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宴會風波(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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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鉨選的訂婚場地是本城一家知名的酒店,當晚整個酒店被他給包場了,除了參加他們訂婚宴的相關人員外,并沒有閑雜人等。

傍晚四點的時候,以然就被擁入了臨時化妝間打扮,化妝師是陸晉鉨從巴黎請來的,特意為了給以然化妝請來的。

訂婚宴的禮服,她已經上了身,精致的剪裁分外合身,就是為了她專門定做的,襯得她身段婀娜玲珑。

透明的諾菲特高跟鞋,昂貴中帶了點雅韻,宛若灰姑娘的水晶鞋,漂亮得驚人,剛好合她的腳的尺寸。

化妝師鬼斧神工的點睛之筆,讓以然整個人看上去氣質如璀璨的鑽石一般灼灼其然。

她今天佩戴的首飾都是自己設計的,當然是陸晉鉨委托下的單,在撈了一筆之後,又是自己所喜歡的款式,也算是物盡其用,錢盡其責。

當陸晉鉨轉過來看看時,驚鴻一瞥,一個人愣在了門口,他知道以然是一枚璞玉,知道以前她穿上他準備的禮服都能次次給他驚豔。

然而,沒想到這一回,視覺的沖擊力是這般的大,盛裝打扮的她,盡顯高貴優雅,別有一番獨特的風情,是他所見過中任何女人都望塵莫及的,那些個哪怕五官跟身材都賽過她的,也敵不過她的魅力跟風情。

“陸先生都看呆了。”

化妝師跟陸晉鉨應該不是初次合作了,所以還能在這個時候調侃起他來。

以然其實自己也有些驚豔到了,鏡中那個無限風情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活脫脫換了一個模樣,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不過她也必須承認化妝師的巧手妙不可言。

“老婆,你今天真美,我都迫不及待想把你給娶進門了,好好珍藏起來,不讓任何男人觊觎你。”

陸晉鉨由衷地贊美道,這等溢美之詞,讓以然都覺得赧然,她不喜歡人家給她戴上那麽高的帽子。

她記得她跟冷宸瀚的婚禮也是極其的盛大跟奢華,但是并沒有隆重到細枝末節都注意得這般的仔細。

這就跟身畔的那個人有關系,冷宸瀚一切雜事繁瑣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打理,而陸晉鉨是親力親為,兩個人心态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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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然想到這,心裏不由浮現了幾分感動,一個優秀不凡的男人,為你盡心盡力做到這樣的境地,也是極為不易,他是用了心在這上頭的,她也承這份情。

其實,如果自己放下成見,放下那些不開心的過去,敞開心懷,接納陸晉鉨,并不難,真的,不難。

陸晉鉨上前,随即,他伸出了一只手,悄悄握住以然,并不溫暖甚至比常人的溫度稍低,但卻奇異地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今晚的訂婚宴,她并沒有通知方家人,陸家人也沒有受邀,只有他們彼此。

化妝師笑得暧昧,以然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沒有将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反而是回握了陸晉鉨的手。

有些時候,行動比言語更為讓人感到貼心細致。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陸晉鉨領着以然出去,周旋于各式的賓客之間。

以然雖不喜應酬,但還可以接受,畢竟今晚,她是主角,不能失禮。

她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笑得久了,都覺得臉皮有些僵硬起來了。

陸晉鉨的前女友侯佩佩也受邀出席了,以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高挑的纖盈,侯佩佩是個令人難以忘懷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被人群給湮沒。

推杯交盞間,陸晉鉨也喝了不少,平日裏他多少會顧忌着點,可是今日,他沒有理由推脫,許是高興,幾乎是來者不拒,以然都有些擔心他喝多了,到時候無法收場。

她想勸着,可他卻不着痕跡地搖了搖頭,示意他能行,這下,以然也不好說什麽了。

自然,也有人拿着酒杯過來敬以然,以然抿了一小口,人家也沒有為難。

侯佩佩撥開人群,朝着以然他們走了過來,陸晉鉨适時轉身,以然看到侯佩佩舉起酒杯,“恭喜。”

