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連陽光都透着清冷，杜維穿着魔法學士的長袍緩步走向魔法師工會。杜維隔了兩條街就下了馬車，倒不是因為他多尊重魔法師工會，而是他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來參加考核，杜維屬于那種不動則已，一動必須要驚人的人，既然魔法師工會找麻煩，他不如就順勢鬧的大一點吧，杜維的心思就像孔雀要開屏一樣，現在樹立一個無敵的口碑。

聲望這種東西，是需要一點點積累的，杜維最讨厭前世言情腦殘劇裏，出身平凡的性格迷糊女主互相指責對方——你就是不信我。

請問你做過什麽讓人值得信任的事情麽？平時那麽迷糊，讓人不信任也是應該的吧？杜維抖抖衣服，自己要讓別人信任，那是自然，他當然不會傻到希望得到平白無故的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杜維自然會用自己的實力，逐漸給大家樹立一個無敵的印象。

流血日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杜維走進魔法師工會，被克拉克法師帶到小黑屋，看見堪稱豪華的評審團，和20個魔法師組成的觀衆席。觀衆席上，一個黑色魔法袍的年輕法師格外搶眼，深藍色的眼睛裏帶着笑意。杜維笑得更得體了。

（參見原著）

“恭喜。”辰笑得十分真誠。

杜維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手的真心誇獎真不常見，但是他的表現十分有風度：“其實，我只是取巧罷了。”相信辰的聰明未必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不如直接說清楚要好。

辰笑着：“那你就當我恭喜你別的收獲吧。”辰頑皮地眨眨眼，瞥了一下那幾個學徒。杜維居然走到哪裏都能發現人才，就憑他這份眼裏，都是極為難得的。

杜維看着辰，眼裏都是笑意。

“殿下，再過幾個月，我要去西北了。”

“我知道，怎麽，後悔了？現在還來的及哦。”

“後悔倒不是，只是去了西北不能見到英明神武的攝政王了。十分可惜啊。”杜維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自從辰送給他那個LOVE的項鏈之後，杜維覺得自己的三觀崩的不能直視，作為一個現代人，麥麸沒什麽的，他告訴自己，這種惡趣味。

“哦，怎麽，你還要把我打包到西北麽？”辰随口一接，兩個人都愣了。

杜維當然不希望辰留在身邊，他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哪一樣都是讓人觊觎的，辰這種人，自己的底牌攥得緊緊的，自己不留點底牌，難免會被他吃的死死的。盡管，心跳的有點快，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動心。

對于辰，這個提議确實值得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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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輩子并沒有什麽機會出遠門，當了帝王之後自然是更沒有機會，即使辰多想看看傳說中所向披靡的羅林軍，也沒有機會，這次重生，辰是真想看看，當然，杜維不一定會同意，畢竟這都是他的私密事情。父親那裏，完全不在辰的考慮範圍，他早就已經成了實際的領導者，他父親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而且，父親只有自己一個兒子了，就算父親動了心思，其他大臣們有那個膽量麽？

杜維故作平靜地說：“我聽父親說，西北荒涼，所以想為帝國分憂，去西北鎮守，也算是報答陛下和殿下的厚愛。然而攝政王殿下的安危關系着國家的穩定——”杜維說的冠冕堂皇，大家都懂是個拒絕。

辰失望地笑了笑，随即想了想，去了西北不就是把自己送到杜維手裏了麽？如果杜維或者魯高有歹心，恐怕自己就要危險了。人活着，總要考慮一些有的沒的。魯高他固然不信，那麽杜維，可以信麽？

辰想，至少我希望是可以信你的，杜維，你不要讓我失望。

“殿下，謝謝今天你支持我。”

“你怎麽知道是來支持你的？說不定我是來看你出醜的？”辰你在說什麽？辰被自己不經意的撒嬌震驚了。

“不會，我知道。”杜維笑得信心滿滿，“殿下如果不在乎，就不會來了。”杜維頓了頓：“既然殿下來看，證明，殿下，你心裏有我。”

