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聽說最近的禦臺所夫人近衛篤子是松平母親的舊識?”田中哲夫笑着,“倒是因此為軍團增了不少費用呢。”“賞賜嗎?”林下不屑的翻眼:“好像誰稀罕似的,說到底不也和我們一樣是旗本武士之後,挂了個近衛家的名罷了。”
“林下,不要多言。”源安嚴肅的說。
“好……好…..德川定定大将軍英明神武,禦臺所夫人儀态萬千…..”林下無聊的打着哈哈。
“人都走了,不用假兮兮的。”松平從外面黑着臉進來,環手坐下,一點也不守規矩。“啊,那算了。”林下立刻止住聲,頭向門外伸去:“賞賜了多少?”
“夠付半年軍費了。”松平繼續黑臉。“那松平君為什麽看起來不高興呢?”田中關切的問,源安偶爾都會覺得田中哲夫是把松平當做不懂事的兒子了。
“行了,不用說就是勸他回去的人惹到他了呗。”林下毫不顧忌的說:“一天到晚都這樣。”
“哼,”尚有些小孩心性的松平扭頭。
“我說松平你也是,家裏多好,幹嘛來參軍呢?”林下大咧咧的說。
“我還能看着天人欺負我們不成?”松平立刻激動起來。
“好了,不要吵了。”源安制止了他們:“高杉和坂田的偷襲計劃不知道進行的如何,你們還有心情吵鬧。”
還沒說完,林下忽然發出了一聲類似于笑聲的噪音。
“林下。”源安眯眼。
林下立刻舉雙手,憋着笑說:“報告督軍大人,只是想到這次襲擊本來應該是您去的,結果…..結果居然是高杉君去了,我還以為什麽都不能改變您的注意呢…..”
其他人也憋笑。
主要是他們的督軍平時太過兇殘導致他們都忘了原來督軍是可以交流的人,所以他們在看見領将高杉和督軍據理力争不讓督軍進行此次偷襲任務并且理出N大理由時督軍的糾結樣子就忽然覺得…..好解氣啊。
“看我吃癟,你們很開心是吧。”源安皺眉看着這群小人。
Advertisement
“并沒有!”林下立刻否定:“只是為了督軍的師弟能力如此之大而高興而已!”
鬼才信!
其實雖然大家很寬心的樣子,源安還是不放心那幾個孩子,那幾個孩子剛來時,源安就因為他們年紀小,加之略有私心,所以不讓他們上戰場,豈知幾個孩子後來竟然瞞着他加入了征戰兵,雖然成績很好,但是還是因為不聽命令而被處罰了,至于被他們硬拉的桂小太郎要受罰少一點,好在後來源安也就讓他們上戰場了。
遠處傳來了大捷的號角。
不錯啊,源安內心出現了一種叫自豪的情緒,不愧是我的師弟。
“說出來了哦督軍。”林下翻着三白眼說道。
源安冷冷的瞟他一眼,也不反駁。
++
++
這場仗勝利了,但是天人屠殺了他們所占領的地區,這個地區的人并不少,而且還有許多身份不低的人,當他們進入時滿鼻的血腥味讓人幾乎要吐。
在馬上的源安不經意間往後一瞟,發現高杉的眼眶居然紅了,一臉壓抑的憤怒。
源安皺眉,高杉一向善于隐藏情緒,長大後更甚,能讓他變成這樣…..是天人的殘忍嗎?
