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人

陸宅,裝修風格內斂大氣的書房裏,陸雄武坐在辦公桌前,将手裏的卷宗資料前前後後翻了三遍。

目光一次次落在上面的2寸照上,那是一張紅底證件照,照片上的少年留着一頭清爽的黑色短發,眉眼溫和清隽,望着鏡頭的表情十分平靜,他身上有種自信的光彩,熠熠生輝。

這個叫做時天的孩子……

陸雄武表情嚴肅地抿着嘴,半晌,将卷宗塞進了最下層的抽屜裏。

·

時天從榮堯家裏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一點半,因為離得近,他讓司機老張先回去,準備一個人随便逛逛。

走到半路的時候,他接到了榮堯的電話。

“天哥,陸佳佳剛剛聯系我,說讓你路上注意安全,她看到元肖帶着一群混混在附近,不知道是不是要堵你。”

元肖,就是當初在高三15班陷害他偷手機,最後被勸退的那個男生。

“好,我知道了,替我謝謝她。”

時天結束通話後,沒猶豫,立馬給楚炀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吃完飯了?下午有什麽安排嗎?”

“剛吃完,在回家路上。”時天站在路邊,仰頭望天,湛藍如洗的天空,白雲如棉絮一般漂浮着,他嘴角微揚,“下午釣魚怎麽樣?”

“嗯?”楚炀疑惑地應了聲,“這個點?”

時天語氣輕松地轉述了一遍榮堯的信息。

跟他過分輕松的狀态不同,楚炀的語氣立馬嚴肅了起來:“你馬上給我發個定位,我派人去接你。”

“好。”時天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低調一點,不要影響我釣魚。”

電話那一頭,楚炀沉默了數秒後,語氣有點無奈,又有些寵溺:“時天,你竟然也有這麽皮的一面?”

時天但笑不語,挂了電話後,給對方發了個坐标,然後站在原地等候。

這裏離一品苑不遠,不出意外的話,最快三分鐘,就會有人過來接他。

不過,另一隊人來的更快。

對方二十幾人,個個身材魁梧高大,穿着背心,光着的胳膊上大片紋身,元肖就站在人群中,瘦瘦小小的一只,挑染了幾條綠毛,眼窩深陷,渾身籠罩着一股頹廢的氣息,看向時天的眼神帶着一股狠意。

“時天,好久不見。”元肖目光陰森地盯着少年,“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時天遺憾地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想不通。”

“上!弄死他丫的!”

元肖吐了口唾沫,自認為潇灑地一揮手,旁邊上半身都是紋身的壯漢卻一巴掌扇向他的後腦勺,沉聲道:“弄死個p,雇主說了要抓活的。”

元肖被扇了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他瞠目結舌地扭頭望去:“你、你們什麽意思?”

壯漢沒解釋,一群人朝時天圍過來。

眼看着少年即将被包圍的時候,一輛黑色SUV忽然飛快地駛了過來,停在衆人旁邊,緊接着,八個黑衣保镖魚貫而下,将人群和少年分開。

形勢瞬間逆轉。

時天平靜地往旁邊一靠,讓保镖收拾這群混混,沒多久,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警察過來将聚衆鬧事的混混都帶走了,包括混戰中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元肖。

作為目擊者,時天配合調查做完筆錄後,給楚炀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對面沒第一時間回複,大約在忙。

他猜的沒錯,楚炀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裏給楚流夏打電話,他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目光眺望遠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電話另一端,楚流夏在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只說了一句話:“你自己看着辦。”

語氣中透着一絲疲憊。

衆人皆知楚首富收養了十三個義子,卻甚少有人知曉那十三人的來歷,他們大多年紀跟楚炀相仿,有些比他更小,于是就有傳言說他們是楚流夏的私生子。

而實際上,楚流夏早些年曾遭遇過一次惡性綁架事件,當時曾有六個人為了救他犧牲,事後,他給了那些人的家眷一大筆撫恤金,也收養了一批那次事件後沒人照顧的孩子。

這次跟元肖一起被警察帶走的混混,經過調查後,很快就暴露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正是楚流夏名下的養子之一葉河。

葉河是十三人年紀最小的,剛滿十八歲,長得高高瘦瘦,眼睛賊亮,幹事有股狠勁,卻是個一根筋,不知是聽信了什麽傳言,以為楚炀被“狐貍精”迷惑了心智,就雇了批人準備把狐貍精抓走。

事情就是這麽湊巧,元肖在得知時天成了青城這一屆的理科狀元後,心有不甘,正好撞上葉河雇人去抓時天,兩邊就這麽湊到了一起,還被好奇心很重的陸佳佳碰見了。

“自己看着辦?”楚炀意味不明地輕哼了聲,結束通話。

他平日裏并不喜歡跟那幾個人打交道,在他還小的時候,知道很少有空陪伴自己的父親瞞着他收養了別人家的孩子時,他曾覺得:是那些人分走了他的幸福。

後來他漸漸長大了,逐漸習慣了一個人,只是偶爾會産生一種身邊少個人陪伴的感覺。

“把葉河給我綁過來。”楚炀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他說綁,那便是真的綁。

對方被帶過來的時候,是被五花大綁的,看向他的眼神帶着幾許慌亂。

“知道哪裏錯了嗎?”楚炀面無表情地望着他,聲調很沉,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葉河抿了抿嘴,表情羞愧地低下頭,沒吭聲。