最後一句話說的暧昧極了，兩個人都震驚了。杜維的原意本來是表示對皇子的器重很是感動的意思，但是說出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辰藍色眼睛裏閃過的驚慌被杜維捕捉到了。還好，有人比自己反應更大，更——不得體。

這個時候，只需要微笑就好了，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流露出多餘的可以暴露自己心虛的東西，以免惹怒眼前這個人。

“殿下，你若真想去西北。”杜維看着辰，輕聲說，“那就等我在西北立住腳吧。”客氣的體面話。

辰出乎意料地走進杜維，拍拍杜維的肩膀：“羅林家的人像你長得這麽瘦弱的可不多啊，到了西北好好鍛煉。”

杜維看着辰比自高出一大塊，覺得剛剛占據的上風沒了，下定決心，到了西北最重要的是長個，哪怕是拔苗助長，也比小蘿蔔頭好╮(╯_╰)╭

辰邀請杜維共進午餐，據說還約了卡米西羅等人，杜維想了想，不考慮別的，但從自己和卡米西羅算是一代的大臣的角度，就應該培養一下感情，熟悉一下也是好的，就答應了，杜維的馬車還在兩條街之外，辰便客氣地邀請杜維共乘，杜維也就答應了，辰的馬車十分豪華，杜維已經坐過一次了，只不過上次被刺殺了。多虧那次刺殺，杜維才意識到實力對自己來說是多麽重要。杜維看着辰，笑了笑，這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吧？

“你笑什麽呢？”辰輕松了不少，看到杜維笑，心情也被感染的格外好。

“我在想，當初遇到刺殺的時候，真是沒想到還有機會再坐到殿下的馬車。”

“這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吧？你有什麽好笑的啊。”辰覺得杜維的想法有些難以理解，“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經常邀請你坐我的馬車。”

哦？這算是相當大的恩寵了，杜維不清楚辰為什麽會給自己這樣的恩寵，但是他知道，恩寵這種東西，不是可以自傲的資本，也許自己可以借勢，但是絕對不能輕信帝王的話。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這次聚會的地方是野外，天氣十分好，貴族們也是要出來運動的，體現以下尚武的精神。杜維和辰的馬車趕到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到了，大家準備賽馬。卡米洛特穿着杜維那裏定制的铠甲，顯眼極了，辰撩開窗簾，眯着眼睛看卡米洛特，然後笑着對杜維說：“穿的跟花孔雀似的。聽說是在你那裏訂制的？”

杜維看了也覺得十分好笑，今天的場合穿铠甲似乎是不得體的，卡米洛特一會兒還是要換的，可是就這麽一會兒工夫，還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他真是憋壞了。

杜維當然不會插嘴辰對卡米洛特的打趣，反而愁眉苦臉地指着自己的魔法師長袍：“殿下，你要是早告訴我是來賽馬，我也就帶一身可以換的衣服了。”

辰笑得很開心：“我給你帶了，我要說我知道你肯定能過關，你信麽？”

杜維當然不信，但是不妨礙他聽到辰的話心裏飄飄然的。

“那麽謝謝殿下了。”

“我的榮幸，閣下。”

看到郁金香閣下再次從辰殿下的車上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裝作沒有發現。真是沒得說，辰對杜維也太寵愛了吧，啧啧，看看公爵的小身板，不知道辰殿下能不能盡興啊？還是說玩的實際上是養成？這種設定一旦接受了，還是挺萌的╮(╯_╰)╭兩個當事人都能感覺到身邊不同尋常的粉紅泡泡，大家的眼神似乎是，格外暧昧？雖然其他人覺得自己是很識趣的，都不會問什麽，還體貼地給殿下和公爵增加相處機會。

辰有點惱了，他度量不錯，開得起玩笑，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這些人的自作聰明，總有種秘密被看穿的感覺。至于杜維，他更失落與自己的馬術，上次被刺殺之後他已經認真練習了，但是似乎只能算是中上，比不上卡米西羅等軍人，比比利亞伯爵等中年男子倒是強多了，但是比他們強有什麽用啊，杜維覺得和一群老頭子比，自己簡直太LOW了。

