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主是表哥
顧文景去找自己兒子顧正鴻時，正好撞見程玉華在叮囑顧正鴻：“……讓碧羽或者嬷嬷跟着，不要單獨和今天的那個人相處，盡量離她遠點兒！”
顧文景只聽到了後半截，前面的內容沒聽到，但他也知道程玉華叮囑顧正鴻遠離袁素素，是擔心袁素素起了壞心思害了兒子。
所以他也沒動怒，直接走了過去。看到顧文景進來，程玉華臉色頓時一白，有些慌張的道：“夫君，我……”她知道剛剛自己的話肯定是被顧文景聽到了。
顧文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放心，表妹那邊我派人盯着呢，鴻兒身邊我也派了人保護，她做不了什麽。就算顧及到母親的面子，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隔離鴻兒與他表姑的接觸。”
在顧文景看來，袁素素雖然心機城府不缺，但還真沒做過那種害人的陰損事兒。就算是天生心腸狠毒的人，在沒幹過害人的事情之前，只要沒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是絕對不敢動手害人的。
袁素素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就算她失心瘋了想拖着顧正鴻同歸于盡，有顧文景派在顧正鴻身邊保護的人，她都沒可能傷害到顧正鴻。
程玉華低着頭羞愧的道：“對不起夫君，我只是太緊張鴻兒了，才會……”
顧文景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鴻兒的。”
對于程玉華提防袁素素的行為，顧文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甚至認為理所應當。畢竟一個母親再怎麽在乎自己的孩子，都是能夠理解的。
袁素素是妾，程玉華是妻，哪怕因為顧文景的态度，這兩個女人并不像別家妻妾那樣水火不容，但妻妾天生立場對立，利益對立，程玉華的警惕是正常的。
這種情況下，顧文景作為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要做的不是責備自己的妻子大題小做想得太多了，而是應該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消除她不放心的隐患。
顧正鴻小盆友仰着小臉懵懵懂懂的看看自己爹，又看看娘，再看看爹……小腦袋轉來轉去的，一臉懵逼狀态。
顧文景面帶笑意的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腦袋：“今天教你畫畫的那個人，你應該叫表姑。來，跟爹學，表——姑——”
顧正鴻小盆友笨拙的跟着學舌：“bia——gu——”他發音一開始有點奇怪，但多學舌幾遍後，就能清楚的喊出“表姑”這個稱呼了。
顧文景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笑道：“這麽快就學會了，鴻兒真棒！爹獎勵你吃烤鴨！”
顧正鴻小盆友馬上就把之前還很喜歡的陪他玩教他畫畫的表姑忘到了腦後，拉着顧文景的衣袖迫不及待的往桌子旁邊沖，滿腦子都只有烤鴨了。
不過沖到桌子旁，顧正鴻卻很失望的看着桌子上幾盤點心，并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烤鴨：“沒有……”
碧羽笑吟吟的端着烤鴨過來了，她身後還有其他丫鬟端着幾盤其他的小菜，“小少爺，烤鴨來了！”
然後顧文景就和妻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起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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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眼就是幾年過去了，顧正鴻小盆友都長成了七歲的大孩子了，從程玉華的院子裏搬了出來，在榮錦苑裏有了自己單獨的小院子。
而近年來，顧文景也越來越忙碌，兒子到了正式啓蒙入學的年齡，他都沒時間親自給兒子啓蒙。
程玉華提起這事，說道：“夫君沒時間親自為鴻兒啓蒙，那不如送鴻兒去程家讓我二哥代為教導罷。”
程玉華的二哥程珩跟顧文景年齡差不多，卻沒有顧文景那麽厲害，光是在科舉上耗費的時間就很長，哪怕他是尚書之子，現在也只是個翰林院的小透明，每天空閑時間很多。
她想把兒子送給自己娘家兄長教導，也是想讓程家與顧家關系更親近些。
