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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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本來伸手抱着姜望舒的岑未茗聽到這聲音趕緊松了手，紅着臉轉過身不讓他看。
太丢人了，他居然在壞東西面前丢這種臉。
嘤，他沒臉見大美人了。
“噗嗤。”姜望舒僅剩的一點糾結在此刻也所剩無幾，糾結個屁，這麽可愛的小妖怪誰要推開，推開怕的人是腦子有病。
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不經意間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笑什麽笑，大壞蛋快把大美人還我！”岑未茗奶兇的說，笑什麽笑，大美人都不敢笑我你居然敢，果然還是個大壞蛋。
“好，先吃飯好不好？”姜望舒也不氣惱，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他恢複記憶之前的樣子。
他放肆任性着，自己無理由寵着。
吃飯的時候，岑未茗的表情跟牙疼似的。小表情扭曲很，就好像嘴裏咬着的不是什麽食物，咬着的是他對面這個大壞蛋。
姜望舒無奈的看着他，一聲也不敢坑。
做錯了就要好好認錯，不然之後小妖怪把他一腳踹開怎麽辦？
雖然，他也沒把握自己道歉了小妖怪不會把他踹開，但還是要做的，他認真的想。
晚上，岑未茗輾轉半天還是沒能睡着。他抱着自己的被子敲開了姜望舒的卧室門，對上了姜望舒臉。他發現，這會大壞蛋的臉色不是先前那麽好，又做噩夢了嗎？
“未茗，有事嗎？”姜望舒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臉看，他的臉上應該沒什麽東西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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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未茗一聲不坑把人推進房間裏，然後把人壓回床上，把自己的被子扔了上去像個門衛一樣守着。
姜望舒一臉困惑的看着他，小妖怪這是又幹啥子？自己不小心惹他生氣了？
“看什麽看，睡覺！累壞大美人的身子的話，我把父親拉過來揍你！”他抱着臂，用自己覺得最兇的語氣說。
這話，放在沒有想明白其中怪異的姜望舒耳中不中聽，但放在現在的他耳中聽出來的是關切。
“好，都聽你的。”說完，姜望舒就閉了眼。
見他躺下，岑未茗也抱着被子躺在了他身邊，眯眼假寐。一旁剛閉眼的姜望舒又睜開了眼，伸手想把人摟緊懷裏，結果看見岑未茗突然瞪着一雙眼看他，摟人的手又收了回去。
原來……他還沒睡啊……
“抱什麽抱，好好睡覺。”岑未茗嘴上這麽說着卻是自己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明明還是有點抵觸他卻還是放了下來。
“未茗……”姜望舒心底軟軟地，把人抱緊了。
明明不喜歡，怎麽還要勉強自己呢？
過了些許，岑未茗在他懷裏翻了個身，面對着他。嘴角往下垂着，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怎麽啦？”姜望舒捋着他軟撲撲的頭發問。
“大壞蛋。”岑未茗罵了他一句，把頭埋進了他懷裏。
姜望舒哭笑不得，怎麽好好的又罵他，他又做錯什麽了？
“大美人，為什麽你會是他們的人，明明你對我那麽好，你告訴我，你不是好不好？”岑未茗悶悶地說，他睡着的時候一直在想那人說的話，想明白就他就懂了。
哪有什麽兩個人，那人口中的顧雲舒就是大美人，自己的刻意的疏離只是自己察覺到了不對而已。只是因為那一天之後他的不對勁，察覺到大美人跟妖管局有關系而已。
他在不停的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大美人跟他們無關，逼着自己幻想出兩個人，一邊叫着把人還回來一邊又在把他推開，真是諷刺。
岑未茗想，其他人說的話我都不信，你只要說個“不”字就好了，我會一直記着的，以後誰也不能挑撥離間。
可姜望舒保持了沉默，一聲不坑的看着他。
岑未茗知道，這是在告訴他答案。沒有反駁那就是不能否認，那就是真相。
明明自己可以一把推開他的，可以責備他的欺騙可他舍不得。面前這人，給了他來到這後的一切，甚至不惜和妖管局鬧掰也要救他，說他不是特殊誰又相信？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何況別人……
想着，他就遏制不住淚水了，他真的是好能哭，每次都這麽在大美人面前丢人。
