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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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時間匆忙, 時莺趕緊把那件裙子放回原位,然後抽出了一件小洋裙換上。

二人在去往飯店的時候, 兩家長輩都已經到了。

見他們進來, 姚千麗笑着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剛才還聊到你們呢。”

沈孟京主動替時莺拉開椅子,“聊了什麽。”

姚千麗:“當然是你們夫妻感情的話題了, 順帶着了解下我的新兒媳。”

但他們聊得不算太順暢,因為袁卉和時華清也并不是很了解時莺,所以大家的話題也就是場面上的你來我往。

姚千麗有着富太太的通病, 表面上是禮貌待人的, 但心氣很高。

袁卉平時生活的也還算是不錯,也就是這一次遇到公司危機, 所以頭疼許久。

但就算是之前, 她跟姚千麗也不是一個圈子裏面的。

所以她面對姚千麗自然有點想要讨好的意思。

時莺跟袁卉不一樣。

時莺沒有那種左右逢源的本事, 看起來就不是他們手底下帶大的。

袁卉也是今天才知道時莺還有個大伯母。

飯桌上的話題其實沒什麽新意, 時莺說話不多, 大部分時候都是聽他們講,偶爾回應幾句。

後來, 姚千麗開玩笑的說道:“要是等到以後時莺懷孕了,大家就有的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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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時莺忍不住嗆住,耳根子也泛紅起來。

她動靜有些大,惹得身旁人都看過來。

沈孟京看向她, 然後勾唇遞過來水杯, 溫聲道:“喝些水。”

“……謝謝。”她喝了口水之後才感覺好了不少, 擡眸看向姚千麗,“應該沒那麽快。”

姚千麗沒想到時莺聽到這個就害羞了, 她怔了下,然後捂唇笑:“當然,這個還是要順其自然的,你說是吧,兒子。”

沈孟京輕颔首。

“是。”

大庭廣衆之下讨論這個話題,時莺還會不自在的想起那晚沈孟京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浪蕩話語。

男人與她手指交握,溫柔的眸子望向她,輕聲說道:

“若是我今晚再不知節制。”

“那盒子裏面的東西就要被我用光了。”

“……那就睡覺。”

“若是放縱一回——”他手掌放在她小腹位置,故意逗她,“這裏面會不會有個寶寶?”

“……”

這人在床上跟白日是極為不同的。

就像此刻。

見時莺害羞,後來沈孟京便換了個話題。

雖然袁卉和時華清從小跟時莺感情淡薄,可他們也希望時莺新組成一個家庭可以幸福,就是沈家強勢,總怕她到那邊被欺負。

袁卉是有些重男輕女的,畢竟時玉澤在自己身邊長大,所以自然知道自己對時莺有所虧欠。

時華清和沈群聊了不少,後來又逐漸歪到生意上的事情。

沈群擺手笑着表示:“現在我不參與那些事情了,家裏面的産業都差不多是我兒子經手的,我現在享受晚年生活,倒也是樂得自在,老時,我勸你也想開點,讓年輕人放手幹,聽說你也有個兒子,今天怎麽沒來?”

一提到時玉澤,時華清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他不願意家醜外揚,也就沒繼續聊這件事情了。

今天是雙方長輩初次見面,袁卉大概是有意拉攏姚千麗,時莺看着她殷勤模樣總感覺不太自在。

但她想法憋在心裏面,什麽也沒說。

旁人沒看出來,沈孟京卻是看出來了。

他在回去的時候詢問時莺:“今晚胃口不好?”

時莺輕微嘆氣,然後問出自己心中疑慮:“你說,我不會哄人開心,你母親會不會怪我?”

沈孟京:“不會。”

時莺:“你這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我了解她,她其實對你印象不錯。”

“因為身邊圍繞了太多想要讨好她的人,所以你的坦誠她很欣賞,而且她一向不喜歡因為利益接近自己的人,你心思純淨,她自然喜歡你。”

“看來我不會哄人竟然還是有好處的。”

沈孟京輕笑:“一切都有道理。”

時莺由于明日要去拜訪詹福,想要從家中帶瓶好酒,猶豫好酒想要詢問沈孟京。

家中有個酒櫃,裏面都是他珍藏的好酒。

時莺想着自己捎一瓶去送禮,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于是回家之後,她站在酒櫃前,暗戳戳的想要挑一瓶。

但奈何她并不是很懂酒,挑選半天也不知道哪瓶才是貴的,哪瓶才是稀罕的。

見她在酒櫃前鬼鬼祟祟站了許久,沈孟京從樓下走下來,問她:“你在做什麽?”

時莺被身後忽然出現的聲音吓了跳,故作鎮定道:“你不是在書房嗎。”

沈孟京:“事情解決了,卧室不見你身影,下樓看看。”

說完,他走到時莺身邊,“最近對酒感興趣?”

時莺:“……就是看看。”

男人白皙指尖拉開酒櫃的門,“正好今晚沒喝酒,喜歡的話,随便挑一瓶。”

“可以随便挑?”

