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我見猶憐 春心蕩漾
趙珏心裏有些驚嘆鄭如玉竟然真的是歌舞俱佳而且還那麽給他趙珏面子?難道是因為他趙珏救了鄭如玉嗎?
趙珏嬉皮笑臉的看着得意洋洋的鄭鲲:“如玉妹妹歌舞究竟如何看看衆位仁兄和楊先生的表情便知。”
沈碧蓮忘了傷痛對着鄭如玉求教:“如玉妹妹,見你歌舞俱佳姐姐羞死了!快,教教我吧!”
馮玉蘭也言道:“沒想到如玉妹妹如此能歌善舞讓我羞愧難當。快,也教教我吧。剛才如玉妹妹唱的就是《鳳求凰》麽?”
趙珏冷冷看着劉敏。
劉敏極為不得色的看着馮玉蘭:“莫非馮小姐連《鳳求凰》都不知道嗎?”
馮玉蘭委屈巴巴的看着劉敏:“奴家平時不喜讀書識字,父親和母親常常對玉蘭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今日小女子讓劉公子丢臉了。”
齊俊看着鄭鲲又看着趙珏把想說的話又咽下去了。
劉敏又于心不忍,扶着馮玉蘭挨着自己坐下。
那沈碧蓮意欲挨着趙公子坐着,見趙珏端坐不語又有些懼怕了。
徐威一見不知深淺忙忙的請沈碧蓮挨着自己坐下:“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快請坐到本公子這裏來。小二,加凳子。沈小姐既然暑氣未消,何苦為難自己。來來來,小心坐好。”
徐威的體貼倒把沈碧蓮惹得眼淚汪汪。
趙珏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對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沈碧蓮吼道:“本公子與各位仁兄許久不見。你若身子不适好好坐着也就是了。何苦哭哭啼啼的在這裏敗壞本公子的興致。”
齊俊和徐威不知其中原委,一味替馮玉蘭和沈碧蓮說好話若得趙珏滿臉不快心裏卻忽然有了想法。
孫清秋未曾見過這樣的玉郎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鄭如玉看着趙珏輕緩言道:“趙公子為何如此惱怒?二位姐姐遠離父母與我等又不是很相熟自然有些落寞。兩位姐姐見你們同窗情深歡聚一堂又大快朵頤難免越發感傷。”
趙珏忽然轉臉看着鄭如玉還嬉皮笑臉的:“看來還是如玉妹妹通情達理啊。想來你們姐妹幾人這一路上同甘共苦應該成為了知交好友吧!”
馮玉蘭和沈碧蓮有些害怕地看着趙珏又充滿感激的看着鄭如玉輕輕點頭。
鄭如玉坦然一笑:“自然!如玉有幸結識了同是杭州老鄉的碧蓮姐姐,玉蘭姐姐,還與婵娟姐姐有了進一步的交往,我們四人早已經是姐妹情深的好姐妹!”
趙珏邪魅笑着看着鄭如玉:“哦?當真如此?”
鄭如玉面巾上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趙珏未置可否?
小如月歪着頭甜甜一笑:“莫非只許你們兄弟情深,我們幾姐妹就不能姐妹情深了!”
齊俊看着鄭鲲欣慰一笑:“恭喜如玉妹妹有了幾個好姐妹!”
齊俊的小心思鄭鲲忽然感知到了,不覺看着齊俊又看着馮玉蘭輕輕一笑。
向來會察言觀色的徐威此時竟沒有眼見力了:“愚兄恭喜如玉妹妹了!兩位小娘子也莫要傷感落寞。你們與我們既然相聚在一起即是有緣,大家就是好友。
你們遠離父母難免感傷,住在這客棧恐怕也有寄人籬下之感。明日且随衆人一起去我徐府,我爹娘一定會熱情接待的。明日大家一起去呀。”
徐威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攙扶沈碧蓮挨着自己坐下?