跑了一圈，辰皇子第一，沒人有什麽疑議。其他人就沒什麽了，比如杜維和比利亞伯爵，大家有心讓他們，但是這倆人技術太差，于是大家沒有成功。杜維尴尬地拉着馬缰，一個不上不下的成績，似乎也沒什麽，雷蒙是海軍将領，馬術差一點也不是那麽丢人。

杜維看着辰似笑而非地看着自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至于辰，看到杜維的爛騎術，倒是有些好笑，居然杜維也有做的渣的事情，真是不容易啊。

聽說今天郁金香公爵有魔法師考核，大家是不敢貿然詢問的，畢竟如果有什麽意外，這種打臉的事情不适合做。當然，賽馬跑了一圈，消息也傳來了，杜維似乎考核的是魔法藥劑師？雖然是不入流的職稱，但是是郁金香公爵，大家還是應該恭維一番的，只是錯過了剛才的機會，倒是需要一個合适的由頭引過去。況且，攝政王還在，很多人是不能貿然插嘴的。

辰既然打算捧着杜維，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給他擡身價的機會，順口說：“今天我去魔法師工會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杜維的考核，郁金香公爵的表現真是出色極了。”

攝政王開口了，大家趕緊接着，贊揚不要錢的全都扔到杜維身上，杜維也都十分有風度地接着了。有幾個貴族世家的人想在西北做點買賣，都跟杜維提了一下，杜維表示非常歡迎，會在合适的範圍內給予全力的幫助。

辰看着杜維在貴族圈裏混的還不錯，就先進屋裏消息了。比利亞伯爵湊到辰旁邊，作為心腹，他是享有很大特權的，辰順手叫周圍的仆人退下了。比利亞年齡不小，辦事得力，對自己也算是忠心，很多別人不敢說的話他也敢對自己說，辰對比利亞是真有幾分真心的尊重。

“殿下，您今天特意接的郁金香公爵？”比利亞開口很直接。

“額，算是吧。”辰覺得直接承認有點沒面子，就含糊地答了。

“殿下對郁金香公爵太上心了點，現在有些傳言——想必殿下也聽說了，不容老臣多說。殿下現在一個王妃都沒有，若是再和郁金香公爵這樣，恐怕有人會說什麽不該說的，有人也會信一些不該信的。”

王妃？想到這裏辰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到現在似乎一直沒有王妃，無論從什麽角度，他都應該娶一個，再要一個兒子。但是，這樣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麽？

“我想想。”點到為止，辰需要考慮一下，或許可以考慮一下世家的名媛？

從女人的角度看，杜維也是人生的贏家，他的妻子都是絕世的大美人，各種類型都有，有時候辰懷疑杜維是不是有收集癖，還有一點點嫉妒。是的，杜維一開始似乎只喜歡薇薇安？但是因為喬安娜的愛慕不得不接受喬安娜？有因為美女蛇救過命也就默默的在一起了？還有李斯特夫人家的美人和自己的女兒，這種豔福雖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受，但是确實讓人羨慕。即使自己是臉盲記不住女人的長相，也覺得作為一個雄性，杜維簡直太成功了。

杜維，從各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似乎連錯誤都沒有，太不真實了。這樣的杜維，真的是杜維麽？還是自己了解的不夠？但是了解他太多有什麽用呢？自己只需要知道杜維在什麽時候會做什麽判斷，會不會辦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就是這樣。

控制，我是帝王，即使知道杜維後來的成就，現在提前控制他不算什麽吧？如果留下他，那就盡早好了，以後的杜維，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控制得了。

剪斷天鵝的翅膀讓它永遠留在身邊麽，可是自己偏偏喜歡的是它振翅高飛的恣意，真是個難題啊。

從今年起就應該開始存錢和糧食了，否則罪民入侵的時候一定撐不住。重生以來，日子舒服太久，又要開始操心麽？杜維，你在西北不要讓我失望啊。

杜維在外面喝酒應酬，大家都有心結交，談的倒是十分愉快，有人甚開始推銷自己的妹妹女兒侄女給杜維了。卡米洛特等人雖然不八卦，但是也是看到杜維和辰相交深密，這種挖皇子的牆角的行為簡直是不要命，于是多次主動岔開。可惜杜維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他并不反感和辰傳點緋聞。跟一個有格調的男人傳緋聞，比跟沒有格調的女人傳好多了，正好，額可以少很多麻煩。他倒是腼腆地笑了笑，仿佛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財政大臣家的幾個小夥子倒是有點尴尬，這個公爵曾經是自家的女婿，就因為當初的傳言，放棄了公爵女婿，這滋味，真是人艱不拆啊。

