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徐笑白的底線

第三十八章徐笑白的底線

“啊啊啊啊啊!!!!!”

早就已經沒有第三個人了的廢棄大樓中,徐笑白的慘叫聲隔段時間就會不絕于耳。

“你的忍耐力還真是不怎麽樣啊!你那條狗都已經怎麽打都不出聲了,你倒是還停不下來。”

徐笑白聽着肖定喜的話,瞥開眼睛瞄了一眼一旁的小黑,眼睛還在動,應該還沒死……還沒死……

想到這裏,徐笑白暫時也松了口氣,好在徐笑白威脅他如果再動這只狗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再翻供了,所以在最初的那一腳之後肖定喜就沒有再打它了,甚至還給它塗了些藥,只是為了防止它好起來再對他動口,所以也拿了一根短一些的鐵鏈給它栓上,并且離它遠遠的。

只是換成徐笑白就沒有這麽輕松了,這人八成腦子真的是有病,進了這裏從黑夜到白天再到現在的黑夜不知道幾點鐘了,這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在徐笑白的身上劃上一個口子。

第一刀就在右臉上,順着嘴角往右臉上拉,留下一個長達一公分,深深的刀痕,等血流了幾分鐘之後,又在完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又将那傷口用針線縫了起來。

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從徐笑白最開始的嘴角,再到脖子上,手腕上,手肘上,腳腕上,大腿上,到處都是一道一道長達五六公分,但又都被針線縫回來了的口子。

而因為最初被劃開的就是嘴角的這條傷口,不說話的時候倒還沒什麽,被刀劃開其他部位的時候也還能夠忍耐,但當那針線一下一下的在自己身上穿拽的時候,徐笑白就再也忍不了了,發了瘋般的哀嚎還會牽動着嘴角的傷口。再加上每開一個口子他都要放一些血出來,十幾刀下去,他身上的血液量應該也都瀕危了。貧血的頭暈加上将他從朦胧中強拉回來的痛覺,有好幾次他被疼暈了過去又疼醒了過來……

如此反複,徐笑白當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要看見死亡了,而且還是死都不能好好去死的那種。

“怎麽樣?只要你肯改口,我馬上就放你出去。怎麽樣?怎麽樣?”肖定喜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期盼。

徐笑白臉上的傷口已經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哀嚎而有些細線已經繃斷又出血了,他的眼神茫然,好似根本就聽不到什麽了,也做不出什麽反應,他的眼皮底下頂着兩個深深的黑眼圈,如此不動彈的徐笑白,幾乎可算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肖定喜不說話沉默了片刻等着徐笑白回答,卻見不到對方有任何反應……

“我跟你說話呢!”

如此說着,肖定喜拽着徐笑白那短短的頭發就往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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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嗓門中低沉的嗚咽聲将徐笑白短暫從茫然中“拯救”了出來。

“你不用去打針嗎?”徐笑白用沙啞的嗓音說道:“狂犬病的潛伏期是七天到七年之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注射疫苗……一旦病發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聽到這麽一串話,肖定喜的臉色又沉了沉。

他放開徐笑白的頭發,轉而往後退了一步,緊接着擡起一腳直接就踹在了他那傷臉上。

“你敢咒我!你還敢咒我!”

跟那針線穿過皮肉的痛楚相比,此時的一腳接着一腳根本就是小兒科,徐笑白當真是被打的連挨打都沒有什麽聲音了。

幾分鐘之後,想來也是打累了,肖定喜停了腳,并坐到了一邊的一張小凳子上,伸手擰開了一瓶水就往嘴裏灌。

“我餓了……”徐笑白嘟囔着說道。

肖定喜的目光因為徐笑白的一句話又落在了徐笑白的臉上。

“你餓了,我還餓了呢!我都沒得吃你也想吃?”

“那你都什麽時候出去買吃的?我死了,看誰替你翻供……”

說到這裏,肖定喜才一副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麽似的,對哦!就算沒有他,不也還有別人可以翻供的嗎?想到這裏,肖定喜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笑意。

察覺到他那張醜臉表情不對,徐笑白楞了楞。

“你想幹什麽……”

肖定喜沖着徐笑白一笑說道:“你說我想幹什麽?”

緊接着他從一邊掏出了之前從徐笑白身上搜出來的手機,開了機,給上面備注着“媽”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喂?笑白!這一連兩天時間都上哪兒去了?打你電話手機又關機!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電話對面傳來如此一段絮叨……

“聽啊!你媽在叫你呢!跟你媽打個招呼!”肖定喜如此對徐笑白說道。

徐笑白哪裏肯開口,雖然現在他是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思考和争辯了,但肖定喜這會兒打的什麽主意根本就顯而易見!

“笑白?你不是笑白!你是誰!笑白呢?”

手機對面的徐母一聽到通話對面是陌生人的聲音便激動了起來。

“我叫你跟你媽打個招呼!說話啊!”

說着又是一拳掄在徐笑白的臉上。

徐笑白生生接下一拳,愣是一點聲音都沒出。

如此反複幾遍,肖定喜甚至都已經再拿針線出來了,可是這一次,徐笑白卻說什麽都将聲音咽進了肚子裏,就是一點聲音都沒出。實在是沒轍了,肖定喜挂斷了電話,但是誰說他不出聲音就沒辦法了?

肖定喜打開了手機的相機功能,沖着徐笑白這會兒的慘樣連着就拍了好幾下,之後又是好幾次的拳打腳踢,并且都将過程拍了下來,之後,直接編成彩信就發給了徐母。确定發送成功之後,才又打了電話給徐母。

“喂?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此時電話對面的徐母的聲音已經開始嗚嗚啜泣了。

“給你發的照片都看到了嗎?”

徐笑白一聽,瞪大了眼睛擡起了頭。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家沒什麽錢的,但如果你要錢,你說你要多少,我就是傾家蕩産砸鍋賣鐵我也湊給你,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我近三十歲才生了這麽一個兒子,如今這麽大歲數了,就這麽一個兒子,我求求你別傷害他!”

“誰說我要你們的錢啊?你們又能給我幾個錢啊!啊?”肖定喜說:“你放心,我要他的命也沒用,現在,馬上上公安局,去跟局子裏那群警察說清楚,就說之前淩秋司的死是個誤會,她是病死的!馬上撤訴!明白嗎?”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馬上就上公安局,我馬上就去……”

說着不管是徐母還是肖定喜都主動挂斷了電話,關心則亂,此時不管是肖定喜還是徐母,好像都沒有思考過這會兒這個點兒了,公安局是不是還開着門……。

徐笑白楞在了原地,一開始還因為身體狀态而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越來越多的難以置信、憤怒和怨恨聚集在臉上,最後将他整個人都置身于一種史無前例的暴怒狀态……

“肖定喜!!!!!”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即便四肢都還被鐵鏈拴着固定在牆上,他都奮力的想要沖上去。但肖定喜卻又故意跟他保持着安全距離,退的不遠也不近,就是讓他的雙手怎麽都掐不到自己。諷刺的看着這樣的徐笑白片刻之後,肖定喜終于快樂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倒是比一邊的那只黑狗更像一只瘋狗!還得狂犬病?我看被你咬到了才要得狂犬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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