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待一下午 你可知你如今的……
夜空的星漸漸被烏雲遮蔽,卻絲毫擋不住天空的廣闊。
霍景舒提筆,逐漸沉迷于書寫茶樓營銷的策略,連夜深了也沒有發現。
她将自己所寫的內容弄成一本小冊子,藏于櫃子深處,後而沐浴入睡,還做了個美夢。
明日,霍景舒忙完産品原材料與做法的完善,打算今日外出去其他經商之人那入貨。
她将沈青硯老早以前送的過于華貴而被她壓櫃底的發簪取出來,讓柳月拿去當錢。
柳月接過那一支華麗而不高調的發簪,愣了愣,“姑娘可真要當了這發簪?這可是公子送的,并非落鳴居管家配給姑娘的!”
霍景舒點點頭,眼眸晦暗不明,她自然是要将這發簪當了的,她開茶樓還需要銀兩裝修。
柳月見她心意已決,便沒再說什麽。
霍景舒望了她幾眼,小丫頭好像又長高了呢,她淺淺一笑,開口:“柳月,你可知我這些天都在做什麽?”
柳月頓了頓,猶豫不決,“姑娘在......”
霍景舒眼裏一片清明,瞥了一眼皺着臉的柳月,緩緩道:“我打算開一家茶樓。柳月,你可願支持我?”
話間,她拉起了柳月略微粗糙的小手。
柳月呆愣了幾秒,神情瞬間變成擔憂,“可是姑娘......女子經商這種事奴婢從未見過!”
霍景舒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溫柔說道:“不怕,我将會是你第一個見到過的、經商的女子。你可願替我保密,不要告訴公子?我擔心他會阻止我經商。”
柳月眉頭緊皺,思索了半響後,鄭重的點了點頭,“姑娘,奴婢願意支持您經商,也願意替您保密,不對公子說這件事。否則奴婢天打雷......”
她還沒說完,霍景舒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堵住了柳月還沒說完的話,“你不用這樣,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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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謝謝您相信奴婢!”柳月感動的抹了抹眼眶,說道。
霍景舒見她哭了,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着道:“傻姑娘。”
傻姑娘柳月将發簪藏于衣袖處,乖乖出門前往當鋪。
沈青硯發現,他的外室霍景舒最近好像很忙很累,晚上他來落鳴居的時候,霍景舒居然不等他就先睡下了。
她不再是之前那個--伺候他、向他讨要賞賜的霍景舒了,她已經變成了不搭理自己的佛系霍景舒。
沈青硯沐浴完前往書房,喊來沈二,問道:“她最近都在做甚?”
沈二拱手做了個禮,如實交代:“霍姑娘最近經常去茶樓聽說書,或是逛鋪子買東西。”妥妥的富家千金做派!
其實是霍景舒使用上次與柳月交換身份的方法,亦或者做做樣子逛逛街,給沈二看。
讓柳月幫她在茶樓坐着的時候,她都是跑到金華街自己新租的茶樓看着請來的人搞裝修。
沈青硯頓了頓,抓到了重點,語氣嚴謹,“她經常去茶樓聽說書?多久去一次,在茶樓坐多久?”
沈二愣了愣,回憶道:“霍姑娘最近兩日一去茶樓,一待便是一下午。”
沈青硯挑眉,一下午這麽久,莫不是喜歡上了聽說書?等等,莫不是看上了那個說書先生?!!
危機感蹭蹭上升。
沈青硯瞄了眼依舊跪着的沈二,向他擺擺手,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沈二離開書房後,他走到窗畔,負手而立,開始思考人生。
眼前好好的一位玉樹臨風、英俊潇灑、儀表堂堂的男子,霍景舒竟然疑似眼瞎看上一位說書先生?
沈青硯呢喃:“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想當年,他意氣風發之時,一衆深閨姑娘拜倒在自己的褲腿下。由此,霍景舒怎麽會選擇一位說書先生而不選擇自己呢?
所以,肯定是他誤會了!對于自己的顏值,沈青硯自信十足。
不過,沈青硯還是接受不了這幾日霍景舒對他的不聞不問、不重視。
夜深,他回到東廂房,只見霍景舒已然沉沉入睡,正與周公愉快的約會。
沈青硯做了一個幼稚的舉動——将霍景舒搖醒。
他抓緊霍景舒的肩膀,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語氣沖沖道:“霍景舒,你醒醒!”
“嗚嗚......”迷迷糊糊間,霍景舒支吾出聲,伸手打掉了沈青硯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沒有睜眼,煩躁開口,“走開!別打擾我睡覺!”
沈青硯:“......”
她居然叫自己走開?不要打擾她睡覺?她還有沒有做別人外室的意識!
