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天雷淬體(大修) 劈傻了?
“是, 是,只心悅你。”
桑檸笑着依言順捋他的毛毛,看不見人, 卻想喂飽這只傲嬌小狐貍, 便又忍不住拿出來一大堆小食與他交換過去。
桌案上頃刻間被無數美食擺的滿滿當當, 鳳淵又開心了, 翹起的毛絨大尾巴一下又一下地上下甩起來。
他就說,夫人如此心悅他, 只喜歡貼貼他的毛毛, 怎會去尋別的小夫郎?
方才桑檸未回他消息之時,鳳淵又讓銀狐盯緊了那仙族, 知道他們在屋內待了許久, 才生起了些許危機感。
随即他還隐晦地問了銀狐幾個問題, 方才知道桑檸從不說要摸他的毛毛, 也不會讓他化成狐貍給她摸耳朵,捏爪子。
所以說,夫人其實只喜歡貼他的毛,如此這般心悅于他。
鳳淵悄悄取出自己這些時日在冥河處尋到的好些七彩貝殼, 一邊打開拿出裏面大顆瑩潤的彩色珍珠, 一邊提醒道:“仙族向來詭計多端,與我魔界不和, 夫人可要小心着些。”
情話記錄有雲:有缺點的情敵, 時時在伴侶面前點出他缺點即可。
“我明白。”只聽對面說,“所以我讓銀狐與那仙族皆隐瞞自己的身份, 免得多起争執。”
鳳淵聽罷嗯了一聲,沒有去理會那一桌的美食,側過身體, 手法頗為細致地剝開一只只貝殼,取出裏面或是紅色或是紫色或是藍色以及零零落落其他顏色的珍珠。
他說:“我不在,先護好自己。待我去夫人身邊,招多少仙族來都無妨。夫人切記莫要讓那仙族知道你是魔尊的夫人,若知曉,怕是會對你不利。”
聽着鳳淵認真為她考慮的話,桑檸有些好奇,也不瞞他:“我曾去過魔界也去過仙界,魔族之人性情爽朗大方,仙族之人溫和友善,雙方為何會對彼此産生如此大的敵意?”
鳳淵一邊剝開七彩貝殼,一邊給她解惑:“一萬年前,仙魔兩界尚且還沒有這處天道結界時,魔界與仙界是互通來去的。只是雙方皆不願。我魔族在地棘天荊之地修煉,多是飛禽走獸修煉為魔,其中還有魅魔魇魔這些連魔族也不喜來往的。仙族則是天地間精華凝聚而成,生來便在好山好水之中。
仙魔界中,曾有仙族來我魔界,感嘆此地之貧瘠,而後離開。我魔族子民極少會走出魔界,只有魅魔魇魔這些連魔族都避之不及的,會好奇前往仙界。也因魅魔與魇魔生來的邪性,讓仙族中隕落了不少仙人。之後,仙族便齊力合絞那些流竄去仙界的魔族。”
鳳淵從玉佩中取出一只小黑匣子,将手中那滿滿當當的彩色珍珠皆裝進小匣子中,繼續與她說:“自那之後,仙族便痛恨我魔族,處處貶低我魔族。豔俗膚淺,蠱惑人心,吸食修為。将魅魔魇魔所做之事,統統冠在所有魔族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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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魔族修為高深的,多心高氣傲之輩,更是不會與仙族來往。仙族看不起我們魔族,自然也不會來我魔界。”
“但我魔族僅有一整塊靈土,上面有綠草綠植,瓜果蔬菜,還有許多未開靈智的動物。那時的冥河之水沒有變得如今這般黑,冥河怪物也沒有這麽多。魔界子民雖忍饑挨餓,尚且沒有出現大的禍患。直至低級魔族繁衍越來越多,沒有食物,便同族而食。
我父王原不想掀起戰事,只是眼下魔界之地無法再供他們生存,便決定與仙族一戰,奪下一部分仙界物資豐饒的地盤。”
桑檸聽入了迷,忍不住問:“後來,輸了?”