這兩個字,不知道是否是出自肺腑,以然看不出來,侯佩佩今天喜怒不形于色,連淡淡的失落都被隐藏得找不出端倪來。

她一仰頭,豪爽地将這正杯紅酒給吞咽下肚,陸晉鉨也舉了下,仰頭緊跟着喝了下去。

她緊接着讓一旁的服務生再給她滿上一杯,然後朝着以然示意,以然知道周遭不少人在圍觀,想湊這份熱鬧。

畢竟當新歡遇上舊愛,沖突是少不了的,如何化解這一場硝煙,是最精彩的一幕,何況這幫上流社會的人,沒幾個是息事寧人的,恨不得越帶勁越亂越得瑟。

以然的酒量并不怎麽好,自然是沒打算喝光一整杯的,可侯佩佩一口氣喝了精光,挑釁似地瞪着她。

以然覺得有些無語,之前幾次的碰面,跟侯佩佩并沒有發生這麽大的摩擦,這一會,卻避之不了,她是存了心的。

侯佩佩擺明了今天不會輕易放過以然,估計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可今日不為難,以後都沒機會了。

侯佩佩本人,的确是想要看以然到底有幾把刷子,陸晉鉨把她當成寶貝,在巴黎她早就瞧出了,她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麽快就打算玉成好事了。

發展得太過順利了,讓她忍不住跟着嫉妒。

離開陸晉鉨之後,她也找過男朋友,可不知怎的,總是無緣無故會将那些個男人跟他作對比,自然是失望透頂,經歷了陸晉鉨那樣的男人之後,她發現她變得眼高于頂,任何別的男人都變得入不了她的眼了。

心裏真不是滋味,方以然今天打扮得是如此出挑,還有不少人變着法子跟自己旁敲側擊打聽這陸晉鉨的未婚妻到底是什麽出身、怎樣的家世。

自然,還有是想看自己笑話的一些女人跟被自己曾經拒絕過的男人。

見方以然遲遲沒有動靜,侯佩佩有些不耐煩了,她其實是真的想要見識下這個女人能有什麽不同,讓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在巴黎的那一回偶遇,她有的也是不甘心的退讓,有的是陸晉鉨對她的寵溺跟不同,她靠的是陸晉鉨的維護,而非是她自己真正的本事。

“怎麽,方小姐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

陸晉鉨蹙了蹙眉,“佩佩,她酒量淺,我幫她喝。”他很自然地手越過以然打算去拿她手上的酒杯,侯佩佩出聲了,“晉鉨,你打算一直護着她下去嗎?如果哪一天你不在她身邊,她是不是任由別人搓個圓扁?”

以然若有所思地挑高了眉頭,侯佩佩這話,說得好像是向着自己,其實聽着還是有幾分刺耳的。

“不用了,晉鉨。”

見陸晉鉨要幫忙,以然終于吭聲了,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她方以然也是有脾氣的。

她舉起酒杯朝侯佩佩示意,淺淺笑道,“侯小姐覺得只有酒量好才能站在晉鉨身邊嗎?侯小姐是不是覺得自己才是最佳的人選?這世上比我酒量好的不計其數,晉鉨若是一個個喜歡過去,還真的是忙不過來。晉鉨,你說是吧?”

以然這話可真夠毒的,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

侯佩佩有些錯愕,不過還是沒有識相離開,“那方小姐覺得你到底是哪一點值得晉鉨為你傾心以待呢?”

以然挑了挑眉,輕描淡寫地道,“這個話題,侯小姐應該很清楚才是,你算起來也是晉鉨的前任,應該不至于連他是怎樣的喜好也摸不透。”

陸晉鉨到底是瞧上了自己哪一點死纏爛打,以然自己說到底也滿頭霧水,他一直強調的是自己有意思有趣,可這并不能真當正放到這樣的場合來。

侯佩佩瞳孔莫名一縮,這個方以然,看來不能小觑,每個字眼看着都是很無意識吐出,其實都是往她侯佩佩身上捅上一刀,專門往她的弱處攻擊。

侯佩佩這下識相了,兩個回合都沒有把方以然給氣勢鬥下去,而陸晉鉨站在一旁,還嘴角含笑,真的是讓她十分不是滋味。

更可氣的是自己氣飽了,方以然手中的酒還是沒碰一下。

侯佩佩總算是走了,要是她還是咄咄逼人,以然還真有些棘手,畢竟,她跟侯佩佩沒深仇大恨,而且瞧得出來侯佩佩的真心喜歡晉鉨。

陸晉鉨笑得歡快,還不忘俯身低頭過來,誇獎道,“老婆,你真棒。”

