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 榜上有名 誨人不倦
而此時的楊維被鄭榮和趙昇玉力薦到應天書院當博士已兩年……
楊先生在應天書院呆了沒多久,就聽學子們傳說應天書院有四傑——鄭鲲為首,趙珏第二,王勤第三,劉敏第四……
對于鄭鲲為首楊維覺得鄭鲲是實至名歸,劉敏能排上號倒是出乎楊維的意外!
楊維坐在鄭鲲舍裏喝着鄭鲲烹的茶陪着鄭鲲讀書……
鄭鲲拿着書與楊先生品茶閑聊……
楊維盛贊鄭鲲不僅僅是應天書院第一美男,還是那些小娘子們心中的東京第一美男!
雖然楊梅之死讓楊維對趙珏有些失望,但是楊維還是覺得趙珏乃是東京第一公子:“縱觀整個東京城,除開皇室王公貴族避談!要說玉郎在衆多公子少爺衙內中當屬第一人也!鄭叔父也常誇他是人中龍鳳!此話當真不假!”
鄭鲲看着楊維點着頭若有所思……
楊先生又嘆了一口氣接着言道:“只可惜楊梅沒有福氣消受這東京第一公子!想當年她不管不顧非玉郎不嫁!誰曾想楊梅與玉郎成親後卻夫妻反目,讓我楊府至今都不知道他們夫妻到底發生了何事?”
鄭鲲一雙大眼睛看着楊維安慰:“楊兄,伊人已逝……”
楊維有些傷感:“不過趙珏這個曾經的妹夫希望還是我的好兄弟!”
鄭大少爺給楊先生添了一杯茶,好言相勸:“楊兄莫要再為此事煩惱!斯人已然去了再提及只能徒增傷感!楊梅妹妹死之前也曾留下遺言,嫁給玉郎兄她此生無悔!”
楊維潸然淚下……
鄭鲲緩緩起身來坐到楊維旁邊,輕輕拍拍楊維的肩背安慰他:“玉郎兄早說過,我們之間只論兄弟情深不談其他!”
看着鄭鲲那雙亮若星辰的大眼睛楊維破涕而笑……
鄭鲲看着楊先生言道:“要說趙珏是東京第一公子我還是贊同的!不過他能獲得楊兄如此高的贊譽,他身邊的仨個小厮可是功不可沒!個個忠心機警武功還高強!”
鄭鲲忽然看着楊維不語……
楊維點頭示意鄭鲲接着說……
鄭鲲笑了笑,看着楊維坦然言道:“尤其那個被趙珏喚作趙小智的,小小年紀以一敵十不懼生死!看他那深沉的眼神冷冷的表情,誰又能想到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鄭大少爺頓了一頓又贊言道:“近朱者赤!得了他公子的真谛當得上東京第一小厮呀!猶記得趙小智去年東京大街上一戰成名不過十四歲!”
楊先生感嘆道:“趙府如今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滿城風雨于趙府和玉郎還是十分不利的!的确多虧了這幾個小厮在玉郎身邊力挺!尤其是那個趙小智!”
鄭大少爺不由也感嘆道:“那個李香玉當真是對玉郎兄一眼萬年呀!現在滿京城都在罵她可她卻毫不在意!王夫人還想邀你母親去趙府別院找李香玉鬧事,幸好楊兄你勸阻了伯父伯母莫要生事!”
楊維搖頭嘆道:“這種事情誰又願意發生呢?再說了王麗娟和楊梅又不是趙府謀殺而亡!只是不知道楊梅與玉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百年趙府裏到底是何種情況我們當真是一無所知!”
鄭鲲一臉凝重看着楊先生:“所以鲲弟才不希望如玉嫁給趙珏入那百年趙府擔驚受怕……”
楊先生也是一臉凝重看着鄭鲲,他非常理解一個兄長對于妹妹的關心和保護:“或許鲲弟是對的……”
鄭大少爺手執書卷見那齊俊和徐威擠在他的舍裏十分用功的樣子不禁感慨:“從楊兄來到應天書院當博士兩年來,齊俊兄和徐威兄似手開了竅!考了幾屆都名落孫山幾度失望,只差絕望一死的齊俊兄複活了,徐威兄似乎也浪子回頭一心苦讀聖賢書!”
齊俊和徐威手拿書本擡眼看了一眼楊維和鄭鲲,又立馬埋頭看書去了。
鄭鲲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楊先生又道:“楊兄,不管那百年趙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是誰之過?斯人已去矣!楊兄還是要多勸勸王勤兄!你們都是受害者,玉郎兄又何嘗不是呢!兩次喜當爹,卻又兩次悲劇生還內憂外患的!”
