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殿下。”黑暗中出現了一個黑影，看不清臉，只知道是個宮廷魔法師。

“克拉克，你來了。”辰的臉也在夜色中看不分明。

誰也不知道，克拉克其實算是半個魔藥師。

“殿下，你思慮太重了。”克拉克冷靜地對他說，“您并不需要想那麽多。”克拉克算是很不理解，為什麽辰會想的很多，在他看來，無論是陛下還是大皇子，都不需要辰來花費這麽大的心血來考慮。雖然當初是陛下一手将宮廷魔法師交給辰殿下的，但是這不是他們臣服的理由，這個少年的聰慧才是他們決定效忠的原因。

然而現在，這個少年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更成熟了，只是，心思太重了。

“殿下，這是你需要的魔法海螺。”克拉克把一個奇形怪狀的海螺送到辰手上，“殿下，你的心思太重，如果有什麽話可以說出來，對身體比較好。”

辰接過海螺，微微一笑，魅惑之極：“謝謝你，克拉克法師。”

克拉克微微行了個禮，消失在黑夜之中。

魔法海螺可以記錄人的聲音，對着海螺說話可以算是樹洞。因此，算是發洩的好方法。想開啓海螺的方法，只有滴血這一種，因此，很安全。辰這次生病，郁結于心，弄個海螺倒是也為了發洩一下，一個人守着秘密久了，又不能分享給別人，只能采取這種方法了。

辰笑着看着海螺，随意地劃破手指，這種看着自己流血，卻心裏毫無波動的人，像極了死士，辰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瘋的。

杜維，你說将來有一天你會不會恨我？你現在羽翼未滿，卻強行被我剪了翅膀，我希望你只能依附于我，做我的幕僚，即使我能給你比上輩子更多的榮耀，你這麽随性的人，一定也不會開心吧？

杜維，我曾經後悔過，我為什麽不能早點預見你，這樣我們就可以是戰友，一起指點江山了吧？可惜，我卻忽視了自己的本性，我是個極為自私的人呢，如果能控制你的話，我是不會願意平等地跟你做朋友的。

你要是有一天發現自己的人生軌跡十分不同，你不會知道是我做的吧，我只會讓你感謝我，想報答我，只是因為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如果這麽說，我其實已經負了你了，只是你不知道。

阿爾法騎士到達羅林平原之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按照杜維的意思，就是中央官員來到地方，總是要好好招待的，杜維請阿爾法騎士觀看了幾場足球比賽。不得不說，阿爾法騎士看過比賽後對杜維又多了幾分好感。至于路易斯公主，事實上，沒有人知道公主來過了，杜維也格外安分，最近除了魔法意外，對園藝似乎産生了興趣，他在當地買了一個大花園，認真地研究如何種郁金香，最妙的是他還設計了水泵，讓羅林河的水可以灌溉。阿爾法再次驚嘆于杜維的創意，杜維少爺絕對是個天才，阿爾法想着，只是可惜，不能為伯爵所用啊，杜維少爺似乎不想參合到政治鬥争中，也好，即使将來大巷子一脈倒臺了，羅林家還有一支血脈尚存。

阿爾法詳細地詢問了老管家少爺是否見了什麽不該見的人，老管家如實回答了，作證的還有羅伯特騎士，幾天之內組建球隊組織比賽，再有心思見什麽人，可真是為難杜維少爺了。阿爾法也覺得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不願意親手傷害羅林家的人的，即使，是來自另一個羅林家的人的指示。

阿爾法留下了夫人給杜維準備的一些小禮物，告訴杜維，家裏一切都很好，杜維很開心，和阿爾法騎士一行人親親熱熱地吃了飯，送他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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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送走他們的時候，特意送上一束郁金香，他是這樣說的：“這是羅林平原産的郁金香，是帝國最好的郁金香，我想把最好的東西送給父母和弟弟，也只能送他們這個了。我來的時候自己在院子裏種了點郁金香，現在再種上一大片，等父親和母親帶着弟弟回老家探望的時候，郁金香可能已經成為花海了。倒是後，我們全家坐在花海裏，多好啊。”