以然心裏頗為無奈,她其實也不想給侯佩佩難堪的,得理不饒人并非是自己奉行的作風。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曾經自己也嫉妒過顧芊芊。

侯佩佩嫉妒自己,也是在情理當中,男女之間,嫉妒是在乎的一個代名詞。

她知道自己巧言以對,最高興的莫過于陸晉鉨,他一直介意自己不在乎他,她覺得看在他這般精心準備的份上,也給他一份驚喜跟尊重,這是他應得的。

以然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停留在一個挺拔颀長的身影上,他也來了。

其實,他的到來,她并不是特別的意外。

冷宸瀚,她眸光一沉,他倒是會找地方,站的有些角落,可是他周遭圍着的人不計其數,他被衆星拱月一般簇擁着,目光淩厲地射向她。

看到侯佩佩找茬,他是不是心裏有着幾分暢然的快意呢?

她今天漂亮得驚人,連一貫對女色不怎麽沉迷的他,都被驚豔到了。

她眼眸中的沉靜,如無波古井,在對上他時,幾乎是立刻冷下了臉。

冷宸瀚按捺下心頭的些微煩躁,她笑得越雲淡風輕,他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當年,她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都沒有此時心緒起伏來得大。

身邊有好幾個跟自己有生意往來的人跟自己寒暄,他根本就心不在焉,一顆心早就越過他們,一股腦兒鑽到她身上去了。

終于,他沒有沉住氣,抛下一幹震驚中的客人,箭步朝着那一對出衆的男女走去。

他今天真的是聽夠了,耳邊總是萦繞着各色的贊語,無非是這兩個人極為登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然還有不少人在私下議論方以然是何方神聖。

有些跟陸晉鉨交往不錯的說他們早在巴黎就交好了,陸晉鉨經常帶着她出入各式各樣的場合,她這個女伴是當得如魚得水、游刃有餘。

至于她的身份,倒是成了一個撲朔迷離的答案了,甚至傳聞可笑到她是某個小國的王公貴族的女兒,因為她氣質極為的出衆。

冷宸瀚覺得真是可笑,曾經有幾個人還參加過自己跟方以然的結婚宴的,可也沒有認出這個女人來,足見這個女人脫胎換骨到了何種地步。

六年前,方以然的确是掀起過軒然大波,可事過之後,又風聲全無,幾乎沒出席那些場合,她自然是音信淡下去了。

也只有自己這個前夫,認識她了。

明明他們離得距離沒有那麽長,可不知怎的,他卻覺得走了一輩子那麽漫長。

在那幾步之遙的距離,他腦海裏翻過了太多的一幕,連今早小爵想要一個妹妹的場景都浮現了出來。

他甚至有些覺得如果真跟方以然再生一個,也不反對。

當然,她肯定會雷霆大怒,如今的方以然,可不是過去那個自己賢惠的女人了,她的脾氣沒那麽好,冷嘲熱諷,她輕輕松松,反擊得漂漂亮亮。

終于,他站到了他們的面前,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陸晉鉨跟方以然也因冷宸瀚的到來,也雙雙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一致。

與此同時,周遭不少人的目光都錯落有致地落到了這三個人的身上。

誰也沒料到陸晉鉨的訂婚宴是這般的精彩,剛走了一個沒讨到半分好處的侯佩佩,又來了一個冷宸瀚,Z市以冷峻聞名的財閥頭頭。

冷宸瀚涼薄的嘴唇抿了又抿,陸晉鉨存心氣他,舉杯朝着他示意,“冷先生,你是來道聲恭喜的嗎?這份情,我們承了。等你們成婚的時候,我肯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祝福你跟顧小姐大喜。”

“不知道冷先生打算讓顧小姐等到何時才能入冷家門,這女人的青春可是經不起蹉跎?”