“高杉,你怎麽了?”源安停下馬,問。
高杉搖搖頭,顯然是不想說話,他握着缰繩的手已經爆出了青筋。還是桂在一邊以悲傷的語調說道:“高杉家…..就在這裏,他在戰前想報信,但是天人封鎖太緊,沒有成功。”
源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抿抿嘴,安慰似的對高杉說:“節哀。”
因為這場屠殺,即使少有的勝利了,晚上也沒有慶功宴,大家都吃不下飯,即使心早就在戰争中失去了原本的單純,但是屠殺帶來的震撼還是讓他們感覺悲哀。
晚上高杉也不見蹤影。
源安走在宏大的高杉家宅的走廊上,木廊上暗褐色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也許三天前這裏還人來人往燈火通明,但是現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被屠殺的亡靈在這裏孤獨的等待輪回。
空蕩的家宅回蕩着風吹竹林的飒飒聲,烏鴉的叫聲,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源安打開一扇扇的門又關上,都沒有找到高杉。因為害怕高杉獨自外出出什麽事情,源安在問了桂之後得到了高杉家的明确地址。
不會走了吧,源安默默的想。
終于在推開不知道第幾扇木門後,源安看見高杉跪着的背影,他向兩幅畫像下跪,畫像上分別是一個穿和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穿和服的中年女子,可以想見是高杉的父母。
源安走上前,坐到高杉旁邊,也看着畫像,不說話。
“他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抱過我。”高杉的聲音低啞,好像是在無意識的訴說:“我想要什麽他們都會給我,我只需要把什麽都做到最好,超越其他的同齡人。
“我參軍的時候他們氣急發誓不認我這個兒子,可是…..“高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他們死了,天人撤退的時候殺光了他們他們甚至來不及逃!”他的表情兇狠聲音沙啞好像一頭受傷嘶吼的野獸但是無比的脆弱。
“他們會為你驕傲,你是優秀的軍人。”至少現在是。源安覺得自己需要安慰一下受傷的小孩,他拍拍高杉的肩,高杉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他忽然伸出手将猝不及防的源安抱住。
源安的瞳孔大了一瞬,他看着枕在肩上的紫發腦袋,猶豫的也将手環住高杉。
沒有哭聲,但是淚水卻一滴滴不斷的落下,也許落下的不只是淚水,還有作為孩子的單純與對于父母家庭的眷戀。
從此心靈冷硬如鐵。
高杉越摟越緊,源安只是抱着他。
源安記得好久以前自己也對着父母的照片流淚,他能感到那種刻入骨髓的孤獨與悲哀,即使不如其他的孩子一樣,父母終歸是父母啊。
他們會在只有兩塊面包的情況下拿一塊給你,會在你傷心的時候試圖安慰你即使你并不了解他們他們也不了解你。
父母終究是父母啊。
但那時沒有人對源安說他們會為你驕傲沒有人抱着源安他回家時永遠只有冷冰冰的空氣。
所以他不希望高杉也這樣。
夜風很涼,但少年和青年的身體在相互取暖。
++
++
回到軍營後,源安坐在高杉床邊直到他睡着。
高杉的眉在睡着時也不放松,這和源安兩年前看到的睡顏香甜的小孩一點也不一樣。
戰争啊……
源安想,也許他和高杉有許多相同之處吧。
作者有話要說: 沒收藏不幸福嘤嘤嘤
啊啊啊啊啊第二卷什麽時候完啊我忍不住了草!
這裏是近衛篤子資料:
篤姬,德川幕府第十三任将軍德川家定正室(禦臺所),本名島津敬子,出生在日本一個武士家庭裏,嫁給幕府将軍、年輕守寡、落發為尼後在明治維新的騷亂中為了德川宗家以及整個日本傾盡了自己的全力。同時也是童門冬二編輯的一本小說名;一部大河劇的名稱也叫《篤姬》。
篤姬
歷史上的篤姬
歷史上的篤姬
