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向日葵的不眠夜
薄弦和路遙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摩天輪停在地面的時候,他們除了嘴唇有親吻過的紅腫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
可是心裏卻不像外表那麽冷靜,彼此都還殘留着方才情動的感覺,薄弦尤為急切,他拉着路遙出了游樂場,車速加碼前行。
“不是要回家嗎?”路遙雙頰帶着微粉,不解地看向薄弦。
“來不及。”薄弦抓過她的手,将它按到某處有些蘇醒的部位,意味十足地說。
路遙忍不住笑了一下,還故意在上面輕捏了一把。
車子忽然漂移了一下,薄弦趕緊把路遙的手抓開,低聲警告:“開車呢,別撩我,除非你想車震。”
路遙抽開手,抿着笑,乖乖坐好。
車子大概只開十分左右,在一家會員制的高級會所的停下。
路遙下了車,薄弦牽着她快步往裏面走,前臺經理一看到他,立馬迎了上去,要領他去他訂的房間。
“不必了,門卡給我。”薄弦直接吩咐。
經理恭敬地把門卡遞給他,薄弦又補充了一句:“明天中午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
說完,拉着路遙進了電梯,直接按了頂層。
“明天中午之前?”路遙挑了下眉,故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抿唇笑:“你确定你有這個體力?”
薄弦抓住她作亂的手指,把她扯進懷裏,微喘着粗氣:“你很快就知道了。”
“那就拭目以……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薄弦忽然打橫抱起,她吓了一跳,環住薄弦的脖子。
Advertisement
這時,電梯到了樓層,薄弦抱着她直奔房間。
“喂,你用得着這麽猴急嘛!”路遙頭靠在他懷裏,不禁妩媚地笑了笑。
“你想想幾次了。”薄弦咬牙切齒道,過往的那幾次經驗告訴他,這事就得快刀斬亂麻,有豆腐吃時候一口就得吞下,等啊等,磨啊磨,最後他都只能自己消火。
路遙對于她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也感到不好意思,圈了圈緊薄弦的脖子,仰着頭看他,信誓旦旦:“今天我不會再睡着。”
“今天就算你睡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薄弦插卡,房門打開,他旋了個身,就抱着路遙進去了,擡腳頂門關上,直奔套間的卧室。
卧室裏一張KingSize的圓形大床占了三分之一,床頂薄紗灑下,将大床籠住,裏頭隐隐約約透出一片鮮亮的顏色。
薄弦抱着路遙走過去,示意路遙自己掀開薄紗。
路遙疑惑地看了一眼他,擡手慢慢将紗掀開,直徑兩米的大圓床上布滿了鮮黃的向日葵,一朵朵綻開着,看了不禁令人心情愉悅。
薄弦将自己和路遙一起扔到向日葵的花堆裏,翻滾了一圈,他伏在她身上,下巴微揚:“這比那什麽粉色玫瑰要合适你的多。”
路遙忍不住笑:“這事你怎麽還沒忘記,人家只是個小孩子。”
男人當然是不容許別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尤其是薄弦這種占有欲特別強的。
“他只比你小五歲而已,怎麽算小孩子,你還比我小五歲呢。”薄弦這麽一算,忽然覺得更加不爽了。
路遙覺得再怎麽計較下去沒完沒了,于是便勾住他的脖子,用唇堵上了他的嘴巴。
薄弦摟着路遙又翻滾了一圈,用力地吮着她的唇舌,手不停歇,脫掉她的大衣,從背後将她連衣裙的拉鏈拉下。
沒一會兒,路遙就半裸了,長發垂在胸前遮住了部分春光。
“有點硌。”她蹙眉,挪了挪背。
這滿床的向日葵固然浪漫,但這浪漫還是有代價的,躺在這上面可不太舒服。
薄弦幹脆将她抱騎在他身上,從床上站起來,大掌将床蓋一掀,向日葵飛揚到空中,簌簌地落到地上,他抱着路遙也一同滾回柔軟的床上。
路遙摟着他的脖子,獎勵地親了他臉頰一口。
“今天晚上,你叫停也沒有用了。”薄弦食指輕柔地刮開她臉頰上的發絲,眸光帶着欲念,認真地對她說。
“希望不是你先停了。”路遙彎着笑眼,意有所指。
薄弦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唇,一手将她褪到腰際的裙子往下拉,另外一只手解掉她的背扣,把那塊礙眼又礙事的布料扯掉,大掌沒有隔閡地貼服上去,輕攏慢撚。
路遙擡腿勾住他的腰,頭向上揚,親吻他的唇,手指利索地解着他的襯衣紐扣。