楊維贊同的點點頭看着認真讀書的齊俊和徐威又贊許的輕輕點頭。
鄭鲲微嘆了一口氣:“我們這些好友除了勸慰玉郎兄,又怎知玉郎兄心中苦痛!他也不過是個未到二十歲的少年,卻早已像三十多歲的大人那樣老氣橫秋!”
楊先生深有感觸的看着鄭鲲點頭;
鄭大少爺一臉欣賞的看着楊先生:“鲲弟十分佩服楊兄為人師表誨人不倦!”
楊先生立在窗前四周張望那些莘莘學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共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鄭少爺搖頭晃腦:“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
楊先生對鄭鲲是贊而有嘉:“我雖為你們的先生,有時看到鲲弟如此聰慧,真真受愧于你們呼我為楊博土!”
鄭鲲用欣賞的目光看着楊先生直言:“是不是受之有愧去年秋闱已知!今年春闱我們再見分曉……”
楊先生亦直言:“去年秋闱你們應天四傑毫無懸念榜上有名!就連齊俊和徐威都表現的不錯!今年春闱你們一定會高中!尤其是鲲弟和玉郎定不會讓人失望……”
鄭鲲笑着點頭對楊先生說,絕不會讓楊先生失望……
齊俊和徐威一臉希望看着楊維,楊維笑了:“既然你們呼我為楊先生,自當不讓你們失望。”
鄭鲲看着窗外言道:現在已然到了春天?看着滿院春色的?是時候寫信勸說祖父祖母讓他們同意母親,如玉,如月她們來京城了!”
楊維終于開心的笑了:“鲲弟,的确是時候去信到江南婉勸嬸母來京城,今年一定要把如玉妹妹接到京城來。”
鄭鲲一臉期待看着楊先生:“那如月每次來信催問我兄長何時接他們來東京?等這次春闱後看能不能入殿試?殿試後管它結果如何都要去江南接母親和如玉回東京!”
楊先生亦是一臉期待看着窗外,那王勤和劉敏正倚靠在鄭鲲舍裏的窗外手拿書本朝裏張望……
鄭鲲嘆了口氣又道:“唉!我還得再用用功!看到劉敏兄和王勤兄日日纏在我這舍裏讀書不過也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有趙家玉郎是個例外!就算家裏遭此橫禍,定能榜上有名!”
的确這個趙家玉郎是個奇葩!看着每日風流快活又金屋藏嬌還滿府侍妾的,現如今又陷于風雨中卻依然我行我素……
趙珏在學院讀書期間還常帶着李香玉,李香玉的心腹紅兒和一幫小厮,公然擅離書院跑馬行商,全然不把學院規矩放在眼裏?
偏偏這個趙珏學業還總是名列前茅,學院衆位先生拿趙珏也沒辦法!
盛春四月的應天書院是收獲的季節!
鄭鲲以進士前十榜上有名,趙珏以武狀元文武全才絕對的優勢也進入了進士榜前十。
劉敏、王勤以進士出身榜上也有名。
考了無數次的齊俊和徐威賜同等進士,二人見榜上有名相擁而泣!
應天書院有二十多人榜上有名,鄭鲲更是以二甲第一獲得衆學子擁抱祝賀,被衆學子高高舉起……
應天書院歡呼聲一片!
徐威見趙珏笑着看熱鬧,和王勤,劉敏等抱住趙珏就想舉起,可哪裏搬得動?
鄭鲲被衆學子舉來抛去有些眼花,閉眼大喊:“誰能把那個老氣橫秋的趙珏給舉起來,本少爺定親自與他制扇一把!”
王勤和劉敏本來搬不動趙珏,一聽有賞,三人想都沒想使勁就擡。
衆學子一擁而上,把趙珏高高舉起:“豈能放過你這個二甲第二名的武狀元!”
楊先生和衆先生眼帶欣慰,面沐春風欣賞這滿院喜慶洋洋。
師生共勉再為應天書院添了新的風彩!
眼見有中了進士的學子把那書也向上抛灑滿天飛舞?
楊先生急急道:“書乃書生的重要之物如何能随意抛棄?溫故而知新呀!”
有些學子哪裏肯聽楊維之言!
衆先生笑着勸說楊維:“有人考了無數次今春終中榜!讓他們釋放一下也好!我大宋朝印刷術大放異彩,不妨再多印些好書讓學子們溫習也就是了!”
鄭鲲被衆人擁抱着,眯着眼眸看了一下趙珏,不由得放聲歌唱:“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游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随骠騎戰漁陽。熟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衆學子紛紛把楊先生還沒有定譜的王維《少年行》高聲唱起來:“一身能擘兩雕弧,虜騎千群只似無。偏坐金鞍調白羽,紛紛射殺五單于!”