阿爾法等人感動的熱淚盈眶，即使他們是成熟穩重的男人。

杜維絕對之前沒有種郁金香的習慣，這麽說，完全是抄襲了辰對路易斯講的那一套，打了溫情牌，什麽效果他不知道，但是這種細節上的感動總是能深入人心的。至于父母回羅林平原？別開玩笑了，一個是将軍，手握重兵，回來皇帝能放心麽？另一個是夫人，任何朝代都有把将軍家屬留在帝都做人質的習慣，可以這麽說，除非他們被貶黜了，否則絕對不會回到羅林平原，而一旦貶黜了，恐怕沒人記得這些爛七八糟的事了。人在不能溫飽的時候總是沒有時間追求精神生活的。

至于路易斯公主的私人秘密小花園，這兩天自己打理只是做做樣子，這些花花草草的又沒有魔法效用，真是沒用啊，自己還是找園丁做吧。

阿爾法把在羅林平原看到的東西告訴了雷蒙。雷蒙有一瞬間是很感動的，自己的兒子惦記自己總是令父母欣慰的，但是想想自己兒子平日裏的表現，聰明是肯定的，但是這麽聰明卻不願意幫助自己，不願融入羅林家，會專心為自己種花花草草？想想就不可能。

“他确定沒見過公主？”雷蒙不放心地問。

“沒有，杜維少爺平時只能在家裏和軍營兩個地方。在家裏老管家看着并沒有可疑的人，在軍營了羅伯特騎士也沒發現有。”

“羅伯特？那是誰？”

“純血統的羅林人，父親是羅林家的私兵，母親是軍隊的一個廚師。”

“很好，以後讓他負責少爺的安全好了，杜維将來最少是男爵，可以由10個守護騎士的。”

聽到伯爵這麽說，阿爾法也算放心了，看來伯爵是暫時不打算殺杜維少爺了。他知道雷蒙的手段有多狠，心有多麽的果決，阿爾法越來越覺得杜維是奇才，又重感情，自然希望他好好活着。

雷蒙看着自己老兄弟不着痕跡地松了口氣，暗自嘆息，阿爾法的忠誠他絲毫不懷疑，但是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不過大部分人恐怕都是看不清楚。杜維絕對見了路易斯公主了，杜維本來不喜歡吸引目光，在家的時候也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獨處，這回這麽短時間組織足球比賽，還在邊陲舉行，相比是有目的的。雷蒙伯爵把杜維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覺得兒子做的簡直是最好的選擇了，心裏有點不滿，這麽聰明卻不願意繼承羅林家的家業，想想2歲的小兒子，雷蒙覺得要培養成大兒子這樣的，可能還需要很久。他自己能看清，別人也能看清吧，他給大皇子他們一個交代就行了，否則也只有殺了兒子這個途徑了。

“這些花還真是漂亮啊，我一會兒拿給夫人把。”雷蒙笑着從暗格裏拿出一瓶酒，遞給阿爾法，“老夥計，累了吧，喝點酒吧。”

羅林政府的地牢裏，幾只老鼠正瓜分着一塊奶酪，吱吱叫着，若琳已經好幾天沒有睡着覺了。前幾天那個小貴族來看自己，清楚地分析出了自己穆恩族的身份，絲毫不像一個小孩子。他把自己關在這裏，本來以為他想招攬自己或是強占自己，現在看來似乎更像是想晾着自己？他不會把自己忘了吧，太糟糕了，若琳欲哭無淚，這個地方太髒了，簡直不能忍受，若琳自己也只是一個14、5的小姑娘啊，如果他來了，要求不過分我都會答應，當然，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是不會放棄報複他的。

監獄的門被推開，一雙穿着漂亮的靴子的腳踏入了密室：“早安，美麗的小姐。”來的人心情似乎十分好，還吹着口哨。

若琳的眼睛頓時有了光彩，那個小貴族來了：“閣下，你是打算放過我的麽？我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真是過不下去了。”說完，嘤嘤嘤嘤地開始抽泣了。

