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拿捏住了 夫人舍不得，夫人心悅我
鳳淵正在調查冥河異狀的因由, 桑檸也不打擾他。從網店中取出望天鏡，在鏡面上敲了敲。
小聲道：“老祖宗？”
等了等，無人回應。
桑檸又道：“老祖宗, 青靈派弟子如今已皆習會心法。我将您說的學會仙族心法後, 便教仙法的事告知他們, 弟子們得知後感恩老祖宗您還未忘了我們這些小輩, 想一一過來感謝，又恐擾了老祖宗的清淨, 特地讓我來拜謝您。老祖宗, 您在嗎？”
隐晦提醒他該教仙法了，見還是無人回應, 她便知這位老祖宗應在忙碌自己的事。
将望天鏡重傳進去, 桑檸複又劃拉開仙魔界顧客對話框, 計劃第二次直播的準備。
網店聲望值如今已有兩千多萬, 離一億升級還有不短的距離。
仙魔界的如今需求市場還遠遠達不到飽和的程度，若是像先前那樣直播，确實會被哄搶一空。但若想再擴大一些網店的普及程度，便需得換着些花樣, 讓其他沒有網店的目标顧客群不僅僅停留在羨慕旁人的程度, 最好讓他們也參與進去，親身體會到網店的神奇之處。
就如先前魔界饑荒緩解時, 無數低級魔族對她的感謝化作聲望值源源不斷送進網店。
這樣一來, 便必須要搞波大的！
按照兩界需求來看，魔界的魔族連最基礎的食物與安全需求都滿足不了, 考慮其他太過遙遠，照常賣先前的糧種、蔬菜種和食物。
而仙界的仙族，生存需要是滿足了, 卻太過無聊。他們的審美看似單一化，白衣來白衣去，但實則還是喜歡漂亮、好看的東西。仙人們都喜歡璀璨的飾品和華麗的衣裳，藥草則是仙人煉丹突破生存大限的剛需。
上次直播時，桑檸還注意到許多仙人在她剛介紹完蔬菜肉類，便也躍躍欲動地要嘗試。
他們很明顯對許多事物都抱有好奇之心。
她曾與仙子仙君們聊過。
仙界中，幾乎沒有娛樂，連書籍都少得可憐，僅有寥寥一些上古遺留下來的古籍。仙子們除了賞花聊八卦，便是去尋仙界藥草與仙君們換取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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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仙君們整日除了煉丹，便是相互聊天，以及追求自己心儀的仙子。除此之外，也無事可做。
總結起來，仙族好奇心重、娛樂單一匮乏，魔族還停留在生存需求之上。
桑檸決定對症下藥，計劃起第二次直播內容的選擇。
在之前網店的物品之後，再添加美食、娛樂的東西！
美食方面還得找三師妹秦之蘭幫忙，桑檸洋洋灑灑在紙上列了幾大樣，便折紙收起來，出院去尋人。
此時的秦之蘭，在修煉的雙重重錘之下，已經被練得快成人幹兒了。
白日學煉丹，夜裏學練劍，時不時還得看看菜園子，偶爾還會被銀狐提着去尋燒雞。
原本圓乎乎的小臉都被折磨得瘦了一圈。
桑檸過來時，秦之蘭正手忙腳亂地燒着面前的黑鎏金丹爐，內裏砰砰響着，左右撞着丹爐，宛若一壺剛燒開的水。
而後砰的一聲，爐蓋被沖出去，丹爐嗡鳴兩聲，便冒出袅袅白煙，傳出一股混合着藥香的古怪焦味。
秦木卿在一旁是又心疼又嘆氣。
給她一一指明方才的幾點錯誤，旁邊又傳來更大的聲響。
