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下護住了她，她只剩陛下了。

“陛下，我上官一族都死了，如意只剩陛下了。”如意在陛下懷中哽咽，星眼紅腫。劉弗拿出汗巾替她細細擦幹眼淚，看着她未語。

敬夫人病逝時，她也是這般，再傷心，也是守着規矩，該哭是哭。待兩人獨處之時，才壓制不住悲痛哀哭。這一年，她九歲，送走了所有親人。

“如意，你該明白的。”劉弗淡淡說道，為了大漢他們必須要死。“如意明白。”祖父和父親意圖謀反，滿門皆死是一定的。抹幹眼淚，如意向劉弗一笑。

劉弗抱住她，她還如此年幼，卻十分堅強。是未央宮害了她。次日一早，文武百官皆知陛下留宿椒房殿，廢後一事無人敢再提。

7.初見霍成君

其後，在霍光輔政下，沿用武帝末期的嚴刑峻法制度，重視吏治，調查民間疾苦及冤案、官吏失職等事宜，處置縱容反叛的少府徐仁、廷尉王平、左馮翊賈勝胡等人。

朝內安平。

什麽時候起，未央宮內的女人見到他們的帝王會戰戰兢兢，面對帝王的臨幸面色如灰。

劉弗定定看着稚氣未脫面若桃花的皇後，輕笑，霍光欲廢後不成，倒是重視起了她。大臣禦醫皆上奏為龍體安康，勸他應當少近女色。

逼着皇後下旨，為了陛下龍體聖安，後宮宮婢不得侍宿陛下。不許後宮妃嫔進禦，并命令宮女穿“窮绔”。呵，不就是要朕的子嗣嗎？

劉弗攫住她的下颚，眼神漠然。如意擡起頭，面若洛神，此等姿容，他們倒是給了他一個絕色。

擺手讓宮婢們下去，劉弗俯下身吻住那櫻紅的雙唇。嬌小的身軀微微打顫，手不自覺抓住他的衣襟。吻一點一點加深，輾轉吮吸。

如意早已明白有一日陛下會寵幸她，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這是陛下頭一次吻她的唇，可是陛下不高興，如意覺得很難過。

“陛下。”如意輕輕喚了聲，把快失去理智的劉弗喚醒，劉弗一怔，擡頭看着稚氣的如意，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他的未央宮，他的女人，他的天下。什麽時候輪不到他來做做主了。

如意不敢動彈，就這樣靜靜看着她的陛下，她明白陛下心中的苦、心中的恨、絕望。

劉弗把她敞開的衣裳整理好，埋在她身上，“好如意，你恨朕嗎？”聲音很輕很輕，卻帶着深深的無奈痛苦。似藕的雙臂環抱住她的陛下的臂膀。

“陛下，如意是愛您的，和她們一樣。”如意尚不知愛真正的含義是什麽，但是她明白，未央宮內的任何女子都會愛她們的天子，他們的陛下。

劉弗顫抖的搖搖頭，無力靠在她身上，告訴她。“如意，愛不是這樣的。”愛是什麽？是父皇愛他賜死了母親？是高祖愛戚夫人那般？文帝寵愛慎夫人？還是景帝為父皇逼死了榮太子？

劉弗不知道，不明白。陷入困境。“陛下，如意會陪着您的。”如意滑下兩道淚，原來，陛下是如此難過，她是會心痛的。

“好如意，這裏有你和我了。答應我，以後要開心些。”劉弗收斂好情緒，既然他做不到輕松歡樂，那他的如意便替他輕松歡樂吧。

“謝謝陛下。”如意撫摸他的眉心，鼻翼，嘴唇。劉弗不制止她，由着她。專房擅寵。

一日，未央宮來了一位嬌豔絕色的女子，步步生蓮，由着宮婢提着華麗的衣擺。“看來如意不會管教宮裏人，竟如此怠慢。”宮婢跪倒在側，不敢妄言。這位便是大将軍的小女兒——霍成君。

椒房殿，上官如意坐在軟榻上，看着前來的霍成君，這位比她年紀還小的姨母，繼承了她母親的容顏，小小年紀遮擋不住豔麗絕色。

“小女拜見皇後娘娘。”霍成君正欲行跪拜之禮，“姨母快快請起，本宮如何堪此大禮。”如意讓人扶起她，這位就是外祖父想廢了她再立的皇後。

霍成君在家備受寵愛，知道父親欲想廢了如意立她為後，便覺得是如意擋了她的道。加上父親權傾朝野，自己又是如意的長輩，便不客氣起來。

“姨母今日為何入宮？”如意沒有見過這個比自己小的姨母，但知道外祖父十分看着霍成君，想來日後必然用的上用場。

“小女奉母親囑托進宮看望皇後娘娘。”如意聞此屏退衆人，只留下她和霍成君。霍成君見宮婢都已退下，提起母親的囑咐。

“小妹，母親讓我給你帶來有助于有孕的方子。”說着就把衣袖裏的藥房拿了出來。小妹，是上官如意的乳名，很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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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此刻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要去學校了，所以是定時發布的。

