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後一劍
月柳經過了半個時辰慢慢地挪動着身體,終于都安全到達了那一刻小樹的旁邊,然而就在她手剛好抓住樹幹的那一刻,突然之間從茂盛的綠色葉子當中沖出來了一條綠背紅腹的毒蛇。
這一條含有劇毒的毒蛇張開兩只獠牙直接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月柳在毒蛇咬住手臂的那一刻猛地甩出,毒蛇瞬間飛出去掉進深淵。
她連忙撸起自己的衣袖看到在手臂上被咬出了兩個黑色的血洞,流出來的水水都是黑色的,顯然中毒非常的深。
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然後快速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了幾道血痕,讓裏面的鮮血往外流。
然後再從身上割出了一條布綁在手臂的上方防止血液流通的太快。
以她這些年的經驗,知道在毒物出現的附近肯定會有一些能夠解它毒的解藥,月柳看到一絲陽光透過白色的霧照在牆壁上,而此時山澗的白霧也少了許多。
她擔心太陽光出來就會将岩草曬成枯幹,失去大部分的藥用,她來不及尋找自己受傷的解藥,趕緊将蠶要在樹幹上的那條藤蔓割下來,在與另外一個藤脈綁在一起。
她有了足夠長的藤蔓一直延伸到石壁的下方,開始慢慢地采摘粘在石壁上生長的岩草。
她将足夠的岩草都放在口袋裏,然後再繼續的沿着藤蔓往上爬,突然看到左上方一處長着一顆鮮豔花朵,而這個花朵的顏色跟剛才咬她的那一條蛇的顏色有些相像,而且它的葉子呈蛇的形狀。
月柳知道拉一朵花應該就是能夠解她身上蛇毒的良藥,就順帶爬上去将它摘采下來。
經過了一番努力後終于又回到了山坡上,這是她才将采摘到的花朵嚼爛放敷在傷口上,一股刺痛的感覺從手臂傳到大腦,而且整只手開始慢慢地麻痹向着身體蔓延而開。
月柳心中開始擔心這朵花的藥用是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若這是一朵毒花那自己将會毒上加毒。
不過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事情,因為她看到陽光開始将白霧慢慢地消散,劉奚身上全部都長滿了紅腐蛆,這種東西是不能夠在幹燥的地方或者曬太陽的地方,要不然它們就會大量地啃食人的身體作為能量的補充,這樣會讓劉奚受到極大的痛處和病情更加的惡化。
月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身邊,見到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全身都開始在發抖,顯然正處在一個極其疼痛的狀态。
劉奚見到月柳回來勉強地露出笑容道:“怎麽樣,事情還順利嗎?”
“嗯,岩草我已經帶回來,只要你把它全部吃進肚子裏面,藥力就會自自然然的散發到全身的各處,體內生長的紅腐蛆在這些藥力的作用之下就會慢慢陷入沉睡,你可以暫時不受他們的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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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奚從月柳的手中接過綠色的岩草,塞進嘴裏面用力地攪着着,一股極其難聞的腥味彌漫在他的口腔,幾度讓他差點嘔吐出來,但他還是将其吞進了肚子裏。
随着時間的過去大概一個時辰後,劉奚身上疼痛感逐漸的消失最後完全感受不到那股疼痛,月柳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此時她身上幾乎都變得非常的麻木,突然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面上。
等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劉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邊,深情地望着她。
“月柳,你感覺怎麽樣?你身上的毒應該很快就會被清除掉,剛才那種麻木的感覺只不過是體內毒素化解時的作用。”
月柳确實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麻木感退去了一大半,她坐濕潤的地面上坐了起來,正準備與劉奚繼續交談時突然聽到從遠處的霧中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很快三條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發現他們倆人的殺手們見到月柳與劉奚同在都十分的開心,并且将他們圍在了中間。
月柳緊握住手中的劍,冷眼望着他們。
殺手們都知道月柳的劍法了得,沒有人敢先出手,但是他們又沒有離開,彼此對望着。
月柳警告他們道:“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裏,免得死在我的劍下。”
殺手們對望了一眼,道:“我們不用怕,她一個人怎麽可能保護得了那個殘廢的人呢!”