趙小智冷冷的輕咳了一聲。
劉敏、王勤、和齊俊望着徐威使眼色。
徐威有所反應:“莫非這位沈小姐是玉郎新得的小娘子?哎呀,玉郎莫怪。”
徐威立即把手從沈小姐身上移開:“玉郎莫怪,愚兄愚也。”
趙珏反而笑了:“哎,徐威兄這是作甚?”
又面無表情看着沈碧蓮:“就坐那別動好好伺候徐少爺。”
沈碧蓮欲說還休木木地呆坐在徐威身邊不敢多言。
鄭大少爺紙扇輕搖:“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又看着徐威和齊俊輕笑:“多好的兩個可人兒啊!真真的是我見猶憐呀!”
看來鄭鲲已經明白了趙珏的意思了,也猜測徐威和齊俊對沈碧蓮和馮玉蘭是一見鐘情?
徐威一時語塞不知所措卻又有些不甘的看着趙珏。
齊俊看着鄭鲲好想與鄭鲲坐在一起,但是齊俊知道,只要有楊維和趙珏在,他齊俊就休想與鄭鲲同起同坐。
鄭鲲看着劉敏笑了:“劉敏兄,你的玉蘭花要被大風吹飄走了……”
劉敏一臉難色反問鄭鲲:“鲲弟,你可有好法子?”
鄭大少爺扇風一展:“有呀!”
劉敏一臉不信:“何法子?”
鄭少爺一臉壞笑:“劉敏兄若是為難何不趁早撒手呢?不是鲲弟吓你,劉敏兄真的回到東京以後,那張玉婉不會把你掐死吧!”
劉敏臉色一變:“鲲弟為何要吓唬我呢?”
鄭如月心直口快怼道:“劉公子既然為難,想來玉蘭姐姐也沒有必要跟你回東京了!”
“還有你!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小如月轉向趙珏:“幸好你不是我真的長姐夫。碧蓮姐姐,那百年趙府你當真去不得。碧蓮姐姐,你也莫怕,有我娘親和兄長還有楊先生在呢你千萬不要害怕。我娘親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趙小智拿眼瞪着鄭二小姐。
鄭二小姐朝着趙小智「哼」一聲,又狠狠地看着趙珏。
趙珏徹底笑了:“你們說說看,如月妹妹一個小小年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莫非想翻天不成?”
楊維有些欣賞鄭如月,笑了:“如月妹妹當真是有趣啊。”
趙珏看着沈碧蓮質問:“可是你哭着鬧着求本公子我帶你回東京快活的吧?本公子一不是強搶民女,二不喜霸王硬上弓,三不願與不喜歡的女子相好……”
趙珏又下意識地看了眼鄭如玉:“你說說看,你如此為難本公子竟然讓小小的如月罵我薄情寡義?本公子現在就讓你自己選擇。如月也說了,鄭夫人會為你們做主,諸位仁兄也做過個見證。”
見趙珏認真了,鄭如玉忽然覺得鄭府對不起沈碧蓮和馮玉蘭兩位姐姐。
因為鄭如玉明白了趙珏帶沈碧蓮和馮玉蘭回東京的真實目的不過是以防萬一想李代桃僵。
沒想到趙珏料事如神思慮周全讓沈碧蓮和馮玉蘭差點成了她鄭如玉的替死鬼。
鄭如玉一念覺得趙珏的确有勇有謀,一念又覺得自己對不起沈碧蓮和馮玉蘭。
孫清秋亦是一個心思玲珑的女人,不由關心的問沈碧蓮:“沈小姐,我雖不知你為何會與玉郎糾纏不清?但是,這一路我察言觀色玉郎對你當真是無意。
碧蓮,你可要想好了,若真到了東京,恐怕你更無法自保。玉郎現在讓你自己選擇,你可要三思而行。”
沈碧蓮一聽淚如泉湧:“我沈府雖然有錢有勢,奈何我只是庶出。那日,大夫人對我說,東京第一公子到了杭州。你既生得美貌,休要浪費……”
沈碧蓮哭的哀哀可憐:“那日杭州城裏,幾個公子一出現簡直是人山人海。我好不容易擠進去,見那趙公子頭簪紅玫瑰,身穿紅衣衫言笑宴宴着實英武不凡。”
沈碧蓮看了一眼趙珏低低言道:“我見那些丫鬟小娘子毫不顧及禮儀廉恥,我對趙公子又一見傾心便也顧不得羞怯。果然,趙公子注意到我了。大夫人聽說趙公子當街與我調情,便要我找公子帶我去東京快活。”
沈碧蓮開始放聲大哭:“我本不情願跟着公子去東京。大夫人說,那個馮府的玉蘭都要跟着劉公子去東京快活去了?
