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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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岑未茗梳理清楚,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刺目的光線順着門縫投入房中,惹人睜不開眼,等光線慢慢暗下來視線慢慢明晰後房間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來人一身正裝,倒像是個社會精英。

可配上那麽副蒼老的樣貌,怎麽怪異怎麽來。

他直挺挺的站在岑未茗面前,垂眸打量着他。

他想,越看越像,這小妖怪還真是一點沒變。

從醫院那邊線人傳來的消息看,當年那件事對他産生的影響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輕,以致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沒有好起來。

只可惜,他們用盡手段想讓他痊愈到如今的這個程度,還是要毀在一個錯誤的人手裏。

“你好啊,小妖怪?”明明是打招呼的話語,從他嘴裏出來就有些毛骨悚然。

岑未茗想,可能是因為這與外表不符的聲音。明明看起來是五六十的年紀聲音卻和三十四歲的中年人差不多,詭異至極。

“你誰,這是哪?”岑未茗與他隔開了幾步的距離,他怎麽會知道我妖族的身份的?看衣着是妖管局的人?

“你不是猜到了麽,這裏是妖管局。”局長笑眯眯地說道。

“我沒害人,你憑什麽抓我?”岑未茗強裝鎮定的說,盡力不讓自己發抖,因為發抖他們就知道自己害怕,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小妖怪,你是不是對妖管局的見解太淺了,誰說只能抓害人的妖,這點在我手底下可不存在。”局長真的被這對夫婦蠢哭了,這麽多年了,你們居然還在把他當人類養,真是不怕他死。

他蹲下身來,挑起岑未茗的下颌蠱惑他說:“我可以不動你,但你要答應我離顧雲舒遠一點。”

岑未茗聽不明白,顧雲舒是誰?他不認識這個人,這人到底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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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岑未茗問。

“就你身邊的那位,知道嗎?”局長說。

岑未茗在心底嘀咕着,我身邊那位,你是說大美人還是說現在搶了大美人身體的那個壞蛋?如果是他,自己這麽讨厭他害怕他也能解釋清楚了。

“我不靠近他,我讨厭他,他把大美人藏起來了。”岑未茗不滿的說,誰要靠近你說的那個人,明明是他自己貼上來還占了大美人的身體。

局長覺得好笑,師傅把他當命根子,他卻把他當成了不同的兩個人,真是悲哀。

“你口中的大美人你也得隔得遠遠地。”他說。

“憑什麽,我已經答應你離開了,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大美人而已。”岑未茗反問他,大美人跟他們有什麽關系,憑什麽要他走。

“哦,不答應就在這待着吧!”局長不想再和他費口舌,轉身離開了房間。

現在你不樂意,之後也必須樂意。他低頭看了眼手心中的微型錄音器笑得很大聲,這麽傷人的話他聽到了會怎麽想呢?

會覺得自己真心錯付,與你斷個幹淨呢?

還是會折磨你洩憤呢?

畢竟,從一開始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局長出去後,房間了變得陰暗起來。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傳出了獸類的嘶吼聲,岑未茗吓得鑽進了牆角。

他的後背沒有碰到牆,反而碰上了軟軟的一團。

他碰到什麽了,牆壁怎麽會會這麽軟?

他正思考着,身後傳來一聲獸鳴。

岑未茗撒開腿就跑,還沒跑出多遠就給兇獸叼住了衣服撈了回來。然後把他摔上了天,再狠狠地摔在地上。

緊接着,房間裏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兇獸,向他這邊跑過來,把牆角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聲聲哀鳴消失在了獸吼中,沒有人能聽見,除了他自己。

這邊局長剛回自己的辦公室,就給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姜望舒掐住了脖子,仿佛他在動一下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呦,師傅,怎麽來這麽晚,我還以為你會來更早呢?”局長語調不屑的調侃他。

“你把他弄哪裏去了?”姜望舒冷着臉質問他,手裏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你……你猜猜看?”他說。

“解無名!!我不想毀了這裏,因為這裏也有我的心血,你別逼我。”姜望舒氣憤不已,他當年究竟眼瞎成什麽樣覺得這個人可以繼承這個位子。

心術不正!!