“對,只要我們一同出手必定能夠将他給殺死。”
“我看還是先發信號為好,讓更多的殺手過來。”
最後一個說話的殺手馬上從衣服內拿出了一個火筒,快速地一拉,一個東西帶着一條長長的濃煙飛到了高高的天空中,這個聲音很遠的地方都能夠聽見。
然而就在他發射信號的時候一把銀色的鋒利劍從喉嚨劃過,那名殺手就被擊殺在地。
另外的兩名殺手馬上對着月柳發起了攻擊,但是等級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一輪打鬥過後都盡數被殺死。
月柳也耗費了大量體內,對于身體未曾全部複原的她來說,實在不容易。
劉奚說道:“我們離開這裏,他們剛發出去的信號,雖然能夠讓其他的同夥聽到聲音,但是有白霧擋着一時間找不到準确的位置。”
月柳喘了一下氣道:“我來背你。”
他背着劉奚向着無人的小迳向下走,好幾次都有殺手從他們的身旁邊穿都讓他們給躲了過去,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經過三天,月柳才找到一輛馬車用來運送劉奚,這樣她們的行程才能夠加快,但是卻很容易被殺手組織的線眼發現。
當他們的馬車行駛在大路上時,突然一個身穿着銀色衣服的人站在路中間正擋着去路,月柳一看那人便馬上認出是她的師父,連忙拉住馬的缰繩相隔一段距離。
月柳手裏拿着一把劍從馬車上走了下去,車廂內的劉奚見到叫住她道:“月柳,別去。”
“你放心,他是我的師父,應該不會有事的。”她回眸一笑道。
其實月柳的心裏面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放他們離開,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銀碟的面前。
“師父!”
“很好,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快點将車上那個人交給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
“師父,可以放我們走嗎?他是我愛的人,我不能夠看着他死,而且如何他的雙手雙腳都廢,不會對如信的朝庭造成威脅。”
“不行,命令就是命令,不是菜市場沒有價可講。”
“師父可憐一下徒兒,只要你放了他,我願意一生跟随着你左右。”
“哈哈哈,笑話,你本來就是我收回來的人,就算你死也不可能脫離得了我。”
月柳見到銀蝶并不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于是就将心一橫,對着他說道:“如今我只想救他,就算是師父你親自的出手我也要帶他走。”
“哦?可惜了我教了你這麽久的劍法,本以為你是我一生的工具,誰不知這麽快就用不了。沒辦法,既然沒有用了,就将它毀了吧。”
月柳心中早就知道他的師父并沒有将她當人看,只不過訓練自己出來做為他的殺人工具而爾,她在這些年幫銀蝶也做過許多的事情,欠他的東西早就已經還清,如今她是要擺脫對方的時候到了。
她一咬牙道:“我最後叫你一聲師父,以後我們從此各走各的。”
“哈哈哈,你不用對我那麽的客氣,你只不過是一個殺人工具,不過如今我要收回我給你的東西了。”
銀蝶看到月柳橫劍在前,輕視地對着她說:“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教你的,難道你就要以這些東西來對付我?我當然不會蠢到連絕招也會教你。”
月柳知道面對銀蝶自己沒有一點的勝算,但是她還是要與對方打一場,唯有這樣才能夠有機會救出劉奚。
月柳先發制人手中的劍快速地向前刺出,銀蝶不慌不忙地提起手中的劍來抵擋,倆人瞬間就打鬥了起來。
劉奚在車內看到月柳堅持了一段時間後慢慢有些弱了下來,銀蝶手中的寶劍很快就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銀蝶似乎并不想馬上将她殺死,而是慢慢地給她放血,折磨着月柳。
月柳終使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還依舊頑強地堅持着,鮮血染給了他的雙手,銀蝶看到她失血過多導致滿臉蒼白時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怎麽樣?相信這些年你殺了不少的人吧,如今能不能體會到一種被殺的恐懼?”
“為了懲罰你,我不會讓你一下子死去,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月柳雖然知道自己堅持不久了,但是她依舊沒有停下手,手中的劍不斷地向着對方刺出。
由于失血過多,她兩只眼睛只感覺看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全身也開始乏力,出劍也慢了許多,雙腳一時站不穩跪在了地面上,就在她堅持到最後倒在地面上時,銀蝶走上前舉起手中的劍對着她心髒位置刺下去。
車廂內的劉奚心急如焚,但卻幫不上忙,不禁心地大喊道:“月柳,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