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
鄉親,你們可以相信我,我們并非什麽兇手惡魔,我們都是來這裏玩的。既然今天遇到此事,我一定幫大家查個水落石出,讓你們了解事情真相。”
“啊,他們都是朝廷的大官。”群衆議論紛紛。
“是抓錯人了。”有百姓說道。
“他們幾個,我見過,昨天來的,我還賣給他們豬肉,蔬菜。”
“是啊,我賣了雞蛋給他們,他們說從城裏來的,來這邊玩。他們不是兇手,梅家的事情跟他們無關吧!”有人議論道。
長老也認錯了,“既然你們不是兇手,就要幫我們把兇手找出來。當是老夫糊塗了,對不住那位女子。”
“大人饒命呀!”那些衙役和知縣,師爺全部跪在地上吓得半死。第二天就要升堂,這個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先給我跪好。”駿雄對知縣他們幾個吼道。
駿雄坐在堂上,讓雪蓮和豔豔先去梳洗一番,他聽那位長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再根據一些百姓說的,了解情況。
原來這個村有一家姓梅的人家,他們有一件祖傳的寶物玉龍,聽說價值連城。這戶主人梅二度,他妻子熊氏他有個兒子叫梅三月,梅二度有個弟弟叫梅子成。據他說那天晚上和他哥哥三人去山上埋寶,因為怕被別人告訴新來的知縣大人,聽說要沒收他們家的寶貝,後來他們埋寶,準備走時,出現個白衣鬼索寶,梅子成便跑了,果然發現梅二度家一家三口的屍體,有被爪子抓過的痕跡,他們三人的脖子上都好像咬了一口,,有人不相信有鬼,晚上就去捉鬼,一連三天也沒發現鬼影,第三天果然捉到了,原來就是那位格格,雪蓮真是巧合,這倒黴事讓雪蓮碰上了。
駿雄聽了雖然不相信,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判,只好退堂等明日再審,今天先親自查勘一下現實情況,孫炳和駿雄來到梅家,見梅子成披麻帶孝,梅子成一聽是兩個人來探察情況,忙上前哭道,“兩位大人一定要替小人的哥哥做主啊,查明真相,他們一家人不能白死”
“你就是梅子成?”駿雄問道。
“正是小人”,他低頭應道。
駿雄見他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停了,分明是裝的傷心,一下子對他懷疑了。
“能見見你哥哥他們的屍體嗎?”駿雄問道。
“可是大人,已經三天了,天氣又好,恐怕。。。。”梅子成不太同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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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太多,大人要查就查,這也是為了弄清事實真相。”一個衙役馬上前來。
“那好吧!”梅子成帶大家進了見屍房,裏面特臭,打開棺蓋,第一個是梅二渡的妻子,已一經有點面目全非了,但那深深的傷痕依然可見。表情雖然模糊不清,但仍感覺可怕,駿雄打開剩下的棺材,發現死者差不多一個樣,他們回去後。
一個驗屍的官人叫歐陽明,他道;“死者死前肯定受過什麽驚吓,他們身上的傷痕,好像,鈎子什麽鈎傷的,我仔細觀察過,那位梅夫人的右手好像被斧頭還是被什麽砍過一刀,不過沒有砍斷。”
“還有什麽發現嗎?”駿雄問。
“我猜,兇手是不是先害梅二渡父子,最後梅夫人在救他兩時,坎了她,而這些抓的痕跡是為了遮人耳目迷惑大家的呢?那麽兇手是用什麽手段殺害他們的呢!除了梅夫人的右手有刀痕外,其他人都沒有,會不會是用毒,還是勒死的,這些手段,我們無法從屍體中查出,而且屍體已經過了三天了,更難查出證據。”歐陽明道。
雪蓮和豔豔都聽了感到害怕,他們忙着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豔豔那件醜事丢開了,豔豔在夜裏偶然會想死,心裏很是擔心,而雪蓮至今還不知道,只是關心着個案子。
第二天就要升堂,這個案子還沒一點進展,每個人看起來都愁眉苦臉,駿雄問歐陽明道,“你認為害梅家的會是什麽人?會不會是仇人?”
歐陽明說:“有可能,但我覺得這個兇手還在這個村子裏。”
孫炳說:“不如今天我就找幾個跟梅家有仇的人來審問下,”
駿雄說完便準備上公堂。孫炳便到人群中去了,他想看下人群中有沒有反應不正常的人。駿雄升堂後,變傳梅子成。梅子成來了,便叩見。
駿雄問,“梅子成,本官問你。你哥家跟誰有仇嗎?”