沈青硯瞬間怒氣沖天,一把提着她的衣領将她提起身,冷冷道:“給你三秒,睜開眼。”
“一、二......”
被他提起來時,霍景舒便在腦海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火速睜開眼,朦胧的睡眼楚楚可憐的望向沈青硯,小心翼翼道:“公子,您咋了?”
沈青硯:“......”他咋了?他都要被她氣上天了!
“公子,您先放開我吧。”霍景舒擡手覆上被他抓着的衣領,圈住他的大手,嬌弱道。
沈青硯沉靜了半響,緩緩松開揪着她衣領的手,語氣冰冷,“霍景舒,你可知你如今的身份?”
霍景舒被他松開後拍了拍胸口,聽到他的問題木讷了幾秒,口中苦澀:“知道......”
“我從未要求過你——伺候我如同別人家外室一般,可你最近似乎太過任性妄為,對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你可還當我是你男人?”沈青硯口口是道。
霍景舒被他渾身散發的寒氣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他的話着急解釋,“公子你誤會我了,我并沒有将你不放在眼裏。我最近就是出門逛街逛得太累了,回來只想睡覺......公子自然是我的男人......”
話間,沈青硯猛地扼住她的下颚,逼.迫她那躲閃的眼神望向自己,語氣不再那麽冰冷,輕聲道:“那你往後便莫要常出門,我留宿落鳴居的時候都得在屋內等我。你可做得到?”
語氣雖輕柔,說的話卻霸道無比、占有欲作祟。
霍景舒身軀微微顫抖,眼眶中不知不覺布滿了源源不斷的水霧,如今她除了答應還能說什麽。
她微微點頭,弱弱開口,“我做得到......”
她眨眼時淚滴如珍珠一般緩緩滴落,濁濕沈青硯輕撫她臉龐的手,滾燙如烈火,灼燒了他的心靈。
沈青硯愣了愣,見她哭了,心中漸漸泛起內疚後悔之意,将臉挨近霍景舒精致的臉龐,低頭吻了吻她的紅唇,蜻蜓點水之快。他不禁安慰說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被他一安撫,霍景舒頓時哭得更兇了,瞬間淚流滿面。
沈青硯驀地驚慌失色,手腳不知放何處,這是除了兩人那啥時,他第一次見到她哭得如此兇,也是他第一次将女子惹哭。
他一下子抱住了霍景舒,拍了拍她哭得顫抖的背脊,柔聲:“莫要哭了,你想何時出門便出門吧,我也不攔你了。”
話間,霍景舒驟然停下來,不敢相信的側頭望向他,“公子說話可當真?”
“當真,只要你莫要再去茶樓聽那說書先生說書便可。”沈青硯淡淡道。
霍景舒一臉懵逼,關那說書先生何事?她問道:“為何?那說書先生怎麽了?”
沈青硯高傲的坐直,撇開頭不看她,沉默不言,饒有吃醋那味。
見狀,霍景舒猛地豁然開朗,捂臉哈哈大笑,問道:“公子,你見我常去茶樓,不會是以為我變了心,看上了那說書先生吧?”
沈青硯:“......”不是嗎?看她現在這樣子顯然不是。
他頓了頓,默默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對自己始終如一,那就好。
沈青硯将她緊緊抱在懷裏,以吻封住她樂呵時閉不上的紅唇,細細厮.磨。
眼神彌漫着絲絲顯而易見的滿足,被挑起的欲迅速蔓延全身,他早已一觸即發。
大戰過後,沈青硯睨了眼懷中迷迷糊糊的小女人,輕聲道:“我的生辰就要到了,你為我準備一下禮物吧!”卑微小沈上線。
“唔......”霍景舒微微動了動身軀,腰間的酸痛感徒然竄入神經,她皺着眉頭吐出一句,“公子想要什麽禮物?”
沈青硯愣了愣,現在讓他說一樣東西還真說不出來,他并不缺什麽。
可是禮物一般不都是別人精心準備用于送人的麽?她怎麽還問這樣的問題!
“你想送什麽都行,好好挑一番。”沈青硯柔聲道,語畢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霍景舒一時語塞,還說什麽都行卻要好好挑一番?這位兄臺你誠實一點又會怎樣?不就是讓她精心挑選嘛!
思索了半響終于想到送他什麽,可是又想到那東西應該價格不菲,她直言:“我木有錢。”
沈青硯:“......”
“我給你的錢呢?”
霍景舒抿了抿嘴,坦言:“早就花完啦!”其實是拿去開茶樓了。
沈青硯扶額,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他可真是養了個敗家女,“明日我讓沈三給你送銀票。”
此話一出,霍景舒頓時見錢眼開,炯炯有神,她連連點頭,“歐了歐了,我一定給公子準備一份讓你滿意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