“呵呵,師傅您先別急呀,聽聽這個再說話吧!”被掐的死死的他居然還能笑出聲來,怕是真瘋了。

緊接着,他開了房間裏的設備,把那段錄音一遍又一遍的放給他聽。

“讨厭他”

“他才不是大美人”

“不接近就不接近”

這一句句的話在他心上捅着刀子,等到錄音放完一顆炙熱的心早就被捅的千瘡百孔。

未茗啊,你這話說的……

哪有什麽假的,曾經你也是這麽叫的,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都這樣還想去找他?”無名問。

姜望舒松開了掐他的手,臉色白的愈發過分。

“你不說罷了,我知道他在哪了。”他啞着聲音說,朝記憶裏的某個方向走去。

“顧雲舒,你是個受虐狂吧,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賴着臉往上貼。”他辛辛苦苦搞來這麽段錄音,結果還是趕着上架受虐。

“從一開始造成這一切的是你,你有什麽資格評論我做的一切。”姜望舒停下步伐最後在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因為這個孽徒,一切如何會發展成這樣。

他真是眼瞎看上這麽個徒弟,害了自己,害了未茗也毀了祖宗們的心血。

顧雲舒,你活該……

岑未茗好不容易從獸群裏爬出來,身上已是傷痕累累。嘴邊的淤青和血,身上細碎的傷痕還有咬痕,只要能看到都能知道他在了多少罪。

他艱難的向門邊爬出,已經沒什麽力氣了,連呼救聲都叫不出來了。

父親,我好疼。

大美人,我真的好疼,你在哪?

來個人,幫幫我好不好?

“救救我……”

身後的獸群發現了他的逃離,想要把他抓回去,在它們離他剩最後一腳距離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踹了開來。

“未茗!!”匆匆趕來的姜望舒把癱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周圍的獸群似乎顧忌着他的存在,在周邊徘徊不肯離去卻又不敢上前,兩人多獸就這麽靜靜的對峙着。

“未茗,你看看我,看着我,別睡。”姜望舒溫聲喚着意識有些模糊的岑未茗。

“大美人,我疼。”岑未茗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了,他只知道自己好疼,好委屈。

“不疼,大美人給你報仇好不好?”姜望舒拉起他的手,輕放在自己臉龐邊。

原本白白淨淨的小朋友,渾身是傷的躺在懷裏。一句句無助的我疼,誰聽着都不好受,更何況是姜望舒。

他正為怎麽對付面前的這些兇獸煩惱着,因為他不可能把受傷的岑未茗扔在一邊不管,必須要有人來看着他才能放心,可他身邊卻沒有可以放心托付的人。

慢了一步的岑父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兒子渾身是傷的躺在人類的懷中,心中一涼連忙把孩子奪了回來。

“未茗,沒事了父親來了沒事了。”岑父安慰着懷中發抖的孩子,心疼的不得了。

被人奪了懷中之人姜望舒什麽都沒說,只是站了起來對岑父說:“妖王大人看好他,這裏我來解決。”

岑父看了他一眼抱着岑未茗先走了,他家的事還是讓他自己解決,未茗的傷不能拖着。

門被擡上,又沒有外人在,姜望舒不想再去隐藏他的情緒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沒必要裝成和和霭霭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小妖怪他根本就沒有興趣藏。

關上門就好了,這些東西不會污了他的眼睛。

半個小時過去,姜望舒渾身是血的出來了。

他的臉色雖然還是白着但比之前好多了,明顯是發洩過後壓力沒那麽大了。

岑父在妖管局外面等他,有些事他還是想要一個解釋。

例如,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他沒有觀察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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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解無名:……傻逼老師,受虐狂。

姜望舒:孽徒,閉嘴。

岑未茗:壞東西,都是你我才受傷了的。

姜望舒:好好,壞東西,我給你報仇哈。

岑父:……誰能告訴我我在發生了什麽。

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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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下好基友的文,文案如下↓

《我在工地撿到一個男朋友》

夏遠安在回工地的路上看見有人要跳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人拽下來,正準備苦口婆心勸解一番。

結果人說是來散心的。

夏遠安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散心,你這是閻王爺頭上蹦迪!

陳知夏:“哥,我可以跟你一起散散心嗎?”

夏遠安:“還是不了。”

陳知夏:“你怕我?”

夏遠安:“我主要是怕跟你一起散心。”

愛錢如命受(年上)*只想躺平黏人攻(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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