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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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車主照完他們之後, 直接踩了油門轉彎離去,速度很快, 留給他們一屁股車尾氣。

這人像是故意的。

池翰憤憤道:“這人誰啊, 是不是專門出來報複社會的。”

時莺剛才也被燈光恍到,沒看清這車子裏面的人到底是誰。

徐子墨也沒說話,回頭道:“不用理會。”

……

……

沈孟京離開之後, 擔驚受怕的人就變成李成化了。

沈孟京臉色冷淡,李成化此刻就非常後悔。

他這張賤嘴,沒事兒亂說什麽話。

剛才沈孟京速度那麽快的開車, 他在車裏面都差點感受了一把飄逸的味道。

于是, 李成化彌補性的咳嗽了下,“那個……估計事實不是我剛才說的那樣。”

沈孟京不理他。

李成化繼續自言自語:“嫂子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肯定就是跟朋友一起吃飯的, 我覺得吧, 你可能是誤會了。”

沈孟京開車開的很快, 李成化吓的臉蛋都快扭成苦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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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

沈孟京幽幽開口:“左擁右抱?”

李成化:“沒有的事, 沒看他們保持着距離呢嗎。”

沈孟京:“你剛才不是那麽說的。”

李成化:“嗨,我随便說說的, 你千萬別把我說的話當真。”

沈孟京:“……”

而時莺那邊。

他們收拾了一會兒,夏槐就到了。

她是自來熟的性格,跟徐子墨也很快的打成一片。

火鍋本來就方便,洗好菜之後就可以上桌。

桌上放着冰啤酒,夏槐主動舉杯說道:“為了今天的聚會, 我們慶祝一下。”

池翰往時莺那邊看去一眼, “你自己一個人住這邊, 你老公不擔心你?”

時莺解釋道:“我這次出來住是因為我之前有場演奏要經常練習,為了方便才住在這邊的。”

池翰:“我記得, 你的演奏已經結束了。”

時莺:“對,就是還沒來得及搬回去,不着急。”

夏槐在旁邊笑道:“對啊,一個人多輕松啊,跟老公住一起天天都可以,難得的潇灑時間卻是難得,如果她在家裏面住,哪有咱們幾個的聚會。”

池翰:“聽起來也是這個道理。”

夏槐故意道:“幾次了都不見你把女朋友一起帶出來,你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對人家不是認真的。”

池翰那女朋友已經跟着來京市了,但是池翰從來沒帶人家出來見過面。

池翰自己本身就是協議戀愛,也覺得沒必要跟身邊的朋友說這些事情,他一開始同意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麽心思,總覺得是在騙自己,但是最近他也發現一些不對勁,貝葉嘉開始頻繁的聯系他,甚至會因為他的一些言語行動産生情緒波動,池翰也開始反思,是不是他給人家什麽錯誤的暗示了,導致她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一想到這些事情就糟心,池翰索性把話題抛給徐子墨。

“徐老師,今年歲數不小了吧,什麽時候找女朋友?”

徐子墨看他,不冷不熱道:

“我今年26。”

池翰恍然大悟:“比我想的要小一點。”

徐子墨:“……”

夏槐:“徐老師這個姿色,如果想找女朋友的話,肯定很搶手。”

時莺在旁邊補充道:“上次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有很多人在公司裏面給徐老師送花。”

夏槐:“這麽主動的進攻都沒能打動徐老師的芳心?”

徐子墨淡道:“戀愛需要感覺,這些套路是沒有用的。”

夏槐:“也就是說,你更相信一見鐘情的這種感覺?”

徐子墨:“嗯,差不多。”

關于一見鐘情和日久生情的這個話題,他們聊了許久。

最後,唯一不知道時莺結婚真相的徐子墨看向她,問道:“那你呢。”

“我……?”

“你更相信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這話問完,池翰和徐子墨視線都直勾勾的看向她。

時莺仔細的思考了下。

關于一見鐘情和日久生情這件事情——

她覺得自己還是更相信日久生情。

一開始在法國偶遇沈孟京的時候,雖然她覺得這男人很極品,可是在一夜過去之後,她也能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當做是沒有發生那天的事情。

本來都做好之後都不再遇見的準備,誰知後來這人又變成了她的老公。

也就是在結婚之後,沈孟京的溫柔對待,才讓時莺的心意慢慢發生變化,她開始更加深刻的了解這個男人,了解他清冷外表下滾燙有趣的靈魂,而且他在外人面前與在她面前的反差。

時莺覺得自己被吸引了。

所以才會在感情中産生困惑。

于是,她認真說道:“日久生情。”

聽着這回答,池翰勾了下唇角。

“我也是那麽想的。”

“一見鐘情不靠譜,純粹都是見色起意,對吧,徐老師?”

徐子墨喝了口杯中的酒,沒回應他這話。

四人聊了許久,之後夏槐提議玩點有趣的游戲。

池翰:“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你都玩多少年了?”

夏槐:“今天不是有新嘉賓加入嗎,我對于跟徐老師玩游戲感興趣極了。”

池翰靠在椅背上,打趣的勾勒下唇角。

“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徐老師了吧。”

夏槐故意眨了眨眼睛,看向徐子墨,問道:“徐老師,你喜歡的女人是我這一款嗎?”

徐子墨打量過去。

幾秒後,他很認真的回複她:

“不是。”

短短的兩個字,夏槐就經歷了人生最快的一次失戀。

不過她不氣餒,把酒瓶放在正中間,“無所謂,男人多的是,開始游戲吧。”

酒瓶第一次轉動。

徐子墨就輸了。

夏槐問道:“徐老師,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徐子墨:“真心話吧。”

夏槐:“在你心目中,現在有沒有心動對象?”