“砰！”只見百曉通用的丹爐轟然炸開，藥草四濺而出，糊了他滿臉，旁邊到成丹關鍵處的陳潇然被受到波及，傳出了第三道砰的聲響。
秦木卿的臉直接就黑了，連白胡子都被他心痛得揪下來好幾根。
他黑着臉，疾步走到百曉通面前。百曉通生怕被趕走，用手快速抹下臉上黏糊糊的藥草，連忙堆笑道：“秦長老，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一次機會。勤能補拙，大器晚成嘛！”
“你都煉壞了八個丹爐了！”秦木卿都快心痛死了，桑檸這個青靈派窮的什麽都沒有，丹爐和一些不常見的藥草都要他來提供。
這便算了。
偏偏有百曉通這麽個炸丹爐的好手在，一連炸了他好些丹爐！
秦木卿在靈丹閣至今，都沒見過如此恐怖的煉丹弟子。
迎上那張期盼忐忑又害怕的笑臉，秦木卿只得嘆氣道：“你再炸壞丹爐，便要付靈石，十個靈石一個丹爐。”
“好的好的，秦長老！”百曉通側過臉看向院外的桑檸，“掌櫃的，您預支我些靈石罷，我将自己賣給您，以後日日給您做活！”
秦木卿連忙轉過頭，見到桑檸便立即從芥子袋裏摸出一個鎏金丹爐出來，欣喜地招呼她：“小友，你來，你也試試！仙品木靈根煉丹定是不同凡響！”
突然被趕鴨子上架，桑檸看着三位師弟妹的慘樣，便默默盤坐下來，拿過那張療愈丹的丹方。
這是最基礎的黃品初級丹藥，桑檸仔細研究之後，便挑揀起一旁的藥草，幾乎是出自直覺的敏銳感知，用靈術生起火來煉丹。
這是桑檸第一回 嘗試煉丹，感覺頗為奇妙。整個過程之中，她仿佛能透過丹爐表面，看到那些藥草不斷融合在一起。
而那些藥草如何融合，盡皆全由她來掌控。
片刻後，一股彌漫着藥香的香氣從丹爐裏溢出。
秦木卿眼中湧現狂熱的喜意，恨不得現在就将她捆起來帶回靈丹閣好好培養！
一爐丹藥可以出三粒，待桑檸出丹時，卻只有小小的一粒。那粒丹藥比平常的丹藥小上一圈，光華收斂，表面瑩潤，所有藥效盡皆濃縮其中。
一丹更比三丹強！
秦木卿上前探查完藥效，注意到這一點後，當即撫掌大喜道：“好好好！小友！你果真不負這仙品靈根！從今日起，你便與我學煉丹罷。”
在秦木卿熱切的目光下，桑檸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白胡子老頭高興地滿臉漲紅，提起腰間葫蘆，喝了滿滿的一葫蘆酒。因為百曉通的炸爐，都讓他少了好些酒錢。
周圍三個師弟妹紛紛崇拜羨慕極了，聚衆過來與大師姐讨教經驗。
陳潇然能成丹，秦之蘭控火夠強，只有百曉通，完全就是沒開竅，連藥草的藥效都感知不出。
只一手橫沖直撞炸丹流。
煉丹不入門，再這樣下去，也只是白白浪費藥草與丹爐。桑檸只得将他提溜出來，讓他給自己做活。等靈石賺足了，他想用這些靈石如何便如何。
為了賺靈石買丹爐與藥草，百曉通又開始卷王之路，除卻練劍與睡覺，日夜不休地做衣裳做首飾。
桑檸還教了他青靈派中土靈根适用的靈術，百曉通就像是回了快樂老家，學的如魚得水。
于是某日他一邊裁衣裳，一邊對桑檸嘆氣感傷道：“唉！大師姐，我覺得我應該真的不是練劍煉丹的料。昨日我與師傅聊了一個時辰，又想了一夜，我決定，以後只學靈術，不斷煉體！”
說罷他又嘿嘿笑道：“等我煉體大成，身體筋骨比兵器還硬，我看看誰還能捏碎我的骨頭？而且吧，煉體還耐打耐抗。雖然我不能随手将人覆滅，但別人揍我，哎嘿，不疼，就不疼～”
百曉通越想越高興，還哼起了異常愉快的小調。
桑檸：“……”