以然聞言,微微一愣,她倒是一直沒有刻意去打聽,沒料到冷宸瀚這麽多年了,還讓顧芊芊空等,一直沒給她一個名分,難怪顧芊芊每回對自己,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給拆穿入腹。

想當年,顧芊芊用那樣偏激的手段逼走了自己,搶走了冷宸瀚,最終也沒有得到什麽甜頭,也是個可憐的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套用在顧芊芊的身上,還真的是貼切到了極點。

冷宸瀚陰沉着一張俊臉,他心底這些天來明暗相交搖曳的那簇火焰,仿佛一瞬間被挑起,燃成熊熊烈火。

“這無需你關心。”

那聲音,如墜冰點。

當然,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以然的臉上,她在陸晉鉨跟他争鋒相對的時候,避在一邊,低眼斂眉,隐約閃過幾分不屑的神色,這讓他大為不快,她全然地當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了。

他心裏本能地起了幾絲忿然,她這個樣子,讓他心裏窩火到了極點。

看他熱鬧,輕蔑他,方以然可真厲害,好,真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在心裏嗟嘆道。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關心你,我只是滿足下大夥的好奇心,這今天來的達官顯貴,有半成以上的人對這個問題都頗為關心。”

陸晉鉨涼涼地反駁,他自然是瞧出了冷宸瀚的不耐,打壓這個倨傲的那人,盡管是在為以然報複,可是不知怎的,他心裏也分外的滿足。

不知何時,他俨然已經将這件事當成了自己的任務,嚴陣以待地執行。

當然,他也明白若不是以然在自己的身邊,哪怕自己說再多侮辱他的話,這個男人也斷然不可能忍氣吞聲至此,早已拂袖而去才是真的。

方以然根本就沒有看向他,他在飽受了陸晉鉨這麽多污蔑的言辭之後,她居然連眉毛都懶得擡一下,仿佛他不存在。

她的眼神,有些淡淡的疏離,還有漠然,分明是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在這樣的場合,明知道有些事不可為的,可冷宸瀚心中若有所失,見她伸手去拉陸晉鉨的手,當那一抹窈窕的身影漸漸遠去,他忍不住喊出了聲來,聲音帶了些嘶啞,“她是我兒子的親生母親。”

這下,人群中立刻騷動了起來,冷宸瀚的這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瞬間炸開了花。

原本袖手旁觀看熱鬧的人,這下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如此重大的新聞,他們是前所未聞,連在一旁角落打算眼觀眼鼻觀鼻的侯佩佩都忘了自己先前的受辱,專注到這喧嚣的一邊過來。

這個令所有人揣測紛紛、竊竊私語的女人,是陸晉鉨的未婚妻,沒想到還有另一重驚人的身份——冷宸瀚的前妻。

這樣大的新聞,除了幾個當事人,估計在場的沒人知曉。

藏得可真夠深的,底下小聲議論開始多起來了,方以然開始被當成了禍水。

女人豔羨,男人則是納悶那女人到底除了容貌跟氣質外有什麽值得那兩個卓爾不凡的男人不顧場合争執開來。

陸晉鉨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冷宸瀚到是出人不意,連這樣的殺手锏都出來了,這也同時證明他對以然的那份心思越來越外露了。

對此,他心裏說到底還是起了幾分佩服的,可這種佩服只存在了幾秒。

他娟狂卻桀骜不馴地道,“你們已經離婚了,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女兒他媽。”

僅僅一愕過後,他不緊不慢地盯着她平坦如斯的小腹,他不想承認,可是陸晉鉨那自信的言語,又讓他下意識地想入非非。

他的眸子,染上了幾分觸目驚心的猩紅,“方以然……”

那嗓音,聽起來,愈發的嘶啞。

“先生,我知道我叫方以然,”她清眸微閃,高貴優雅地将嬌軀貼向了另一個男人,完全無視他滔天的怒火,巧笑嫣然地道,“晉鉨,別理他。”

冷宸瀚,你也有今天。

這些天萦繞在心頭的那口濁氣,總算稍有纾緩。

冷宸瀚插在西褲裏的手指,用力到幾乎泛白,指關節隐隐地突起,根根分明。

他下巴微擡,眼睛微眯,文利的目光停留在這兩個人身上。

面前的這個陸晉鉨無可理喻也就罷了,方以然居然也那樣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還有意挑釁他。

他覺得自己就如同那見不得光的陰溝裏的老鼠屎,連人家踐踏的興致也蕩然無存。

對今天參加這一場訂婚宴的人來說,最開懷最盡興的并不是吃到諸多美食,欣賞諸多的俊男靓女,而是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勁爆最震撼的話題。