“抱歉，我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杜維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索爾斯克亞是一名魔法學徒，本來他是沒有可能成為魔法師的，但是他卻從魔法藥劑中提取魔法元素，僞裝成使用魔法。當初杜維抓他的時候，他已經暴露了出來，杜維發現這個家夥居然使用的是瞬發魔法，不由得震驚了，後來格外關注他，倒是和他達成協議，現在他在杜維手下相當于科研人員。杜維沒有錢，當然，他需要大筆的錢支持魔法實驗，于是他又發明了很多，諸如足球彩票之類的東西，很快就不用為這個擔憂了。（請參見原著）他的父親暗示他把羅伯特騎士收為守護騎士正和他的心意，騎士是很忠誠的，一旦效忠，就不會背叛，至少正直如羅伯特騎士就是這樣，杜維不擔心他會偏向他的父親了。還有，杜維把美麗的若琳穆恩小姐也收歸旗下，一共有了兩位守護騎士，在他成年之後補辦儀式就好了。

總之日子順利的過着，大皇子的女兒還是成為了聖女，不過由于之前名聲不太好，倒是沒有教廷和皇室聯合的盛大威望，老皇帝也對大兒子亞文的做法表示和一定程度的不滿。

路易斯公主開心地收到每個月杜維送來的郁金香，當然，杜維的聯邦快遞在帝都也有業務，倒是顯得不那麽突兀。

轉眼間，5年過去了。杜維也逐漸有了風度翩翩的少年的樣子，處在變聲期，嗓音難聽的跟公鴨子一樣，由此，杜維轉變了風格，很少說話了，倒是往酷帥的風格發展。羅林家作風嚴謹，越是老家顯得格外傳統，杜維身邊幾乎沒有适齡的女孩子，而杜維在軍營的時間長了，似乎對女人也沒什麽興趣了，但是也絕對不喜歡肌肉男，他最近倒是懷念起帝都流行的那種蒼白的臉色和瘦削的身材，可惜，這在羅林平原很少能見到。

這五年裏，辰解決了不少問題。奧古斯都六世覺得自己小兒子對下屬的掌控能力有點差，決定幫他建立勢力，所以，娶妻的時候，并不考慮上一世的那個女人，因為她只算是南方的一個小貴族。辰即使想起曾經在一起共患難的歲月，即使想起卡琳娜和查理的可愛，也無法消除這個女人給他下藥制造偶遇的陰影，特別是，聽說，這個女人，喜歡過卡米西羅的哥哥，但是當初确實通過卡米西羅這條線跟自己搭上時那種難言的惡心的感覺。辰賄賂了醫師，來了一套說辭，大概是辰皇子身體不好，少親近女色的較好。這種言論盡管聽起來很扯，也不符合皇家20歲前結婚的習慣，但是當權者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皇帝是希望兒子活的久遠一點，辰死了，立大兒子為儲君就刻不容緩了。大皇子則覺得，自己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若是辰結婚有了兒子，情況就對自己很不利了。

辰的魔法造詣也逐漸提高了，他刻意地鍛煉身體，連身體素質也提高不少，可惜他的身材依然是瘦削颀長的，并不向那些傭兵一樣充滿了暴力美感的肌肉。辰隐隐覺得有點惋惜，畢竟，他從來沒有過充滿肌肉的強健體魄，對于從未擁有的東西，本能的有種好奇和偏愛，正如小孩子會喜歡別人家的飯菜一樣。這幾年他一直關注着杜維，如前世一樣，杜維發明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一直很好奇他的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也一直暗暗計劃如何拉攏他，只是效果不明顯罷了。路易斯對杜維的印象越來越好，據路易斯身邊的侍女講，路易斯似乎每個月都會收到杜維送的花，辰覺得好笑，這麽大的孩子，居然已經會送花來讨好女孩子了，真是有趣極了，路易斯也不錯，每次把大部分的郁金香送到自己的宮殿裝扮，看來杜維送的花數量十分大，他這個做哥哥的十分願意幫助妹妹分享這種甜蜜的負擔。當然，帝都裏的人也都知道辰皇子似乎十分喜歡郁金香，一個男人這樣喜歡郁金香實在是很怪異，畢竟愛花如命的一般都是貴族小姐們，于是隐隐有傳聞，說辰皇子可能喜歡男人，你看，他到現在連個正妃也沒有。辰聽了要吐血，即使上輩子被認為喜歡男人，他也一直被傳聞是上邊那個，大家公認是杜維□□了他，現在這樣傳，明顯大家覺得他是下邊那個？一個帝王會是下邊那個？