大家喝高了，倒是越來越放下戒心了，杜維拉過一個臉色通紅的大臣，迷惑地對他笑了笑：“大家這是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麽？”

那個大臣看着杜維貌似青澀的樣子，心情甚好，哈哈一笑：“公爵大人，現在不知道多少姑娘想進你們羅林家的門啊，你可要好好挑一挑。”他自己家沒什麽适齡的女孩子，當然說話不腰疼。

“我才13歲大家就這麽操心啊，攝政王不是已經20了麽，怎麽還是沒有娶妻啊。”

雖然是妄自議論攝政王，但是好在大家都是攝政王的嫡系，也不算什麽，眼前這個大臣也是出了名的嘴上沒把門的，這也是杜維拉他的原因：“攝政王啊，一直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嘛，我們在銷金窟的時候，他也沒點過姑娘。”然後他靠近杜維，“據說現在攝政王還是個處男呢。”

杜維有點吃驚。作為一個中國男人，多少有點偏見，總是把是不是近女色作為評價的标準。辰的表現，讓他很吃驚。杜維掩藏內心的驚異，然後面子上卻只好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這個大臣看着杜維，啧啧嘆氣，雖然是大家族的，但是以前在小地方，這個人生活也單純了不少啊。

辰出門來，看到的就是杜維和別人一起喝酒的樣子，不悅地皺起眉頭。杜維酒量不錯，他一直都知道，但是目前他只是個孩子。自己有多捧杜維，眼前這些人就多想巴結他吧，最近給自己說媒的都很多，杜維也要被人盯上了吧？

辰笑吟吟地走進人群，舉杯：“為了帝國。”

不倫不類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沒人反駁。其實地位到了，随便說兩句，大家都覺得自己有深度，即使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意思，特別是配合上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大家只能覺得君心難測。

辰送杜維回家，現在羅林家已經沒人攔他們倆的交往了，馬車上，辰随手布置了個隔音魔法。

“杜維，有興趣設計一個防線麽？”

“什麽防線？”杜維靠着窗子，慵懶地問，心裏卻有種莫名的預感。

“你去過北方的冰峰森林。”辰無比确信地說。

杜維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不算是秘密，李斯特家族洩露的？但是他不知道辰居然知道，那個時候他就調查自己麽？

“你調查我。”杜維平靜地說。

“我若是否認，恐怕你也不信吧。”

“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不那麽介意。”杜維笑着看着辰，今天喝了點酒，即使很清楚自己在作什麽，也阻擋不住他內心的大膽念頭，“知道的太多，可是要負責的。”

辰別扭地別開視線：“負責？說吧，你想要什麽？公爵大人，莫非是——”莫非是西北的兵不夠了，需要我再派一些麽？

話未說完，整個人的腰被抱住了，杜維拷過來，嗅着辰身上清爽的味道，把臉靠過來。因為坐着，倒是顯不出身高的差別。

“你幹嘛——”辰的話沒有說完，就感覺冰涼帶着香甜酒味的嘴唇湊過來了，貼在自己的嘴角。辰驚得愣住了，不是反感，而是想不到杜維這麽大膽，整個身體僵住了，杜維清晰地感到了自己懷裏人的僵硬，沒有推開自己，即使只是沒反應過來也好，至少不是那麽排斥吧。杜維摸了辰的腰一把，辰覺得有點癢，唔的一聲，尾音吞到了肚子裏，杜維也不甘心只親吻嘴角，用力地把辰拉倒懷裏，另一只手環住辰的脖子，把他的頭向下壓，舌頭卻在辰的嘴裏挑逗着。辰不是沒接過吻，但是這麽被動這麽激情确實第一次。杜維的手也不老實，順着辰的衣服鑽進了他的後背，線條不錯，杜維滿意地眯起眼睛。趁着辰沒反應過來，還是多占點便宜的好。

