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給你報仇去!

“你說說看。”

“第一、前段時間,我被黃石村的朱遠坑了半年的租金,一共三十兩,你能不能幫我讨回來?

第二、我去給你偷東西的時候,你能不能照顧一下人質的飲食起居?”

其實藍霏霏提出這兩個條件的時候,她內心是忐忑的,畢竟這兩個條件有些不合理,所以她也沒指望沈岸會答應她。

“好,我答應你。”沈岸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

這讓藍霏霏很意外。

“你的兩個條件,我全都答應你。”他又重複了一遍。

藍霏霏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沈岸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對藍霏霏說:“走,給你報仇去!”

“啊?”藍霏霏傻傻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說黃石村的朱遠坑了你半年的租金嗎?走啊,我這就帶你去找他,給他點顏色看看,順便再讓他把銀子給你吐出來。”

藍霏霏愣了半晌之後,驀地雀躍起來,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說:“好,去找朱遠,這口惡氣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兩個人于是離開仙來酒樓,回到了黃石村。

一路上,藍霏霏見沈岸只帶了何小東一個人,就問:“你不多帶一個幫手嗎?”

“用不着。”沈岸神态閑适地答道。

三人終于來到了黃石村朱宅前。

沈岸指了指有着高高圍牆和紅漆大門的朱宅,問:“那個朱遠住在這兒嗎?”

藍霏霏點點頭,“是的。”

“你先過去讨要租金,如果朱遠不肯還,我再幫你出頭。”

藍霏霏于是上前去叩門,叩了幾下之後,朱福就過來應門。

他一看是藍霏霏,馬上就要把門給關上。

沈岸給何小東使了個眼色,何小東即刻上前,伸出一腳頂在紅漆大門上。門裏的朱福使出了洪荒之力,也沒辦法把門關上。

何小東忽然發動內力,那扇大門“轟”地一聲就被大幅度地打開,朱福整個人也被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半天才爬了起來,驚慌失措地跑去給朱遠報信去了。

藍霏霏和沈岸主仆兩人,跟在那個朱福身後,來到朱遠所在的客廳。

“老爺,不好了,藍霏霏帶人打上門來了!”朱福屁滾尿流連爬帶走地來到朱遠跟前,哆哆嗦嗦地說。

“慌什麽!”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朱遠斥責道,“沒出息的東西,一個藍霏霏就把你吓成這樣!”

說完,他擡頭看向藍霏霏,見藍霏霏帶着兩個男人闖進他的朱宅,不禁怒問:“反了你藍霏霏,你想幹什麽?”

藍霏霏說:“我找到新去處,你那破院子我不租了,所以我特地來讨還半年租金的。”

“那院子你愛住不住,租金卻是退不了。”朱遠說道,“租房契約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朱老板是吧。”沈岸淡然開口說,“你欺詐一個小姑娘,情理不容,法理也不容。既然她不租你那院子了,我勸你把租金還給她吧。”

剛才在趕來的路上,藍霏霏就已經将朱遠如何坑她的經過,全部告訴他了。所以沈岸對整件事了然于心。

他見朱遠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一副精明到家的樣子,論奸詐的程度,藍霏霏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你誰啊?”朱遠小眼睛盯着沈岸,有些心虛地問。

他見沈岸長得格外俊逸,簡直是天人之姿。那渾身的貴氣和上位者睥睨蝼蟻的氣勢,讓他不由得冷汗直冒。他搞不明白,藍霏霏怎麽會攀上這等人物。

“你別管我是誰,藍霏霏的租金,還請你退還給她。”沈岸打算先禮後兵,所以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如果我不還呢?”朱遠的臉部表情開始扭曲,沈岸的話讓他很是不爽,這吃到嘴裏的肉還讓他吐出來,怎麽可能?

他不能被這個家夥高高在上的氣勢給吓倒,萬一人家只是裝出來吓吓他的呢。

“我會讓你還的!”沈岸說完,向何小東使了個眼色。

何小東即刻蹿到客廳裏擺着一個古董瓷瓶旁邊,拿起那個瓷瓶,高高地舉在頭頂,做出要摔碎瓷瓶的樣子。

朱遠吓得臉色發白,這個瓷瓶年代久遠,價值五千兩銀子,遠遠高于藍霏霏那半年的租金,是他的收藏品中,最得意最為貴重的一件。他沒想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是個識貨的行家。

“摔不得,摔不得,萬事好商量,好商量。”朱遠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小東手中的那只花瓶,生怕一眨間,那個寶貴的花瓶就被摔成粉末。

“嗯,你把她的租金退了。我就讓他把你的瓷瓶放下。”沈岸語氣平淡,就跟他說午飯吃了什麽菜一樣若無其事。

朱遠氣惱地問沈岸:“你是那丫頭什麽人?為什麽要幫她出頭?”

沈岸聽了,忽然看向藍霏霏,勾唇一笑。

藍霏霏看着他那笑,心生惡寒,一種不祥感襲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沈岸驀地伸出長臂,親密地摟住了她,對着朱遠道:“她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為自己的女人出頭,無可厚非。

我去,藍霏霏惱怒,這個臭流氓又吃老娘的豆腐。

她正要發作,沈岸湊在她耳邊低語:“我演戲你配合點,否則我不幫你。”

藍霏霏暗暗咬牙,表面上卻笑得很嬌羞的樣子,她伸出手,虛摟着沈岸的腰,手指卻暗暗地捏住他腰間的肌肉,轉手一擰。

可惜這臭流氓的肌肉太結實,她幾乎捏不到肉,只能捏到一點點皮。

沈岸被她擰了一下,卻面不改色,依然眼神寵溺地看着她。

藍霏霏內心好生佩服,這個臭流氓的演技真是好。

他們兩人的互動,看在外人眼裏,卻完全是在含情脈脈地對視。

朱遠的臉色很是難看,真是看不出來,藍霏霏還有勾搭高門大戶的本領。

可他朱遠是在生意場上折騰過來的,什麽場面沒見過,他可不是一個輕易被吓唬的人。

“年輕人,別鬧了,你要是敢摔我這個瓷瓶,我就能讓你傾家蕩産。我告訴你,我有親戚在朝廷當官,捏死你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

“哦,是嗎?你那個當官的親戚誰呀?說出來吓我一吓。”沈岸嗤笑一聲,雙手負在背後,一副閑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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