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秦夏家底蘊猶存

大秦皇都皇宮外。

方玄與夏郵兩人走出。

夏郵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皇宮。

“是不是覺得壓抑?”方玄的聲音這時候傳來。

“大秦夏家底蘊猶存,入皇宮如入虎穴,讓人不适。”夏郵出聲。

皇宮戒備森嚴,他在進入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太多神念波動,每一股都是強大無比,而這些是他能感受的,感受不到,還不好說,這裏面的用龍潭虎穴來形容不為過的。

就是那些名宿、手眼通天的大能者進去都是有去無回,十死無生。

“大秦沒落,但是沒牙的獅子還是獅子。”

方玄看着莊嚴肅穆,宏偉輝煌的皇宮。

“恩公,我有一話想說。”

這一句話很難得,要知道夏郵可是很少主動說話。

尤其是他在成為方玄跑腿的,他就時刻保持沉默,能不說話就少說話。

方玄拍了下他肩膀。

“理論上來說,你就比我多個十幾歲,不要整得這麽老氣,你可不老,要有年輕人的勃氣。”

聞言。

夏郵怔住,而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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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經忘記自己幾歲了,現在這幅姿态他都習慣了。

沒有方玄的說道,他都忘記自己和方玄只差了十幾歲,說起來他還很年輕。

“恩公,大秦皇朝在我的眼中高高不在,無法觸及,但是在一些勢力的眼中并非如此,他們同等,甚至比起現在的大秦皇朝要來得強大。

恩公這樣與大秦皇朝接觸,會惹得一些勢力不快。

現在的大秦夏家已經失去了夏姜姬統禦時代的風采。”

聽到方玄話後,夏郵也不猶豫将自己的話語道出。

大秦皇朝,大秦夏家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本身也有敵人,一些大敵每時每刻都是虎視眈眈。

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過去。

這個傳奇皇朝已經敗落。

夏郵不知道恩公是什麽身份,可不難他去猜測。

是那些修道聖地的傳人?還是帝統上古世家?亦或者是那些古老的異族天子?

無論那一種勢力,都是能和大秦皇朝比肩,甚至高上一籌。

那麽恩公為什麽要攤渾水呢。

連他這種散修都知曉一些事情,如今大秦夏家被很多人窺侵。

現在恩公插手進來,會怎麽樣?

不論什麽勢力都不是一人說了算,恩公這樣做,也許會動搖自己的地位,一個勢力內很難存在團結,方玄地位都會不保。

太多的憂慮讓夏郵不得不出聲,他是真心的為恩公設身處地着想。

“大秦現在是一盤菜,是棋局的勝負果實。”

方玄走在街上,身邊有紅塵百态,濃縮了這個世界一角。

他看向夏郵。

“大秦的根本,那一句紅塵蒼生大于果位,在一些人看來是亵渎修道求仙路途。

這也是大秦被針對的原因。

他們注定要四面楚歌,注定要萬古皆敵。

那些聖地、古世家甚至古族都針對大秦,想盡辦法争奪破壞,世上已經沒有人能破解這一局。

縱然這局破了,未來還會有新的局針對大秦。

大秦的根本不變。

它的存在永遠會有敵,破了這局,以後還是會有新的局籠罩,成為新的棋局,是局後果實。”

夏郵聽着心中有駭然。

他不清楚大秦為什麽被針對,而今明白。

是那份以民為本,那份紅塵大于仙道麽。

“哈哈哈哈哈。”

在這一刻。

方玄大笑,引來周圍人觀看。

他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撇眼看向夏郵。

“這是大勢局,可是與我何幹,我只做局外人,若有人視我做棋子,我就掀翻這棋局。”

什麽棋局,生死蒼生。

他可不管那麽多。

若是不滿意,他就掀翻這桌子,看誰還玩棋局,什麽棋子棋局都是個屁。

玩棋局?那是玩笑。

他要做的不是執棋者,而是掀桌的人。

夏郵目瞪口呆。

這……

他找不到話去接,最後唯有化作苦笑。

恩公的表現讓他意外,沒有想到恩公還有這樣的性格。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恩公是儒雅安靜的人。

“方玄等等我。”

在這一刻,後方有聲音響起。

屠思南從遠處走來,“你客棧的方向和我一樣,一起。”

他的王府和客棧的方向相同,所以他追上來打算和方玄一起。

“嗯。”

方玄應了一聲。

而就在他們相伴而行不久,耳畔中有哭泣聲。

那是一個小女孩跪在街道邊,身穿灰不溜秋的衣服,破破爛爛。

方玄早已注意到,他眉頭蹙起。

夏郵本來不在意。

但是看到方玄的神色後,也是跟着看了過去。

小女孩的前面有一個婦人,看起來不年輕了,皮膚失去了光澤,不斷的抽泣。

兩人明顯是母女關系,小女孩只有四五歲的年紀,淚珠如鬥,不斷從髒兮兮的臉頰滑落。

那婦人顯然也是苦命人家,生的孩子只有四五歲,本該很年輕,現在麗容不在,應該是生活貧苦。

最讓人在意的是前面有一塊被泥土污漬染的布。

這是一塊白布,不在潔白。

白布之下。

那是一個屍體,風吹可見其中是一個中年人。

周圍圍了很多人。

相互在攀談。

“賣身葬父?苦命人。”

有人搖頭。

他看出來了這不是大秦的人,似乎來自其他的地方,有着濃重的口音,只是在來到的路上,男的死了。

這種人屢見不鮮,很多人都想來大秦,只可惜這路途熬死了多少人。

“賣身葬父,哈哈哈哈哈,就你們這幾兩皮能買百塊白靈石,有這錢我去翠微居能爽到飛起……”

一個練武男子嗤笑,只是他話語還沒說完。

啪的一聲骨頭破碎聲,夾帶着肉的碰撞音響起。

男子飛出百丈,而後重重的砸落在青石路上,濺起灰塵。

“……”

人群寂靜,這個在這片區域有着些許名頭的修煉者就這麽被打了。

修煉者同伴回神面色皆是憤怒,看向一個帶着葫蘆耳墜,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

他們能在這個距離皇宮不遠的地域嚣張是有資本的。

本身身份就特殊。

現在他們竟然被人打了。

“找死……”

有人要動手,只是下一刻有人拉住了他。

是同伴,其面色恐慌,唇沒了血色,身軀顫栗。

他一個勁的拉着同伴要他走,幾個同伴都是無語,咋了,今天這小子犯了羊癫病了嗎?

“那個,那個。”那個人指着男子。

其他人都是茫然,啥?

很快他們就是反應過來了,他指着不是男子,而是男子的耳墜,葫蘆耳墜。

在看到耳墜的時候他們還是疑惑,一個耳吊墜有啥,法器?只是很快他們想打了一件事。

昨天,有個人殺了小通天。

那個人就是葫蘆耳墜,他們背後的人還警告過不能與這個人有接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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