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地辦了你

“昨天晚上,我灌醉了一個女人,”薄弦聲音磁性,慢條斯理得講述:“把她帶回了家,準備做點什麽。”

衆人既驚訝又期待,吞咽了口水,等着聽大老板的豔遇故事。

路遙眉心一跳,驚得看向薄弦。

薄弦抿唇一笑,指了指眼角,道:“結果她發酒瘋,一拳把我打了。”

包廂裏發出一陣憋不住的悶笑聲,吳敏大着膽子提問:“哪個女人這麽大膽?薄總快說出來,讓我們敬仰一下。”

薄弦目光劃過衆人,最後定在路遙臉上,路遙緊捏住衣角,一雙大眼眨巴地看着他,滿眼釋放着求放過,求不說的訊息。

就在衆人以為薄弦要開口說出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笑看着路遙,話鋒一轉:“只是個路面撿來的小野貓而已。”

衆人大失所望,還以為能聽到大老板的女朋友是誰呢。不過轉念又一想,真沒看出來,大老板平時那麽一本正經的,居然會想搞一夜情!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在座本來有幾個迷戀薄弦禁欲氣質的女孩不免芳心破碎,而章慧坐在一旁,臉微微紅着偷看薄弦。

莫恺不經意撇到了這點,嘴角不由勾了勾,以為薄弦說得女人就是她。

一群人玩鬧到了十點多準備散場回家,原本聚會是大家分攤出錢,薄弦徑自把兩桌的帳都結了,一下子虜獲了大家的歡呼。

陸陸續續散場出來,各自打車,或坐同事的順風車,沒一會兒,人走得就差不多了。

最後只剩下薄弦,莫恺,路遙和章慧四個人,章慧晚上喝了些酒,圓圓的蘋果臉上粉紅粉紅的煞是可愛。

莫恺自作聰明的将一旁路遙拉過,把章慧推給薄弦,對他擠眉弄眼道:“我送路遙回去,她就交給你了。”

章慧被推靠到薄弦的手臂上,臉頰更是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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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楞了下,對這個局面一頭霧水,被莫恺拉着走了幾步。

薄弦三兩步趕上,扣住路遙的手腕。

莫恺疑惑地回頭,薄弦劈開莫恺拉住路遙的手,将路遙扯到自己的身後,對莫恺指了指章慧,沉着聲道:“你送她,我送她。”

說完,薄弦便拉着路遙的手腕往停車去。

莫恺驚訝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章慧被薄弦嫌棄似的與人交換,臉色白了,這時莫恺已經心知自己誤會了薄弦的心意,對着章慧也有些尴尬,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章慧點了點頭,跟着莫恺上車。

薄弦拉路遙上車之後,并沒有馬上驅車離開,他臉色十分不好地沉着。

路遙今天也稍稍喝了點酒,不過離醉還很遠,此刻也看得出來薄弦情緒不悅,玩笑了句:“怎麽了,莫總監把美女推給你,你還不高興啊。”

薄弦聞言,面色更難看,看上去都快陰沉地要下暴風雨了。

路遙感覺不妙,便噤了聲。

“莫恺拉你走,你就走,把我丢給其他女人,你就那麽安心嗎?”薄弦聲音帶着點冷冽的味道。

“章慧又不會撲上來吃了你。”路遙覺得他這氣生得毫無道理,只是送個女生回家而已,這有什麽,何況他們已經說好對同事隐瞞他們的關系,莫恺要送她,她總不能說他們住在一起,他來送比較方便吧。

薄弦轉過頭,看着路遙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更加氣惱:“那你和酒吧裏的猛男貼身熱舞是怎麽回事,靳路遙,你要記住你是個已婚婦女。”

面對這樣的指控,路遙可就不同意了,大聲反駁道:“我沒有貼,是他貼上來的,我有想走開。”

“有嗎?我看你倒是跳得很開心。”薄弦冷哼。

路遙本來心情不錯,被薄弦這樣冷嘲,也惱了起來:“我難道連跳個舞的自由都沒有嗎?”

“靳路遙,作為一個已婚的女人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貼那麽近,跳那樣具有引誘意味的舞,你還有理了!”薄弦也拔高了音量,冷聲道:“你知不知道羞啊,知不知道什麽叫傷風敗俗!”

這麽重的字眼一甩來,路遙火氣也點燃,怒瞪着薄弦。

薄弦也知道自己這話重了,有心想要收回,伸手去握路遙的手。

路遙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譏笑了聲:“你現在來和我談傷風敗俗是不是有點晚了,你知道我這五年多在國外做過什麽,知道我還有過多少男人,知道我和他們都喜歡用什麽姿勢嗎?”

“夠了!”薄弦打斷了路遙的話,深吸了口氣,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

路遙并不是那種你打個大掌,再揉一揉就會輕易原諒的女人,她嘴角勾着冷笑,面如霜寒:“不,你說得沒錯,我啊就是那種傷風敗俗,喜歡勾三搭四的女人,你想啊我們那時候認識才幾天,我就可以嫁個你,和你發生關系,像我這種作風,怎麽可能去國外五年多空窗,你說對吧?”