怨我怎麽這麽不會想,非要浪費這美貌?我母親被父親逼得沒法,只好也催我去纏着趙公子。”
徐威聽沈碧蓮說了這麽多是心疼不已,又顧及趙珏在那看着是左右兩難。
鄭如玉和婵娟輕輕好言安慰沈碧蓮。
沈碧蓮猶在哭得梨花帶雨:“我母親聽聞鄭夫人素有賢名,覺得可以放心把我交給鄭夫人。還有鄭家大小姐,雖然年歲不大,但是也是溫婉賢良,我母親越發的放心。又聽說鄭家大少爺和楊先生都是正人君子,所以便對我不管不顧了。”
劉敏心生憫意:“沈小姐且休難過,在東京想與玉郎相交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你這樣還算好的!多少小娘子對玉郎愛而不得是香消玉殒啊!可玉郎又何錯之有呢?”
王勤點點頭:“我與玉郎一塊長大,知他确實喜歡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但是,玉郎更喜歡胸有丘壑,有見識,有膽識的奇女子。可這種女子畢竟是鳳毛麟角。”
齊俊點點頭:“大多數女子平時大門不出,甚至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榮。我大宋朝民風開放,那些比較開明的父兄會引導閨中女子讀四書五經,教她們琴棋書畫。還有的父兄帶她們去游歷,增長見識。”
徐威終于忍不住看着沈碧蓮言道:“沈小姐,我見你雖是庶女,想來平時也受了些許閑氣。但我看你華衣美服,儀态不凡,想來相比其他庶女是要幸運些?”
楊先生善意地看着沈小姐:“玉郎既然讓你選擇,你就不要害怕。他不會為難于你。再說了,你母親交待你有事多與鄭夫人相商你便更不要害怕。玉郎這人吧,無怒而威但是不會傷及無辜的。”
趙小智向楊先生投了贊許的一眼。
孫清秋見沈碧蓮哭得傷心急忙安慰:“碧蓮,你莫要悲傷,既然你父母交待你凡事多與我商量,我便會與你做主的。況且徐威和齊俊不是外人,你二人千萬不要有所顧忌!”
沈碧蓮一聽越發哭得超大聲:“我不想去東京了!我要回杭州!我想我娘親了!我要回家!”
馮玉蘭一看沈碧蓮如此也哇哇大哭:“我也不想去東京了!我要回杭州!要回家!劉公子根本就靠不住!鄭夫人,我母親要我凡事多與你相商,但是我怕你嫌棄我輕浮孟浪不敢與你多親近!如今遇此境遇,我何苦為了那虛榮心不遠千裏呢!”
鄭如玉贊許的沖着馮玉蘭輕輕點頭。
馮玉蘭看着鄭如月認真言道:“如月妹妹小小年紀便知将來要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沒必要為了那虛榮心委屈求全!求夫人與我父母寫信,要他們派人來徐州接我!我要回家!”
