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子二人終相認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
顧沨一走進「游戲人間」,就發覺有什麽不對勁。
看向舞臺方向,那裏聚滿了人,時不時傳來陣陣喝彩和歡呼聲。
發生了什麽事嗎?
類似的情況只有以前西漠打鼓的時候出現過,今天是怎麽了?
她穿過人群,終于看見了舞臺上那個周身都散發着光芒的——少女。
少女似是十分投入的演奏着,忘我的表情,半閉的雙眼,擊打鼓面時帥氣的動作,酣暢淋漓的節奏……這不是她的……墨墨小公主嗎?
可是,墨墨小公主什麽時候會打架子鼓了呢?而且,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怎麽那麽眼熟呢?
“顧惜墨!顧惜墨!”臺下的觀衆們不約而同的歡呼着顧惜墨的名字。
顧西漠!顧西漠!
相同的發音,不同的名字!
當初給兄妹倆起名字的時候,顧沨是有點惡趣味的。顧西漠,顧惜墨,相同的發音,不同的名字,每當自己叫出他們名字的時候,兄妹倆都不知道叫的是誰的呆萌樣子,真是可愛。後來,為了區分開,哥哥叫做西漠,妹妹叫做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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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進酒吧的陸耀冬被那聲聲歡呼驚在了當場。
“顧惜墨,顧惜墨怎麽啦?”終于緩過神兒來,卻是拔腿就向人群沖去。顧惜墨,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啊!
當他看見一臉投入淡漠的在舞臺上表演的顧惜墨,看到她安好,他的心稍定,卻又被那奪目的風采迷去了魂魄。
舞臺上的顧惜墨,眼神淡漠,仿佛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由于剛剛打完架子鼓的關系,有幾縷頭發汗濕在臉頰上,慵懶中透着魅惑,好似……整個世界,都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而他,陸耀冬,自是再也逃不開命運的蠱惑,只有一再的沉淪,再沉淪!
從舞臺上走下來,來到顧沨身邊,她伸出手,溫柔的望着顧沨,低柔的嗓音,喚道:“媽。”
顧沨看着顧惜墨,眼神恍惚猶疑,卻又是充滿期待和不敢置信。
是你嗎?是你嗎?
“你……”什麽也說不出,只有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兒,再也,再也不讓他走!
能不能讓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說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擔心讓你一個人走……
樂隊此刻正演奏着一首老歌《把悲傷留給自己》,演唱者暗啞磁性的聲音,低回婉轉的旋律。
似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怕是自己的幻覺,一切只不過是夢一場。顧沨只有緊緊地緊緊地握着那個人的手。
西漠?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嗎?怎麽會是這樣?那墨墨呢?太多的問題盈滿顧沨的腦海,只想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問問眼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顧惜墨。”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打擾了這一方的溫馨和波濤暗湧。
擡眼看向來人,正是上次在圖書館遇到的男孩,好像是叫陸耀冬。
“嗯,有事?”淡漠的詢問,意思是沒事兒就滾遠點兒。
“你還記得我嗎?”陸耀冬眼露期待。
“陸耀冬。”西漠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基本上可以過目不忘。所以,只見過一次的人,也還是有印象的。
“啊?”陸耀冬卻有些傻了眼,“啊!顧惜墨,你居然記得我!啊!太好了!我太高興了!”一個人在那裏興奮的傻笑。顧惜墨記得他了,太好了,太好了!
西漠和顧沨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相似的內容:
這個傻子是誰?
這個二愣子怎麽回事?
讓他滾遠點兒!同感!
于是,陸耀冬就在精神恍惚中被「請」出了游戲人間。
……
顧沨迫不及待的帶着顧惜墨回到家中。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外表是墨墨的人。
“媽……”被顧沨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西漠無奈的叫了一聲。
“西漠,是……是……你……嗎?”顧沨抖着聲音問道。
“媽,是我,我是西漠。”西漠肯定的說道。
“墨墨呢?”顧沨問道。
“墨墨也在,好像是我的靈魂附在了墨墨的身上。”西漠回到道。
“靈魂?附體?”顧沨皺了皺秀氣的眉。
“媽咪,我是墨墨,哥哥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裏。”墨墨主導了身體,說道。
“你沒有感覺不舒服嗎?”顧沨很是擔心的問道,如果對墨墨的身體有損害,怎麽辦?
“沒有不舒服,媽咪,我很好。”墨墨安慰顧沨說道,事實上她确實沒有感覺到異樣,除了……能夠不動嘴的和哥哥說話溝通外。
看着面前的人兒,顧沨長長的沉默,嘆了口氣。
“你們,都還在,就好。”顧沨說道。
“媽……”西漠叫道。
“至于……這種情況怎麽解決,我們一起想辦法。”顧沨心下安慰自己,至少,西漠的靈魂還在。雖然身體是植物人狀态,但誰又能說沒有希望呢。醫學上從來不說百分之百,最有把握的也說百分之九十九,因為,有一個詞叫做「奇跡」。
現在顧沨,願意相信奇跡的存在,也期待奇跡的出現。
“好!媽,我說過不離開你們的。”西漠說道。
“是,不離開!”顧沨言道。
……
靈魂?顧沨以前是并不相信靈魂的存在的,人死如燈滅。除了化成一捧灰的軀體渣渣,什麽都不會留下。可是,西漠的現狀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仍有自己不知道的未知。現在的顧沨,感謝這樣的未知,因為如此,才有了靈魂西漠的存在。她,顧沨,一定想盡辦法,讓西漠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這是一個母親的執念,哪怕是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恍惚間,顧沨好像記得自己以前曾經聽說過苗疆一帶有一種神秘的蠱術,名曰渡魂。相傳,渡魂術能令死者複生,但是相應的,也要付出同等重要的代價。
告訴她這一說法的人來自苗疆,那時,她還未生産,剛剛到達小鎮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