風景美不勝收的應天書院歌聲響徹雲霄!
趙珏更是激情澎湃,一反平時那少年老成無怒而威的模樣,高聲唱出自己的心聲:“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游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那一刻的趙珏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有激情有夢想!
鄭府花廳,鄭鲲與楊先生避世般躲在這裏品茗。
鄭榮笑呵呵進來對楊先生施一禮:“多謝楊博士為我兒的學業費心了!鲲兒這次喜提傳胪,楊博士勞若功高呀!”
楊先生一臉謙虛道:“都是天子門生!楊維不過是盡了一個先生應盡的義務罷了!鄭府世代書香,鄭大人當年也是進士榜前十呀!”
鄭榮頗有些得意看着鄭鲲笑道:“在楊先生的教導下,鲲兒勝過老夫呀!”
楊維欣慰的看着鄭鲲笑了:“鲲弟天性聰慧敏而好學,反倒是楊維不才沾了鲲弟的光呀!”
鄭榮一臉真誠對楊先生言道:“都是天子門生,但鲲兒天性叛逆,多虧楊先生從旁導引呀!等這次春闱之事落下定來,煩請楊先生與鲲兒再下江南把鲲兒母親和如玉,如月接回東京!”
楊先生一臉欣喜:“是楊維之幸!晚生還得感謝鄭叔父和趙叔父的提攜之恩!”
鄭榮面帶春風笑聲朗朗:“賢侄休得客氣!我與楊大人同朝為官,你與鲲兒亦師亦友理應相幫!楊梅之事還勸賢侄多與楊大人和楊夫人多多開導些,畢竟這種慘事趙府也是不想發生的!”
楊維輕輕看着鄭鲲點頭。
鄭榮忽然嘆了嘆氣又言道:“只是可惜了那剛出生就夭折的男嬰!賢侄多勸勸你母親吧!我也是經常勸你父親想開些!畢竟趙楊兩家是親家,對簿公堂真不是好事!”
楊維再輕輕點頭:“鄭叔父言之有理,楊維一定會好好寬慰父親母親的。”
鄭榮看着鄭鲲笑言:“這次鲲兒學業有成終于可以放輕松了,得空就去楊府看望你楊伯父楊伯母吧!”
鄭鲲點頭答應!
鄭榮一臉慈愛看着愛子:“我兒這次春闱進士及第!一衆媒婆在鄭府游說!我知我兒心意,讓管家客客氣氣的回絕了!
只是那蔡小姐和她的丫鬟日日在鄭府門口張望只是希望遇到我兒出府!那主仆二人竟也不叨擾!我兒現在天天躲在家裏,為父反倒有些為難了!”
鄭鲲看着楊先生不語!
鄭榮一臉體諒看着鄭鲲:“想來蔡小姐是真心喜歡我兒!那蔡府為父也暗中查訪過!主要在京城做一些文房四寶,字幅挂畫之類的生意!
都是一些好貨!田産無數,還經營着一家酒樓,一家茶樓!家世看似是清白,在京城也算是有錢人家!”
鄭鲲一臉懵懂看着楊維?
鄭榮仍在滔滔不絕:“蔡小姐是嫡長女!還有一個嫡次女和小弟弟!另外還有幾個弟妹是庶出!這蔡府做的一些生意倒是與我鄭府頗有關聯!為父以前倒是時常去他家光顧!我兒和楊先生是不是也一起去過幾回?”
鄭鲲有些疑惑的望着楊先生:“莫不是那蔡記?”
楊先生想了想:“應該是吧!”
鄭鲲也想了想:“蔡記?的确是經營些好東西!只是那蔡小姐好像沒有見過?是吧,楊兄?”
楊先生又想了想:“的确沒有見過!”
鄭鲲和楊維齊看鄭榮!
鄭榮笑了笑:“為父覺得那蔡小姐頗有姿色,只是未必入得了我兒的眼!為父還有事,一衆好友知道了我兒高中之事紛紛來府祝賀!還有那些媒婆,唉,讓人有些煩躁卻又不能……唉……”
齊俊和徐威進得鄭府來到花廳,見鄭大人在,兩人給鄭榮同施一禮!
徐威言道:“多謝鄭叔父這幾年的關照!小侄在鄭府叨擾的太久,給鄭叔父添麻煩了!”
齊俊雙膝一跪,眼淚橫流:“齊俊多謝鄭大人收留之恩!我齊俊一介寒生,屢次科舉不中!承蒙鄭大人和鲲弟不棄與我衣食住行!
