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驗身
“沒有，姑姑，我沒有…”
今日是驗身的日子，小姐們一個一個進去，裏頭有姑姑檢查。雲歡和霍韻憐與衆家小姐在外等候，不過半天，第三個哭着被拖出來。
霍韻憐微怒，“如此不知廉恥，竟敢來選妃，可惡”。
雲歡默默點頭，同樣鄙視，小小年紀就已經不是處女之身，想她這麽大才偷偷摸過二師弟的小手，讓她情何以堪。
這時雲姳與雲小君與一姑姑行過禮，轉身走出來，遠遠望見雲歡在這，兩人對視一眼，一起走過來。
雲歡對霍韻憐道，“這是我二妹和三妹”。
轉頭對雲姳她們又道，“這就是救過我們的霍小姐”。
雲姳有些意外，片刻便欣喜與她對禮，雲小君也感嘆，“上次霍小姐在馬車內，聽聲音就覺敦厚賢良，今日一見，想不到竟還如此貌若天仙”。
霍韻憐面帶羞意，“過譽了，你們雲将軍家才是，三位小姐都貌美如花”。
雲姳沖雲小君翻眼，馬屁精。
見霍韻憐與她們一一對禮，雲歡大叫，“行了，不嫌累的慌，雲姳你們不回去，來這做什麽？你們都通過了吧？”
雲姳哼笑一聲，“我們自然過了，只是剛才在我們前頭的李家二小姐小時候摔跌倒傷了眉間，有一道細長的淺疤，驗身的姑姑沒給過，讓她出宮了，我們想着你手臂眼下還綁着，就算日後有好的去疤良藥，只怕今日你是過不了”。
其實雲姳也是想提前告知雲歡，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至于太難受，只是她的言語總讓不舒坦。還是雲小君溫柔，只是頗為擔憂點頭。
“是啊，前幾日你不是傷了手臂嗎？宮中規定不留有明顯疤痕的秀女”。霍韻憐也道。
雲歡火一下就上來了，“什麽破規定，我就不信皇上他身上沒一道疤，人又不是瓷做的，不能碰不能摔，誰從小長大沒大大小小受過一點傷”。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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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君使勁搖頭，雲姳撇過頭滿臉不想認識雲歡的神情，
“這是在宮裏，能不能不要随意質疑皇上，會被砍頭的，你想害死我們嗎？”雲姳十分惱火。
“我說的是事實啊，這也不能講那也不能提，還活個屁”。雲歡越說越離譜。
霍韻憐淺笑“其實我倒覺得雲歡說的對，皇上的确不是瓷器，他自然也受過傷留過疤痕的”。
“聽你說的好像你和皇上很熟一樣”。雲姳随口道。
終于有人明白自己，雲歡大喜，“就是就是，本來就是啊，我又沒說錯”。
接着只聽霍韻憐話鋒一轉，吐氣如蘭，“可是皇上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尊貴無比，哪怕他身上有傷有疤痕，他也有權利為他挑選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嗎？”
雲歡皺眉，思索半響。
也對！
誰讓他是皇上！
她想與他計較這個問題的權利都沒有，不糾結這個問題，猛然擡首，卻發現不遠處一位紅衣羅裙的小姐正望這邊看，對上雲歡的視線，輕笑示意，似乎挺認同她的話。
啧啧！雲歡感嘆，好柔美俊俏的女子啊，一雙眼睛猶如湖水一般清澈，挺翹的小鼻子，尖尖下巴，輕輕一笑，雲歡都想将她摟在懷裏好好保護起來。
這是哪家的小姐？
“福景苑春和宮雲歡”。
剛想上前攀談，就聽裏頭宮女出來喚她進去。
雲歡只得放棄結識紅裙美女，轉而與霍韻憐還有雲姳她們道別進裏面。
裏頭是個三進院子，宮女領着雲歡一直走到最裏面的院子，有五間屋子，她走進其中一個房間，三個婆子和一個小姑姑在等着。
房間設兩個簾幕，其中一個婆子走到雲歡跟前讓她進其中一個簾幕內。
正在這時，那名雲歡都想保護的紅裙小姐進來，另一個婆子想要帶她去另一個簾幕內，她似乎臉皮薄，躊躇不敢上前。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雲歡沖她一笑，率先走進簾幕。
聞過味道，量過身型，确認處女之身，她們命雲歡将衣服脫幹淨。
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明顯疤痕。
我去，雲歡自小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別說有沒有疤痕，有多少有多少，這都不重要，随着歲月流逝，這些小疤痕幾乎都看不見了，但是關鍵她手臂還包紮着呢。
不管了，都已經到這步了，脫了再說。
雲歡将腰帶抽出，自己先将包紮的傷口送到婆子和小姑姑面前，“這是前幾日傷的，不過小傷，無傷大雅的，你看着肌膚還是吹彈可破的”。
婆子在雲歡手臂捏一把，一般正經，“确實夠嫩的，只是這個傷口我們要看看，你把布帶拆了吧”。
“嘿嘿，真是個小擦傷，不會留疤的，布帶拆了會影響複原的，就不用拆了吧”，雲歡陪着笑臉盡力好聲好氣說話。
可是婆子眼皮都不眨，冷冷道，“請小姐快拆開，不要耽誤諸位的時間”。
我去！
就知道這裏頭的人是和申宮人一樣的古板，不知變通。
無法，雲歡只得輕輕掀開布帶，漏出裏面還未長合的鮮肉傷口。
霎時，只聽婆子和小姑姑們深吸氣。
“這麽大的傷口，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這麽長，口子開這麽大！定會留下很長的疤，達不到宮裏的規定”。
“…”。
果然是這個樣子，就說不給她們看，非要看，雲歡無奈，依然争取，“一個傷口而已，算不了什麽的，是你們少見多怪了”。
“怎麽回事？”
這邊的吵鬧将今日負責的青衣姑姑引過來，居然是昨日領路那位，雲歡暗叫不好。
小姑姑和婆子将事情原本告訴她，她伸手掀起雲歡手臂上布帶一角，眼眸微驚，便道。
“對不起，這位小姐，這個我們不能留下你”。
“這關你不通過”。
不通過！
這麽快就判定，都不猶豫了，雲歡拉住青衣姑姑，有些急躁，“一個小小傷口而已，至于大驚小怪嗎，你們憑什麽給我不通過，你們又不是皇上，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你們怎麽就知道他一定不喜歡我這個傷口…”。
這時一道沉穩嚴厲的聲音響起。
“什麽人在這放肆”。
聞聲，雲歡身邊的婆子宮女包括判定她不通過的青衣姑姑皆恭敬俯首，“老姑姑”。
雲歡回身就見一四十歲上下的姑姑立在門下，雙手随意合在腰前，下颚不高不低，一派嚴謹作風，居高臨下的眼神盯着她。
“就是你出言不遜？”她問。
這是什麽人？連那位青衣姑姑都怕她，雲歡想想，久留此地只怕沒好果子吃，不通過就不通過吧，回去找二師弟去。
“嘿嘿，老姑姑，你聽錯了，沒事，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出宮去，好吧！”
雲歡邊走邊笑，剛踏上出去的門檻，卻聽身後老姑姑輕喊。
“站住！”
－－－－－－題外話－－－－－－
兩章後男主就出來了，^_^
出場太晚，以後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