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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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無名不滿的啧了一聲,很不滿意這一刀下去的結果,捅到一個非妖的轉世他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不過他很好奇啊,一個普通人哪來的勇氣擋過來,就因為是前世的兄弟嗎?

罷了,這些不重要了,誤傷就誤傷吧,反正是人死不了,想着他把刀從拔了出來。刀一抽,陳亦笙整個人都卸了力像斷線的木偶那般跌了下來,要不是姜望舒扶住他腦袋就要先着地了。

“亦笙……陳亦笙……”

迷迷糊糊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可他沒力氣回應了,意識有些模糊了……還好……還好臭弟弟沒事,能逃出去的對吧……一個人……

“走……逃遠一點。”陳亦笙迷迷糊糊的說。

“為什麽,為什麽要出來?”姜望舒問他。

朦胧間,他好像看見臭弟弟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知道是給他氣的還是給他吓的,但好像這些都不是那麽重要了,這麽多血……他應該是活不了了。

陳亦笙給他問住了,為什麽,他好像也不清楚。就看着刀身下來的時候他腦子裏就出現了些亂七八糟的,然後就撲了上來。

“臭弟弟……我也不知道。”他說。

那時候,腦子裏全是要讓你走了……

說完,他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中,右胸前的窟窿還在不停的出血,再耽誤下去就算法器避開了致命點也會相當危險。

姜望舒看着自己滿身的血,心神混亂的拍了道止血符,把陳亦笙挪到了身邊的樹上靠着。除妖刀有靈,會避開普通人的致命點,他必須盡快把人送去醫院,只要把人送去醫院就好了……

“哥……你不會有事對嗎?”姜望舒用帶血的手撫過陳亦笙的臉龐,心底的怒意已經在這句話出口時收住了,眼底像是被寒冰所動沒了任何情緒。

他轉過身讓自己面朝解無名的方向,平靜的不像話,就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不存在似的。擡起手掌,像解無名的方向劈了過去,招招是沖着要對方的命而去。

兄長要是沒事,你這條命就算賠罪,兄長要是有事,你這條命就是用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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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雷咒落在解無名身上,他狼狽至極,嘴角不斷有血絲落下,完全沒了之前的高傲。

他抹去了嘴角的血,看着姜望舒,這人怎麽變成瘋狗似的,自己護不住人怪誰?

“您在這欺負我他能被救活過來?”解無名問。

“跟個瘋狗似的咬我,還不如趕緊送他去醫院。”他說。

姜望舒不理他,硬是見他不得動彈才背着陳亦笙離開。他當然清楚這是在耽誤時間,但不這樣他怕妖管局的人繼續過來搗亂更加影響救治。

“哥……你在撐會,馬上就到醫院了。”姜望舒說話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了,兩相纏鬥他的體力已經差不多消耗殆盡了,背着人到了醫院整個人還是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哥,你可以一定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就真的是罪人了……

還要小妖怪的病……就沒人可以治療……

昏睡過去前他這麽想着。

“醫生醫生,快來這裏有人暈倒了!”

“病人傷重趕緊準備手術!”

“聯系病人家屬,快!”

姜望舒家中。

把朋友們送走的岑未茗坐在沙發上等姜望舒回來,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他發出去的信息至今沒有人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了。

大美人怎麽還不回信息,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手機上的微信還是一個多小時前的了。

無辜小岑:大美人~大家走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無辜小岑:想念大美人的一分鐘~

無辜小岑:想念大美人的半個小時~

無辜小岑:想念大美人的一個小時~

等啊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大美人的手機號,他連忙接通了電話裏面的聲音卻不是他想的那人……

岑未茗髒兮兮的來到醫院時剛好碰上同樣被叫過來的姜父姜母,兩人也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擔憂。

此時,醫院裏一片混亂,醫生瘋狂叫着護士去血庫取血袋,說被背回來的這位病人大出血急需輸血。護士從血庫回來連忙說血庫裏已經沒有AB型血源了,調新型血源過來至少需要一兩天病人根本撐不了那麽久。

姜母着急的跑過去問值班的護士病人是誰,才知道現在躺在急救室裏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從小跟兒子一起長大的學生。

一片混亂裏,只有姜父能勉強保持鎮靜,從裏面提取出了一定的信息,他問:“你們說AB型血源?”