“嗯,有是有,不過都是偶爾鬥鬥嘴,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的。我想那兇手主要是來搶寶的。”梅子成道。
“先說一說,誰跟你們家有仇?”駿雄繼續問道。
“林家那小子,前段時間,到我哥田裏偷玉米,被我哥逮着,打了幾鞭子。他爹便來說理,兩人吵了起來。後來,我哥的牛,跑到他地裏吃菜,結果,冤家路窄。這次是我哥理虧,但是,我哥說,上次的時候他兒子也玉米,就不肯賠償人家。林家一氣之下,就剪了那牛的一只耳朵。我哥和林家吵得差點打了起來。”梅子成回答。
“傳林志雄上堂。”駿雄命令道。
林志雄一上堂便跪下,大喊,“老爺,冤枉呀!我沒有殺害梅家的人!”
駿雄喝道,“冤枉你什麽,有沒有說你就是兇手。”
林志雄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梅子成看上去比他年輕許多,但梅子成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不過沒成婚。
駿雄繼續審問林志雄,“本官問你,你如實招來,你和梅家有什麽過節嗎?”
“回答老爺,是有過節。不過,他們梅家本來就是霸道。這是衆所皆知的。其實,和梅家有過節的人還有很多,也不只是我林家。”林志雄回答。
“那就說說,還有哪些?”駿雄問。
林志雄想了想,又怕得罪了別人,還是說道,“小的怕得罪鄉親們。”
“本官讓你說,你就如實回答。”駿雄喝道。
“是。”林志雄心驚膽戰,“有王群家,魯肅家,張寡婦家,何大娘家。”
駿雄便傳來這些人上堂。王群濃眉大眼,有點像張飛,一上堂便瞪着林志雄,也不忙着下跪。魯肅則長得胖胖的,像豬八戒,一上堂便跪在堂前喊老爺,甚是有禮。張寡婦名蘇蘇,她一搖一擺地,走起路來,左扭右扭地來到堂前,仔細看還是一個美人,她不緊不慢地跪下,嬌滴滴地敬道,“老爺。”何大娘身穿藍布衫,頭圍紅圍巾,一來便道,“林志雄,你招魂呀!把我也招來,想害死我。”
“都給我跪下。”駿雄對她們幾個道,“我沒有讓你們說話,就給我閉嘴,不要多廢話。我問什麽,你們就回答什麽。”
駿雄拍案道:“大膽,還不跪下。”
何大娘,這才跪下。
駿雄問:“你們當中,有誰在梅家死的前一天跟他有過過節的?”
“回老爺,魯肅在他們死的前兩天跟梅家争過水,還打傷了梅二度。”張寡婦道。
“你這個騷娘們,少管我的事,我還輪不到你來報告。”魯肅不滿道。
“大膽,公堂之上,不可大聲喧嘩,不可無理!”駿雄制止魯肅。
魯肅忙着解釋道:“老爺,我雖然和梅家有過節,也不至于害死他們。我真的犯不上要害死他們一家三口,何況但我聽到他們的死訊,我也感到驚訝!”
這時梅子成忙道:“老爺,這個魯肅一直想奪取我們家的寶貝。”
駿雄聽了梅子成說到寶貝,便問,那寶貝是哪來的。
“這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梅子成道。
“你們家怎麽會有如此貴重的寶貝物?”
“聽我爺爺講,是我曾祖父的一個他曾經救過的人送的,他為了報答曾祖父的救命之恩,就把玉龍送給了曾祖父,所以現在傳給了曾祖父這一代。”
“這件寶物有什麽特別嗎?”駿雄問。
“這條玉龍才能發光,而且全身發綠光,兩顆眼睛發紅光。”梅子成說,“魯肅幾次眼紅,想買我們祖傳之寶,但我哥不肯賣寶物。他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買到,但是沒有得逞,後來又跟我哥有過節。我想,他的嫌疑最大了。”
“不要冤枉我呀,我就算想你們家的寶物,也不會殺人。殺人可是死罪,我殺了人也要償命,命都沒有,還要寶物幹嘛?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就算想要得到玉龍,也是要通過正當途徑。其實,我聽說了他們家的死訊,也是非常吃驚的,如果是我害死他們,我早就逃之夭夭。”魯肅說道,“你們如果不信,就去我家查查,看有沒有什麽玉龍。”
“嗯,魯肅,你不用說了。梅子成,我記得,我剛開始就問過你,你哥有沒有什麽仇人,你說沒有,為何這時又認定魯肅。”駿雄問梅子成。
“雖然有過節,但是我并不覺得,這就是深仇大恨。所以,之前我也沒想到那麽多。”梅子成說道,“但是,魯肅一出現,我就很是懷疑他了。”
“魯肅,梅二度死的當晚,你去哪裏了?有誰作證?”駿雄心裏也有點懷疑魯肅。
“我那晚去了我表妹家裏吃飯喝酒,我表妹可以作證。”
“你表妹叫什麽?”
