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追妻(3) 賀導買水軍

聲明中的某賀姓導演, 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賀臣澤。

這一操作直接把網友整懵了,跟祁燃傳緋聞,可以, 跟賀臣澤有一點牽扯, 直接工作室發聲明。已經不想有關系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這兩個人放在一起, 對比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而且時莺這工作室經常被人說成是擺設, 工作室不怎麽發聲明和律師函,經常遇到一些很嚴重的造謠事件都不會有任何反應。遠的不說, 就說近的, 時莺剛被造謠被岑欲包養,愣是不澄清。但是一處理起來時莺和賀臣澤的感情問題, 效率奇高。

有人調侃, 時莺工作室幹脆改名“時莺賀臣澤緋聞澄清處”得了。

更有趣的事, 當天上了兩個對照組熱搜, 一個是“時莺祁燃約會”,一個是“時莺再度澄清與賀臣澤關系”。這兩個話題挨在一起,誰是小醜一目了然。

可能圈內都沒人能想到現在賀臣澤這麽讨人嫌了。以往哪個明星不想跟賀臣澤傳點緋聞,就算不想, 也不至于像這樣生怕跟他有一丁點聯系。

總之, 廣場上充滿了對賀臣澤的嘲笑聲。

賀臣澤的助理陸霄非常心虛,因為先前賀臣澤讓他負責時莺的公關問題, 在時莺有黑熱搜的時候撤一撤。他也是好心, 看網上的風向不太對,就買了點水軍幫一下老板, 誰知道時莺小姐這麽狠心,看到直接又又又打臉他老板。

“……”

陸霄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賀臣澤, “賀導,你最近上網了嗎?”

問出這個問題後,陸霄在心裏計算着自己會被扣多少獎金,心疼得滴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臣澤才回了一個“?”。他本來最近篩選演員挺忙的,不怎麽上網。見陸霄發了這條消息,登陸上小號看了一眼。還沒點開熱搜榜,進去之後的推薦就有時莺祁燃的名字。

賀臣澤點開熱搜,看着兩條對比鮮明的熱搜緊緊挨在一起,光看标題就覺得刺眼。

他兩條都點了進去,晦暗的眸子緊緊盯着平板屏幕。這種被動撇清關系的感受,比當衆扇了一耳光還難堪。高高在上永居神殿的人,也有一天被人看得一文不值。

男人倒了一杯酒,心裏的氣沒處發時,陸霄突然說,“老板,這也怪我,我看到那麽多人說嫂子和祁燃比較配,我不服,就買了水軍說你更嫂子更配。”

賀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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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被氣笑了,舌尖抵了抵上颚,“你還真是聰明,我當初是怎麽把你這個人才招進來的?”

“……”這是反話嗎?

這可能是這輩子賀臣澤最丢臉的時刻,不知道的還以為水軍是他買的。他因為嫉妒時莺和祁燃,幼稚到買水軍刷自己和時莺更配。

陸霄知道老板生氣,但還是忍不住說,“難道你不覺得那些網友很離譜嗎?光看臉都知道你和嫂子更有夫妻相,那不是……我沒忍住嘛。”

賀臣澤怔了怔,他翻出一張和時莺的合照,才發現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确實長得越來越像,就連笑起來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樣的。

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也互相影響,賀臣澤有時候發現,自己的某種行為是因為時莺。她不會用毛巾擦臉,用的都是洗臉巾,賀臣澤也跟着習慣。她喜歡用櫻花味道的牙膏、青檸味道的沐浴露,賀臣澤也同樣如此。

在時莺離開後,他反而改不掉了。沒了她,他再也不能變得跟以前一樣。

他習慣了翻個身就能将女孩緊緊抱在懷裏,可如今每個寂靜的夜裏,他懷裏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她再也不會眨着晶亮的眼睛對他說“賀臣澤,我只喜歡你”了。

賀臣澤心空了一塊,想到剛剛陸霄說的“夫妻相”,沒再跟他計較。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沒辦法,他總不能發條微博說水軍不是他買的。

男人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着,紅酒杯旁放着那張兩人的合照。上面時莺的笑很甜很甜,可是現在這份笑意開始屬于別人。面對他時,她只有無盡的厭惡和抵觸。

夜晚漫長,可賀臣澤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時莺這邊睡得好好的,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進組前時莺受岑欲邀請參加宴會,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這樣的場合同時出現,而且看上去關系非同尋常。

宴會上都是圈內人,有人注意到岑欲和時莺的衣服好像情侶裝,時莺穿了一條藍色的長裙,波光潋滟,像流動的水波。而岑欲的西裝領帶也是藍色的,兩種顏色相呼應。

有人在角落裏竊竊私語,“這就是時莺新找的金主?”

“這不是岑總嗎?她怎麽總是能找到就這種又好看家世又好又有權有勢的金主?”