兩秒後。

徐子墨坦蕩的回道:

“有。”

夏槐迫切的問道:“那個人是誰?”

徐子墨:“這貌似是另一個問題了。”

“小氣。”夏槐嘟囔着笑道,“那繼續吧。”

第二輪。

這次輸家變成池翰。

提問的人依舊是夏槐。

因為池翰也機智的選擇了真心話。

夏槐問他:“池翰,你跟你女朋友進行到哪一步了?”

由于他們是舊友,所以問題自然要大膽一點。

池翰喝了口杯中的酒,回道:“聽實話?”

“當然,越勁爆越大膽的那種越好。”

“沒進展。”

“手都沒牽過。”

這話說完,夏槐一臉鄙夷的看他,“跟我在這裏故意裝純情?”

“沒有裝純情,只是你讓我說實話,所以我才選擇了實話。”

“真沒牽過手?”

“沒有。”

“親嘴呢?”

“沒有。”

許久,夏槐靠在椅子上,不敢思議的說道:“不是,池翰,你玩純愛的啊?”

徐子墨在旁邊輕笑出聲。

池翰:“只是有些事情,還不合時宜,而且——”

他視線懶散看過去,“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大驚小怪。”

夏槐感覺自己都有點不了解池翰了。

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她也沒發現池翰喜歡柏拉圖式戀愛啊。

夏槐覺得這個游戲玩的太有意義了,能夠讓她對每個人的了解都更多一些。

所以等游戲懲罰輪到時莺的時候,她學聰明了,直接選擇了大冒險。

要是讓夏槐來問自己,不一定問出什麽限制性問題,這邊不只有她們二人,還有池翰和徐子墨,時莺也怕她問出來什麽奇怪的,所以機智的選擇了大冒險。

夏槐見時莺眼神警惕,笑道:“幹嘛,這麽提防我?”

“你想要我做什麽懲罰,直接說吧。”

夏槐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道:“鑒于我們是多年好友的關系,給你的懲罰就輕松些。”

聽這前綴,時莺就有點不好的預感。

夏槐:“這樣,你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就說你想他了。”

她邊說邊眨動睫毛,似乎覺得這個懲罰妙極了。

時莺唇微動,問道:“能不能換個懲罰?”

夏槐:“當然不可以了,既然輸了,就要願賭服輸,時莺,你該不會是玩不起吧。”

“……”時莺猶豫兩秒,然後從桌上拿起手機。

就知道夏槐一肚子壞水。

懲罰的對象還是沈孟京。

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做什麽,時莺心中很是忐忑。

旁邊這麽多雙眼睛看着自己,她也不好耍賴。

就這樣,時莺撥通了電話。

她開了外放,那邊的“嘟”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夏槐:“該不會是沒人接吧,這麽晚了,他幹什麽去了?”

時莺:“我也不清楚,可能是……”

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忽然被接通了。

那邊一片安靜。

時莺也屏息,不敢大聲喘氣。

幾秒之後。

手機那頭傳來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

“什麽事。”

雖然跟平時的語氣差不多,但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時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聲音帶着些冷漠。

“沈孟京。”

“嗯。”

時莺咬唇,似是下定決心,一鼓作氣的說道:

“我想你了。”

這話說完,對面沉默許久。

伴随着沉默時間,時莺也臉紅起來。

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時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今天周圍這麽多人,時莺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就在時莺考慮要不要就這麽挂斷電話的時候,男人清冷的聲音再次出現:

“在玩游戲嗎。”

他的猜測是很合理的。

時莺今天應該是跟別人一起吃飯,這個時間,聚餐還沒結束,忽然沒頭沒腦的打來一個電話,估計是游戲輸了做的懲罰。

他的确聰明,時莺覺得自己逃不過他的法眼。

可這種時候,時莺也不想承認自己是在玩游戲。

那樣顯得太沒誠意了。

時莺:“不是,不是玩游戲,就是給你打個電話随便說下,看來你應該是在忙,那我先挂了。”

沈孟京:“等下。”

時莺:“嗯?”

沈孟京唇間吐出煙霧氣,淡道:

“想我的話,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時莺猝不及防,之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急忙挂斷電話,怕之後再聊些什麽就是限制級話題了。

旁邊的徐子墨和池翰都是臉色不對勁,夏槐憋着笑:“你老公段位還是高的,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

時莺深呼吸一口氣,“好了,繼續玩我們的,不用理會剛才那件事情。”

他們一群人聚到晚上十點鐘左右,幫時莺刷好碗筷之後,他們才離開。

時莺今晚頂多算是微醺,加上外面下了點小雨,所以此刻有點犯困。

正當她想要睡覺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時莺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打開,一道修長身影伫立在門口。

他指間夾着煙,臉色說不上有多麽溫柔,甚至比平時都要冷。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身邊人都怕他,有着生人勿近的磁場。

時莺一開始不知道來人是誰,只開了一條小縫。

等開門之後,發現沈孟京站在門口,像是來者不善。

她眼睛眯了眯,喝酒之後膽子也有點大,覺得氣氛不對勁,準備再次合上門。

一定是她開門方式不對。

再開一次好了。

她想法很好,然而就在她準備合上門的時候,男人發亮的黑色皮鞋抵住她門板,動作是不容拒絕的霸道,他下颌微揚,精致立體的五官淡漠疏離,有着上位者天生的冷淡高傲。

時莺也不知道這氛圍是什麽情況。

然後,她聽見沈孟京聲音清然的說道:

“怎麽。”

“你這裏別的男人能進,我不能進,是嗎。”

說完,男人腳尖一頂,那并不牢靠的門板也沒了抵禦能力。

大門肆意的敞着,男人直接走進去,更像是破門而入,絲毫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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