她覺得以後青靈派組團出去打人，百曉通這樣肯定能拉足了對方的仇恨傷害值。
青靈派兩位弟子以及桑柏成功走上煉丹之路，秦木卿便不再日日看管，交給他們丹方後，規定一月的交丹時間，便讓他們自己去煉丹。
桑檸差點被單獨留下盯着，還好她又煉了一爐新丹讓秦木卿十分滿意。
于是她也得到了煉丹任務。
學煉丹的四人都不敢耽擱時間，聚在一塊讨論丹方，以及如何煉丹的問題。
四人在一起煉丹，耗費時日仔細思索，失敗便吸取經驗，直至最後将其煉出來。
陳潇然向後躺倒，連爐蓋都沒力氣揭，長嘆一聲：“終于可以休息了。”
秦之蘭盤坐着不動，用袖口擦拭頸間因緊張而滲出的細汗，聽着他的話，不禁有感而發：“靈丹閣的弟子們肯定很辛苦。”
桑柏前幾日便煉好丹，已回了院子修煉靈術。
桑檸從吸收靈石靈氣的狀态中脫離出來，看向這兩個師弟妹，笑道：“秦長老留了足足一月的時間，其實也有意讓我們休息。等到一月期滿，我們再将這複靈丹交給他。”
秦之蘭點點頭：“大師姐說得對。若交的早了，秦師傅定還會交代新任務。”
陳潇然被說得一個激靈，而後立即将丹藥從丹爐裏拿出來塞到懷裏繼續躺倒，選擇與大家一起快樂地摸魚。
“三師妹，幫大師姐一個忙可好？”桑檸扭頭問道。
秦之蘭點頭：“大師姐有何事需要我做？”
“替我做些好吃的東西。”桑檸從懷中摸出那張列了清單的紙張遞過去。
“糖饴、糕點、蜜餞、鹵味……”秦之蘭認真看完，笑眼彎彎道：“原來大師姐想吃我做的小食呀。”
“嗯。”桑檸點頭，“越多越好，最好每個都按照鍋的量來。”
“好嘞！這次定做的足足的，讓大師姐做個夠。”秦之蘭撸起袖子，便興沖沖地要出去給大師姐做小食。
桑檸連忙攔住了她：“三師妹等一等，這次所需量多，還得去購置食材。”
于是半日後，秦之蘭便見識到了何為量多。
為了準備第二次直播，桑檸帶上秦之蘭與銀狐，一同下山去萬法城大肆購買。
糧食、蔬菜、肉類、糧種、蔬菜種子，花草種子、小樹苗多到幾乎将一座城售出的存量買空。
糖葫蘆、各種特色糕點、鹵味小吃、蜜餞、糖饴、酸梅湯等，承包了好幾間鋪子的量，鋪子掌櫃看桑檸簡直如同再生父母，樂呵呵地又送了她好些東西，才恭恭敬敬地将她送出去。
秦之蘭看得都呆滞了。
桑檸又去了成衣鋪和首飾店，将上好的衣裳首飾全都包下來。
她上次來時買衣裳還救活了一家快要關門的鋪子。這回那掌櫃見到她是又驚又喜，衆目睽睽下，便激動地落淚，跪地沖着她磕頭連稱恩人。
桑檸驚了一下，表面十分依舊淡定地用靈術将他扶起來，而後又将他鋪子裏的好衣裳統統買下來。
那掌櫃又要跪地，被她及時阻攔後，又送了她好些衣裳。
出了店鋪，桑檸最後又去了一趟城中最大的木匠鋪，将早早準備好的圖紙拿出來。
“這樣的東西，能做嗎？若能做，用金絲梨木或黃花梨木給我做上二十套。”
木匠鋪掌櫃拿起桑檸畫的三張圖紙，都是一塊塊方方正正的模樣。上面有标數字一萬的，有一塊小雞模樣，還有幾條豎的，以及一整塊有幾個小圈圈的，只是圈圈排列的方式不同。還分別标注了紅色刻印、綠色刻印、藍色刻印。
掌櫃的頗為好奇與疑惑，不過做生意只是做生意，便問道：“能做，貴客想要多大規格的？”
桑檸回憶了下，用手指大致給他比了個大小，掌櫃連忙記下。
雙方談好價錢，掌櫃恭恭敬敬地将三人送出去。
直到走遠了，秦之蘭才問出了滿腹疑惑：“大師姐，方才那物是什麽？”
桑檸挑起眉梢，揚唇笑道：“是一種好玩的東西。”
