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跑前夕
午後的陽光灑進房裏,祁墨窩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還好他公司小,他這麽個大活人不見了一個多月了,也沒出什麽事,恐怕背後也有沈蒹葭的手筆,腦海裏神游天外。
不知道哪些人會發現他不見了,手機早就被沈蒹葭搜走了,最開始被他抱着去外面散步還有些羞憤,直到最後才發現,他竟然是在一座小孤島上,面積也不大。
這小島具體位置也不知在哪兒,小別墅二樓的書房裏倒是有電話,可惜他要進去必須要有沈蒹葭的鑰匙才能打開,而沈蒹葭卻把鑰匙随時帶在身邊,只有和他一起進去才會開門。
“在想什麽?”耳畔突然想起的聲音讓祁墨一驚。
“吓到了?”歉意的笑容,手裏拿着個藥劑的沈蒹葭在他頰邊留下一吻。
“沒想什麽。”扯出微笑,祁墨身體有些僵硬,他是不被鏈子鎖住腳裸了。
但是,三天兩頭的被打肌肉松弛劑他也是抓狂的。
提不起力氣的感覺太糟糕了。
“蒹葭,我發誓我真的不會跑,”假的,不跑才有鬼,“你就別打了。”
“不好,你這個騙子,我可不敢信啊。”沈蒹葭悠悠地嘆了口氣。
“你當初對我說過的話。違背的誓言還少嗎?”
沈蒹葭拿着針的手很穩,冰冷的針劑紮在祁墨的手臂上。
“我現在啊,只相信我自己。”
祁墨有些發愣,沈蒹葭那句話太過凄冷與憂傷。
沈蒹葭一用力将祁墨抱起跨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的相貼讓祁墨不适應的側過臉,并不在意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将臉埋在祁墨的頸間,疲憊的閉上了眼,口中悠悠地嘆息了一聲,溫熱的氣息撲打在敏感的脖頸皮膚上,祁墨瑟縮了一下。
“你怎麽了?是公司發生了什麽事?”祁墨眉頭一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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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他看到沈蒹葭此時回答他話語嘴角上挂的苦笑。
他離開他的身邊每時每刻都在想他,而祁墨想的卻是公司或者其他,我在他身邊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真的?那你這幾天怎麽不在島上?忙什麽?”銳利的眼神緊緊盯在他的臉上,自從踏入這座島,沈蒹葭從來都不會離開他身邊,不管吃穿都是他一個人打理。
他之前被困後,發現的确暫時沒辦法離開也曾提議請個人來打理這裏。
卻被沈蒹葭毫不猶豫的拒絕,但,這次他離開的幾天竟請了人來打掃衛生。
想要買通那人傳消息出去,卻被拒絕了…
“一些私事。”沈蒹葭剛一回來就怕看見祁墨離開後空蕩蕩的房子,他知道祁墨不是個愚蠢的人,他也關不住他一輩子。
回憶起醫院裏拿到那幾張薄薄一紙判定。
手慢慢撫上祁墨的臉,心裏的恐慌和巨大的絕望,讓他眼前一黑,控制不住的想要殺死他。
等他們老了,死亦同穴,是他曾經跟祁墨說過,這一定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他愛他,愛的骨子裏,舍不得傷了他,恨他,恨不得吃了他,融為一體。
翻身将祁墨壓在身下。
“喂!”驚詫的呼叫出聲,“你又發什麽神經。”祁墨雙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
沈蒹葭的眼睛裏彌漫上紅色的血絲,他的生命就要戛然而止,而他還年輕。
張開嘴,重重的一口咬在了在祁墨的肩膀上,滿滿惡意想要拖着祁墨一起死去的沈蒹葭。
在聽見祁墨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後,眼裏恢複了清明,即使這個地步了,他果然還是舍不得傷他。
伸出舌頭在被他咬出牙痕的位置,輕輕舔了舔。
“抱歉。”
“你到底怎麽了?”祁墨詢問,他今天有點不對勁。
“沒事,只是想做了。”沈蒹葭在他唇邊親了親。
“你,”臉被氣的發紅的祁墨,“一回來就想這種事,你就不能想點好其他的。”
“不想。”幹脆利落的應答,扒開了祁墨的衣服。
“你讓我在上面!”死命掙紮的祁墨。
“乖。”完全沒聽的沈蒹葭。
和諧爬過…
“沈蒹葭!”暴跳如雷的喊聲一大清早就在別墅裏響起。
“別叫了,吃早餐。”沈蒹葭好脾氣的笑笑。
本以為他們之間這些天稍微去軟化的祁墨,怎麽也沒想到,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四肢又被細長的鎖鏈鎖住了。
“你放開我!”瞪眼看着沈蒹葭。
一勺粥抵在他的唇邊,祁墨咬牙撇過頭。
“你給我放開!”
“放開等着你跑?”早就知道他在他離開這幾日,想盡各種辦法想要進書房,又想收買他派來照顧他人的保镖。
沈蒹葭微笑着開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除非我死了,”垂下了眼眸,手中的勺子在粥碗裏轉了幾圈,語氣透着祁墨聽不懂的意味,“否則你別想在踏出這個小島一步。”
“你瘋了吧你!就算我對不起你,我這個月來也順着你的意給你出氣了。”手握成了拳頭,祁墨皺緊眉頭口氣冷硬的說。
“給我出氣?”要哭不哭的表情,嘴角扯出的笑就像是小醜的面具上那抹冰冷的弧度。
“原來你只是把我就想那麽安安穩穩和你呆在一起的心意,只當成了出氣。”
胃突然絞痛,彎下腰,臉色一下子蒼白,忍不住連續的咳嗽出聲。
“你怎麽了?”原以為沈蒹葭故意示弱的表現,在他連續的咳嗽中讓祁墨一驚。
“沒,沒事,可能這幾天島上風大,昨晚回來吹到了,有點着涼。”沈蒹葭捂住了嘴巴平淡的說。
“你先吃飯,我下去一下。”直起身,背對着他的沈蒹葭若無其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在嘴角抹了一下。
快步走房門,這才将拳頭攤開,裏面一灘刺目的血紅,帶着淡淡的腥味。
一拳砸在身下的床上。
扭頭看着床邊留下的那碗白粥,上面撒着些細碎的花生沫沫和淡黑色的芝麻粒,顯得格外的誘人。
很明顯,這是沈蒹葭做的。
祁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默默端了起來,在看到手腕上銀色的鎖腕後,怒火蹭的燃起,狠狠的将碗砸在了門的方向。
該死!
他究竟想做什麽!只是玩玩而已,他又從來沒想過和他分開。
氣也出過了!他還鬧什麽脾氣!
【作者有話說:因為坑太多了,這篇今天只寫出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