“對不起。”姜望舒擦着他的淚，只能不停的重複這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
除了道歉，他什麽都不能做。
他不是沒有記憶的姜望舒，不可能毫無負擔逼着他回憶過去的一切，因為他是除了小妖怪父母外最清楚的記得當年的情況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岑未茗當時受到的折磨有多大，當時的情況有多麽糟糕。
那時，自己還沒從兄長離去的狀态中走出來，沒能注意到小妖怪狀态的不對。等他好起來的時候，小妖怪的狀态越來越不對了。
最初，小妖怪只是不願意說話。漸漸的演變的瘋狂起來，開不不斷的指責他，說他害了自己。
“別過來，都是因為你，你別回來。”
他只要一靠近就會被東西砸，更本無法接近的了解小妖怪的情況，以至于病情到後來愈發嚴重。
後來，小妖怪不再一味的責怪他，開始願意讓他靠近了。他以為這是好轉，可等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小妖怪開始一味的自責，看見他就開始說：“是我，是我的錯，我要是不認識你爸媽就不會出事，都是我錯。”
為了不讓小妖怪的病情繼續，他把所有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卻也失去了靠近小妖怪的機會。為了不刺激到小妖怪，他們的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到死也沒能再見上一面。
從回憶裏緩過神來，他就看見岑未茗沒有哭了。只是紅着一雙眼，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樣子看着他。
“小哭包，不哭了？”姜望舒逗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才哭包，壞。”本來不哭了的岑未茗給他氣哭了，自己這邊滿心糾結他什麽都不在意。
姜望舒這下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來不哭了的這下被他逗的哭的更厲害了。
頭疼，我怎麽嘴這麽賤，我是這樣的人嗎？
這輩子，他咋就這麽話多呢？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是吧？
是個鬼，你自己以前嘴不嘴賤還不知道嗎？
岑未茗不懂他腦子裏的這些彎彎繞繞，見他不看自己哭的更兇了。
“未茗別哭了，我錯了，真的錯了，再也不嘴賤了。”姜望舒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更厲害了。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嗚嗚。”岑未茗氣的開始說胡話了。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小祖宗。”姜望舒要瘋了，雖然他也希望小妖怪多鬧騰會這樣才不會想起傷心事，但這也鬧騰過頭了QwQ。
“真的？”岑未茗擦了淚，一抽一抽的問他。
姜望舒拼命點頭，生怕把小妖怪氣出什麽毛病來。要是真氣出些什麽別說妖王大人追不追殺他，他自己都得把自己這張嘴縫起來。
不說了，其實他現在都想把這嘴縫了，太破壞他在小妖怪心目中的形象了。
岑未茗不哭了，他其實哭的有些累了，他就是想吓吓大美人，誰叫他這麽過分。
他往裏邊挪了挪，更加靠近姜望舒了。他靠在他懷裏蹭了蹭，慢慢開了口：“我問過母親一個問題，為什麽她和父親總是吵吵鬧鬧的卻還是關系那麽好？”
“嗯？你母親怎麽說？”姜望舒問。
“她說因為愛，然後我傻乎乎的問她‘愛’是什麽，她只是跟我說長大了我就明白了。”岑未茗扁了扁嘴，他好像懂什麽是愛了，算長大嗎？
“所以……你現在懂了麽？”姜望舒想他大概知道小妖怪想說什麽了，明明期盼着他懂現在卻有點害怕聽到答案了。
一定很為難吧，知道他是妖管局的人後……
這麽想着心的難受得很，他把人抱的更緊了，好像要把他融進骨血裏。
岑未茗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懂了又或許沒懂，他不知道了。因為懂了的話他為什麽會這麽難受，知道大美人愛自己不應該高興麽，為什麽他感覺到的卻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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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QwQ，寫了一天我是個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