(假名:あつひめ,1836-2-5~1883-11-20)是日本德川幕府第13代征夷大将軍德川家定的正室(禦臺所),在幕府末年騷亂和明治維新初期發揮了很大的斡旋作用,是19世紀後半葉一名優秀的政治家,被史家目為一個秀外慧中、視界高遠、多謀善斷的傑出女性,在日本近代史上影響重大也極受推崇的一人。[1]
圍繞将軍的繼承人,幕府內部明争暗鬥,甚至引起以篤姬的故鄉---薩摩作為中心的反幕府運動的激化。篤姬作為統領大奧的總帥,在騷亂中為了德川宗家以及整個日本傾盡了自己的全力。同時,篤姬還與迫近江戶城的薩摩藩西鄉隆盛等人帶頭的新政府軍進行斡旋,促成江戶和平開城。明治維新後,她又專心致志地教導繼承德川宗家的家達等人,為培養支撐日本未來的人材傾注了自己的心血。[1]
篤姬有衆多別稱:在今和泉家出生時本名島津於一(かつ、もしくは、いち),因身為公主亦可稱一子(かつこ);過繼給島津齊彬後恢複原本姓氏“源”,并且改名篤子(とくこ、あつこ);過繼給近衛忠熙後恢複原本姓氏“藤原”,并且改名敬子(すみこ),同時保留君號,亦稱篤君(あつぎみ)。由于丈夫在婚後不久就病逝,篤姬落發為尼,戒名全稱“天璋院殿従三位敬順貞靜大姉”,通稱“天璋院”。
少女時期
1836年2月5日(天保6年)[1] 篤姬
篤姬家譜
篤姬家譜
生于薩摩國鹿兒島城,該處在20世紀後半葉劃歸鹿兒島縣鹿兒島市的城山町[1] 。生父島津忠剛是薩摩藩島津氏的分家――今和泉家第10代當主,生母幸(ゆき)是忠剛的正室,也出身島津家族。另有一說篤姬實際生父即為島津齊彬。
今和泉家是島津家一門之一,地位相當于将軍家的禦三家。在篤姬之前已經誕下幾名男丁,但篤姬是家中長女,因此叫做於一,也就是第一個女兒的意思。
安政3年(1856年)篤姬成為京都貴族--近衛忠熙(konoe tadahiro)的繼女,改稱篤姬君諱名敬子(sumiko)。同年12月,從近衛家嫁到将軍家。(因為按當時的規矩,由于家格門第上的差異,從旁系的島津家不能直接出嫁到德川将軍家,因此要先成為近衛家的繼女。)
篤子從小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因為是島津名門,将來本應嫁給藩內的上級家臣或者近鄰的小大名家中,作為一名非常普通的武士之妻度過一生的。然而,時代卻将篤子改變為悲劇式的第一夫人。起因還要從幕府說起。
嘉永3年(1850年),島津家被欽定為禦臺所的候補。當時将軍家定已經立有來自鷹司家和一條家的禦臺所。雖然大家對有病在身、言語不清的家定有後繼一事不抱什麽期望;但是在大奧裏卻急需迎接一位能支撐将軍家的實力派夫人。
篤子的少女時代
篤子的少女時代(10張)
其實,先前第11代将軍德川家齊(ienari)的禦臺所就曾經是第25代藩主島津重豪(shigehide)之女--茂姬(shigehime),而且11代将軍在位的時候,德川家子孫繁盛(共有55個子女)。因此,迎娶篤姬或許也是為了再仿先例吧。
翌嘉永4年(1851年),敲開大奧後門的島津齊彬成為了第28代藩主。雖然在島津家中除了篤子之外,還有齊彬同父異母的弟弟久光(hisamitsu)的女兒-阿哲(12歲)等人,不過,齊彬選的卻是篤子。當時「較周防(suou)之女(久光之女)溪山(第26代齊宣(narinobu)末子安藝(aki)之女(忠剛之女))時16歲乃更适之齡」。或許齊彬不大喜歡與自己争奪家督的久光的女兒成為禦臺所,所以最終還是選定了篤子,并且對其評價道:「有忍耐力,且待人有圓滑之處」。(好像還有推選篤子的家臣。)
那麽齊彬為何如此了解篤子的性格呢?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篤子的父親忠剛(tadatake)是與齊彬在江戶的高輪(takanawa)藩邸相處了11年的青少年時代的知己。(另,島津久光從文久2年(1862年)初次上洛之後,就再沒離開過鹿兒島。)
嘉永6年3月1日,齊彬舉行了鞏固與篤姬的父女關系的典禮,并以親生關系送交到幕府。19歲的篤姬在鶴丸城接受了将近3
篤姬繪像
篤姬繪像
個月舉止和禮法的嚴厲訓練之後,于同年8月21日從鹿兒島出發,再次踏上不歸的旅途。
