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你上次肩膀受傷,又是怎麽回事?”

聆微輕擡了一下眼皮:“在陌巷處理事情,起了點争執。”

晏明深眉頭一挑,眼光銳利:“和誰?”

聆微沒直接回答,避重就輕:“平常客戶。陌巷那個地方,這種事情很正常。”

她還記得昨晚晏明深暴戾地直接踩斷了顧泉的手。顧家在南都還是有點地位,她不想再生事端。

“很正常?”

晏明深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笑了。

對陌巷這種夜場來說,再怎麽烏煙瘴氣都正常,但她身為南都名門世家,不說大家閨秀,好歹也應該是個名媛淑女,攪和到這種破事裏,真的正常?

轉而一想,如果杜庭江都是把這種棘手的事情交給她辦,那麽她以前接受的那些苛刻的訓練,就不奇怪了。

“你覺得正常,是因為都是杜庭江的吩咐吧。”

“是。”聆微沒有多想。

晏明深眸色沉了一下:“不會覺得不願意?”

她眨了一下睫:“為什麽會不願意?”

她為的是自己家的利益,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麽?就像他晏明深也會為了晏氏而披星戴月。

她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晏明深感覺心裏簡直有種邪火在燒。

“是麽?”他笑,眼裏卻沒有絲毫溫度:“你這麽死心塌地給杜庭江辦事,到底和他什麽關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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