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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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笑了：“什麽樣的算活兒差？”
容舒望心裏某人的形象更加具象化了，但他不好意思說。
趙老師知道容舒望的第二性別，開始自己猜：“你們發情期不順利……是不是信息素匹配度不高啊。”
“匹配度還挺高的。”高達95％了。
趙老師更疑惑了：“那一定是這個alpha太小，萎了？”
容舒望：……
不，小還不至于。
聞時野還是很強的。
不然自己當初也不會經過一次标記就徹底念着了。
只可惜對着自己，聞時野可能做不起來。
容舒望沒解釋。
他也有自尊心，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輸給聞時野心間的白月光。
趙老師看他不說話，懂了，大概是他猜對了。
他以過來人的口吻安慰容舒望：“不過要想找個活兒好的alpha太難了。”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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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很有故事：“發情期一來，哪個alpha能抵得住，再不相愛的人也會因為信息素緊緊地抱在一起，緊要關頭，狗alpha們的憐香惜玉都要甩腦後，幾天發情期結束omega整個人就像被打過了一樣。”
容舒望默了默，想起自己頭一回被聞時野标記的那段日子。
做完的确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頓，渾身都酸疼。
趙老師徹底打開了話題，他自诩是個不婚主義者，即便周圍人都不相信：“婚姻法對omega們這麽保護都是有道理的，omega們都可以用信息素抑制劑了，而alpha們還只能靠着傳統的omega信息素撫-慰，論說起來，omega們這婚還真可以不用結。”
“什麽結婚？誰要結婚了？”
離他們最近的安簡本在蹦迪，模糊聽到結婚的話題，放下雞尾酒就過來了。
趙老師笑笑：“我們認為omega除非必要，可以不結婚。”
安簡皺眉：“你在說什麽屁話！alpha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才會被判處‘無妻徒刑’？”
安簡明顯喝醉了，就着最近的趙老師，一個猛子倒了過去，什麽真心話都開始往外禿嚕：“勞資就想結婚，超級想結婚！香香軟軟的omega多可愛啊，那麽小一只，往你懷裏一縮，就和粉色的棉花糖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趙老師很嫌棄，把她往旁邊推。
容舒望坐在輪椅上偷笑，把案幾上的酒杯往後推了推，防止打醉拳的安簡碰倒了。
After party持續到夜裏兩點半。
容舒望鮮少因為公事以外的事情熬這麽久，這還是頭一回，燈光迷離，氣氛喧鬧，讓人可以在暗處裏不動聲色地釋放自己的壞情緒，但也有很多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信息素失控而溢出。
容舒望回到酒店已經快三點。
洗去身上繁雜的信息素氣味，他心情很好。
失去腺體并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負面影響，反而讓他在ao聚集的會場游刃有餘，容舒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燈，滿意生活終于步入正軌。
這個夜晚，他卻再次做了同樣的夢。
夢裏的他繼承伯叔手上的家産不到半年，他開車去公司，半道上遭遇車禍爆炸，他像個局外人一樣，明明知道事态發展的後續，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死在車裏，高濃度的硝煙，火光熏眼，□□灼燙。
救護車過來，只能挖出一具焦黑屍骨。
調查人員前來，發現了後備箱殘留的炸藥痕跡。
他看見的東西很多，卻看不見他死後有親戚為他舉辦一場葬禮，有人願意為他哭一場。
他可真可憐。
心有餘悸，生物鐘準時将容舒望從噩夢裏喚醒。
窗外破曉，鳥雀低鳴。
他光腳下床，從冷櫃裏取出一杯冰咖啡，單手打開拉環後，幾口下去，冰醒了神志。