杜維在羅林平原也很清楚帝都的事情。現在他和路易斯的關系好轉很多，隐隐有成為好朋友的趨勢。追一個女生太難，哄一個女生卻容易很多，幾年下來，他經常會給路易斯講講一些奇怪的傳聞，送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這個歲數的女生最容易受這個感染，路易斯也很快忘記了當年的不愉快，對杜維親熱起來。長期困在皇宮，讓路易斯極為珍視這個朋友，在帝都裏的小夥伴完全比不上杜維這個男閨蜜了，她也經常在信裏講一些帝都的事情，杜維通過這些倒是也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當然，路易斯的圈子很小，那些女孩子們的事對杜維也不能提，于是路易斯最長講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辰皇子。杜維一直對辰充滿了興趣，一開始也許出自雄性的競争意識，然而時間長了，聽到路易斯對自己哥哥的盲目崇拜，從一開始的不屑，到不信，到現在已經對辰皇子十分感興趣了。

真可惜啊，我的家世決定我不能跟他成為朋友，否則好好接觸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杜維遺憾地想着。在羅林平原住的久了，也沒什麽意思，想起穿越前自己經常出去旅游，偶爾出國看看，現在的自己卻像一個被拴住的狗，杜維覺得很憋屈。好在這段時間自己表現一直不錯，良好的信譽使老管家對他放松了幾分管理，倒是允許他偶爾更遠地出去玩，比如，現在，杜維正在不遠的小鎮，敲詐一個魔法師。這是一個大魔法師，卻十分害羞，總是結巴着，因為她的恐懼幻妖惹了麻煩，所以她正被杜維勒索着，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薇薇安這樣想着。

這個女人真是沒勁極了，逗兩下就吓成這個樣子，本以為這次出來回玩的很開心，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呢，結果還是這樣，杜維意興闌珊，即使敲詐了不少卻也十分無聊。這樣的女孩子誰娶了不得郁悶一輩子麽？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杜維正打算回去，然後，一個暴力的跟薇薇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從天而降？這個女的是個戰士？看着很不錯，杜維很高興，總算見到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了，然後就看到這個女孩子随手劈斷了一棵樹？

對于一個随手能劈斷樹的女孩子，杜維表示，敬謝不敏，自己的身材還不如那顆樹呢。

然後，杜維卷入了這場争鬥，被帶走了。（請參見原著~）

辰去魔法師工會拜訪幾位大魔法師，他是真心對魔法感興趣了，又加上他高超的外交技巧，幾個老魔法師十分喜歡他，親近他。雖然魔法師都是超然的人物，懶得參加世俗糾紛，但是對于好學上進，長相家室出衆又彬彬有禮的大方的後輩，誰會讨厭呢？在辰的特別注意下，他學了很多關于魔法藥劑學的知識。今天他來到魔法師協會卻感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氛，似乎連門口那個賣雜貨的魔法師學徒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最近帝都沒什麽新消息，難道是沒有發布的消息麽？想了一下，辰突然明白了，他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繼而轉向那個賣東西的大腦袋男孩。唉，真是可惜啊，他記得這個男孩似乎也是杜維得力的部下之一？可是他不清楚杜維是怎麽培養的，否則把杜維的手下收到自己手裏真是不錯啊。但是辰自己太忙，而且，杜維做的好的事情，他大部分沒有搶的必要，倒賣魔獸的晶石，這種事情，辰皇子覺得做了有失身份，而且，他不想莫名其妙地欠杜維很多，他到目前為止，搶了杜維機緣的只有小紮克一個人，現在小紮克是辰手下的人，逐漸在為辰賺大量的金幣，只不過都是隐形的。後來辰會很缺錢，他決定現在開始攢錢，手裏有人才，未來和郁金香公爵合作也可以分一杯羹吧。