沈碧蓮和馮玉蘭一番哭訴弄得一衆女眷紛紛落淚。
劉敏十分不得色。
馮玉蘭和沈碧蓮又抱頭痛哭。
婵娟信手彈了一曲《陽關三疊》讓王勤不覺十分心疼地看着她。
楊維感嘆:“西出陽關無故人。二位小姐倘若真的決定回杭州,我想玉郎定會安排好馬車護送你們回杭州的。鄭夫人也一定會書信你們父母與你們訴衷腸。”
趙珏面無表情看着鄭如玉:“二位小姐可想好了,倘若自己想通了本公子自會與你們安排妥當。只是現在還不能走!等你們将養好了再走不遲!”
王勤舒了一口氣舉杯:“來,我們繼續喝酒!喝酒!”
鄭大少爺也一臉輕松:“對呀!喝酒!婵娟姐姐,琴弦撥弄起來吧!”
劉敏喊道:“小二,加菜!”
鄭如玉雙眼如星見趙珏不停地看向自己,又看向婵娟,心中知道趙珏的意圖?只是鄭如玉裝作視而未見。
徐威真心相邀各位公子去徐府:“到了徐州城呀,諸位仁兄,小娘子們就不要擔心。吃的,喝的,玩的,本公子全給你們安排好。我徐府雖不是名門大戶,但是,待客之道還是知曉的。”
孫清秋代表一衆女眷謝過徐威後帶着女眷們回房再聊。
齊俊看着馮小姐頗有難舍之意被鄭鲲和趙珏看在眼裏。
馮玉蘭也一步三回頭望向齊俊。
徐威想要攙扶沈碧蓮,又看着趙珏強忍下,目送沈碧蓮幽幽然而去。
孫清秋畢竟是過來人如何不把這些看在眼裏。
就連小如月也看出了某些端倪,笑得是春光燦爛只看着趙小智。
鄭如玉終于正眼看着趙珏,一雙美目露着不解?
但是鄭如玉似乎又明白趙珏若是能輕易被人看透,恐怕早已被人身首異處。趙小智和趙小剛,趙小禮也不會對公子死心塌地。
幾位小娘子随着孫清秋來到了孫清秋的房間。
孫清秋和鄭如玉好言安慰馮玉蘭和沈碧蓮。
婵娟更是和鄭如玉直言,徐威和齊俊果然是入了趙珏眼的人,儀表堂堂待人真誠。
那馮玉蘭和沈碧蓮似乎對徐威和齊俊也頗有好感,兩人覺得自己又看見了希望。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齊俊雖是一介寒儒,卻氣質不凡一表人才。
也沒有想到徐威看似一個和劉敏一樣的纨绔子弟,卻惜香憐玉比劉敏有擔當。
馮玉蘭和沈碧蓮不覺又心旌飄搖直向鄭夫人打聽齊俊和徐威的情況。
孫清秋哪裏知道太多齊俊和徐威的趣事呢,竟然讓沈碧蓮和馮玉蘭有些失望?
倒是小如月把兄長來信中提到的關于齊俊和徐威的事情拿出來細說,聽得兩位小姐津津有味。
鄭如玉和婵娟見如月像說書人那樣有板有眼的不覺好笑。
一衆丫鬟也被鄭二小姐說笑了,笑得琴兒的頭越發的疼。
大堂這裏齊俊趁着酒勁,與鄭鲲悄悄地打聽馮玉蘭的來歷?
劉敏大聲看着齊俊喊道:“本公子都聽到了。齊俊兄你若是真心喜歡馮玉蘭,好好帶走便是。反正本公子還未曾染指。”
趙珏看着徐威嬉皮笑臉:“沈小姐本公子也未曾染指。徐威兄若是惜香憐玉,好好地拿走不謝。”
把個鄭大少爺笑得面如芙蓉:“趙珏,劉敏,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嗎?你們分明是在甩包袱!本少爺不齒你們!”
