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安頓她的家人 那丫頭跟了你也……

齊臨澤将青玉折扇收好,愉悅道:“自然。”

沈青硯質問,“若我胞妹不願,你待如何?”

齊臨澤愣了愣,眼中的光消失了大半,沉思了幾秒後回答道:“我不會放棄的。清瀾只是暫時不願,與我相交不深,我會等到她願意的那天。”

“對了,清瀾可知我想與她成親?”

沈青硯搖搖頭,“不知。”

她若是知道的話,定會躲着你,也不會送你回禮了。

齊臨澤眼神空洞,撐着手發起了呆。

見狀,沈青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求娶之路道阻且長,但願你堅持如一。”

話間,齊臨澤眼中瞬間恢複了星辰大海,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我對清瀾是一心一意的。青硯,你會幫我的,對吧?”

沈青硯望着他那苦苦哀求的小眼神,撇開臉,額頭冒出黑線。

他弱弱的飄出一句,“我盡量吧。”

齊臨澤嘴角瘋狂上揚,他端起茶杯與沈青硯愉悅的碰杯,贊揚道,“還是你對我好!”

沈青硯:“......”

喉嚨滾動,齊臨澤爽快的飲下一杯茶,想到了什麽,八卦道:“你......昨夜感受如何?那丫頭可将你伺候好?”

擺脫処男身的感受如何呀?

沈青硯沒有回話,可腦海裏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昨夜火熱的畫面,耳尖處默默爬上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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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說話,依舊是那清冷的模樣,齊臨澤又關心道:“既然你與那丫頭有了肌膚之親,你就收了她做你女人吧!”

明明是讨論如何安置一位女子,可齊臨澤卻說得雲淡風輕。

沈青硯不禁後悔,剛剛自己答應幫他求娶自家胞妹答應得那麽爽快。看來自己要好好考慮下,是否能将胞妹嫁于這樣的人了。

他深深的刮了齊臨澤一眼,“她如今,是我的外室。”眼中帶有難以琢磨的占有欲。

齊臨澤差點被吃的瓜子嗆住,眨眨眼,“你這是開竅了?經歷了昨夜之後就是不一樣!對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我可是答應了人家爹娘,保證她在你那邊會過得很好。”

“我定會待她,比她在你那邊過得還好。”

沈青硯捏住茶杯,在心底裏暗暗許下了承諾:對她的一輩子負責。

“切~”齊臨澤抛了個白眼給他。

他又考慮到了什麽,緩緩開口,“你尚未娶妻成家就收她做外室,被定國公大人和夫人知道怎麽辦?”

雖說男子普遍都三妻四妾,可沈青硯瞞着家中收了一女子,到底是不合規矩的。可霍景舒那丫頭的身份......

做外室還能自在些,若沈青硯成親後她被接進府,以她那丫鬟出身的身份,那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他們暫且不會知道的。”沈青硯肯定道,眼中卻閃過一抹憂慮,“待時機成熟,我會接她回府。”

齊臨澤瞬間錯愕,“你可真要接她進府?”他是預言家吧?

沈青硯點點頭,“到時候我定會護着她的。”

“你剛剛說起她的家人,她家中有什麽親人?”沈青硯問道。

他記得昨夜,意識尚且清醒時聽到齊臨澤以她家人,要挾她主動服侍自己。

齊臨澤老實交代,“她家中也就爹娘與一生病的胞弟。昨夜我以她家人之名要挾,只是随口一說的啊,你可別當真!”

沈青硯想到昨夜——霍景舒當真了。

他瞥了眼孜孜不倦啃着瓜子的齊臨澤,又環顧了茶樓這包房四周,冷冷開口,“你可願——與我換取她一家人的賣.身契?我把這間茶樓作為條件,贈予你。”

齊臨澤驚呼,“你瘋啦?這間茶樓怎麽滴也比她家人的賣.身契值錢千倍百倍啊!”

他記得這間茶樓沈青硯可是經營了好幾年了,賺了不知道多少銀兩,如今要送給自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這不對等的交易明顯沈青硯虧大發了!他可不好意思接受這間茶樓。

沈青硯無視他驚恐的表情,執着道:“你可願換取?”

齊臨澤見他那認真的模樣,沒好氣道:“願意是願意,可你......”

“那就這樣定了吧。”還未等他說完,沈青硯便打斷了他的話,“等會我會與樓下掌櫃交代。”

齊臨澤假裝勉為其難,“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以此為條件,那我就如你所願,明日我讓齊一将他們的賣.身契取給你。”

賺大發了!賺大發了!

雖然他不理解沈青硯為何如此大方,但他還是很願意收了這間茶樓的。

因為他清楚,這間茶樓對沈青硯手下的店鋪房産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齊臨澤忍不住調侃:“你可真大方,霍景舒那丫頭跟了你也是福氣!”