前往江戶的行程約440裏(約1700千米),需要花費2個月的時間。10月2日,篤姬登殿拜訪近衛邸,在游覽了京都·宇治之後,于同月6日從伏見出發,23日到達江戶,并進入上屋敷的芝藩邸(現東京都港區)。
由于估算6月上旬佩裏來訪浦賀,齊彬曾指示篤姬一行如果中途不順暢的話就換道木曾路,不過篤姬最後還是按自己的喜好選擇了東海道。
雖然篤姬已經來到了江戶,但是入奧的計劃還是遲遲沒有進展。翌嘉永7年因為佩裏再訪,為了祈禱政治安康而改年號為安政。然而就在這一年皇宮離奇起火,翌安政2年又發生了江戶大地震(造成芝邸倒塌),不期而至的災難使得民聲騷動,婚禮也被推遲了。
不過,推遲的理由還另有所在---使得一橋派在将軍繼嗣問題上往有利的方向發展,也就是所謂的政略婚姻。[2]
政治化的出嫁
面對佩裏的開國要求,老中首席阿部正弘破例向全國的實力派諸侯·諸司征求意見。徹底攘夷還是承認通商,當時的國論分成了兩派。
要歸結國論只有尋求朝廷的權威也就是所謂的敕許。并且,要對付這場事關國運的外交危機,現任将軍(家定)已經無法令人信服。因此大家都在期盼下任将軍是一位擁有外交手腕的英明人物。
為了争奪繼承權,推舉水戶德川齊昭(nariaki)之子一橋慶喜出任将軍的阿部正弘等一橋派和推舉與将軍家血脈更深的紀伊德川福慶的井伊直弼等南紀派相互對立。
而在這當中,誰能成為将軍家定的禦臺所也是影響政局的重要因素,因此立刻成為關注的焦點。
做風質樸剛健的德川齊昭,向來被大奧所厭惡;而作為大奧意見代表的家定的生母-本壽院也偏袒慶福一方。為了打開這個對一橋派不利的局面,必須讓篤姬出嫁家定,然後伺機游說本壽院。在這點上阿部正弘和島津齊彬的意見是完全一致的。
嘉永7年(1854年)3月3日,幕府締結了神奈川條約(日美親善條約)。按照這個條約,安政3年(1856年)7月,哈裏斯就任美國總領事,強硬逼迫日本締結通商條約。
此前的2月,一橋派從阿部老中那裏得到婚禮的許可。11月,篤姬從澀谷的下屋敷(江戶時代大名等郊外的別
篤子成為禦臺所
篤子成為禦臺所(20張)
墅)進入了江戶城(大奧)。
因為靠海的芝上屋敷面臨來自外國艦炮攻擊的危險,以篤姬為首的女中衆人,從安政2年12月起就已經移居到齊彬在澀谷另置的下屋敷。
德川齊昭一直對旁系的島津氏心懷戒心,未必輕易就贊成篤姬入輿。不過,在其親生子慶喜的大力推舉下,安政二年4月15日,齊彬還是等到了宮中的首肯。當然,齊彬私下裏也将立慶喜為将軍繼嗣一事告知了篤姬。
在聯絡方面,齊彬将自己的妹妹郁姬(嫁給近衛忠熙)手下的老女(侍女長)幾島安排到篤姬身邊,成為島津家與大奧之間的內應。
安政3年11月19日家定與篤姬結納(訂婚禮),12月18日舉行婚禮。(家定33歲,篤姬21歲。)
篤姬的嫁妝,盡是點綴有德川家的葵花紋以及近衛家的牡丹花紋的奢華之物。
據說當時出嫁的隊列從澀谷的下屋敷一直排到了江戶城,光是運送婚禮用品就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可是,擁立慶喜卻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煩。安政四年6月17日,首先是一橋派的盟主阿部正弘病死(37歲)。翌5年2月,篤姬将「家定和大奧全部反對立慶喜」這一大奧方面封堵的消息傳給齊彬。
安政五年4月,南紀派的彥根藩主井伊直弼就任大老。
安政五年6月19日,日美和睦通商條約簽訂。緊接着25日,公布慶福為将軍繼嗣。
安政五年7月6日,虛弱的德川家定病死(35歲)。1年零7個月沒有夫婦之實的短暫婚姻宣告終結。10日之後,正準備進京的齊彬(49歲)在鹿兒島突然去世。
此後,安政大獄之風更是遍刮全國。24歲的天璋院只得專心于治理大奧(約有1000人)。
安政7年(1860年)3月3日,井伊直弼被暗殺(櫻田門事變),這起事件導致了政局的改變。
文久2年(1862年),為了公武和睦,孝明天皇的妹妹--和宮下嫁第14代将軍家茂((慶福),成為禦臺所。28歲的天璋院将比自己年輕11歲的和宮接入大奧,還未到而立之年就當上了婆婆,。
由于和宮早已有過婚約,使得這場政略婚姻顯得十分勉強。而且這位新禦臺所也不打算去适應江戶風,不僅自稱為「宮さん」,連其親生母親(觀行院)還有女官等80名随從都繼續保持着皇宮的派頭和