“我表妹叫黃莺。”
駿雄讓衙役傳黃莺來堂前,然後繼續審問其它幾個嫌疑人。
“張寡婦,說說你和梅二度家有什麽瓜葛?”
“我和他家其實也沒什麽瓜葛。梅二度這個人其實愛管閑事,口無遮攔,喜歡造謠,我和他是鄰居,所以有點什麽被他看見的都要在外面亂說。我很多時候受不了他,沒忍住,就跟他吵幾句,但是這也不算什麽深仇大恨。我最多跟他們家吵幾句,也不可能有心害死他們。”張寡婦為自己辯護道。
王群是個殺豬的,梅二度家裏養了豬,要賣給他。梅二度用做了手腳的稱,稱豬時多稱了幾十斤豬肉,後來被王群發現了。王群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他和梅二度打了起來,梅二度被他打傷了。從此,梅二度家跟王群家兩不相往來。
何大娘卻是因為梅二度欠了她的酒錢,還賴賬,跟他有些矛盾。
駿雄看那幾個人都跟梅二度家多多少少有些過節,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誰是兇手,目前也找不出其它的線索。因此,駿雄只好宣布案件明天再審,退堂後大家回去,駿雄給自己五天的期限破案,承諾三天之後會找出真兇給大家一個交代。
退堂後,駿雄暗暗到每個有嫌疑的人家中做訪問和調查。
如果不能找出真兇,雪蓮就脫不了罪,大家就會懷疑她是妖女,為此雪蓮比誰都更急着破案。可是,過了兩三天,這個案子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大家只能懷疑,卻沒有證據和線索。
如今,大家雖然忙着幫雪蓮洗刷冤屈,找出真正害死梅家的兇手,可豔豔的心思大都還在跟駿雄的感情矛盾上,一是害怕那件事被雪蓮知道,一邊是不知道怎麽解決跟孫炳的關系。
雪蓮和豔豔住在知縣府上,她們兩個女子不太方便再出去,這個村莊看起來并沒有那麽平靜和安全,她們不能再出什麽亂子。破案的事情就交給駿雄和孫炳,還有那些衙役們。
那個縣官叫朱祿文,肥肥胖胖的,看上去很滑稽的樣子。他得知雪蓮和豔豔是當今格格,便時常來問候,雪蓮卻很讨厭他來打擾,每次見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心裏就覺得惡心。但是知縣為了讨好她們,特意邀請雪蓮和豔豔到院子裏喝茶賞花,雪蓮和豔豔便口頭答應了。
“你這個院子怎麽竟是一些破爛菊花,既沒有牡丹,也沒有蘭花,月季和水仙都沒有,我覺得沒什麽可欣賞的。”雪蓮故意挑剔道。
“姐姐,這裏可不能比皇宮的禦花園。”豔豔忙道。
“是啊,格格,我們縣府的後花園怎麽能跟皇宮的禦花園相比呢?下官就自己種了些野花野草,有些花兒自己長出來的,沒名氣,你們都沒有見過吧。不過,我們這後院還有桂花樹,此時桂花飄香,下官才特意邀請格格來聞聞花香。”縣官回應道。
雪蓮和豔豔随處走了走,看見一片紫色的野花甚是可愛,小小的一朵連一朵,形狀像蝴蝶,俯身仔細看這些花兒,也是極好看的。
“朱祿文,這是什麽花兒?”
