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簡箪和李相宜約定好見面時間和地點,宋薄言本想送她過去,卻接到了祁清的電話。
簡箪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讓宋薄言去工作,自己打電話給簡叔讓他派人送她去約定的地點,不準宋薄言打擾她們姐妹情深。宋薄言聽後笑了笑,知她體貼,等到看到簡箪上了車才坐車離開。
簡箪他們這邊剛分開,消息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了。一方面是許久未露面傳言已身死異國的宋薄言突然露面,一方面是從來冷淡疏離的宋薄言對簡箪不同。
他突然回國讓很多人都不能安眠,而他與簡箪一起回國,也有不少人黯然神傷。
簡箪到了約定地點,看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便想着去旁邊的商場給相宜買個小禮物,出來的匆忙竟是忘了這一茬。她想象着幾年前12歲便已經出落的驚為天人的相宜,便想挑個精致的鎖骨鏈。她正認真挑選時,聽到身後一個冷靜卻溫柔的聲音:“她自小就不喜歡這些的,送幾片葉子,她或許更喜歡”
她驚訝地擡頭就看見已經長成男人的顧亦奇站在他身後,退去了小時候的冷漠,已經掌握顧家大權的顧亦奇身上多了溫和內斂,雖然還能感覺到骨子裏的不屑張揚,但被刻意壓制了,變得溫潤起來。
簡箪見到來人,知道他從小不喜與人接觸卻反其道行之,張開雙臂,挑眉微微笑着,有着一如既往的張揚和挑釁:“好久不見,小亦”
顧亦奇卻出乎意料的輕輕抱了下她,分寸掌握的極好,依舊溫潤地回答:“好久不見”
簡箪微微詫異:“真不知道這幾年你經歷了什麽,變化好大”
顧亦奇沒說話。
簡箪回顧四周“相宜呢?”
顧亦奇側身,“已經在咖啡館了,我剛剛看見你,借口去洗手間來看看你,她剛恢複記憶,不能太勞累”
簡箪懂了,心裏默默翻白眼,什麽見自己,分明是顧及相宜的身體不能直接和相宜說就來這邊說:“知道了,不會講太久了,不會累着你的葙兒”
顧亦奇很滿意簡箪的回答,回以一笑。
在顧亦奇的建議下,簡箪選了一個琥珀植物标本送給相宜。
姐妹倆多年未見,有很多話想說,簡箪看到一旁的顧亦奇放下咖啡杯,擡手看了眼時間知道時間差不多就對着相宜開口:“今天就到這裏吧”說着對李相宜眨眨眼:“你姐夫該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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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相宜吃驚的表情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邊剛結束和李相宜的會面,那邊她和顧亦奇禮貌擁抱的照片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了。本就看簡箪不順眼的名媛們更不屑了,心裏覺得簡箪能被宋薄言看上就是因為她的手段,她實際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些消息簡箪都知道,不過她懶得澄清,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她清楚,宋薄言也清楚,只要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沒必要跟不相幹的人交代,他們配嗎?
簡箪告訴宋薄言她這邊已經結束後,直接回了簡園。勞累奔波了一天,回到簡園後,簡箪洗漱完,睡了。
宋薄言這邊接到祁清電話後就直奔工作地點,連衣服都沒來及換。他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祁清已經在裏面等他了,看到他進來,準備起身,宋薄言擺了擺手“說吧”
祁清轉身拿出桌上的文件夾,打開放到桌面上,宋薄言剛好坐下,點頭示意祁清繼續“這是我們順着你說的保姆的信息查到的,最後可能跟謝家有關,其他小家如薛家暗地裏也與謝家有往來,不過做得隐秘,如果不是這次徹查,就連我們都不知道”
“這個保姆表面查過去基本沒問題。但我們發現了幾個巧合,她分別于3月2日、3月26日、4月8日出現在城北立體廣場,而每次她出現後都有與林雪接觸過的人到相同的店”
“最後一次後,一周不到,嚴老就做出了那件事”
宋薄言在紙上圈出林雪的名字“林雪?”
“她算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以青春形象出道,後又因拍了性感電影成名,之後拍的每一部電影反響都不錯”
祁清試探的問“你不知道?”