一件件衣物飛落到了床下,屋內的溫暖像堆疊的衣服一樣越來越高,随着最後一塊極小的布料落地,一聲悶喘和一聲低吼之後,悅耳的輕吟不斷在房間內回蕩。
白色的紗帳搖曳地如風中的小雛菊,帳幔下的床随着那一聲聲輕吟,仿佛如漂泊在江中的一艘船,蕩漾着搖晃着。
久久,久久不能停歇。
不知道過了多久,輕吟地聲音變得高亢,又從高亢變得沙啞,最後只能發出一點點微弱的輕喘。
一只白皙瑩潤的手臂垂下,從帳幔中露出來,只見那上面竟是不滿了親吻的痕跡。
“你好了沒?”路遙疲倦的聲音從帳內響起。
只見那壓在她身上的人還在繼續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快了。”薄弦将她的手從床沿抓了回來,埋頭在她的頸窩裏。
“你剛才也說快了。”路遙輕喘着,被搖晃地太快,說話聲有點斷斷續續:“過猶不及,小心腎虧。”
“腎虧?你看我虧不虧。”薄弦用力讓她感受一下他的存在。
路遙咬唇,後悔自己不該講這話,讓這場本該快要結束的情事,又加了超長的延長賽。
又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似乎又開始放起了煙花,路遙轉過頭,透過紗幔和玻璃窗,看着那絢麗的煙火,她下腹微微緊縮了下,他嵌在身體裏的那部分也如那花火一般綻開。
“想去看煙花?”薄弦還埋在裏面不出,向來清冷的聲音此時裹了層沙啞的性感。
路遙忙點了點頭,她其實也不是那麽想去看,只是想讓他消停消停。
“那去吧。”薄弦勾起她的腿,盤上他的腰,把她像樹袋熊一樣抱起,掀開帳幔下床。
路遙感覺到了那東西由軟又轉硬,忙掙紮着要從薄弦身上下來,微惱道:“我不要這樣看煙花。”
薄弦卻将她抱得更緊,貼合地更密切,走向窗邊的小榻,就着這個姿勢坐下,讓她騎在他身上,入得更深。
“混蛋。”路遙低叫一聲,腰就軟了。
“你可以看煙花了。”薄弦含着她的耳垂,低笑着說。
“你這樣讓我怎麽看?”路遙推着他的胸膛,要從他身上站起來。
“你不喜歡這個姿勢看煙花啊,那我們換一下。”薄弦忽然站起,長腿一擡,跨到了矮榻上,将路遙轉了個身,正面抵在玻璃上,他從後面覆上去。
“放開,有人。”路遙有些驚慌,這個會所的頂樓套間對面是一座山頭,今天晚上山上有不少人拿着望遠鏡在看煙火,那種會被人看到的羞恥感,讓她緊張地微顫。
“放心,這是單面透玻璃,我們可以看到外面,他們看不到我們。”薄弦環着路遙的腰,揉捏着她腰間緊致的肌膚,低沉着聲:“你放松點。”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路遙如何放松得了,她看着那山頭隐隐憧憧的人頭攢動,而自己又全身光裸的站在玻璃前。
“你看,煙花。”薄弦一手扣進她的指縫,将她的手擡起貼在玻璃上,指着那忽然綻開的煙花。
路遙擡眸看去的同時,身子被他向上一頂,他含笑:“這樣離得更近。”
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煙花,渾身無力地都靠他支撐着。
接下的時間,她的意識都飄遠了,也不知道被他擺弄到了什麽時候,累得一動都想動,閉上眼睛睡着之前,他竟然還沒有停歇。
但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是累極了,随便他去吧。
這覺一睡,醒來時竟已是天光大亮,太陽都升到午時了。
路遙睜開眼,感覺渾身又酸又疼,想擡個手臂翻個身都不行,尤其是腰和腿酸疼的厲害,簡直比蹲了一天馬步還累。
看到薄弦那張餍足的,睡得香甜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昨晚也不知道他後來又弄了幾次,搞得她渾身都跟散架了一般。
路遙狠狠地瞪他,可能是感應了緣故,薄弦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得一臉滿足:“早安,老婆。”
“早什麽早,都日上三竿了。”路遙一發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薄弦神清氣爽的伸了個腰,然後手臂圈住路遙,含笑說:“昨晚睡得好嗎?”
好你妹!
路遙極度想爆粗口,忍了忍,瞪着他:“趕緊起來,我餓了。”
“上面餓,還是下面餓?”薄弦輕笑着,手指在她的背脊游弋。
“下流胚!起開!”路遙動了動肩膀,要将他手甩開,力道卻小得像是在欲拒還迎。
忽然,一聲咕嚕的叫聲響起。
路遙臉紅了紅,薄弦抿唇輕笑,從路遙身上移開,揉了揉她的頭發,坐起來從床頭拿了電話,撥了前臺,讓人送午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