另一側的銀狐才不管那是什麽東西，經過上回殿下讓他不準再偷雞，他便忍了又忍，只是那些雞還日日在他眼前蹦跶，簡直嚣張至極！
于是，他便忍不住當着那些雞的面，烤着吃了一只，以儆效尤！
但僅是一只，完全不夠果腹。
所以銀狐這次随桑檸出來，不僅為了保護殿下夫人，還暗戳戳地是要去醉仙樓吃燒雞。
路過醉仙樓的時候，銀狐不停地沖她望過去，一次兩次三次……腳步都慢得走不動道。
直到快要走過醉仙樓時，桑檸才笑：“我還有物未取，想想還是在這萬法城住上幾日罷。”
她轉身瞧着那酒樓，感嘆道：“上回嘗了這醉仙樓的燒雞，滋味确實不錯。三師妹與銀長老可要與我一同再嘗一回？”
銀狐：“要！”
只見他腳尖對着酒樓，仿佛一顆心早已飛進去了，身體卻還是站在原地，眼巴巴饞的不行地望着桑檸。
桑檸差點笑出聲：“都進去吧。”
銀狐得令，第一個進去，捉着一位店小二便道：“将你們這裏的燒雞全部送上來！”
店小二吓了一跳。
後面進來的桑檸連忙給他解了圍。她要了一個二樓的包間，點了十只燒雞讓店小二送過來。
然後銀狐便眼巴巴地瞧着包間外面，仿佛翹首以盼等待妻子歸家的小丈夫。
銀狐這副不同于以往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秦之蘭看得大受震撼。
她實在不明白銀長老為何會對雞如此執着？
桑檸笑得不行，揉着桌下芥子袋上的毛絨球，越發想念自己的小狐貍。
跨越時空，不能摟着小狐貍親親抱抱，那再來一場夢也好啊！
燒雞還沒上來，秦之蘭扭頭問道：“大師姐，我見你方才買了那麽多小食，還需要我做嗎？”
“嗯，需要。這些是給其他人吃的，三師妹做的東西最好吃，我特別喜歡。”桑檸搓揉毛絨球道，“不過想到三師妹只有一個人，還是少做些罷。”
秦之蘭被誇的臉色泛紅，她道：“大師姐，我可以做的！大師姐喜歡，日後我定讓大師姐小食不斷。”
銀狐仿佛屏蔽了兩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門外，一雙眼睛都快饞的發綠了。
不多時，燒雞終于一只接一只地上來。
銀狐撿起一只熱騰騰的燒雞就往嘴裏送，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吓得小二忙不疊地逃了出去。
一只接一只的燒雞被送進銀狐的肚子裏。
那一日，銀狐将醉仙樓的三百只雞生生地全吃空了。
那一日，銀狐吃雞狂魔的稱號也不胫而走。
外傳醉仙樓的燒雞因滋味太好，被一修士生生吃了三百只，那修士便被稱為醉仙樓吃雞狂魔。
這一波消息，讓醉仙樓的燒雞賣的更火爆了。
桑檸與秦之蘭都想裝作不認識他。
桑檸現在就是十分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讓人看着那養雞場，否則以這銀狐吃雞的速度，大概只需一兩日，那雞便被吃禿了吧？
找了個離醉仙樓遠遠的客棧住下，她便尋銀狐借了水鏡。
鳳淵那張絕美的容顏在鏡中映出來，桑檸陷入深深的憂愁，她道：“夫君，你一頓要吃多少只雞？”
突然來了聲夫君，鳳淵的臉有些紅，他低聲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銀狐今日在酒樓吃了三百只燒雞，我算了算，你是魔界修為最厲害的魔尊，莫不是一頓要吃七八百上千只燒雞。”桑檸越想越覺得喂不飽小狐貍。