“時莺要去開個班,我第一個去聽。”

各種複雜的目光落在兩個人身上,當事人卻沒有絲毫反應。不過岑欲顯然也發現了衣服上的呼應,“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都沒有事先溝通過就穿了情侶裝。”

時莺笑,“那下次你要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事先跟我說一聲,我一定和你避開。”

“……”岑欲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輕笑,非但沒生氣還覺得她有趣。他從身後虛攬着時莺的腰,“我帶你去認識一些圈內的朋友。”

時莺在社交這方面一向是游刃有餘,她舉着酒杯,很快就逗得圈內幾個大佬笑個不停,直稱她有趣。

剛聊完,岑欲轉過身,“那不是你舊情人嗎?”

賀臣澤正在和一個女人交談,但其實心思早就不在那兒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岑欲快要碰到時莺背上的那只手,男人臉色沉着,恰好岑欲此時對上他鋒利的眼神,輕易地就從裏面品出了賀臣澤鮮有的情緒,嫉妒、警告和占有欲。

岑欲非但不害怕,還朝他揚起了眉頭,像是在挑釁。

宴會大廳裏的人很多,但是此時此刻好像只剩下兩個男人,強大的氣場撐得現場都覺得壓迫感十足。

時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賀臣澤身邊的女孩,然後将所有情緒收斂了起來。好像他和誰在一起,都不會讓她的心裏起一點波瀾。

“什麽舊情人?你想跟他說話,不要拿我當借口。”

岑欲點點頭,“那你就當是我想跟他說話,你是我女伴,總該跟我一起吧?”

大概是“女伴”兩個字觸及到了時莺不好的記憶,她臉上的笑意淡了淡,“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女伴了?”

“你不是我的女伴?”岑欲笑得痞氣,“你這樣說我多心疼?追求你這麽久你連當我女伴都不願意。”

追求就算了,還那麽久,時莺不理他的胡言亂語,“我看你是在追殺我。”

角落裏賀臣澤和圈內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剛聊完,賀臣澤有意将時莺介紹給她,想給兩個人牽條線,讓他們達成合作。

時莺一個人孤軍奮戰很難,她工作室基本就是個空殼子,太需要一個能力出衆的經紀人去幫她談資源。

賀臣澤想,時莺有經紀人以後應該會輕松不少。

他擰着的眉頭剛松開,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小聲讨論——

“原來岑總在追求時莺,兩個人看起來真配,還穿着情侶裝呢。”

“你怎麽知道的?”

“剛聽到岑總說的,沒想到他居然會追人。”

賀臣澤像是一瞬間從就天堂到了地獄,旁邊的人淡淡說,“賀導眼光這麽好,我當然相信你。”

他一個字都沒聽見,只看着遠方親密的兩個人,臉上看上去沒有什麽表情,眼底卻淬了一層冰。

賀臣澤在幫時莺規劃前程,可是他喜歡的女孩卻在和別人談情說愛。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臣澤站在原地,時莺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突然摔倒在他懷裏。更讓人驚吓的是,時莺手上那杯紅酒全部倒在了賀臣澤身上。

賀臣澤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染紅了,看起來十分地狼狽。

“故意的?”見時莺想起身,他像是抓住了一個碰瓷的人,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這只夜莺就會從他掌心飛走了。

時莺使勁掙脫,但無濟于事。她語氣冷硬地解釋,“不是故意的,剛剛有人撞了我一下。”

賀臣澤一低頭,就能看見時莺柔軟烏黑的頭發、長長的睫毛。聽着她別扭的嗓音,賀臣澤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們只不過是吵了一架,很快就會和好。他喉結滾了滾,“我只看到結果,這件衣服報廢了,時小姐準備怎麽處理?”

他身上定制的襯衫,是高級定制的奢侈品,顯然這樣是不可能穿第二次了。

時莺抿着唇,“你留個銀行卡號,我把錢轉給你。”

賀臣澤心又被刺了一下,她是鐵了心不肯加上他聯系方式了,“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耍賴,我的號碼總該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吧。”

時莺剛想說句拒絕的話,賀臣澤突然軟着嗓音,妥協道,“莺莺,以前是我做得不好,以後不會了。”

女人拿着空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賀臣澤這樣說話。時莺猶豫了半秒,擡頭的時候感覺心口特別痛,她知道賀臣澤這樣的人話是不能信的,“賀導,我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一句話,現在我想還給你。”

賀臣澤擰着眉看她。

時莺接着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像我手裏的酒杯,現在……”

她擡起眼,裏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它碎了。”

空氣寂靜了一瞬,好像周圍真有什麽東西清晰地碎掉一樣。賀臣澤總算知道,他說出那些自我欺騙的話的時候,時莺有多痛。

他以前太自以為是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麽篤定時莺會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賀臣澤喉結滾了滾,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岑欲突然站到時莺身後,強勢地将時莺拉了過來。他剛剛有事去了,現在才發現兩人站在一起,當然要過來湊個熱鬧。

“賀導,你這是在和我女伴做什麽呢?”

賀臣澤看着兩人站在一起,竟給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身份。

岑欲不但紮他的心,還開啓了嘲諷模式,“賀導,你前兩天買了很多水軍刷時莺和你最般配也就算了,現在還纏着我們家時莺不放,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合适?”

這話說完,現場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周圍的人都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瓜。而當事人時莺聽完也很驚訝地看向賀臣澤,什麽水軍?他還買水軍刷自己和他最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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