倘若不是鲲弟予我扶持和鼓勵,鄭大人時時提點,齊俊別說中進士了,恐怕我命休矣!
今日齊俊有幸榜上有名,全仰仗各位同窗,楊先生和鄭叔父之恩惠!大恩不言謝!容齊俊他日來報!”
鄭榮連忙扶起齊俊:“賢侄何苦如此多禮?快請起!英雄不問出身,賢侄休要如此大禮!将來賢侄為官出仕,總有出人頭地飛黃騰達的那一天!
休要總記挂當初鲲兒與衆學子對你的幫助!為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就是對今日衆學子與你挑燈夜讀,與你互勉互助最好的回報!莫忘楊先生教誨之恩!”
鄭鲲,齊俊,徐威三人齊向楊先生施禮,感謝楊先生這幾年的良苦用心,誨人不倦……
楊先生忙忙地回禮:“你三人休要如此多禮!都是天子門生!我只是職責所在,問心無愧盡了一個先生應盡的責任!
還是你們三人锲而不舍,用心讀書的結果!還有鄭大人時不時的提點!論年紀,齊俊比我還大一歲多!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莫要再折煞我也!”
鄭鲲看着父親,覺得父親今日有些陌生話也多……
鄭榮看着鄭鲲那臉疑惑也不解釋,稱事告退:“你們同窗好好聊,齊俊和徐威回家一事可安排妥當?”
徐威行了一禮:“鄭叔父請放心,我一定把齊俊兄一路照顧妥當平安送回家!”
鄭榮點點頭:“你們都是徐州同鄉,沿路做伴是再好不過了!二位賢侄為官之事,老夫和趙大人,楊大人一定會留心!老夫先告辭了!鲲兒喜提傳胪些許好友與我道喜,你們好好聚!”
齊送:“鄭叔父慢走!”
鄭榮笑盈盈的走了!
鄭鲲眼望滿園春色感嘆:“如月來信說,長姐出落得越發出塵脫俗,每日來鄭府求親者絡繹不絕!祖父祖母頭越發的痛了!
唉,想想如玉也滿了十四歲了!我在府裏又多栽了些玫瑰,等如玉回到東京城看着也歡喜些!”
楊先生眼看着那一朵朵含蓄的玫瑰,不由吟唱:“芳菲移自越王臺,最似薔薇好并栽。稠豔盡憐勝彩繪,嘉名誰贈作玫瑰!春藏錦繡風吹折,天染瓊瑤日照開。為報朱衣早邀客,莫叫零落委蒼臺!”
王勤和劉敏來到花廳,對楊先生行了一禮:“楊先生好!”
劉敏一臉笑意看着鄭鲲:“春看玫瑰樹,西鄰即宋家。門深重暗葉,牆近度飛花!影拂桃陰淺,香傳李徑斜!靓妝愁日暮,流涕向窗紗!
鲲弟,就知道你和楊先生躲在這裏!你們鄭府裏好熱鬧呀!怎麽,鲲弟又在思念如玉妹妹了?”
王勤笑道:“鲲弟好悠閑!我看你們府裏的管家好忙!鄭叔父也是好忙,卻十分高興!我父親說鄭府不愧是世代書香啊!”
齊俊很為鄭鲲自豪:“鲲弟不愧是應天書院四傑之首!”
徐威也是一臉驕傲:“鄭大少爺什麽時候讓我們失望過!你們快來聽聽吧,楊先生和鲲弟把王維的《少年行》修改了一下。我覺得比那天在書院唱的更好聽!唱起來越發讓人熱血沸騰!”
劉敏一看:“好像玉郎兄那天在書院就是這麽唱的,莫非玉郎兄與楊先生和鲲弟有了共鳴心有靈犀了!今天晚上的踐行晚宴就按這麽唱起來!”
楊先生笑着點點頭。
劉敏看向齊俊和徐威:“明日兩位仁兄就要啓程回徐州了,今晚的踐行酒可要喝好!”
鄭大少爺滿眼帶笑:“我說劉敏兄,你這不請自來的習慣不會改了吧!”
劉敏沖着鄭鲲一笑:“我要是能被鄭大少爺時時相邀來府喝茶,插花,挂畫,下棋那我就真的太榮幸了!虧得我天生臉皮厚總能不請自來!”
衆人齊笑……
劉敏沖着王勤喊:“王勤兄,快來聽聽楊先生和鲲弟改譜的《少年行》如何了?”
楊先生言辭委婉:“和鲲弟改了幾次譜了,就怕連累鲲弟的好嗓音!”
劉敏笑眯眯看着鄭鲲和楊維:“哎,無妨,你們倆一個有才一個有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