鳳淵低低嗯了聲:“原本仙界仙族生來安逸,與我魔界惡劣之地修煉的魔族無法相比,被打的節節敗退。只可惜最後對方有兩人接連突破九千年生死大限。一人護住仙族,另一人與我父王一戰,雙方皆是重傷瀕死。我父王為護佑剩餘魔族,只能退了兵。
後來便是仙界衆仙族追過來,打碎我魔界的靈土,還掠去了許多我魔界之物。”
桑檸嘶了一聲:“那天道的結界是?”
“天道結界,便是在這場戰役之後,天道為兩界安寧也為懲罰兩界所做。”
說到這,鳳淵突然笑了一聲:“我魔界靈土被仙族打碎,統統扔進冥河後,天道方才出來設下結界。而後便生出越來越多的冥河怪物侵害我魔族,我原先只道這天道只罰魔界,護佑仙界。直至夫人上回直播時,我才知曉天道待仙魔二界是一樣的。”
桑檸也與他想到了一處:“是魔界藥草?”
“嗯。”鳳淵繼續笑,“仙族有生死大限,每三千年一次,突破三次之後,方可永生。但與之相關的藥草,似乎都在我魔族。天道結界隔絕仙魔兩界,當年的那些仙人,除了那位突破九千年大限護住仙族的,其他怕是早已死得幹幹淨淨了。”
小狐貍頭一回有些幸災樂禍的勁兒,桑檸嘆了聲:“夫君怨恨仙族嗎?”
“不怨恨。”鳳淵道,“起兵便會有勝敗。想奪取別人之物,就要做好被掠奪的準備。我只嘆當時年幼,修為尚淺,未能救下父王。”
鳳淵從最後一枚貝殼裏取出青色珍珠,裝進那只小黑匣子,笑着與桑檸說:“我原先還想着,若我修煉到能夠突破天道結界時,定與父王一樣帶着衆魔族去奪取仙界地界。低級魔族沒有食物,自相殘殺,月月受冥河怪物侵襲之苦,還不若去仙界拼上一拼。成了,便能有數不盡的食物與片刻安寧。敗了,那便再來!”
桑檸聽出他話中并沒有郁郁之氣,又想到銀狐說他的修為比老魔尊還高,便忍不住想抱抱這只軟乎乎的小狐貍。
失去親人,整個魔族的重壓都在他身上,沒有将小狐貍養歪了實是他心性足夠堅定。
鳳淵顯然不是沉湎過去的人,他想到如今越來越好的魔界,忍不住揚唇笑起來:“而今有夫人給我魔界帶來這數不清的泥土與糧食,我還惦記那仙界何幹?遲早有一日,我魔界定能比仙界還要富饒。”
桑檸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一定會的。”
……
網店關上,鳳淵收攏起桌上小食,将那只裝了彩色珍珠的匣子放進一只空空的大黑箱子中。
看着眼前僅填滿了一個角落的大箱子,他眉頭漸漸籠上愁緒。
聽銀狐說,凡界聘禮越多,便越能表現對對方的珍重。銀狐還說見過一處凡界官家娶妻擡了幾十只大箱子。
那他堂堂魔尊,給夫人的聘禮最少也要幾百只箱子罷?
只是魔界寶物甚少,給夫人的聘禮也不知道要攢到何時……
桑檸不知道小狐貍正在暗暗攢起娶她的聘禮,第二日便去尋了清至仙君,而後讓銀狐一一召集來青靈派衆人。
除了正在閉關沖擊化神期的桑柏,青靈派其餘人皆速速趕來大殿中。
大殿之中,銀狐站在桑檸身側,頗為警惕地看向站在正中笑的如一朵花般燦爛的男子,越發覺得他是殿下夫人的小夫郎。
正經人如何能笑成這樣?
銀狐想了想他們魔界修為高的男性魔族,都是個頂個的好男兒。只有那些小貓小兔之形,以色侍人的小夫郎才會如此。
一見便知慣會讨好女子!
