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還敢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裴音音當下愣住,同時傻楞的還有被薄弦丢在餐廳的莫恺,而另外兩個男士則一臉茫然不解的對看。

靳路遙回神時,人已經被薄弦拉到餐廳外,寒冷的夜風襲面而來,令她渾身不由打了個顫,她停住腳步,用力甩開薄弦的手,擡頭滿臉怒意地質問:“這位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薄弦回身,低頭看着靳路遙一臉不認識他的表情,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他現在十分想要伸手掐死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

餐廳外的燈牌變化着各種絢麗的色彩,忽明忽暗地照在薄弦的臉上,讓人更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靳路遙原本就有點近視又沒戴眼鏡,被燈牌閃動得更是眼花,故而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于是只當他是個發神經的路人,對他發完脾氣就要轉身離開。

“你敢走。”薄弦見她要走,聲音冷冽的比今晚的寒風還要冰涼。

這三個字讓靳路遙立刻停住了腳步,她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太熟悉了,這句話,這個語調,這個聲音,五年前那一天……

“靳路遙,你再走一步試試。”薄弦看着她停下的腳步,沉冷的臉色微微緩和。

靳路遙怔住,那些刻意遺忘的往事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是他,居然是他。

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倒黴的嗎?回國的第一天在機場狼狽遇上前男友,第二天被拉來相親又悲催的遇上前夫。

她是不是該去算一下命,确認一下今年是否流年不利?

現在怎麽辦?面對這個男人,她不可能向對江紹承那樣理直氣壯,甚至于她非常心虛。

“先生,我們認識嗎?你認錯人了吧?”靳路遙心慌地連聲音都有些打顫。

薄弦琥珀色的眸沉沉地看着她,清冷地呵了一聲:“不認識我?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話音剛落,那張清隽英俊的臉驟地在靳路遙的眼裏放大,他的鼻尖近的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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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零五個月又十二天前,傍晚六點多,紫金別墅103棟二樓主卧,你用一個仿元青花瓷瓶砸向了你丈夫的腦袋,惡意傷人,哦,不對,應該是謀殺未遂。”薄弦盯着她的眼眸,音調緩慢,一字一句有種要把人帶進回憶的蠱惑味道。

靳路遙垂在腿側的指尖微顫了下,極力控制住情緒,可是還是被薄弦帶進了他的描述裏。

那是個夕陽下沉的傍晚,她用一個青花瓷瓶砸了這個男人的腦袋,當時他滿頭鮮血的卧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她回神後,慌張地撥了急救電話,然後轉身逃跑,那時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你敢走,那聲音冰冷低沉如索命的獄鬼。

“想起來了?”薄弦眯了眯眼睛,抓起靳路遙的手放在他的頭上那塊被頭發覆蓋的傷疤上,挑起眉梢,沉緩道:“就是這裏,還記得嗎?”

靳路遙指尖觸到一小塊凸起的疤,嘴唇失色微顫。

“很好,看來你沒有徹底忘記,那我們就來算一下這筆帳。”薄弦很滿意她蒼白失色,嘴角微微挑起。

靳路遙驚慌地抽開手,慌不擇路地轉身就逃。

小路上一輛電瓶車騎行而來,眼看就要撞上靳路遙,薄弦快步跑去将她拉回來。可能是力的慣性太大,靳路遙穿着高跟鞋的腳往左邊一扭,整個人要往地上撲去。

薄弦眼明手快摟住她的腰肢,穩住了她傾倒的身子,她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裏。

“還想要跑?這回準備跑去哪裏?”薄弦緊箍住她的腰,清冷地嗤笑了聲。

靳路遙恐慌地渾身發顫,漂亮的眼眸裏都盛着懼意,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可是她費勁全力都沒有将他推開半分,懸殊的力量讓她更加害怕。

如果這個男人要報複的話,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你想怎麽樣?”靳路遙梗着脖子,将眼中的懼意逼退,語氣頗有種要壯烈犧牲了的凜然,這大概就是所謂地輸人不輸陣。

薄弦掀起唇角,似笑非笑:“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想請我的妻子和我一道回家。”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明明算得柔和,靳路遙聽得卻是心中一駭。

回家,那豈不是要回案發地點!

靳路遙驚駭地死命開始掙紮,不管不顧地手腳并用起來。

薄弦眉心一皺,緊摟着她的纖腰,手臂往上一聳,将她像麻布袋一樣扛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車的位置,打開車門,把她強行塞進副駕。

靳路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大腦充血,有些暈眩,眼睛清晰過來時,人已經被薄弦扣上安全帶。

“等一下!”靳路遙按住他準備發動車子的手,示弱地請求:“我包都還在餐廳裏,不如先讓我去……”

“讓你搬救兵逃跑?”薄弦挑眉接口道。

“誰說要逃了。”靳路遙心裏發虛,卻故作硬氣的反駁。

薄弦琥珀色的眼眸裏閃着笑意,忽而傾身逼近靳路遙,一手臂撐在她椅背上,兩張臉再度近得幾乎相貼。

靳路遙被他呼出的氣息惹紅了耳朵,雙肩往後縮了縮,眨巴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我希望你待會還能這麽硬氣地說出這句話。”薄弦手指揉捏了下她的耳垂,緩而沉地低聲說。

靳路遙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整個背都涼了涼。

今天,難道就是她的忌日嗎。

要是知道那麽快會遇上他,她寧願這輩子都待在英國吃黑暗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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