陸晉鉨的未婚妻是冷宸瀚的前妻,多麽爆炸性的新聞,連受邀前來的媒體也狠狠賺了一筆,第二天的報紙一掃而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跡象,還應要求增印。

而經由這一場打擊,衆人以為會敗得灰頭土臉的冷某人,依舊是氣勢淩厲,只是莫名發火的次數無理由往上增了好幾個層次,以至于冷氏的諸多管理層都不敢踏入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也彌漫着一股嗆人的煙草味,足見某人吸了多少支煙,才讓自己的心虛暫時得以平靜。

顧芊芊自然也看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報紙,還是有兩個傭人議論,她才知道的。

這樣砸她臉的新聞,讓一向跟她交好、正在養胎中的漠漠也忍不住抽空來電關照她,讓她差點怒火攻心。

人家好言相勸,而她卻覺得她僞善的面具被人硬生生給連着傷疤給揭了開來,露出了血淋淋帶肉的一面,腥味十足。

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假象,也由此暴露在空氣跟諸人的唇舌之下,反複提及。

宸瀚的舉動,讓她始料未及,他居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做出這樣丢人、贻笑大方的事來,而且丢他自己的人也就算了,連帶地扯上了她。

她一直以來,在別人眼中,都是那個高貴、儀态萬千的顧芊芊,哪怕宸瀚遲遲沒有将自己迎娶過門,可她在別人眼中,早就成了冷家的主母了。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宸瀚點撥幾下,方以然的回來,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他不是一向對小爵親睐有加嗎?可他昨晚居然把小爵都暴露出來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小爵是方以然的兒子,而不是她顧芊芊生的。

當年,自己苦心營造出來的假象,因為他那簡單的一句話,全部都白費了,她不甘心,她真的是不甘心。

她顧芊芊的心血,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地被毀于一旦,她要挽回這個支離破碎的局面,重新拼湊起來,不能讓自己的良苦用心盡毀。

“方以然。”

她咬牙切齒地道,“我絕對不會讓你那麽好過。”

“宸瀚,你如果你好好回心轉意待我,你們争奪的一切,都将被我給毀掉,我讓你們誰也得不到,冷西爵,我早就讨厭死他了。”

顧芊芊沖過去找冷宸瀚的時候,他早就出了門。

他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比整棟大廈所有的員工都來得早。

那份報紙,早被他給撕成了一條條,洩憤似地扔進了垃圾桶,秘書還沒起床,他就打電話過去命令人家“把那胡說八道的報社給我收購過來。”

秘書是一頭霧水,總裁這前言不搭後語的,突然冒出的一句,着實是令人沒頭沒腦。

可他的遲疑,又讓某人怒火上升,“寂然報社。”

然後挂了,秘書打電話去查,才知道原來昨晚出了這樣石破天驚的一件大事,難怪總裁大發雷霆。

只是,讓他郁悶的是,這家報社,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已經被陸晉鉨給捷足先登收購了。

當他苦兮兮地把這事委婉地轉達給總裁的時候,總裁卻沒有發火,只是僅僅片刻,就鎮定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下去吧。”

秘書斷然是不敢安慰頂頭上司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稍微擡起眼看了總裁一眼,沒想到總裁瞬間燃燒的火焰,幾乎刺痛了自己的眼。

冷宸瀚的眼神,閃爍着複雜,有憤怒,有冷峻,還隐約一閃而逝,似乎是淡淡的傷楚。

秘書覺得那是自己陡然生出的幻覺,可是根本就不敢細看,無端挑釁上司,那是找死,趁機迅速撤離才是王道。

韓子初打電話來确認的時候,冷宸瀚面無表情地回答,“真的,你沒搞錯,是我本人。”

“真可惜,我昨晚錯過了那樣精彩的一幕,果真的千載難逢。”

韓子初的言語中,流露出來淡淡的惋惜。

其實,冷宸瀚清楚,一方面韓子初是怕被陸晉鉨修理,另一方面他是不想看自己笑話,想給自己幾分顏面。

可惜的是讓韓子初失望了,這一回,他掀起來的風浪,鬧得滿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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