“是的。”護士給予肯定的說法。

姜父想到了什麽,眼神落在了妻子身上,他記得妻子的血型是AB型來着。

姜母和他想在了一處,她一直覺得這位學生身上有過兄長的影子,難道他真的是……

“醫生,我是AB型血,抽我的。”姜母說。

“那好,這位家屬請到這邊來。”護士帶着她往血液化驗室去先做個檢查。

岑未茗跟在姜父身邊聽得一臉懵逼,最後被姜父帶着先去病房看姜望舒去了。

把陳亦笙送進手術室的路上,姜母一直在說醫生救救他,不惜一切代價,拜托了。

醫生點頭說他一定會盡力救治,醫院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求生欲的病人,請您放心。随後将陳亦笙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上方的燈亮了起來。

等手術結束的時候,DNA檢查結果也出來了。姜母看着化驗單的結果含着熱淚,她一直知道哥哥留下了子嗣卻一直沒能找到,也沒能盡到做姑姑的責任,沒想到她的侄子一直就在她身邊。

紙上寫着:支持親屬關系,系屬三代內旁系血親。

……

姜望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岑未茗在他床邊睡熟了,眼底下的烏青清晰可見,,想必這幾天沒能休息好。

他想摸摸岑未茗,紮着針的手還沒能擡多高就給突然驚醒的他塞了回去。

“小妖怪。”姜望舒的聲音啞得不行,就這麽吊着嗓子叫他。

被他叫這麽一聲,岑未茗可算憋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哭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心裏委屈的不行。

前天接到電話,他的心跳都快吓沒了,下樓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坐車差點除了車禍,好不容易才趕到他身邊來的,幸好,幸好他醒來了。

姜望舒任憑他哭着,不停的拍着他背安慰他,說自己沒事。

“小妖怪,亦笙呢?他還好嗎?”見他不哭了,姜望舒問。

“陳醫生他……搶救過來了但是還在重症監護室躺着。”岑未茗又紅了眼,為什麽他過個生日會出這麽多事啊?

“救回來就好……就好。”姜望舒像是脫力了,軟癱在了床上。

岑未茗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沒有再問什麽只是就這麽抱着他,試圖分出幾分暖意給他。其實,就算他不說,岑未茗也能猜出幾分肯定跟妖管局有關,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傷全在陳醫生身上而不是大美人身上。

如果他們要報複也是自己跟大美人,怎麽會扯到給自己治病的陳醫生身上去?

這時,病房的門給人推開了,姜父姜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姜母的手上還有抽過血的痕跡。

“爸,媽你們?”姜望舒的視線落到母親抽過血的胳膊上,心底有些不妙。

“小未茗,你先出去下,叔叔阿姨和他有話要講。”姜母白着一張臉拍了拍岑未茗的肩膀說。

岑未茗嘟嘟嘴松開了抱着姜望舒的手,不舍的出了房門蹲去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替大美人守着陳醫生,畢竟他受傷肯定跟大美人有關系,要是醒不過來大美人會很傷心的。

姜母在姜父的攙扶下在兒子身邊坐了下來,沉默了許久開口說:“傷怎麽來的?”

“……”姜望舒選擇了沉默,他就連跟兄長交代出來都是迫不得已,絕不可能和父母提的。他們已經跟妖管局沒有關系了,不需要再為這麽個組織勞心廢力了 。

“不能說嗎?”姜母問。

姜望舒搖頭不語,姜母也實在拿他沒辦法,她真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孩子們受苦嗎?

姜父按着姜母的肩膀低聲說:“讓孩子們自己處理吧,我們普通人一個能做什麽,不添麻煩就好了。”

這句話後,房間裏陷入了沉默,兩位長輩都在想着怎麽開口說陳亦笙的身世問題,畢竟突然多出個哥哥也挺容易讓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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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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