這孵雞的速度都趕不上小狐貍吃的。
鳳淵：“……”
他敲敲水鏡，一雙桃花眸波光潋滟，很認真地不滿：“夫人，我是狐貍，不是飯桶。”
桑檸：“銀狐也是狐貍。”
鳳淵哼了一聲：“狐族之恥，莫要再提。”
桑檸情不自禁便給小傲嬌的狐貍順毛：“那你這個狐族的驕傲，一頓吃多少只雞？”
鳳淵認真想了一下：“夫人給多少，我便吃多少。夫人不給，我便不吃。”
桑檸笑道：“那我往後一只都不給了。”
“不會，夫人舍不得。”鳳淵也笑，“夫人心悅我。”
桑檸：“……”
可惡，竟被直白小狐貍拿捏了！
鳳淵又道：“夫人，我種的那塊地如今花草繁茂，想時時給你看花了。”
桑檸笑他：“想時時見我？”
“嗯，想見你。”
草！（一種植物）
這小狐貍怎麽回事，黏黏糊糊的，讓她怎麽頂得住？
鳳淵捧着水鏡，從寝殿中出來，血色月光籠着那片花田，綠地鋪滿，鮮花簇簇随風搖晃，映着月色光華，顯得越發糜麗。
從鏡中傳來鳳淵的聲音，他道：“夫人，我想與你一起看。”
“就在這裏。”他坐下來，将水鏡放在身邊，“今夜想與夫人一起看魔界的鮮花和月亮。”
桑檸不禁道：“我也要看你。”
“好。”
話落，只見一團小小雪白的狐貍突然便卧在水鏡前，如桑檸在夢中所見那只一眼便驚豔的狐貍一模一樣。
身後是被月光籠罩的鮮花，浮起一片朦胧的淺緋色。小狐貍在鏡前伸出後腿，橫卧着沖她笑，眼尾蔓延出的銀色毛發襯得那雙狐貍眼格外魅惑，偏偏還有幾分純然在裏面。
桑檸被蠱了，眼睛都移不開。
轉而只聽啪的一聲，水鏡時間到，自動關閉暗了下去。
桑檸一愣，眼瞳都轉不動，還沒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便有些抓狂了。
怎麽回事！她要續費，她還要看！
她下意識地晃晃那面水鏡，想起今晨出來前銀狐與鳳淵禀報了行程，水鏡每日兩次的機會都被用完，連想續費的機會都沒了。
意識到續費不成的桑檸，便如同被打了霜的茄子，癱靠在椅子裏。回憶起那小小一團的狐貍，在腦海裏自動将小狐貍抱在懷裏，親親揉揉整整七八百回。
怪不得上回在夢境中，她對他的狐身也控制不住寄幾。
這誰控制得住？
可真真是長在了她心坎上的狐貍。
魔界，水鏡合上。
鳳淵又重新變回人身，唇角勾起一點點笑。
眼中頗有些得意。
銀狐那頭笨狐貍出去吃燒雞都不知道掩飾些本性，害得夫人都誤會他也是個飯桶了！
幸好他急中生智，變做狐貍原身，還特地變得小小一團，讓夫人親眼看看他有多小，怎會能吃下那麽多只燒雞？
以後夫人定然不會再誤會了。
鳳淵高興地收起水鏡。
坐在殿前臺階上，迎着月色看那片被微風拂過的花田。
以前他不懂父王為何總喜歡與母後待在一起，現在倒也有些明白了。
他也想與夫人待在一起。
身後冒出的雪白大尾巴搖搖晃晃，尾巴尖映着銀色的毛毛被風吹開幾縷，浮在空氣中。
……
桑檸做了整整一夜夢境。
有了第一次的經歷，這回她再将小狐貍這樣那樣已是輕車熟路。
只是夢中的小狐貍不似鳳淵變得那麽小只，而是很大一只，幾條大尾巴總愛勾勾纏纏，毛絨絨還又軟又香。
前一回過于被動，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桑檸想奪回主動權，可轉眼便被狐貍給蠱得找不着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