沈青硯與掌櫃交代完離開茶樓後,命沈三沈四這幾日将霍景舒的家人從明遠侯府接走,安頓于他在顯都的房産中離落鳴居不遠的一處莊子。

讓他們一家子留在莊子上幫忙打理莊子的日常瑣事。

落鳴居東廂房,霍景舒補完覺醒來繼續吃吃喝喝,活得就像一只曬幹的鹹魚。

哦不,她是被榨幹的。

晚上,讓她意外的是——沈青硯沒來落鳴居。

這個姓沈的,睡完她提上褲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一句話都不交代,也不管她。

不過,霍景舒忐忑的心終于放下。

她身子昨夜被折騰成那樣,還未恢複好,今夜還來的話肯定受不住。

霍景舒收拾妥當,踏上床榻,黑暗中撲閃着靈動的雙眼。

臨睡前,她在心裏默默計劃着明天的安排。她可不願再繼續鹹魚了,想出門回侯府一趟,探望爹娘和弟弟。

卻不想,隔日天早已明亮,太陽高照,而她被一名護衛攔在了門外。

沈二張開雙臂,為難道:“姑娘,沒有公子的命令,屬下不能放任您外出。”

霍景舒咬牙切齒,“可我只是回侯府一趟!”

沈二面無表情,“去侯府也不行。”

“......”霍景舒嘆了口氣,上下打量起眼前攔住自己出門的人。

此人面色黑紅,身着黑色布衣,身材高大形态魁梧,舉止間流露出習武之人特有的粗枝大葉。

她不禁總結三個字:惹不得。

沈二不敢看主子,一直低着頭,老老實實的攔着去路。

霍景舒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沈二拱起手做了個禮,恭敬道:“屬下沈二,是公子派來保護姑娘周全的護衛。”

霍景舒感慨,原來他是來保護自己,可也不能不讓她出門啊!這是囚禁!

她想了想,吩咐道:“既然你是他的人,那你幫我去告訴他,讓我去侯府探望親人。”

沈二搖搖頭,“公子命屬下保護姑娘,不能離開姑娘五米之外,因此屬下不能去找公子,望姑娘見諒。”

霍景舒語塞,這理由還挺充分,畢竟他只聽從沈公子的命令。

沈二建議道:“姑娘您暫且先回吧。公子今夜會來落鳴居,您可以今夜與他訴說此事。”

“真的假的?”霍景舒語氣略顯激動,“你可別忽悠我!”

沈二語氣流露出慌張,“屬下不敢。”

他确定,因為他看到沈三今早将公子的官服取來了,放在落鳴居正院。如此,公子今夜定是要宿在落鳴居。

霍景舒瞄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那好,柳月我們回吧。”

語畢,她領着丫鬟柳月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沈二松了一口氣,總算将祖宗送走了。

他見霍景舒沒有再出來,運功跳上了屋檐,時刻觀察着落鳴居的動态。

霍景舒前腳剛回東廂房,吳嬷嬷後腳就來了,對她急切道:“姑娘,剛剛你去哪了?”

“我想回侯府探望家人,但是門口有人攔着,不讓我外出。”她解釋道,眼裏盡是無奈。

她看向吳嬷嬷,“嬷嬷,你找我何事?”

吳嬷嬷抓過她的一只手,笑臉盈盈,“既然公子暫時不讓姑娘外出,那姑娘就先忍忍吧。老奴是來告訴姑娘一個消息的--公子今夜會來落鳴居!姑娘今日用完膳早些準備吧!”

霍景舒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事她早知道了。

可是讓她忍住不出門好難啊,她待不住。不行,她今晚一定要獲得那個姓沈的的準許!

吳嬷嬷:“那老奴先忙了,姑娘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老奴!”

“嗯。”

月明星稀,霍景舒終于熬到了晚上,她剛沐浴完,柳月就進來了,“姑娘,公子到了!此時正往東廂房趕來!”

霍景舒穿衣服的手抖了抖,身體微僵,他這麽這麽快就來了!

她收拾好後坐于床沿,雙手揪在一起,內心無比忐忑。這是她第二次與那個男人相處,今夜估計還得行那事。

沈青硯推開東廂房的門,大步踏了進來,扭頭只見床榻處坐着一個低着頭散着發的女子。

他朝她走去,于她身前伫立,望着她那單薄的身影,嗓音清冷透着寒氣,“霍景舒,你可知我是誰?”

霍景舒微微擡頭,目光撞進他幽深的眼眸中,仿佛被無源的漩渦吸住,一時竟回不過神。

沈青硯驀地俯低身軀,與坐的霍景舒平視,“不說話?”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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