和宮
和宮(12張)
作風。因此,就處理大奧的大事小事上天璋院身邊的260名女中與和宮身邊的280名女中之間經常相互勾心鬥角。
天璋院跟和宮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曾經賜坐和宮一個沒有座墊的地方。和宮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在從京城帶來的禮品上寫上「天璋院」幾個字,連敬稱都沒有。世間的婆媳關系向來都很緊張,勝海舟就在『舊事咨問錄』中回憶到:「和宮與天璋院一開始的關系就不好,為何?此皆婦人之過......」。
慶應2年(1868年),第2次長州讨伐進入最高潮,将軍家茂在大阪城暴斃,時年21歲。同齡的和宮改稱靜寬院,大奧內又多了一個年輕的寡婦。
天璋院
天璋院(3張)
天璋院雖然一開始是慶喜擁立派,後來卻逐漸對家茂産生了好感。在家茂上京時,甚至還與和宮一起到芝增上寺求願。都不喜歡德川慶喜,這也兩人之間少有的共通之處。
兵庫開港後,對經常參加外交聚會的慶喜,靜寬院一直反複唠叨要攘夷閉關以及向天璋院盡孝道。
「天璋院是徹頭徹尾讨厭慶喜。而且慶喜也說過“女人什麽都不懂”...」(『勝舟座談』)。
慶應3年10月,慶喜向朝廷大政奉還,但是讨幕派的薩摩藩讓在藩邸的浪士們到市內挑釁。忍無可忍的幕府于12月25日火燒了藩邸。
慶應4年正月,消息傳到大阪城之後,(3日)舊幕軍與薩長軍在鳥羽·伏見之戰全面升級,戊辰戰争開始。高挂錦旗的薩長軍在首戰中獲得大勝。
6日,慶喜逃出大阪城返回江戶。天璋院和靜寬院最初并沒有接見身穿法國軍服、匆匆撤回的慶喜,直到慶喜改穿狩衣。見面之後,慶喜道出了薩摩藩舉兵的緊急狀況,但這時的天璋院同樣也是無力控制外部局勢的變化了。
來自娘家薩摩藩的使者打算将天璋院撤出,不過被已經決心死守江戶城的天璋院斷然拒絕了。當時天璋院态度是十分強硬:不僅抱怨娘家在財政上不支持幕府,并且拿着短劍說道「難到我是因為犯有什麽過錯而必須回去嗎?」。[2]
晚年
或許是對主管過自己入輿的西鄉吉之助(西鄉隆盛)還抱有一絲幻想,天璋院向東征的官軍「薩州衆隊長」提交了「以自己性命交換德川家存續」的請願書。在江戶城開城的談判席上,勝海舟曾向西鄉搬出過靜寬院,并放話道「一旦有何不測之變,唯恐其身難保」,其中自然也暗指天璋院這位曾經的薩州之姬。
其實勝海舟,已經向一橋茂榮表白過一定要保住這大奧裏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決心,上面這番話只不過是表面上威吓一下西鄉而已。最終談判敲定,江戶城不戰而降。史稱“無血開城”。
之後,天璋院從一橋邸輾轉到紀州邸、尾張外山屋敷等地。直到後來明治10年(1877年),才終于在千馱谷(澀
篤姬一家
篤姬一家
谷區)安頓下來。期間,昔日的德川幕府所在地--江戶也伴随着騷亂更名為東京。
慶應4年(1868年)的閏4月29日,6歲的田安龜之助從朝廷那裏接到了繼承德川家的聖旨。翌月,龜之助改名德川家達,成為了駿河70萬石的藩主。而在背後全力教導龜之助的正是天璋院。
明治10年,家達留學英國,天璋院也暫時得以安閑下來。同13年,天璋院去到箱根·熱海的溫泉療養。這也是薩州禦臺所自從19歲從鹿兒島出發之後,第一次有1個多月的私人假期。
同年,申請留學延期的家達從愛丁堡遷到了倫敦,并給天璋院寄回了各式各樣的英國特産。[2]
明治15年10月,家達回國。
晚年的天璋院為了教育德川宗家的16代即田安龜之助瀝盡心血。看到家達飒爽的英姿,天璋院終于是了無牽挂,于翌年11月20日去世,享年49歲。墓地修建在寬永寺院,與家定之墳并列長眠。天璋院把自身的財産全部用于原大奧下級們的就業和婚姻并為此而奔走。由于錢財都用于接濟,據說去世的時候其手邊只有3萬日元(折合當今6萬元)。
和宮這個角色後面也會出現,雖然着墨不多。
(嘤嘤嘤評論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