這是個頭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還沒有膽量擅作主張跟他對着幹。

楚炀很清楚這一點。

然而——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人。”

葉河張了張嘴,小幅度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給你個贖罪的機會。”楚炀輕描淡寫地繼續說,“先帶下去,揍一頓,別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聽說只是揍一頓,這事就翻篇了的葉河兩眼一亮:“好!”

·

當晚,時天忙完該辦的事情,洗完澡下樓逗楚墩墩的時候,發現家裏多了張陌生面孔。

那人年紀瞧着跟他差不多,高高瘦瘦的,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搭配一條深藍牛仔褲,像個犯了錯的鹌鹑一樣,杵在楚炀身後,一聲不吭,聽到他的腳步聲,這才偷偷擡頭,瞄了他一眼。

眼睛很亮,這是時天的第一感覺,像某種猛獸。

“時天,我給你招了個保镖,他叫葉河,明天開始跟着你一起去劇組,順便幫你照看楚墩墩。”

楚炀顯然是剛回家不久,身上的襯衫西裝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他說話的時候,目光直視少年,眼神溫和柔軟,看得一旁名為葉河的少年瞠目結舌。

時天遲疑了下:“保镖?”這小身板,好像……不大行。

“你當助理用也行。”楚炀伸手揉了揉少年剛吹幹的頭發,蓬松柔軟的發絲,手感極好,“為了避免像今天這樣的意外再發生,帶上他吧。”

“嗷嗚!”像是為了附和他的話,胖墩墩的二哈也在這時候張嘴叫了一聲。

時天想想也對,楚炀比他還忙,肯定沒法照顧楚墩墩,如果他将這小狗崽帶去劇組的話,有個助理能照顧就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時天帶着小助理和楚墩墩回了劇組。

時天以739分的成績榮獲青城本屆理科狀元的消息,已經在劇組傳開,他剛現身,就收到了無數祝賀和恭喜。

“小天,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時天小盆友,來切蛋糕,剛出爐的,分一分,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時天笑着應了聲,分完蛋糕,給小助理也拿了塊過去:“葉河,你不用一直站着,旁邊有凳子,你坐吧。”

小助理左手抱着楚墩墩,右手接過奶油蛋糕,面紅耳赤地說了句:“謝、謝謝天、天哥。”

這孩子,居然是個結巴。

難怪來的路上一直沒吭聲。

時天溫和一笑:“不用謝,我來抱着楚墩墩,你先吃。”

小助理兩眼亮晶晶地看了他一眼,耳廓微紅:真好看,也真溫柔,難怪楚少那麽喜歡他。

“小天,外面有人找你,來頭不小的樣子,帶了好幾個保镖。”

“你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要不要報警啊?”

時天回頭一看,眉心微蹙:怎麽會是他?

來人穿着一身藏青色唐裝,神情冷淡,不怒自威,他站在炎炎夏日下,身體站的筆直,旁邊還站了個黑衣保镖替他撐着傘。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穿成賤受後我成了渣攻的小舅媽》有興趣的收藏一個吧,(*  ̄3)(ε ̄ *)

時一墨穿書了。

這是一本早古渣攻賤受虐戀文,受被攻反複虐身虐心依舊傻傻地愛着他,全文最後攻幡然醒悟覺得受才是真愛,兩人歡歡喜喜HE。

他穿成了文裏的賤受,好好一富二代,不顧父母阻攔,偏要跟鳳凰男渣攻在一起,讓渣攻吃他的住他的,等到渣攻繼承了小舅舅的天價遺産後,又遭嫌棄,被渣攻的好兄弟排擠,整一個大寫的慘字。

時一墨穿過來後,果斷跟渣攻分手,将他掃地出門,過上了随心所欲的鹹魚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左手抱貓,右手牽狗,無聊了上網打打游戲,網購買買買,直到有一天,原主父母聽說他跟渣攻分手找上門來。

為了斷絕無休止的相親,他給自己租了個契約男友,人帥、活好、聽話,他很滿意,父母也很滿意。

時一墨又可以鹹魚了,只是這腰一天比一天難受,終于有一天他不幹了:工資結一下,你可以走了。

契約男友黯然離開,他心裏也不好受,這麽帥又聽話的男人以後不容易遇到了啊。

後來,他随父母去參加一個大人物的生日宴,被渣攻糾纏之際,一只強壯有力的手忽然将他攬入懷中,男人低沉內斂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介紹一下,這是你舅媽。

渣攻傻眼了。

時一墨也懵了,他租的契約男人居然是渣攻那個體弱多病、英年早逝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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