宋薄言回了一個眼神,我該知道?一個眼神,順利讓祁清閉嘴。
宋薄言用筆點點了文件夾“繼續”
祁清反應過來
“然後我們順騰摸瓜就找到了林雪,派人一直盯着她,行動做得隐秘,他們沒有察覺。然後發現她定期私會謝二,也就是現在謝家實際掌權人”
“剛開始我們以為他們可能是關系不一般,可是漸漸發現,每次他們見完面後,就會有負面熱點新聞出來,比如鬧地最大的法官錯判事件就是在他們見面後第二天爆出來的”
“然後加上林雪為此事發聲,事情就發酵起來”
宋薄言聽完陷入沉思,謝家到底要做什麽呢?法官那件事他清楚,其實法官本身沒錯,是嫌疑人弄錯了證據。他知道,以謝家的勢力不難查出真相,他們在知道真相的基礎上推了一把,看似伸張正義,卻潛移默化的把持了輿論方向和群衆情緒。
電光火石間,宋薄言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擡頭對祁清說“接下來查查看謝家與境外勢力的來往”
祁清雖不明白怎麽又和境外扯上關系還是點點頭宋薄言笑着不屑地說
“這個謝二的胃口,呵,謝家那邊先不要打草驚蛇,林雪那邊也是,派人盯着就好”
“倒是可以挑幾個小家族,做個大動作,明天就去光明正大地把京城這幾家都查一遍,順便把薛家也查一查”
說着,宋薄言笑道“我不是回來了嘛,不能讓他們失望”
“把線索做的幹淨漂亮點”
祁清明白了,這幾家不是最大問題,卻可以讓別人覺得宋薄言消失這麽久只查到了這幾家身上,其中真真假假,既可以讓謝家放松警惕也可以擾亂心神。
安排好一切後,宋薄言發現簡箪給她的留言。這時祁清也欲言又止,宋薄言瞥了眼他“說”
祁清拿着手機,你做好心理準備。
宋薄言沒理他,祁清說時遲那時快,将手機放到祁清面前“這時2小時前傳出來的照片”
宋薄言低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與簡箪擁抱的照片,他皺了皺眉,祁清看情況不對立馬說“嫂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你問問嫂子?”
宋薄言笑得危險“哪樣的人?”
祁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拿起手機:“沒有沒有,我去安排事情了”說着跑開了。
宋薄言看着手機上簡箪發過來的消息,知道簡箪已經回了簡園,思索了片刻,沒有刻意隐瞞自己行蹤,直接去了簡園。同時,也讓祁清警告了幾個不安分的人,殺雞儆猴。
這麽久過去了,流言沒被處理,他知道簡箪的心思,卻不想她被傷害。
處理完公務的宋薄言輕車熟路的摸到簡箪的房間,吻了吻透露着疲憊的簡箪後,起身洗漱完擁着簡箪睡過去了。
第二天還沒睡醒的簡箪迷迷糊糊中聽到浴室傳出的水聲,她掙紮着睜眼就看到一幅美男出浴圖。
她對宋薄言挑了挑眉,宋薄言圍着浴巾,走過來,摸了摸簡箪的臉,室溫剛好,不冷不熱。
昨晚簡箪的房間溫度是按照簡箪一個人住時設計的,半夜簡箪熱的踢被子,他起來調低了溫度才好些。簡箪手指不安分起來,剛有了經歷的人經不起撩撥,壓住簡箪手十指相扣,額頭相抵,垂眸看着簡箪,低低地開口:“再來一次?嗯”
剛醒過來的簡箪還沒洗漱,用氣聲回答:“不要,上次還沒好,原來你不擅長這個”
宋薄言微微皺眉,輕輕思索,實踐和書本上總歸是不一樣的,原以為已經做足了前段,沒成想還不夠嗎?
簡箪看宋薄言不說話,知道他在思索哪裏出了問題,她也不打斷,偷偷看着宋薄言狡黠地笑着,宋薄言瞥見了簡箪的動作知道這是簡箪在戲谑他。
宋薄言手指向下,做出要給她查看傷勢的樣子。
簡箪按住宋薄言的手,輕聲妥協:“我還沒洗漱”
宋薄言吻上簡箪的唇,模糊道,“剛好,不需要再洗一遍,省事”
先檢查了下簡箪的傷勢,确定沒事後,又是酣暢淋漓。
過程中,可能是簡箪之前的話對他起了作用,他一直半沉迷半清醒的看簡箪的反應,記下了能令簡箪舒服的點。
結束後,簡箪又被宋薄言抱着去洗漱,睡了回籠覺,睡前簡箪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幸虧才回京,事情不多,否則你就是讓我‘君王不早朝’的‘豔妃’”
宋薄言好笑,‘嗯,以後不這樣’
簡箪撇了撇嘴,顯然沒相信。
宋薄言知道自己今天有點過分了,又不是重欲的人,怎麽表現的和毛頭小子一樣。
他心裏暗暗想肯定是因為才開始這件事,覺得新鮮。可是他不知道,沒有其他原因,他只是想要她而已。
想到此,又想到了剛剛的畫面,他解開了襯衫的兩粒紐扣,捏了捏簡箪的耳垂,“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飯”
簡箪低低應了一聲,等到宋薄言走後才重新睡過去。
簡箪是在輕輕的敲門聲中醒過來的,一般她休息時不會有人來打擾,除非出事了,而且還是關于她的。
她應了一聲,門外的聲音停了,她收拾好走出房間,房間外的客廳簡叔正躬身站着。她素手一指旁邊的紅木太師椅,“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