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會哭
沈遇看着男人認真懇切地哄他的模樣,心底柔軟,他親了一下男人的唇角,所謂吃醋,也不過是當當情趣。
男人如今已經三十好幾,過去只是豐厚這人的閱歷,他沈遇不至于這麽沒品到拿過去來上綱上線。
只是想拿來讓男人羞惱窘迫求饒,他骨子裏其實是有些惡劣的,但是,架不住…架不住男人不上套。
害,寧延年不是不解風情,是另有風情。
寧延年被他這一下親得耳廓微紅,生理反應向來誠實,但是寧延年這個人其實還算耿直誠實,不扭捏,兩個人也漸漸習慣親密。
“不氣了?”
“哪裏舍得氣。”沈遇和他禁貼着,“只要哥沒有感情了就成,不說這事了,我給你上藥。”
“…”寧延年臉爆紅,上藥,自然意味着手指要…“咳咳咳…”其實,沈遇別說手指,早晚,那寶貝也是要和他問好的,他不是害羞這事,他害羞的事,青年那雙眼睛一要盯着那處看,二,才是最讓寧總裁難以啓齒的,因為他可能會哭出來。
他那裏最怕疼。
他今早自己上藥時,眼淚花都濕了好多張紙巾。
在比自己小十多歲的青年面前哭…還是讓他承受沈遇對所謂“前任”的诘問吧,至少這事上他問心無愧。
“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來…”
“我自己犯的錯,哥連給我補償的機會都不願意嗎?”沈遇不高興地揉捏着男人通紅的耳垂。
“你我歡愛本就正常,我說了幾次不是你的錯。”寧延年乖巧地給他捏着耳朵,眼神誠摯地看着他,“只是,小遇…我想自己上藥。”
“哥害羞?”沈遇挑眉,高深莫測地問。
“…”寧延年抿了抿唇,眼神躲閃,咽了咽口水,很小聲地嗯了一聲,跟貓兒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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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脖頸鎖骨,都是豔色的。雪白帶點灰的貓耳彈了出來,比他主人還要精神。
沈遇腿部感覺有毛絨絨在蹭,他低頭看去,原來是大尾巴已經在甩起來了。
“年哥,我們現在是夫夫,別說我只是為了上藥,就以後…”青年頓了一下,“萬一說不準,哥你也喜歡一些花樣呢,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适應一下。”
寧延年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他不是很青色的人,說實話,金衍給他的學習視頻裏,有的已經過分到讓他有點生理不适。
“不至于吧小遇…”
“嗯?”沈遇所謂的花樣,只是說可能會給有助于寧延年放松下來的膏藥,真的,再過分一點的都沒有想到了,可是寧延年一副他想要做什麽極其過分的事一樣。
沈遇頓住了,他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寧延年積累的理論知識,遠比他豐富很多。
“我就給你上藥年哥。”沈遇笑了笑,“剛剛只是誇大其詞,但是,我主要是擔心你自己,不方便容易更疼。”沈遇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如果哥真的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只不過,還是有些難過,在哥眼裏,我其實與好色的登徒子并沒有什麽區別。”
“不是這個原因。”
“那就是我還不夠體貼,沒讓年哥你放心,所以你在我面前放不開?”
“小遇…”寧延年覺得自己這就有點矯情了,沈遇還是為他好,他嘆了口氣,“我不是覺得被你看會難為情。”貓耳動着,寧延年自暴自棄地道,“只是因為…我…可能…會哭。”
“哦。”沈遇內心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我能說我挺想看媳婦哭的嗎?
當然不能說出來。
“你喝醉酒時就哭過了,還說自己喪偶了。”
寧延年表情平靜,半晌,釋然地道,“既然如此,那就你來吧。”
羞惱地,風情無限地白他一眼,或者窘迫地鑽被子裏藏着這種事,好像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寧延年身上。
沈遇沒有心情欣賞,畢竟那裏還真的是慘兮兮的。
本來以為對寧延年是折磨,結果沒想到對他沈遇才是折磨。
埋着臉在枕頭上的人他每摸着藥進去一些對方身體就會抖了抖,然後抽氣。
沈遇心疼得恨不得把貍花的貓蛋蛋給處理掉。
到最後反過來是寧延年安排心情郁悶的沈遇。
…
莊勉要搞玉器生意,機構也給他批了執照。他去古董街淘貨時,有一個長命鎖入了他的眼,制造得很是精巧可愛,長命鎖都是給小孩子戴的,莊勉想起了自己即将有一個孩子,想起了容主任。
他鬼使神差地花了幾千塊錢把長命鎖買下來,買下來以後他又想起容主任和他劃清界限。
莊勉在集市上黑了臉,他不該想起容主任的。
他想給自己一耳光,第一次惡心自己的劣根性。
都分開了還憤憤不平什麽,兩個人都能很輕易地放手正合他的意。
但是莊勉到底還是沒有把長命鎖扔了。他應邀去鄰省的玉器市場收一批毛料,但是,莊勉萬萬沒有想到,他遇到黑手,被綁架了。
武力值從來不高的莊勉被綁在破舊的廠房裏,兇神惡煞的綁匪丢給他手機,刀怼在他的鼻尖上,“給你家裏人打電話,也不準報警,準備五百萬的贖金,不然把你卸成八塊丢在這山裏喂狼。”
莊勉想起他那身體不好的母親,聽到他被綁架的事情可能會當場暈厥吧。至于醉心于實驗的父親…可能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能救他的,好像只有容主任…
雖然五百萬好像家裏湊一湊就有了,不過…
“給錢就真的能活命嗎?”
“不打百分百沒命。”
莊勉只能給容主任打去電話,事實上他那邊被綁沒多久,容主任就知道了他失蹤的消息。
并且這事還找上了最近精神不濟的寧延年。
因為莊勉的母親和寧延年的母親是閨蜜,當場相親就有這層緣故在。
已經四個月的的容主任看起來并沒有因為有崽而圓潤,反而更消瘦了幾分,臉色蒼白,下巴削尖,大家一起開會讨論如何救回莊勉時,臉色平靜,仿佛那層感情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