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微變

“涅……”

“當初我怎麽就答應你的要求，那樣的要求。”

“因為，那時……你還沒有對她有什麽特別的情感。那時候的你……”

“閉嘴！”

一陣沉默，我是期待繭莉能夠給我一個答複，哪怕是我不想聽到的。

涅繭利看着實驗臺上的人，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麽半晌才握緊十二的手。愛，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什麽才是愛。愛來自哪裏，心嗎？我還有那樣的東西嗎？

“那就先暫且押後，先解決十二身體裏面的東西再說。”

“啊，是啊。”

結果，還是什麽都沒聽到，我究竟在期待什麽？繭莉，你還是我期待的人嗎？

睜開眼睛，已經毫無疑問身邊的事繭莉和喜助。此時他們正一個扶着我的身體一個正在解着我的腰帶，見我醒來兩人絲毫不感覺尴尬……妹的！

“你們的興趣這是特別呢，還是怪癖呢，兩個人對我寬-衣-解-帶的要幹嘛呢？嗯，某位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被我這麽一說身後的喜助扶我的手開始僵硬，而面前的繭莉的手指卻沒有停下來。在我看來就沒有領子的和服從肩上滑落，露出了後頸上面的那道流血的舊傷疤。喜助把手指輕輕抵在上面，一股冰冷的氣流沖進疤痕裏面。感覺有什麽在哪裏躁動着，又是一陣麻木鮮血從後頸流經鎖骨滑到胸前……

忽然喜助似乎遭到了排斥，手指被彈開。轉頭用從來都不曾表露在他們面前的表情輕聲卻陰森的問：“吶，喜助。現在能告訴我，我身體裏面的究竟是什麽了嗎？”

浦原喜助眼中的驚訝的神情還未退去，又見十二這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T-T，好想哭的說！

聽了喜助的一番委婉的敘述，我終于明白了一直在我身體裏面作怪的是什麽了。唉，我這，命啊……

喜助見我一聲不吭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對不起，當初雖然說是不想讓你輕易死去才那樣做的，可是……我确實有我是想用你身體的特質隐藏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十二……你生氣了嗎？”

整理衣服時我真的想了很多，最後的結果就是……身體裏的東西愛這樣就怎樣，喜助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我也不在乎，不管繭莉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都不想再說什麽。我不是個極度執着的人，對于存在這“問題”的東西我一向都是會先放開手的。畢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古人誠不欺人的。

“沒有！”

“那不就行了，我沒生氣。只是倒是要麻煩繭莉……”，挂在繭莉的脖子上語氣180度的轉彎撒嬌中：“要你時常注意我的身體狀況了，吶？”

“……”

“……”

“幹嘛，都不說話了？吶……繭莉~~”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繭莉。”

“哼！”

“嘻嘻！”

是你們，我才活到了今天。至于這份感情我不想隐藏也不想說出口，真的很感謝你們。真的，很感謝……至于我和繭莉，就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在屍魂界唯一能夠依靠的人，我不期望你的好，只希望你不要受人約束而給我這虛假的愛。

一日，我拉着喜助來到屋頂時，卻聽到：“我該走了。”

“走，去哪裏？”喝着從春水那裏坑來的酒，歪着頭問一臉抽搐的某位不該出現在屍魂界的浦原先生。

喜助無奈的嘆氣，我一臉的無辜：“反正你的靈壓已經隐藏了不是麽，再說了只要繭莉不說誰會知道？陪陪我呗，我都感覺自己脫離屍魂界了。沒人說的上話了，這段時間一護鬧得連春水翹班的時間都越來越少了，沒人和我喝酒了。好無聊~~”

“不行，雖然暫時沒人發現我但是不代表沒有知道，懂嗎？”

“是是是，那一路走好！”轉身不再看他，

浦原喜助凝視着面前的女人，他和她是好友嗎？從面上看不是，如果說不是，她卻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幫助自己。他很想問一句‘十二，你究竟是誰？你究竟來自何方又知道什麽？這個屍魂界似乎只是你眼中的一場戲，所有的人都是戲裏的角色而你只是衆多看客之中的一個。’

“十二，你還能看到幾時？”

言罷他要離開，卻被我叫住他。喜助看向我，我則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謝謝你這麽多年的牽挂，今後就不要再浪費感情了。已經……沒必要了。”

能夠感到他周身氣息的變化，只是不待杯中酒飲盡，身後不再有他的存在，躺在地上我将酒盞立起來旋轉。能看到幾時，誰知道。只是身體裏面的東西，讓我已經徹底不能讓置身事外了。

“有一件事，我始終沒有說……喜助，你有時候挺讓人讨厭的。”太聰明，太敏感，太細心……讓人在你面前根本不能有所隐藏。有的時候我都在想，認識你……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是對的話，我不會介意你将來還會對我做什麽。

如果是錯的話，浦原喜助……你就要面對最糟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