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蒹葭,我可以進來嗎?”

聽着熟悉的敲門聲,沈蒹葭沒有想到過那天撕破臉皮後%2C祁墨第二天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開始日日過來報道,在發現自己的病情後,哪怕是遇見母親被辱罵,他都是一臉什麽都是他的錯,絕不還口,任由打罵彌補的模樣。

服低做小的樣子,沒有讓他有一絲的感動,只覺得越發可笑。

在他沒徹底傷透心他幹了什麽,又憑什麽在做了一切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後,以為這樣做就能挽回嗎?他傻夠了,不想再裝傻了。

“進來吧。”

門被推開。

祁墨嘴角上上揚,眼裏滿是溫柔,“蒹葭我給你帶了早餐。”卻在看見到床頭那一大束玫瑰花,眼神瑟縮了一下。

自己明白自己的身體現在的确很差,不再委屈自己的胃,伸手接過他遞來的小粥,默默喝着。

祁墨看他喝得正香,不經意的問道:“蒹葭,那束花是?”

“朋友送的。”沈蒹葭一臉平靜。

“哪個朋友?”該不會是那個該死的保镖?祁墨一肚子的酸水,卻又怕他生氣,“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沒什麽不能說的,你也認識,給你做過飯的,肖浚。”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哪有人看病人送玫瑰花的。”起身拿起花束就要丢進垃圾桶裏,手背被沈蒹葭按住。

祁墨吃痛的手顫了顫,沈蒹葭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袖子為什麽沒有像以往一樣折疊起來,反而是半遮着手背。

原來是上面燙了幾個小泡。

“不用丢,我挺喜歡的。”垂下眼眸,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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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看着他,握了握拳擠出僵硬的笑意,聲音溫和,“你看這花都缺水幹燥了,我去給它找個花瓶裝起來。”

說完帶着花束急匆匆的走出去。

這次沈蒹葭沒有再次出聲阻止。

會使苦肉計了,确實有用,他還是會心疼他,可僅僅是心疼。

沈璧豔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有點本事,還是跟來了。”

“那是媽你放水,故意讓他找來的吧。”沈蒹葭笑了笑。

沈璧豔嘆了口氣,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發,“你真的放的下他?”

“放不下,”感覺到母親僵硬住的手,“但我不會在厚着臉皮賴着他了。”

“你這孩子…”。沈母看着兒子眼裏的不舍,她最終搖了搖頭。

算了,她舍不得她兒子難過。

她來當那個壞人吧……長痛不如短痛。

祁墨看着手裏的花只覺得刺目的很,冷漠的将花丢進垃圾桶。

指腹撫過手背上不小心燙傷的水泡,垂下的眼睑裏滿是陰霾,他看見了他的傷,卻一句話也沒說…

十幾分鐘後。

“蒹葭,抱歉,這附近沒有賣花瓶的,我去了另一條街買了一個。”

“擺這裏,好看嗎?”

陽光下,窗臺上,琉璃瓶裏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像一團火焰。

“挺好看的。”沈蒹葭回答道,“只是這玫瑰怎麽看起來不像是原來那束。”

“呵呵,不就是我拿出去的那束嗎?”祁墨臉色未變的撥弄着花。

“是嗎?”沈蒹葭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我累了,睡會兒,你自便。”

祁墨小心的坐在他床邊,看着他睡過去的臉龐,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他額前的碎發。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被打斷動作,祁墨掏出早就被調成靜音的手機,屏面上“沈媽媽”三個字格外顯眼。

已經隔了這麽久,除了屈指可數,最初和蒹葭在一起被沈母叫去以外,他再也沒接到過她的電話。

這次又為了什麽?

接通了電話。

“老街的茶餐廳,101室,我有話要講。”幹脆利落的一句話,沈璧豔挂上了電話。

晃了晃手裏的茶水,她垂下了眼睑。

聽着手機被挂斷的聲音,祁墨捂了把臉,看着安靜入睡的沈蒹葭,彎下腰在他的臉上輕輕留下一吻,走了出去。

沈蒹葭聽到關門聲,眼睛睜開看了眼被關上的門,又重新閉上了眼。

……

“你和蒹葭都是男孩子,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你們會遭受許多人的鄙視厭惡的目光,等你們大了,別人都有了孩子,你們呢,聽阿姨的勸分了吧。”

“蒹葭同意分手,我就分。”年輕的祁墨嘴角上是張揚自信的笑,他知道沈蒹葭是不會離開他的。

“你!”沈璧豔皺緊眉頭,最終冷聲喝道:“你到底想要什麽?直接說,不要纏着我兒子,他什麽性子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你主動的,他絕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查過了,你之前不過就是個“混混”!”

“你說對了,我是主動的,我也的确是個混混,不過你也說了,那是之前,”被沈母眼裏輕視的目光刺激到的祁墨挑釁的開口,“有本事你讓你蒹葭走啊,只要他肯離開,我絕對不攔着。”

……啧,怎麽又想起那時的事了,那場不歡而散的私下見面真是不好的回憶。

現在的他可不是曾經那個沒錢沒權的少年了。

挺直背,祁墨面色從容的跨進了店裏。

沈璧豔看見走來的男人,眼裏閃過一道光。

“坐吧。”

“您找我有什麽事?”開門見山的問道。

“蒹葭現在身體不好,我希望你多陪陪他,別再招惹不幹不淨的人了。”沈璧豔笑了笑态度很和藹。

“您約我出來就是說這些?”祁墨有些吃驚,他所猜測的是沈母會像曾經那樣警告他離蒹葭遠一點,最好消失。

像是看出他內心的吃驚,沈璧豔喝了口茶,“蒹葭畢竟是我的兒子,作為一個母親我希望他能高興健康快樂。”

“你們的事情我最清楚,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只希望你對我兒子好點。”

太過溫和的态度,反而讓祁墨生疑。

下一秒,沈璧豔眼裏滿是陰冷,“但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沾花惹草,我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沈璧豔呵斥道,“你身邊的那個叫雲栖的男孩兒請你處理幹淨,他還在跟你有聯系吧。”

這種高傲冷漠的模樣才像沈母,祁墨原本起疑的心放下,他想或許沈母也的确為了沈蒹葭妥協,原諒他了,那他現在只要哄好蒹葭,以後他們會幸福的,他再也不會犯混了,答應道,“我知道了,沈阿姨。”

“嗯,去吧。”

祁墨點頭,起身離開。

看着推門遠去的祁墨,一個女人上前在沈母耳邊私語,沈母點頭,嗤笑一聲,聲音冰冷,“一切按原計劃行事。”

呵,這麽一個垃圾玩意兒,她兒子就算再稀罕,只要他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麽她不介意再推一把,讓蒹葭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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