“回格格,這花在我們這裏就叫紫蝴蝶。”
“這花如果不是很小,放大來看,是挺好看的,還有一股幽幽的香氣。”雪蓮道。
“姐姐,那邊就是桂花林,好香哦。我最喜歡桂花香了,雖然桂花小得藏在樹葉後面看不見,但是聞到這股桂花香,就知道桂花一定開了。”豔豔很有興致地說。
雪蓮和豔豔摘了一些桂花枝,這些猶如豆粒般大小的小黃花就黏在樹枝上,雖然不怎麽好看,聞着卻非常香,她們摘一些回去插在房間裏,整個房間也會充滿香氣。雪蓮和豔豔摘了桂花,接着和知縣一起品着桂花茶,吃着桂花做的點心。豔豔感覺這裏有一種家鄉的味道,她從小就聞着桂花香長大的。
駿雄通過調查和分析,他懷疑魯肅和梅子成是兇手。目前,關鍵是他們所說的寶物玉龍不知道在哪裏,駿雄他們幾個誰都沒有見過,那幾個嫌疑人家裏都沒有搜出此物。
“這玉龍據說是梅家祖宗救人後,別人感恩送的,但是這些說辭未必能當真。不管怎麽樣,都怪他們到處炫耀祖傳之寶,引得別人的貪戀和妒忌。”歐陽明說。
“梅子成說是他祖父留下的寶物,我也是有點懷疑。”孫炳感到梅子成不太對勁。
“其實,我也在懷疑梅子成。”歐陽明說道,“我總感覺梅子成有所隐瞞,說話前後不在一個調上。你們想想,梅子成一開始說梅家沒有什麽仇人,後來又說梅二度擔心祖傳寶物被新上任的縣爺或者仇人奪走,所以想去後山埋寶,後來又說魯肅想奪寶,他認定魯肅是兇手,他想讓我們也相信魯肅就是兇手,這反而很勉強。”
“有道理。”駿雄點點頭,“我也覺得梅子成有嫌疑。”
歐陽明繼續說道,“我仔細觀察了,那張寡婦跟梅子成在公堂上有眼神交流。經過這幾天我們的調查,有人說,梅子成和張寡婦有私情,雖然只是謠言,卻是無風不起浪。張寡婦也認定魯肅是兇手,她口證說,親眼看見魯肅偷偷到梅家竊看寶物,這就是站在梅子成同一邊的,說不定她就是想跟梅子成一起陷害魯肅。他們越想制造一些假現象和僞證來讓我們相信魯肅是真兇,越讓人覺得不對勁。”
“我們還是不能主觀猜測,一切判斷都要有證據。”駿雄說道。
正當這個案情還讓駿雄愁眉莫展的時候,有個小孩前來求見。還好,駿雄召見了這個小孩,他十歲多,長得瘦瘦的黑黑的,看上去卻很機靈。那個孩子叫張春,他的嫂子就是張寡婦。原來,梅家和張家是鄰居,張春和哥哥嫂嫂一起住,後來他哥哥得病死了,嫂子就成了寡婦,張春還是小孩子,處處受到嫂子的虐待和責罵。梅家傳說中的祖傳寶物,其實并非祖傳的,那是曾經一位客商寄宿在他們家不小心遺落的,後來那位客官回來找過寶物,但是被梅家私自藏了起來,梅家不承認且不還給那客官,那位客商只好無奈就走了。後來,梅二度就騙大家,他們有祖傳寶物玉龍,是他們祖輩救了別人獲得的回報。然而,梅二度是長子,一直把寶物據為己有,不管家裏多麽窮,都不肯把寶物賣給魯肅。而梅子成很想分得寶物,只有把寶物偷出去賣了,他才能獲得利益,于是他偷了寶物埋在後山,等有機會再把寶物弄到外地賣錢。梅子成跟張寡婦一直有私情,這件事被梅二度知道了,梅二度經常說梅子成和張寡婦的壞話和謠言,這讓梅子成和張寡婦都覺得很丢臉,加上梅子成總是提心吊膽地怕老哥發現寶物被他偷了。終于,張寡婦和梅子成忍無可忍,商量着把梅二度和他老婆害死,他們的秘密談話不小心被張春偷聽到了。果然在夜色已晚時,梅子成把他大哥騙到後山,陳蘇蘇扮鬼,他們一起把梅二度殺害。梅子成又回到家,把梅二度的老婆孩子都殺害了,把他們的屍體都弄到後山,制造了一系列鬼怪謠言。
駿雄聽了這個小孩說的,像是聽故事一樣。他只是一個十歲多的小孩,他說的話能信嗎?看他講的頭頭是道,好像是別人教他的一樣,一般小孩像他這麽大都還不懂事。
“你有其它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駿雄問張春。
“我沒有證據,我只是說我知道的。”張春回答。
“你知道梅二度他們身上的抓痕是怎麽來的嗎?梅子成是用什麽工具殺害他們?”駿雄問張春,張春還是回答不出來。
“張春,你敢上堂作證,當堂講出你今天所說的嗎?”