桑檸不知道銀狐心中已認定清至是她的小夫郎,迎上左右兩邊師弟妹們好奇的目光,與他們鄭重介紹清至道:“這位是清至道人,是前些時日我與銀狐長老下山遇到的前輩。清至前輩與銀狐長老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親如至交。故聽聞銀狐前輩在我青靈派暫住,任其長老一職,便也十分好奇我青靈派。
昨日清至前輩來我派中與銀長老一敘,便決定在此住下,與銀長老一同在我青靈派做個挂名長老。大家可莫要怠慢了清長老。”
話落,衆人便齊齊俯身行禮:“晚輩秦之蘭/陳潇然/林錦/廖玉見過清長老。”
他們見識過銀長老的厲害,能與銀長老一見如故的前輩,那定是位極其厲害的前輩!
百曉通心思最為活絡,見清至臉上溫和善意的笑容不減,便連忙上前行了一個拜師禮:“大師姐說的哪裏話,清長老來了我青靈派,我們定當将其視作自己的師傅來尊敬。”
三個師弟妹與百曉通混熟了,皆十分上道地一一行了拜師禮,只有廖玉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她看看大家,又撓了撓後腦勺,想起銀長老的厲害,心裏也想學習更多厲害的劍術,咬了咬牙,便也跟着行了拜師禮,道了聲清師傅。
清至仙君颔首,很是滿意這群聽話的凡人小輩。
不愧是跟在親姐身邊的,就是識眼力!
他清咳兩聲,道:“聽聞銀長老教你們習劍術,從今日起,我便教你們煉體。你們可願學?”
沒辦法,他們仙族若學習厲害仙術,面臨的生死劫便會越發厲害,故此只能學習心法,以及不斷淬煉己身,生生扛下生死劫中的第一道紫雷劫。
說罷,清至在心裏默默嘆氣,他也就煉體拿得出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小輩願意學。
誰知一聽到煉體二字,百曉通雙眼如同被點燃一般,猝然而起熾熱的光芒,他連忙對着清至猛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清師傅在上,徒兒百曉通願與您學煉體!”
清至:“……”這小輩激動地都哽咽了,竟這般愛煉體嗎!
清至頗為感動,原本還不打算拿出最厲害的煉體那招來磋磨這群聽話的小輩,如今見到這般赤誠好學的百曉通,當即便決定要借助天雷來好好劈劈他!
于是他也道:“放心罷,你既如此誠心,我定讓你學會這世間最強的煉體。”
用天雷去淬,可不強嗎?
百曉通擡起頭,激動地熱淚盈眶,清至對自己收的這第一個徒弟越發滿意。
其餘弟子,身具靈根皆與煉體不符,學之只會事倍功半,尤其廖玉的臉色還顯得十分古怪。
只有陳潇然看看自己比百曉通還要堅實的塊頭,臉上露出憨憨的笑,也跟在他身後磕頭行禮。
清至端起青靈派長老的架勢,長眸掠過百曉通與陳潇然,負手而立,微颔首道:“從今日起,你們二人便與我學煉體。”
“是,清至師傅!”
清至領着二人離開,直到人影不見,剩下的弟子便開始竊竊私語了。
方才廖玉臉色便十分古怪,此番與身旁的秦之蘭小聲道:“這煉體之人我曾見過許多,鍛體宗乃五大宗門之一,其宗門長老弟子常來我靈丹閣買丹藥,個個皆身形高壯,如鐵塔般。像清長老這般煉體卻清瘦之人,我還是第一回 見。”
廖玉原意是指清至長老有古怪,誰知秦之蘭竟哇了一聲,崇拜道:“清長老竟這般厲害!修習與鍛體宗這等大宗門不一樣的鍛體之術都能修煉到與銀長老不相上下的地步,太厲害了!”
林錦颔首:“确實如此,很厲害。”
廖玉:“……”她發現青靈派的人腦袋裏想的都與旁人不太一樣?!
不相上下?
銀狐瞥了一眼給自己做燒雞的廚子和贊同附和的弟子,默默記下他們今日的言行。
而此時被清至仙君帶走的百曉通陳潇然二人組,還處在異常的激動之中。
陳潇然覺得自己的力氣大,壯實的塊頭天生适合煉體,雖然他是個丹修,但也不能磨滅他想做名體修的心!