魔法公會的主席雅戈道格今天心情似乎格外不錯，他出現在辰要拜訪的老師埃裏克的房間裏正在和熱愛發明的埃裏克老師下棋？平時，以埃裏克的性格，絕對不會耐煩地陪雅戈做這種事情的，他的時間很寶貴，要做許多事情，但是今天似乎耐心也不錯？埃裏克是前世杜維極為尊重的老師，跟他相處久了，辰也十分喜歡這個一腔熱血的老怪物，也經常過來讨論魔法藥劑學的事情，但是今天的陣勢，想必，是專門等他的吧。對方什麽念頭辰了然于心，但是不妨礙他露出一副無害的表情陪老家夥們打太極。

辰皇子似乎對兩個人的棋局十分感興趣，認真地在旁邊觀摩。埃裏克本來不想下棋的，但是想起今天雅戈跟自己說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有義務配合雅戈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讓一個直腸子打太極實在是太難了，特別是在下棋這種他完全不擅長的領域，雅戈和他都是半斤八兩，但是好在雅戈是個老狐貍，可以面不改色地下着漏洞百出的棋，但是埃裏克做不到啊，想着旁邊有個懂棋的行家，皇室的孩子們對棋藝要求極高，看着辰一臉正經，埃裏克忍不住腦補辰在吐槽他的棋藝，更是如坐針氈。雅戈還不說麽？一會兒辰皇子可就走了，埃裏克用眼神示意雅戈快點開口，雅戈卻依然氣定神閑。奇怪的是，今天辰的耐心似乎特別好，坐了別平時更長的時間。直到雅戈就要贏了埃裏克的時候，埃裏克忍不住了，直接看向辰：“最近聽說羅林平原出了點小事情？”

辰面不改色：“哦？羅林平原？那倒是個好地方，聽說盛産郁金香，我倒是想找時間去看看。”

“殿下，可能要抱歉了，你可能最近都沒有時間去羅林平原了，上次你的提議我們覺得可以考慮。”

辰微微一笑，他留下來也是這個目的。前一世提出聯合開一個魔法師學院的時候太晚，錯過了杜維被魔法師擄走這樣值得談條件的好時機，現在完全可以趁機撈點好處，也順便賣一個人情給魔法師協會。

“尊敬的主席，如果您願意考慮我的提議，我想我晚幾年去羅琳平原也是沒有問題的。能和魔法師協會合作，是帝國的榮幸。”

這話說的十分讨老頭子們的歡心，又不算過，畢竟阿拉貢大帝自己就是個魔法師，也承認了魔法師的地位，更何況，他現在只是一個皇子，又是私人場合，不算丢皇室的顏面。

辰想過了，與其像上輩子一樣，争取教廷的支持，倒不如讓教廷不支持亞文，而轉求魔法師協會更大的支持。

似乎甘多夫和杜維是師徒？唉，為什麽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圍繞杜維轉的呢？他的好運可真讓人嫉妒啊，好在，自己這點度量也有的。辰似乎有點佩服自己了，上一世對杜維的抉擇遠遠沒有如今這樣清楚，卻依然容下了他。

“殿下，我似乎聽說雷蒙伯爵有一個不太受重視的兒子已經發配到羅林平原了？”雅戈開口道，“這個小家夥在帝都好像還挺出名的呢。”

辰暗笑，老狐貍，你先給杜維這麽一個定位，讓軍方找麻煩都不那麽理直氣壯了，不太受重視的，發配，又是暗示他的白癡名聲，你要是知道他以後的成就，會不會驚訝地自打嘴巴？

辰卻假裝意外的樣子，想了一想，似乎從腦海裏挖出這個人來，一副不解的樣子：“好像是有這麽個人。”

辰不介意把杜維推得離他的父親更遠一點。

雅戈笑得更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