馬車不知道撞到了什麽，颠了一下就停下了。慣性讓辰向前沖，仿佛主動投懷送報一般，杜維趁機摟的更緊了。杜維輕輕地放過辰，看着辰臉色緋紅，有點惱怒。

“放手。”辰推了推杜維，小聲的說。

杜維把額頭貼着辰的額頭，嘴唇貼着辰的嘴唇，□□地用舌頭舔舔辰的唇線：“我不。”

說完加大了手裏的力度，繼續向辰的嘴裏探索。

辰覺得杜維不是親他，而是想憋死他，羞死他，他感到有人在敲門。

“殿下。”門外是忠心耿耿的奇克，“前面有個人攔着馬車說一定要見您。”

辰加大力度推開發情的杜維，卻被杜維倔強地摟的更死。“這麽想擺脫我？”

“是你自己要去西北的。”Σ(っ °Д °;)っ我在說什麽？

杜維倒是似乎被取悅了，舔舔辰的嘴角：“我要安家，至少需要有老婆本吧？”

“你在說什麽？”辰臉色更紅了，不滿地瞪着杜維，長期的缺氧藍色的眼睛裏泛着水汽。

“殿下？殿下？”杜維拍拍辰，辰揉了揉額角，覺得精神力匮乏。

杜維含蓄地笑了笑：“抱歉殿下，薇薇安帶來的恐懼幻妖給您添麻煩了。”

辰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伯爵家門口，薇薇安懷裏抱着一個灰色的老鼠一般的東西看着自己。

恐懼幻妖？書上有記載，看來剛才是自己的想象？餘光掃了一眼，奇客波瀾不驚的臉依然沒有表情，看來自己沒在進入幻境的時候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自己怎麽會對他有這種想法？雖然依舊笑容和煦，風度翩翩，但是辰已經整個人都吓出來冷汗。

辰笑得和煦極了：“這位是甘多夫大師的學生吧，杜維，是你學姐？”

辰覺得自己又不正常了，帝國對姐弟戀的接受程度不算高，這麽□□裸地劃分杜維和微微安的關系，太掉價了。

杜維和薇薇安沒什麽感覺，薇薇安不谙人情世故，這麽一個帥哥和煦地對自己說話，薇薇安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杜維是個現代人，他對這些沒什麽執念，叫聲學姐也沒什麽，就笑了笑，笑真是最好的回答，不管對方說什麽，笑笑總是沒錯的，即使此刻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辰的水光閃閃的眼睛上。

薇薇安抱着的恐懼幻妖不安地縮了縮脖子，杜維不經心地揪起它脖子上的毛，拎起來提給辰看：“這小東西也算是罕見了。”

吓到了辰，杜維自然是不高興的，就加大了手裏的力度，可憐的啾啾無奈地不敢大聲叫，辰看着杜維給自己出氣，倒是笑了，雖然剛才很尴尬，但是跟這個小東西計較也太掉價了。

薇薇安倒是好奇地看着辰，對于帥哥，天然有好感，特別是這個帥哥很親和，和狡詐的杜維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這位，這位，閣閣下——”

“殿下——”杜維在旁邊不得不小聲糾正。

薇薇安不谙世事，既然被糾正，也有點赧然。辰倒是覺得好笑，有點理解為什麽杜維前世那麽喜歡薇薇安了，這麽可愛的女孩子難免不會讓人産生保護欲。只是，自己心裏到底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因為不希望杜維助理太多而嫉妒他？還是？後面的已經不敢深究，生怕挖出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

“小東西，你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麽麽？”杜維抱着啾啾問道。

“啾啾。”啾啾縮了縮脖子，得到了杜維在他鼻子上愛撫地一戳。

剛才他的表情雖然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但是杜維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同。他很驚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自己當然是好奇，但是除了好奇，心裏還有很多別的想法。

比如，沒想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比女人聞起來還有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是辰先看上杜維的( ⊙ o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