百曉通則激動終于有适合自己靈根的煉體之法,一路上恨不得将清至仙君給捧起來走路。
他态度極為熱切地湊上去,覺察到清至沒有不悅的情緒,更靠近了些,笑得露出兩排齊整的大白牙,與他套近乎:“清師傅,不知咱們這煉體是如何煉之法?”
清至對這個癡迷于煉體的弟子很滿意,聞之笑吟吟道:“萬物皆可煉體,煉體之法千變萬化。而不同人,也需得用不同的煉體之法來修煉。你根基不錯,比陳潇然更适合煉體。我定為你尋最好的煉體之法。”
百曉通聽的頓時笑眯起了眼,露出的白牙齒更晃人眼。
陳潇然心中不服氣,剛想辯駁說自己可以更努力,卻在聽到清至下一句話後,及時閉上了嘴巴。
只見清至好似認真想了一下,與百曉通道:“百曉通你資質好些,又對煉體如此癡迷誠心,那便用最厲害的鍛體之法,天雷淬體。”
天!雷!淬!體!
百曉通的笑容僵在臉上,風呼呼地刮進嘴裏,只覺牙酸得厲害。
清至還沒完,繼續說:“可惜了,我如今身在此處,只能召來黑色天雷,否則引來一絲紫雷淬體,應是效果更好。”
說罷,他還嘆了口氣。
百曉通面色灰敗,已然不覺得牙酸,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咔嚓咔嚓被雷劈碎了好幾塊。
黑色天雷?紫雷?
他只知渡劫期大能需得踏破虛空,欲飛升成仙時,會一連降下九道天雷。
那便是黑色天雷。
至于這紫雷,他聽都沒聽說過,不過聽起來似乎比黑色天雷厲害多了。
但,但是!
這是他一介剛踏入築基期的小小修士能夠妄想的嗎!
他不配!
百曉通牙齒打顫,苦着一張臉,往清至的方向瞟了一眼又一眼。
此時的清至正偏頭與左後方的陳潇然說話:“你的根基不适合煉體,只能先借助溫和些的方式來煉體。這樣罷,陳潇然你便先用山澗之水來鍛體,若能堅持下來,百年後,再用天雷淬體。”
百年?
百曉通差點聽暈過去。
陳潇然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還在的腦袋,連忙憨笑地點點頭:“謝謝清師傅指點。我根基屬木,若用天雷淬體怕是會劈死我,用這山澗之水剛剛好。”
“你沒有不顧及自身而貪求最為厲害的天雷淬體,這樣很好。”清至颔首,對自己這個老實憨憨的二弟子也很是滿意。
終于擺脫了被雷劈的危險,陳潇然歡歡喜喜地準備去享受被山澗之水兜頭砸下來的舒坦。
只有百曉通一人兩股戰戰,他試圖在旁提醒清至一個清晰的事實:“清師傅,我剛剛踏入築基修為。”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劈給渡劫期大能的天雷!
清至轉頭看了看他,若有所思。
正當百曉通以為清師傅終于意識到他的弱小而放棄天雷淬體時,清至出了聲:“你如今的修為的确很弱,所以更要通過天雷淬體來提升。放心罷,我會控制住天雷,不會傷了你。”
百曉通驚愕:“清師傅您能控制住天雷?”
陳潇然同樣大驚,可他不敢出聲,生怕被清至拉去被雷劈。
“區區黑色天雷,自然能控制。”清至眉眼輕挑,眸中劃過一抹得意。他伸出一根手指,白玉般的指尖上突然竄起一絲黑色滋滋的雷電。
吓得身旁的兩人都退後一步。
清至挑眉道:“這是我經過多年淬煉,已融入自身血肉的天雷,助你淬體綽綽有餘。”
百曉通自幼便是個藝高人膽大的,此時見這天雷不是從天空劈下來活活将人劈死的,而是只有清至手中的那一絲,他的心思便又活泛起來了。
恐懼稍稍消減下去,他心癢地問道:“若我修煉多年,是否也能像清師傅您一樣覆手便出雷電?”