“我不敢,我害怕。”張春膽怯道。
“張春,既然你害怕上堂作證,怎麽現在敢來找我。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又不敢當堂作證,那你就是胡言亂語甚至陷害他人,我可以把你關進大牢。”駿雄吓唬張春道。
“我。。。我。。。官爺,不要把我關進大牢。我說得是假的,我不能作證誰害死梅二度,請大人不計小孩過,我只是一個孩子。”張春聽說要他當堂作證指出殺害梅二度的兇手,他就害怕極了,馬上又說自己前面說的是假的,他只是記恨張寡婦,因為她時常虐待他。到最後,他害怕得哭了起來,駿雄見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就不跟他計較,讓他回去了。
“這個孩子說的未必不是真的,只是他太膽小,不敢當着很多人的面作證。”歐陽明說了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小孩的話可信,只是證據還需要我們自己尋找。”
駿雄想了一個計劃,幹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也陪梅子成演一場戲,試一試他的底。這個計劃,讓雪蓮也參加,想到豔豔比較膽小,就沒有讓豔豔參與。
到了晚上,雪蓮和豔豔本來要準備睡覺,雪蓮對豔豔說,讓豔豔先睡下,她出去一會兒。
“姐姐,你去哪?別走呀,我一個人睡會怕,這地方既不是自己家,又不像在宮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豔豔驚惶道。
“別怕,我是要去抓兇手,你先睡吧!”雪蓮對豔豔小聲道。
“這麽晚去抓兇手?姐姐,那豈不是很危險?”豔豔擔心道。
“沒事的,駿雄和孫柄和我一起,我們都是有武功的,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也很想跟你們一起。”豔豔拉着雪蓮的手,不舍得讓她離開,就算是有危險,能跟他們在一起,也不覺得害怕,想想還是一個人獨留空房更可怕。
“駿雄說了,你不會武功,他不想讓你冒險。你就先睡下吧,好了,就這樣,我要去跟他們會合。”雪蓮說完把豔豔的手拿開,按她睡下并且蓋好被子。
雪蓮走後,豔豔內心非常恐懼,她感覺像做噩夢一樣可怕,但是她只能任由腦海裏七七八八的想法泛上心頭,不敢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半夜裏,梅子成果然私下跟張寡婦幽會,他們住的那麽近,隔壁之間半夜往來也是無人知曉。正當梅子成和張寡婦兩人親熱時,忽然門窗被風吹開了,梅子成起身去關門,卻飛進來兩副棺材,把他們吓了一跳。此時,兩只鬼影從棺材中升起,梅子成和張寡婦一看,兩只鬼正是梅二度和他老婆。
“還我命來!我要吃了你。”女鬼對梅子成哭喊道。
“啊啊,嫂子,不是我,別吃我呀!”梅子成吓破膽了癱倒在地,女鬼還是用爪子把梅子成的臉都抓破了。
“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害死了我們一家,我死不瞑目,我要你還命。”女鬼繼續吓梅子成。
“你這個毒婦。”男鬼抓來張寡婦咬脖子,咬得她痛死了,哇哇大叫饒命。
“除非你們在關天化日之下承認你們的罪行,否則你們也是死路一條,我們做鬼也會慢慢折磨你們。”男鬼厲聲道。
“我,我一定,明天就去認罪。不是我害死了你們,都是梅子成他放毒氣害你們的,你們不要折磨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張寡婦脖子被咬出血了,她忍着痛,慌張地求饒。
“我認罪,我一定認罪,不要折磨我。”梅子成也趴着道,都不敢再擡頭看這兩只鬼。後來這兩只鬼邊舉着棺材飛走了。
其實,這不過是駿雄他們演的一場戲,他們扮鬼吓破梅子成的膽,讓他心裏更加害怕受到鬼神的因果報應。如果每個人心裏都有鬼神,那麽做錯了事,人們就會被自己心中的鬼神吓住,就會想到因果報應。當然,駿雄是不信鬼神的,當初村裏鬧鬼什麽的,他從來沒有被吓到。
雪蓮和駿雄演完戲,回到住處,那時豔豔已經睡了。雪蓮脫下衣服,有點點動靜,她本意不想驚醒豔豔。
“不要,不要,別靠近我。”豔豔忽然驚叫道,“我不是她,不要這樣!”