他坐回沙發看着天，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新的一天，工作大號上就有了工作——
【001號客戶申請成為你的好友】
國內淩晨一點，聞時野但不想發出去的申請這麽快就被同意了。
Y國那裏才剛剛五點。
至清工作室的設計師還沒睡，after party玩這麽晚麽？
他們老板早睡早起，員工不應該學習一下這種企業文化麽？
容舒望也在感慨，換算完時差，國內的夜貓子這麽晚了還給他發申請？
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還是靠手速搶到第一的顧客。
1號設計師：你好，請問怎麽稱呼？
001號客戶：喊我1號就行
1號設計師：好的，1號先生，我們工作室有價格檔位，當時您選的是最高價位，現在需要改麽？
001號客戶：需要
1號設計師：您說
001號客戶：價格再提高點，越貴越好
容舒望：……
容舒望繃直了嘴唇：抱歉，不能再加了，那相關尺寸數據需要修改麽？
001號客人：不用，這就是标準尺寸
容舒望有一瞬間的遲疑。
這位客人提交出的尺寸數據和他完美貼合，很難不讓人多想。
1號設計師：請問，您上交的尺寸，是您自己的麽？
001號客人：不是
001號客人：我老婆的
001號客人：是不是很優秀的比例？
三連秀恩愛，容舒望又被酸到。
同樣的身體比例，他怎麽遇不到這樣一個對他好的對象。
果然不同人不同命。
1號設計師：後期還要試小樣、試半成品、試成品，您方便麽？
001號客人：我抽空帶他來
001號客人：你不用問這麽多，只管做就行
很好，對方財大氣粗不差錢，還很強勢。
後面多看了一天秀場。
四月五號，容舒望和聞安瀾提前回國。
九黎世界時裝周的紅毯讓聞安瀾又紅了一把，他們二人帶着口罩都有機場的粉絲認出了他們。
“容老板！聞安瀾！”
“兄妹CP！”
機場裏很多狗仔圍拍，但安保人員管控有序，不存在誤傷的情況。
聞安瀾端着笑臉，笑了一路，二人終于走到車旁，駕駛座有人推開了門，旭日的晨晖灑在他的側臉，硬朗且好看。
是聞時野。
“哥你等多久了啊？”
“沒等多久，媽沒走，接你們回老宅吃飯。”
聞時野幫他們把行李搬到後排空位，轉瞬間就只剩下兩個位置了，一個副駕駛，一個後排位置。
聞安瀾熟練地給容舒望留了副駕駛。
容舒望：……
上了車，聞時野沒急着開車，等容舒望系好安全帶，聞時野給他們一人遞了個紙袋子。
“這是什麽？”容舒望躊躇着接過。
“是繁蕪街最出名的奶茶哎！”聞安瀾喜滋滋地捧着奶茶，朝着容舒望一口一個嫂子，“沾嫂子的光了，我居然喝到我哥給我買的奶茶！嫂子那杯是什麽啊？”
容舒望垂首看看，他的不是奶茶。
上面的标簽是“青檸酒釀”。
“他家的‘青檸酒釀’是季節限定！”聞安瀾很好奇，但她不酸。
小omega湊過去的身子還沒退回來，又發現了什麽了不得東西：“不對勁……哥你居然和嫂子穿情侶裝虐狗……啊，不是，虐我！”
情侶裝？
容舒望這才注意到聞時野的穿着。
聞時野今天穿了一身薄款長大衣，從頭到腳一溜兒的黑，不像鋒利的劍，反像沉穩的山，雖然顏色-寡-淡，但手腕上的銀邊手表還是能看出來男人精心搭配了衣着。
而自己穿的是淺白色大衣，配色上乍一看是挺像。
容舒望別扭了一下，穿成情侶裝的意外讓他心湖微漾。
或許是前兩天才和工作室的趙老師談過發情期标記這樣的聲-色話題，他的視線不自意地從聞時野的胯-骨-處掠過，還是挺大的……
不合适，不合适。
都已經離婚的人了，他不該對前任心猿意馬，心裏這麽暗示自己，可他的耳尖還是無聲地灼燙起來，臉頰也開始飄紅。
他就是個俗人。
好財好色，偏偏聞時野兩樣都占上了。
聞時野開啓了自動駕駛，身側人耳尖都快紅得滴血。
“很熱？”
“什麽？”
“臉很紅。”
原本仰靠在椅背上的容舒望愣怔一瞬，他正了正肩，抿抿紙吸管輕聲道：“度數太高了。”
看着旁邊埋頭嘬酒的青年，聞時野眸中劃過一縷笑意，沒有戳破。
青檸酒釀，才12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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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酸雞追妻日記：青檸酒釀，12度，老婆偷偷在家喝的酒不低41度，所以今天老婆說謊了，老婆看我臉紅，老婆心裏有我！
感謝地雷：月章 1個；
感謝營養液：大白 5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