“閉嘴!”薄弦知道路遙是在氣話氣他,可是聽到這些話,腦子還是不由想到她在男人間周游的情景。

“剛才如果不是你出現,我現在可能已經跟那個猛男去開……唔……”路遙睜大眼睛看着堵上自己唇的男人,擡手捶着他胸膛,掙紮起來。

薄弦一只大掌将路遙纖細雙手腕擒住,身子傾斜壓迫着她,把她後腦抵在車窗上,咬開她的唇,将舌頭頂了進去。

路遙前一刻還在和他争吵,現在怎肯跟他接吻,扭着身子抵抗,幾次都要咬他的舌頭,卻都被靈活躲過,一時間氣惱地紅了眼睛,更加拼命掙紮。

薄弦身子幾乎半壓在她身上,被她這樣蹭出了火,一手将她上衣的下擺從包裙裏扯出,探進去隔着胸衣包裹住她的豐滿。

路遙掙紮着,撇開頭不想與他繼續唇舌交接,瞟到車窗外人來人往,而薄弦的手越來越過分,指尖已經侵入胸衣內。

她的委屈和不安,瞬間爆發,杏眼盛了紅血絲,死命瞪着薄弦。

薄弦感覺到她的掙紮變小,睜開眼,将她的臉掰向自己。

這一瞧,心中一緊,松開了她的唇舌,從她的身上起來。

路遙眼眶紅透看着薄弦,态度比原先更冷:“怎麽不繼續了,你是怕明天財經娛樂報道星瑞總經理酒吧街玩車震嗎。”

薄弦看着路遙的唇蜜已經在嘴角暈開,睫毛上也粘了點濕氣,衣服淩亂不整,明明已經是一副脆弱不堪的樣子,卻還是倔強得要命,不知死活地拿話激他。

他微微嘆了口氣,伸臂将她的肩膀環過,路遙掙動了下,薄弦低沉着聲警告:“你再動,我就在這裏辦了你。”

路遙被說得也不敢動了,其實她也沒力氣了,男人和女人在體能上天生懸殊,如果薄弦要繼續,她抵抗也沒用。

薄弦見她乖乖地縮在他懷裏,心也軟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低喃一般:“對不起。”

路遙眼眶內積出了些水汽,卻死咬着唇把眼淚逼回去。

“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薄弦溫柔地吻着她的發心,認真承諾道。路遙瞪着眼不說話,委屈泛濫成災。

“我保證以後不經過你的同意,不會再碰你。”薄弦再退讓一步,輕吸了口氣:“剛剛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路遙攥着拳,狠捶了薄弦的胸膛,哽着聲音:“混蛋!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嗯,是我不好,是我錯了。”薄弦幹脆地認錯。其實想想他們争吵的本來也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結果話趕話,竟然就鬧到這麽大,他實在是有夠不理智。

路遙聽着他這樣一聲聲認錯,心頭的氣也消了些,仔細想覺得自己剛才也有不對,在酒吧裏她确實應該及早避開那個猛男。

轉念又忽然想到薄弦為了這事這麽生氣,大概是因為打心眼裏把她當做妻子,而她卻一直沒有進入過自己已是他妻子的這角色中。

想來她也是有犯了一點點的錯,便清了清聲音,有些尴尬地對薄弦道:“我沒事了,剛才我也不該說那些話。”

薄弦松開了路遙的肩,将她的臉擡起來,看着她方才明明已經是一臉要哭的樣子,卻還硬要忍住,也不知道在倔強什麽,更加懊惱自己剛才的沖動。

他擡手用拇指溫柔地摩挲着她的臉頰,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兩人默默良久。

雖然路遙一直覺得這段婚姻荒唐,也打算好了三年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在之前,她覺得還是要先好好相處的,畢竟以後三年是有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想了片刻,她有些難以啓齒地開口解釋:“我剛剛說得那些話都是假的,你知道的,氣起來有時候就會口不擇言。”

薄弦嘴角幾不可察地揚了下,捧着她的臉,故作不知地問:“你說了什麽?”

路遙也是個爽快的,認錯就幹幹脆脆,但讓她重複那些話還是有點說不出口,低垂着頭,手指絞着圍巾的流蘇,聲音細若蚊吶:“我沒找其他男人。”

薄弦挑了挑眉,表示沒聽見。

路遙卻不再開口,把頭撇向窗外,反正她已經解釋過了。

薄弦看她這樣一副別別扭扭的樣子,忍不住将抱入懷中揉了揉,仿佛要将她揉進自己身體裏一般。

争吵又和好,這短短半小時,路遙感覺比上了一天班還累,眼睛也酸澀的想要蓋上,漸漸地,她便真的合上了眼。

薄弦覺得懷中的安靜有點奇怪,低頭一看,無奈地笑出聲。

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剛吵完和好就立馬睡着了。

可是,怎麽辦,他好像有點在意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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