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後來發生了什麽,顧淩斯也記不清了,就是他醒來的時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渾身都疼。腦袋是因為宿醉,身上估計是被他哥踹的狠了,現在還緩不過來。
後來他更不知道怎麽了,所有人都對這件事閉口不談,沒人責怪他,也沒人說他,就好像大家都默認同意了他出櫃,只是顧媽媽偶爾會塞給他兩本雜志,說是他大哥讓轉交的。
顧淩斯随便翻翻,一看全是些個男男艾滋的例子,吓得他一把撇了雜志整個人都窩進被子裏不出來了。
顧淩文緊接着就接手了顧氏企業,加上大大小小的幾家娛樂城,更是沒時間和顧淩斯交流感情了。但是顧家大哥就是不準他喝酒外加濫交,就好像随時都有人盯着他似的,只要他一喝酒一找小男生,他大哥就能天神似的出現一腳蹬了他的桌子。
就跟顧淩斯開學第一天被抓包一樣,顧淩文二話不說,直接扯了他的後衣領,跟拎小雞似的直接拎出了酒吧一頓冷暴力,既不罵他也不打他,直接塞進酒店廁所去反省。
顧淩斯現在想想都還心有餘悸。
時間回到又一次喝醉酒的顧淩斯身上,現在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了。
祁宇風拿着手機“喂喂”了兩下,聽見那邊“嘟嘟”的挂斷聲,他把手機鎖了屏又塞回顧淩斯口袋裏,祁宇風晃晃他的肩膀,“卧槽,你不是想讓我背你吧!”
顧淩斯擡起頭,迷迷糊糊的笑了下,突然就吼了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祁宇風一臉的黑線,差點沒脫了鞋乎他臉上。
顧淩斯繼續蛇精病,“人都說,醉的不是酒,是心。我傷心啊啊啊!”他還奮力的錘了兩下桌子,把老板吓得直探頭。
就在祁宇風崩潰之際,小店裏進來一人。那男人少說有一米九,頭發齊齊的向後梳去,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表情嚴肅。小店裏的人幾乎全都把目光打過去,這麽個男人簡直太引人注目。
顧淩文走過來,低頭看一眼穿着薄薄長袖的顧淩斯,脫下自己的風衣給他披上。
祁宇風有點愣了,就聽見夏小白歪着頭軟軟的問,“你是誰呀?”
那男人擡起眼,他眼神深邃,好像再多看幾眼就能被吸進去似的,顧淩文把這醉漢的頭擡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臉。顧淩文的手指白皙又修長,一看就是常年不勞動養尊處優的貴公子,顧淩斯被他擾的不行,煩躁又迷茫的張開眼。
一瞬間,顧淩斯就跟見了鬼似的“嗷”的一嗓子,那聲音比殺豬還響,“哥?!”
顧淩文擡頭對夏小白笑笑,“我是顧淩文,我把他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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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白木木的點頭,就看見那男人輕松的一把扯住顧淩斯的後衣領,把他直接提了起來。顧淩斯現在還雲裏霧裏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扁扁嘴,剛想開口,就被顧淩文一個彎腰直接抱在了懷裏。
夏小白簡直驚嘆了,一米八的顧淩斯被人公主抱啊,好厲害啊。
顧淩斯要是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讓人這麽抱着的,可是他現在腦子還渾噩着。顧淩文低下頭,“摟着我。”
顧淩斯一句一動作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的張着眼睛,靜靜的看他,過了一會兒,他才吶吶的開口,“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顧淩文真是被他這樣子弄得沒話可說了,他快走了幾步,然後鑽進路邊的出租車裏,報了個酒店的名字。
X大還是在離市區有些遠,出租車一開起來,也要有個半個小時左右,顧淩文坐在後面,把顧淩斯抱緊,顧淩斯被迫的躺在顧淩文腿上也是非常難受的。他還迷糊着,酒精上腦,看人都看不準了。
“哥……是不是你啊。”
那人伸了個手就往顧淩文臉上湊,顧淩文這回沒有躲開,任由他摸自己的臉。顧淩斯一看眼前的男人竟然不躲,也沒給自己一腳踹飛,更是認定自己還在做夢了。他摸了一下又一下,跟寶貝似的不想松手,最後甚至還傻乎乎的笑出了聲。
顧淩文還黑着一張臉,他伸手就去摸顧淩斯的口袋。顧淩斯被他摸得難受,嘤咛了幾下但是沒有躲。顧家大哥把他手機掏出來,按亮屏幕,就跳出了輸入密碼頁面。顧淩文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生日輸入了進去。別問他為什麽,他就是這麽自信這麽果斷。
手機就這麽沒節操的解鎖了,顧淩文這才挑起來嘴角。
顧淩斯的屏幕沒換,就是手機自帶的背景,顧淩文翻開他的通訊錄,看着上面那“死變态”三個字真當是嘴角抽搐了,他手指噼啪幾下,把名字改成,“我男人”,然後又翻開顧淩斯的相冊,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大堆自己的照片,不管是拿手機翻拍相片的,還是偷拍的自己背影,簡直應有盡有。
顧淩文又翻了翻,就看見了幾張‘陸小遙’的照片,別問他為什麽認識陸小遙,他就是認識,而且還有人家的一切聯系方式。顧淩文嘴角一下拉,手指又是幾下,全給删除了。
顧淩文暗“哼”一聲,才又随便挑了一張自己的照片設置成了手機背景。然後才塞回了顧淩斯的口袋裏。
顧淩斯伸手按住太陽穴,白酒的後勁上來了,現在開始真難受了。顧淩文沒法,伸手給他按太陽穴,一下一下的,力道正好,舒服的顧淩斯口水流了下來。
顧淩文一臉無語的給他找紙巾擦口水,那男人的指尖剛碰到顧淩斯的嘴角,顧淩斯就睜大了眼睛。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滿眼的淚水,就像是碎了一夜的星空,他張張嘴又閉緊了,忽然的抓住了顧淩文西服的領子,擡起頭直接吻了上去。
一剎那,一股白酒的味道直沖口鼻,顧淩文有些厭惡的想要推開他,卻感覺到那人舌尖微微抖動着向着自己的唇角滑來。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卑微又膽怯的像是一只幼崽。
顧淩文不知怎麽的心髒驟緊,他一把按住顧淩斯的後腦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顧淩文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不玩什麽柏拉圖愛情。
他認準了的事情沒誰能夠改變的,他認準了的人也不可能逃得掉,更何況,這人現在還妄想“勾、引”他。
顧淩文直接用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直接掃到顧淩斯的牙床上,那種感覺癢癢的,就像是身上有小蟲子在爬一樣讓人難忍。顧淩斯瞪着個桃花眼,口水順着嘴角就又流了下去,他的舌頭被那男人緊緊的纏着。
這一切的一切都極不真實,但是顧淩斯卻又寧願沉寂在這種“假想”的夢裏,迷戀着,痛苦着,卻又不想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