王勤憨笑:“這個包袱甩得好的話定是兩樁美談呀!劉敏兄也不用糾結為難了!哈哈哈……”這下,輪到王勤打哈哈了。
劉敏面紅耳赤,自覺得自己不做人。
楊維倒是覺得當放手時就放手也是一種君子所為。更何況沈碧蓮和馮玉蘭的确是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愛惜之心……
劉敏聽楊先生如此說,似乎找到感覺了又招呼衆公子喝酒。
衆公子重新開懷暢飲,自是無拘無束。
那郭掌櫃的和店小二面帶笑容,看着衆公子喝酒聊天聲震天直至日下。
黃昏時分徐州的夏天,也是最美好的時光。
衆公子酒醉意足,學着楊先生拿那筷子敲擊碗碟,齊聲高唱《少年行》。
那熱血沸騰的氣勢傳響整個卧龍客棧,讓一衆丫鬟,小厮,小娘子和鄭夫人,掌櫃的,店小二也不禁氣血翻湧。
這炎熱的夏天,這澎湃的熱血,這不負少年的情懷,讓鄭如玉徹底打開了心扉。
那一刻的鄭如玉想着趙珏不由笑了。
而這一刻的趙珏,意氣風發張揚,眉眼炯炯有神,臉上露着對生活,對青春,對将來的熱忱與自信,自是無與倫比的美好少年。
鄭如玉那顆少女朦胧的心靈深處悄然萌芽:“果然是我的玉郎。”
婵娟興奮地想着王勤。在她心中此時的王公子越發讓她春心蕩漾不能自已。
那馮小姐和沈小姐大概從未見過,聽過如此振奮人心,讓人熱血沸騰的歌曲和一群美好少年。兩人不覺忘記了傷痛從房中出來翩翩起舞。
徐威和齊俊越發的來勁,眼中的青春活力溢于臉上展露無遺。
鄭夫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年紀,也出來一味的拊掌歡笑。
小如月越發的把她那小女孩天真活潑可愛的天性發揮的淋漓盡致。自是旁若無人的又是拊掌又是蹦跳還不時的看向趙小智。
一陣铮铮琴聲絕地想起,配合着少年們那青春洋溢的張力,如炎炎夏日裏的一股涼風習習,又如寒冷冬夜裏溫暖的火焰……飄蕩着,輕撫着,觸動着每一個少年內心深處那最柔軟的境地。
趙珏驀然回首,一雙智眼一下被戴着面巾的鄭如玉所驚豔。
衆公子紛紛擡起醉眼望向那琴聲絕響之處。
鄭如玉一面白色方巾遮面,遮不住她那雙眉修長入雲鬓;
遮不住長長睫毛溢風情;遮不住一雙瞳人剪秋水;遮不住明眸慧眼悄傳神……
沒有太多花俏頭簪的那頭烏黑長發随意的在鄭如玉的削肩上輕垂。一雙纖纖玉手在七弦琴上似春風拂水,又如勁風滑峰……
鄭大少爺露着得意的微笑閉着眼睛贊道:“吾妹如玉,由來稱獨立,本自號傾城。柳葉眉間發,桃花臉上生。一舞動天下,琴音入醉夢。”
趙小智忽然想起了趙小禮那句話:“趙府主母初長成!”
或許是喝多了,也或許是故意?趙珏竟然有些失态的望着鄭如玉。
但是在趙小智看來,趙珏分明就是故意的。
跟随趙珏也有幾年了,在趙小智的眼裏心裏,什麽樣的美人趙珏沒有見過呢?
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過呢?什麽樣的歌舞曲子又是他趙珏沒有聽過見過呢?
李香玉花魁出生,為了讨好她一眼萬年的公子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十四歲的鄭如玉,就算是才藝再出衆也不能和李香玉相提并論吧?
趙珏分明就是故意在鄭鲲面前顯擺他的失态讓鄭鲲誤會他對鄭如玉确實有意來試探鄭鲲?
果然涉世未深的鄭鲲誤會了趙珏的失态,一雙大眼睛清亮的看着趙珏認真言道:“玉郎休要打如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