“豔豔,怎麽了?”雪蓮反而被豔豔吓了一跳,她猜豔豔可能做了什麽惡夢,正說着夢話。
“姐姐,你回來了呀!”豔豔夢醒坐了起來,看見是雪蓮,問道。
“你剛才做了什麽惡夢嗎?喊着什麽不要。”雪蓮關心地問豔豔。
“嗯,沒什麽,我夢到壞人了。”豔豔猶豫了下,說道,“我夢到別人要殺我。”
“哦,誰敢殺你呀!不要害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雪蓮道,然後和豔豔一起睡下。
梅子成和張寡婦都被吓破膽了,他們一個臉被抓傷,一個脖子被咬傷。第二天他們都來知縣府上認罪,他們心裏不認罪都不行,那些鬼也不會放過他們,哪怕會死也不要受到鬼的折磨而死。
梅子成和張寡婦認罪自首了,他們說出了實情,承認是他們謀害梅二度一家,還帶着衙役去後山挖出來寶物玉龍。因為他們都是自首認罪了,駿雄判處他們終身牢獄,免去死罪,沒收財産,及玉龍充公為國家所有,由駿雄把玉龍帶回皇宮交給皇上。
此事了結後,總算還了雪蓮的清白。駿雄,雪蓮,孫柄,豔豔幾個人開始返回京城。
回家的路上,大家變得沉默,雪蓮感覺到氛圍有些冷場。豔豔不說話,低着頭,面無表情;駿雄一開始就和孫柄搶着在前面趕馬車,孫柄只好和雪蓮豔豔她們坐着馬車,但是看上去心情比較沉重。
“你們是不是還在因為我的事變得心情不好?”雪蓮問道,但是沒有人應她。
“我知道,這次旅行都怪我制造了麻煩,讓你們都牽連進來,玩也沒有玩好。我跟大家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掃了大家興致。”雪蓮繼續說,但是孫柄依然沒有反應,豔豔也不出聲。
“你們怎麽了?怎麽個個看上去那麽嚴肅,現在都跟中邪了似的,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發瘋了。”雪蓮生氣道。
“姐姐,不要發火,我們只是有點累吧!發生那麽多事情,大家累得都不想說話。”豔豔說,然後拉着雪蓮靠着她肩膀說,“姐姐,能靠着你睡會兒嗎?”
“哦,這也說得過去,你說累了,我也是感覺累了。”雪蓮平靜下來。
回到宮裏,雪蓮感覺一切似乎變得不正常。豔豔經常心事重重,精神不振,答非所問,雪蓮猜不透她在想什麽。孫柄再也沒有來蘭香閣找過她們一起玩,孫柄好像在躲避她們,這讓雪蓮也覺得奇怪。駿雄也好幾天不見人影,也在故意躲避什麽似的。只有雪蓮還蒙在鼓裏,這讓雪蓮感到非常郁悶。
孫柄因為面子的問題,什麽都沒有跟別人說,他心裏其實對豔豔又愛又恨,不想娶她又沒有做出什麽行動取消這婚事,唯有逃避這些苦惱,借酒消愁。
駿雄很想私下去找豔豔,想跟她商量着把這事告訴雪蓮,希望雪蓮能夠原諒并且同意讓她也嫁給他,他的想法就是那麽霸道。如果要選擇的話,駿雄現在還是更喜歡豔豔,盡管他愛過雪蓮,甚至現在還愛着雪蓮,但是他現在更加同情和心疼豔豔,他不想讓豔豔再受委屈。雪蓮太過強勢和倔強,駿雄越來越不喜歡她這一點,如果她能同意讓豔豔一同嫁給他,他也會對雪蓮更好的,駿雄他這麽想。駿雄能逃避一時,卻也不能永遠不面對現實,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必須承擔責任,去解決問題。最後,駿雄鼓起勇氣去了蘭香閣,他其實想找豔豔,但是不得不見雪蓮。
“駿雄,這幾天你都忙什麽了?”雪蓮一見到駿雄就急着問道,“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我有工作任務,這些天都在忙着處理公事。”駿雄編着借口道,然後問,“豔豔最近怎樣了?她還好吧?”
