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拿酒來
“誰說你配不上王爺,本太子今日便收你為義妹,有了這層關系,你便放心出嫁便好。”說着他擡了擡手問道:“劉公公,最近有什麽良成吉日可婚配?”
“回太子殿下,今日适合婚配便是三日後,乃是最佳吉日,再不然便是三月後了。”劉公公俯身說着。
“噢?既然這樣,那便就定在三日後便好,這樣吧皇叔,既然本太子将離憂收為了義妹,那本宮這裏便是離憂的娘家了,這兩日離憂便同本宮回宮罷了,三日後便由皇叔前來接親可好?”
顧清元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些,他的目光終于從離憂的身上移到了卿婉兒的身上,看着她臉上的驚訝依舊不曾消失,碩大的雙眼中盈着些許淚光,他心裏像是五味雜瓶一一打翻,有些不好受。
他看了看離憂冥想了一會兒,緩緩張嘴說道:“那這幾日麻煩太子照顧了。”
“既然是皇叔的人,本太子自然細心照顧,不敢怠慢。”太子說完緩緩起身,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依舊站在原地的卿婉兒,他頓了頓:“呃..皇叔,不知哪位姑娘是皇叔的何人?”
她之前能在王府随意出入,再加上能在此等場合必定不是什麽一般的人。
顧清元順着太子的聲音再次望向卿婉兒,他正要開口回道,卻被卿婉兒搶了先:“回太子,小女只不過是王爺的貼身侍女罷了,并不是王爺的何許人。”
卿婉兒強忍住自己即将掉落下來的淚眼,她緊咬着下唇,雙眼放空毫無焦距地看着前方。
此時的顧清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滿腦子都是卿婉兒方才眼中的那抹淚水,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太子即将要說的話。
“侍女?本宮看也不像吧?能在此等場合還能落座,定是不簡單。”太子朝卿婉兒走近了幾分,看着她眼中的淚水,很是憐惜。
“太子莫要多想,小女只不過救過王爺一命罷了,所以身份看起來與其他的侍女有些不同罷。”
“既然如此,那你可願意..”與他回宮幾個字還未說完卿婉兒又搶答說道:“謝太子好意,只是小女早已有了婚配。”
“婚配?”說着太子皺了皺眉,露出一臉的不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每一個表情和一起都同皇帝一模一樣。
“是!既然這裏也沒有小女的事了,小女便退下了。”說着她朝太子行了行禮,轉身看了顧清元一眼,便拉着坐在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魍冥往外走。
又是如此,在皇宮便是如此,在他的眼中,她只不過同她所說的,她只不過是救過他命的人,只是待遇比侍女好些罷了。
他愛的依舊是王妃,不然怎麽會自己再對他表白的時候,他什麽也沒有說,而眼下只是來了一個跟王妃張得一樣的女子便要娶她,他終究是不會喜歡自己。
這次卿婉兒沒有回房間,而是拉着顧清元去了醉仙樓。
醉仙樓的小二經過中元節的那一夜顯然是已經認識了卿婉兒,她這次去不僅沒有攔着她,反而十分熱情地款待了起來。
卿婉兒和魍冥被那店小二安排在貴賓房中。
“姑娘,公子,今日可是要吃些什麽?”店小二抽下肩上的抹布,簡單地擦了擦桌子。
“把你們最好的酒和菜都給我上上來。”卿婉兒大聲地說着。
“好叻!”小二聽後連忙退下了下去。
不一會兒店小二便将酒菜端了上來,一一擺在桌上,他沒有再說話便走了出來将門帶了起來。
卿婉兒沒有說話,将兩只空酒杯一一參滿了酒水,拿了一杯放在魍冥的面前。
魍冥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将杯裏的酒一仰而盡。
卿婉兒扯了扯嘴角,看着這杯子裏透明得如同白水一樣的液體,她微微地晃了晃,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一杯接着一杯,沒有斷歇,而擺着一旁的碗筷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透明的液體猶如白水一樣灌進了她的胃中,這一次她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适,除了腦子有些發脹外并沒有其他的感覺。
不一會兒兩人便将這酒壺裏的酒喝得一幹二淨。
卿婉兒高高地舉起空空的酒壺,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倒,晃了許久也不見有液體出來。
她頓了頓,一把将酒壺扔在地上,“啪”的一聲,酒壺碎成無數的碎片,躺在地上。
“小二!”
“小二!”
卿婉兒有些不耐煩地大聲喊叫着,見許久也沒人回應,她再次鼓足氣息放聲喊道:“小二!”
“來了!來了!客官!”那店小二推開房門快步地走了進來。
“拿酒來!”
“姑娘可是要多少?”
“有多少拿多少!”卿婉兒用力地拍了拍了桌子。
“可是......”小二深知眼前的這位姑娘與顧清元的關系十分緊切,雖然不敢怠慢,但是此時她同一位他不曾見過的男子在一處喝酒,而她明顯已經不勝酒力,臉蛋紅得像一顆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小二皺了皺眉,輕聲勸道:“姑娘,您已經喝了不少了,這借酒澆愁愁更愁啊,這喝酒雖然能麻痹自己,但是喝多了傷身啊!”
“少廢話!我讓你拿酒,你就拿酒,信不信我将你這個酒樓給拆了!”此時的卿婉兒那裏還聽得進勸,她除了想大醉一場便什麽都不想,她多希望自己一覺醒來還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當中,有家人的陪伴,有朋友相處。
店小二深知她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她可是同攝政王相熟啊,他既然勸不過也沒有辦法,他也只能老實地下去搬酒,只是他學聰明了一會,他下樓後便讓人去請顧清元前來。
待小二搬了四五壇子酒來放在桌上,她便一個踉跄起身,打開封在酒壇子口上的大木塞子,直接将酒往嘴裏灌,仿佛她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
酒水一大半進入了她的腹中,另一半則順着她的下巴留在她胸前的衣襟上,素白色的衣裙被酒水浸濕,露出一大灘的水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