“可以。”

時莺想了想,主動說道:“我明天想要送人一瓶酒,你能不能幫我挑一瓶。”

沈孟京也是大方,直接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放到她面前。

“這個就可以。”

時莺感激道:“多謝。”

之後沈孟京又拿出來一瓶洋酒。

“你也可以嘗嘗。”

時莺此刻還沒洗漱,她跟沈孟京說好,等她洗漱完再一起喝。

晚間一起小酌,也算是夫妻情趣。

等她出來之後,桌上擺放着山茶花香薰,中古撞色高腳杯裏面已經被倒好了酒。

時莺坐到他對面,一臉期待。

“如果就是這麽喝,是不是有點無趣?”

沈孟京眼尾輕擡,“那你想怎麽喝?”

時莺:“玩個游戲吧,輸了的人要做懲罰和喝酒。”

沈孟京:“好,那就聽你的。”

他們玩的游戲是擲骰子,點大的人為贏。

第一把時莺就運氣很好的贏了。

沈孟京坐在原地,靜靜地等候着她的發落。

時莺沉默幾秒,然後來了個刺激的。

她指尖挪到男人的襯衫領口第三顆位置上,聲音帶着笑意:

“把你的扣子,解到這個位置上。”

沈孟京挑眉看她:“你還沒喝,就喝多了。”

時莺自然沒有喝多。

只是平日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整蠱沈孟京,今日遇到了,自然要抓住機會。

見沈孟京這麽問,她又皺起眉毛,“你是不是玩不起?”

沈孟京安靜半晌,淡聲道:

“我當然玩得起。”

說完,男人修長手指直接解開了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胸肌若隐若現,鎖骨精致突出,很是誘人。

男色當前,時莺也很穩重的把持住了自己。

“繼續吧。”她搖晃着手中的骰子。

這一把的贏家是沈孟京。

時莺有些忐忑的看他:“該你說了。”

她喝了口杯中的酒,完成了自己的懲罰之一。

但她心裏面又覺得沈孟京應該不會給她什麽特別的懲罰。

自打二人認識,他對她一直都是溫和的。

沈孟京手掌搭在桌上,唇角輕彎。

“輪到我了。”

“……嗯。”

“懲罰很簡單。”

“今天你挑的那件新衣服,試試看。”

“新衣服?”

“就是晚飯前你拿在手裏面的那件。”

時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她臉蛋驟紅,“沈孟京!”

沈孟京揚眉:“願賭服輸,你不願意?”

時莺哪肯反駁。

上一把她就是這麽調侃沈孟京的。

沈孟京自然玩得起。

而且比她要會玩多了。

時莺這時候要是拒絕,玩不起的人就變成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還是轉身去試衣間那邊換了裙子。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今晚她定要把沈孟京贏回來。

五分鐘後。

卧室的門緩緩推開。

時莺從門外走了進來。

沈孟京的視線凝固在她身上。

薄紗的設計性感而又不庸俗,絲帶包裹着纖細的薄被和長腿了,紅色大膽妩媚,與她那張清純的臉蛋很是合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時莺有些發熱,把長發挽在耳後,一鼓作氣的走過去,說道:“這下總可以了。”

沈孟京眼睑垂下,遮擋住眸色,“嗯,可以。”

時莺見他唇角微揚,奇怪問道:“你笑什麽。”

沈孟京:“很漂亮。”

時莺:“……”

她本就臉紅,此刻更是感覺口幹舌燥。

于是時莺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口氣都幹了。

骰子又開了一把。

這回是時莺贏。

時莺給他的懲罰是連喝三杯。

沈孟京有些能看出來她的想法。

看來,這是打算灌醉他。

但他也配合的喝了下去。

酒液順着喉嚨往下順去,男人性格突出的喉結輕微滑動,薄唇帶着殷紅的濕意。

他輕微俯身,向她看過來,指尖點動在桌子上,問道:

“繼續?”

時莺:“繼續!”

今天,她肯定可以把沈孟京灌醉。

誰知。

時莺後來的運氣全都跑光了。

連開兩把。

她都是輸家。

沈孟京提的要求也很紳士,沒有要求她做特別的懲罰。

只是這懲罰——

難免讓人有些臉紅心跳。

在他喝完三杯酒之後,時莺輸的第一把,沈孟京的要求是拉開一條絲帶。

第二把,再拉開一條絲帶。

可是這後背設計總共就只有三條絲帶。

若是全部拉開……便無蔽體。

最後一把。

時莺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盒子。

這一局可是關鍵局。

盒子打開。

她心髒也跳的飛快。

就在二人同時打開的時候。

她的總點數還是小于沈孟京的。

時莺幽幽道:“你出老千。”

沈孟京輕笑:“輸了還要污蔑我?”

時莺:“……”

男人氣息逐漸靠近,手指落在她背後的帶子上,聲音蠱惑道:

“這一局。”

“你又輸了。”

說完,最後一根帶子也被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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