“她看上去生病了,但是她不想叫看太醫。我也是剛剛發現比較嚴重的事,她竟然咳出血,真讓人擔心。終于勸得她看太醫,醫生說她抑郁所致,就開了一些藥。”雪蓮說道,她不知道豔豔之前偶爾也會咳血,豔豔表面是樂觀的,內心是極悲觀的,她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想顧。
“什麽?豔豔,她咳血了?”駿雄驚訝道,趕忙沖進她的房間,去看望。
雪蓮也跟着進去了。
豔豔第一次見駿雄那麽關心自己,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這份情讓內心卑微的她消受不起。
雪蓮見駿雄在豔豔的床前溫情地關心問候,她不免有些醋意,但是她忍住生氣。雪蓮寧願想些好的事安慰自己,況且她也很心疼豔豔,所以她寧願相信駿雄對豔豔的這種關心只是屬于愛屋及烏,就像對妹妹的關心。
豔豔一直對駿雄說她沒什麽事,不用擔心太多,說了一遍又一遍。
“太醫是說,豔豔注意多放松身心,休息好,吃些藥補,過段時間就能恢複元氣。”雪蓮也這樣對駿雄說。
豔豔經過幾天時間調養,身體恢複更好些,這些日子,駿雄對她關心許多,給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動,她的內心漸漸安穩了許多。
雪蓮盡力抑制內心的矛盾,她極盡努力不去多想,她樂觀地看待和忍受駿雄對她的些許冷漠。雪蓮盡力把心思放在照顧豔豔身上,只要豔豔身體好了,她和駿雄就不會那麽操心。
駿雄到蘭香閣,他問雪蓮,“豔豔,她吃過早飯了嗎?”
“她已經吃過了,你怎麽沒有先問問我吃過沒有?”雪蓮說道。
“你吃過早飯了吧?”駿雄問。
“現在還用問嗎?”雪蓮不滿意道,“豔豔她現在好多了,不用你這麽關心她。”
“哦。”駿雄說,“我今天要帶豔豔去找孫柄。”
“孫柄怎麽不來找她呢?”雪蓮問道。
“他們之間有些矛盾,你不知道的。”駿雄說了個慌,“孫柄讓我帶豔豔去見他,他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哦,這樣嗎?豔豔從來沒提起他們的事,我也不知道。”雪蓮道,“嗯,那我去叫豔豔出去。”
雪蓮讓豔豔告訴她孫柄找她,她便出來了,一見駿雄便吓了一跳。
駿雄說道:“孫柄孫柄要我帶你去見他。”
駿雄便走,豔豔便跟去了,雪蓮也不疑心,或許他們之間的事不用知道太多。
駿雄帶豔豔來到一假山後面,駿雄又道,“豔豔,其實是我找你。”
“你怎麽騙我?”豔豔想走,卻被駿雄拉住道。
“坐下,我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豔豔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我。。。難道你就一點要求也沒有,這事能瞞一輩子。”駿雄問。
豔豔低頭不看他說道,“不,我不想傷害姐姐,這些日子來,我也不知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她抓住駿雄,駿雄摟住她道,““我不該把傷害留給你,我必須承擔這個責任,這事必須向雪蓮說明或許她能不接受。”
“不,不行,我覺不能這麽做。我了解她,姐姐不會接受的。”豔豔推開他道,“不可以讓她知道。”
“你堅強點好不好,你不要這麽軟弱好不好,你要為你自己想想,其實,其實我願意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願意。。。。”駿雄用力拉回豔豔。
“不,你別說了,我想去當尼姑,我要離開姐姐,我也寧願離開你。盡管我也愛你,但是我知道不應該更不可以。只要我知道你心裏有我,還有這些天你對我這麽好,我心裏已經知足了。“豔豔看着駿雄說道。
“你別發瘋了,你離開她,事情一定會讓她知道的。你要當尼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要回去。我不想姐姐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豔豔跑了,駿雄去追,然後又不去追了,讓她去吧!她很痛苦不是嗎?
豔豔擦幹眼淚回到蘭香閣,雪蓮見他滿臉通紅,眼睛也腫了,便追過去問道,“豔豔,孫柄他欺負你了嗎?”
豔豔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找孫柄算賬去。”
豔豔拉住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