8.陛下病了

霍顯讓霍成君這樣喚她，是想拉近她們的關系，兩年了，陛下專寵她，還沒有子嗣。霍家着急了，此次霍成君入宮送藥方是假，說服上官氏讓霍成君入宮才是目的

陛下那邊已有大臣授霍光的意舉薦良家子，都一一被陛下以聖體欠安為由拒絕。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上官氏上。

“多謝外祖母，如意收下定會食用，争取早日為陛下誕下皇子。”如意接過藥房，并拉着霍成君一同坐下。

她怎麽可能會有孕？陛下從未碰過她，此事只有陛下與她知道。現在霍成君進宮，送藥方是假，怕是想讓姨母外甥共侍一夫。

“小妹，姨母憐你一人在宮中無伴，姨母入宮陪你可好？”霍成君說出此番前來的目的，陛下聖體愈發不好，現如今還無子嗣。

若是她能為陛下誕下皇子，将來必然母憑子貴尊享長樂宮。現霍成君年僅十一，便有如此野心。如意淡下眼眸，明顯不愉。

霍成君見她面色不佳，忙說道：“小妹，陛下已經十九，宮裏只有你和周陽氏，陛下必然準備廣納美人進宮。小妹難道不想姨母進宮幫小妹嗎？”

霍成君以為她好的名義繼續勸說，如意知道這事她得應下來，給外祖父和霍家一個答複。扯起笑容，“姨母放心，本宮會禀告陛下請求陛下同意的。”

有了滿意的答複，霍成君便告辭了。

霍成君走後，如意癱坐在鳳椅長，她說得對，陛下已經十九了，身邊怎麽能沒有女人。雖然私心裏她不想陛下和別的女人一起。可是終歸陛下是天子，不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來人，去告訴周陽氏，今晚去合歡殿伺候。”如意吩咐完緩緩走到玉屏風後，看着床邊放着的木屏風。上面畫着陛下教她的畫，甚感傷痛。

劉弗看着奏折，這些都是霍光篩選過後遞上來的。微風一過，忍不住咳嗽幾聲。寺人忙把微開的窗戶關緊，不讓一絲風進來。

劉弗臉色蒼白，黑眸看着門外，不知在想什麽，抑或什麽都不想。“陛下，皇後娘娘來了。”寺人禀告。“可。”

如意穿着華服進來，行了禮跪在一旁。劉弗甚覺奇怪，往常她來話很多，怎麽今日就沉默了？不由得放下手中竹簡看着她。

與她對視，如意挂上得體的笑容。但是面對一路看着她長大,對她了如指掌的劉弗。怎麽看不出來她在強顏歡笑。“怎麽了？”劉弗握住她的手，覺得手暖了起來。

如意本想不知如何開口，發現他的手是這樣冰涼，不由擔心，“陛下，你的手好冷，可要多注意保暖。”說着拿起宮婢遞上來的手爐握住他的手。

劉弗笑了笑，好些日子沒見愈發賢惠了，只是今日看起來不太歡心，怕是有人給她添了堵。寺人早已了解帝後，悄悄離去。

“陛下，如意此次來，是想請陛下今晚去合歡殿歇息。”如意強忍住淚說出來，她要保持體面。劉弗面色一冷，“你知道合歡殿是什麽地方嗎。”

“合歡殿是陛下寵幸後宮女子的地方。”如意垂下頭，不争氣的落淚。明明是她讓陛下去合歡殿，現在哭的也是她，如意越想哭的越厲害。

劉弗本欲發火，見她落淚漸漸的心裏一片悲寂，她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他怎麽會不明白她的難處。想到此，重重一咳。

陛下病了，比上次病的更加嚴重了，上官皇後衣不解帶地在宣政殿侍疾。廣納良家子的事不得了之。

“弗陵哥哥，如意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快些好起來好不好。”如意看着毫無血色蒼白蠟黃的臉，不由得心痛。

陛下已經睡了三日，好在朝堂上有霍光把持，一切如常。“皇後娘娘，大将軍求見。”宮婢緩緩說道。

“拜見皇後娘娘。”霍光久久未曾見這個外孫女，去年宮宴上一見還有些稚氣，現在出落了不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