這幾年來，顧文景外放到江南三年，在那魚龍混雜之地，他依舊做出了一番成績，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也将這些得罪的人都給拉下馬了，然後踩着他們順利回京。
任誰都看得出來，手段不凡卻又八面玲珑的顧文景前途無量，聖眷濃厚，深受皇帝信任，要不是還是太年輕，只怕現在就不僅僅是屈居于正三品官位上了。
程家卻顯得有些弱勢，本就底蘊不如寧遠侯府，下一代繼承人中，程珝和程珩都比不上顧文景能力出衆。現在程珝還在外放熬資歷，程珩剛考進了翰林院做個小官。
程玉華作為程家女，自然也是希望娘家與婆家關系親密的。
不過顧文景卻否決了：“最近形勢有些緊張，鴻兒是我獨子，随便出府不太安全，還是請個先生在家教他罷。”
程玉華點了點頭，倒也沒失望。顧文景時常跟她說起現在的局勢，她也是知道輕重的。
她就是有些失落：“夫君，妾身這幾年一直沒能給鴻兒再添個弟弟妹妹……”
她以前不太看得上眼的弟媳方氏，如今都生了兩子一女了，她卻還是膝下僅有鴻兒一個孩子，孤孤單單的。
袁氏一直看程玉華不順眼，覺得她這個兒媳婦霸占自己兒子還肚子不争氣，這幾年沒少催她趕緊再懷一個。
顧文景安慰道：“我們已經有了鴻兒，将來還有沒有子女，就看緣分了。便是沒有這個緣分，也是命中注定。”
顧正鴻出生後這麽多年，顧文景和程玉華夫妻生活一直很正常，他也沒有做什麽避孕措施，畢竟古代避孕真的很麻煩還傷身，對孩子他也一直是抱着順其自然的态度。結果沒想到竟然一直都沒有懷上。
顧文景覺得這是緣分不到或者再沒有子女緣了，程玉華卻耿耿于懷。
他知道程玉華糾結這個事估計是因為母親袁氏沒少在背後敲打她。
但婆媳關系古往今來一直都很難搞，顧文景堅持不納妾獨寵程玉華，袁氏心裏非常不滿，這份不滿他也沒辦法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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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給兒子請了個落榜舉子做啓蒙老師，寧遠侯還專門在前院給顧正鴻設了個小書房，就是為了方便他親近孫子。
寧遠侯如今處于準備退休狀态，因為顧文景成長起來了，将來肯定是能繼續往上升，六部尚書之一，或者入內閣，都是可以預見的前程。
朝廷也不能讓他們父子倆全占了實權高位，所以按照潛規則，長輩要為後輩讓位了，否則後輩再有能力，皇帝都會壓着不讓升上來。
寧遠侯目前把自己手裏權力慢慢移交給皇帝安排的副手，只等時機到了，皇帝給他一個榮譽虛銜讓他光榮退休，他兒子顧文景也能進入朝廷權力最核心的圈子裏。
不過顧文景現在還年輕，資歷不夠深，暫時升不了官，顧家還得有寧遠侯撐着。所以寧遠侯目前在朝堂上權力還是不小的，皇帝對他也信重。
寧遠侯叫來顧文景，與他說完給顧正鴻設立小書房的事兒之後，就壓低聲音道：“最近風聲不對，陛下身子骨不怎麽好，前些日子還病了一場，只是瞞着。不過估計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大皇子他們怕是按捺不住了。”
顧文景微微點頭，寧遠侯說的這些他也差不多都知道，這幾年奪嫡之争在幾位皇子之中鬥得很兇，不過當今皇帝是個有能力的明君，将皇子們的争鬥控制在一個範圍內，并沒有擴張到嚴重黨争的地步。
只是皇帝身體不好，至今又沒表露出對哪個皇子的偏愛，也沒有立儲，皇子們一個個都等不及了。
顧文景也不清楚皇帝到底什麽時候死的，他從系統那裏只得到了原主在他穿越來之前的記憶，而原劇情是只給他一個大綱，很多細節都不清楚。他只知道如今皇帝壽命沒多久了，最終贏家是七皇子，其他奪嫡的皇子們都沒什麽好下場。但具體皇帝還能活多久，七皇子什麽時候登基，其他皇子們各自是什麽下場，他都不清楚。
不過就算他從系統那裏得到了詳細的原劇情，他大概也不會全信，畢竟一切從他穿越過來的那一刻就開始改變了……
“父親，我會小心的。”顧文景沉聲道。
寧遠侯看着他，微微一笑：“為你向來穩重，為父自然是放心的。”雖然他的兒子少，嫡子只有這一個，但這一個就勝過其他人家中的好幾個了。
他們顧家父子都手掌實權，聖眷濃厚，拉攏他們的皇子們很多。他還好，年紀大輩分高，跟皇帝私交也不錯，皇子們不敢太肆意，但拉攏他兒子肯定不會像拉攏他時那樣克制。可顧文景卻依舊保持中立立場，也沒得罪哪個皇子，手段圓滑，事情處理得誰也挑不出錯來。
這就是在官場混的手段了。
顧文景從寧遠侯這裏離開後，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他讓出海的船隊尋的高産農作物有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