清至笑吟吟道:“自是可以。”
不過就是要和他一樣淬煉近六千年罷了。
想到淬體淬到出手便是雷電,輕易能一招制敵,百曉通咬咬牙,當下便狠了心跪地行禮:“清師傅,我要學這天雷淬體!還請教弟子!”
“原本就是要教你的。”清至笑眯眯地收回指尖那絲黑色雷電。他早就看出這小子打了退堂鼓,不激上一激怕是要溜。
百曉通不知入了套,還一臉的興奮與激動。
陳潇然可不想被雷劈,在清至的指導下,快快樂樂地進入一處山澗之中。
盤坐在一塊被清泉沖擊的黑色岩石上,不斷地被水兜頭砸下來。
只一刻鐘,陳潇然便有些頂不住了。耳鼻之中,盡是水液。
他沒想到被這水流沖擊竟會如此難受,心中便對那天雷淬煉也開始起了些心思。
還未等他多想,不遠處則傳來連續不斷的慘叫聲,那一聲聲痛嚎堪比百花鎮上快要被殺的豬。
陳潇然一個激靈,右眼偷偷眯起一條縫,看到被天雷劈的頭發豎起,滿身焦黑,邊跳邊叫已看不出面容的百曉通,吓得差點跌下石頭。
他哪裏再敢多想,老老實實坐在石頭上,半分不敢挪動,生怕被可怕的清長老捉去。他只在心裏默默垂淚,羨慕極了三師妹與小師弟。
還好這慘叫聲沒有持續多久,百曉通就已倒了下來。滿頭長發被電的全然豎起,原本的白皙面容此時漆黑一片,咳嗽一聲,從喉嚨裏都冒出了絲絲縷縷的白煙。
誰見了不說一句可憐。
銀狐藏在密林之中,想看看這小夫郎究竟有何手段,替殿下提前做好準備。
誰知竟看到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幕!
這小夫郎竟能用雷電鍛體,将那弟子折磨地不成人形,也未曾有過任何心軟。
明明在殿下夫人面前還是讨好小意,果真是有兩副面孔!
清至沒有察覺銀狐的存在,察覺到百曉通身體裏的雷電消失後,掌心又是一道細細的黑色雷電竄過去。
百曉通被電的渾身發抖,原地不停打着顫,痛到連叫都叫不出來。
清至時刻注意着百曉通的承受極限,三四回下來,他便摸清所有,游刃有餘,生生用雷電了他三個時辰。
銀狐見之咂舌。
他們魔族希望崽子多多修煉,便定下嚴厲的懲罰。可即便如此,對自己族內的狐貍崽子都沒這麽狠,若這小夫郎将來上位,豈不是要謀害以後的小殿下?
銀狐越想越覺得此人危險,必須要時時防備,不讓他有任何接近殿下夫人的機會!
……
百曉通與陳潇然是興奮激動地豎着出去的,然後連痛叫都喊不出口地橫着回來。
清至找了根木頭,讓他倆趴上去,然後踏在木頭上,施術将二人帶回青靈派。
陳潇然還好,只是耳鼻處流了一點血,百曉通整個一團焦黑,遠遠看去,仿佛一塊折了的焦木搭在木頭上。
秦木卿滿臉喜色地剛回青靈派,正欲探查幾人學習煉丹的進度時,院子前忽然發出重物落地的聲音,他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趕出來,桑檸幾人跟在他身後。
只見清至拂了拂袖口褶皺,怡然地從木頭上踏下來。此時那根大木頭上還趴着陳潇然和一個類似人形之物。
陳潇然擡起頭,露出一張被鼻血糊了滿臉的黑臉,他伸手向前抓了抓,無力道:“大,大師姐,救命……”
旁邊那個類似人形之物随之猛地抖了兩下,一擡頭,一張口,便有袅袅白煙飄出。
下一刻,他便沖衆人呲開兩排白牙笑。
活生生一副被劈傻了的模樣。
桑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