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私到底
布偶嘴巴和眼睛都睜大了,沒了又不好意思推開這黑貍,只能耷拉下耳朵,有些軟軟地喵了兩聲,毛絨絨的粉爪不自覺地收縮伸直,然後五爪開花。
寧延年心想有點不妙,他又想打滾了。
貍花吮了一會,就跳下了搖籃,變回了人的模樣,趴在搖籃邊,黑眸盯着布偶看,“哥,我想……”
左右三只崽又翻着肚皮睡得香甜,布偶也跟着跳下搖籃,腳沾地的時候身形還有些不穩,腰身酥麻,胸前微微有些刺痛,被父子四人共同享用,饒是理論再怎麽奔放的寧總,也羞的耳廓通紅到像是快要滴血。
沈遇倒是臉皮厚得緊,湊到寧延年身邊,宛若貓嗅到了魚,啊,當然絕對不是柏原排除在外,作為一條魚對這兩只貓沒有任何吸引力。
“小遇,熊醫生說,最好還是,先再休息半個月,再有X生活。”寧總是個很自律很節制的人,“而且,送來的外賣也還沒有吃。”寧延年點的外賣在沈遇把柏原薅去給鱷魚時就送到了,他喂着崽喂着崽就給忘記了。
“沒事哥,我沒那麽畜生,我只是想做點別的。”沈遇攬在寧延年腰身上的那只手手指收緊,然後唇蹭過對方的耳廓。
寧延年喉結上下滑動幾下,微微垂下了眼,仰起了脖子,唇輕啓。
沈遇的另外一只手在解開着寧延年的紐扣, 保養得極好的肌膚便出現在他眼前,然後窺見了雪原裏的紅梅。
沈遇低下了腰,找尋着,終于找到了,然後放肆地采摘品償。
三只小貓崽睡到抽搐着抽醒,它們還沒有睜開眼睛,匍匐蠕動着挨着了一起,豎起的小耳朵聆聽着周圍的環境。
直到他們聽到一聲極為克制嗚咽聲,“小遇,差不多夠了,有些疼……”
那是它們最熟悉的聲音,找尋生身之人的本能讓三只貓崽仔又奶奶地叫喚了起來。
剛好擡起頭來的沈遇只得放棄作惡給寧延年系扣子,“它們挺能鬧的。”
“活潑些,也挺好。”寧延年看了眼搖籃裏的三只團子,然後拍了下沈遇的後腦勺,“同你貓崽仔都生了,居然敢胡鬧到不讓吃飯。”
沈遇抿了抿唇,摟住寧延年的腰,“有了它們覺得生命充實圓滿了不少,畢竟是我和哥愛情的結晶。可是一想到未來的二人世界又要被分割去很逗,我就超級想把那只貍花送去給人領養。”
Advertisement
“嗯!?”
“家裏不是已經有我這只貍花了嘛。”沈遇醋起來,連崽都不放過,更別說像自己的崽。
……
容瑜很快就會開口,他第一個會叫的名字就是容淨,容主任看着慢慢張嘴笨拙地喊完他的名字又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着的玉米蛇,莫名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他這輩子,親人關系緣淡薄,連小狐貍也沒留住,愛情也碰得一身是傷,眼下有個單純陪伴的人,卻也算是一種羁絆,一種不同于機構那種的更深層的感情的羁絆。
玉米蛇與他相識沒多久,但是他們都好像是這個世界被自己曾經最在乎的人抛棄了的人,如今,容主任也切切實實地把容瑜當作了親人。
所以容主任的眼神柔軟了很多,“就會說話了。”
容瑜用力地點頭,然後賣力地跟着容主任收拾東西。他們要搬家了,新房子的一切手續都處理好了。
外面下起了雨,已經入了深秋,天氣将會變得很冷。蛇畏寒,雖然他現在不用冬眠,但是他如今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容主任想,就好好待在家裏,什麽都不想了吧。
他們這副溫馨和諧的樣子,被剛開門進來的莊勉看見,狐貍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他走到容主任面前,“我幫你們搬過去。”
“不用了,叫了搬家公司,一會就到。”容主任沒看他,淡淡地拒絕。容瑜蹲着,不樂意地瞥了一眼莊勉。然後慢慢挪過去把莊勉擠得離容主任遠一些。
莊勉緊了緊手,眼底閃過一道暗芒,複又擡起頭,輕輕地笑了笑,終于有了幾分從前衣冠楚楚的虛僞精英模樣,“容淨,咱們以前都太胡鬧了,沒能好好告個別。”莊勉頓了頓,看着容主任的側臉,他不想聽他母親的,他不想自己一輩子都不痛快,所以,就自私到底,“我把你們送到,咱們以後就算了,我也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你在的小區我又不是不知道。”
“有必要嗎?”容主任抱起了一個紙箱子,裏面是莊勉當年追他時送的東西,他沒有在分手以後歇斯底裏地把對象送的禮物銷毀,他舍不得。那是被愛過的證明,至少莊勉曾經對他很用心。罪是在人,而不是在這些物品。放得下的話丢不丢也放得下,放不下的話,丢了也放不下。
莊勉擋住了,擡手去抱那個紙箱子,“容淨,我沒有誠心地幫過你任何一件事。”莊勉笑了笑,“所以就讓我做這最後一件小事吧,讓我幫你搬家。”
容主任看了他一會,終于還是把箱子給了他,“随你。容瑜,我開始搬東西下去,一會師傅來快一些。”
莊勉抱着箱子站在門口等,天色昏暗,把他罩在陰影裏。
等看到容主任和容瑜也要出發時,他就往前走。
容主任一邊囑咐着容瑜小心一點,容瑜怯怯地道,“容淨,你也小心一點。”說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再加上他眼睛過于幹淨純粹,總是讓人覺得憨态可掬。
容主任往前看去,只能看到莊勉的一個後腦勺。這個小區是比較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他剛收回目光,就聽到一聲慘叫聲,然後是重物滾下樓梯的聲音。
容主任臉色瞬間慘白遍體生寒。
……
莊母趕到機構的醫療部時,看了一眼亮着得手術燈,再看向神色異常抱歉地看着她的容主任。
這孩子,衣服都濕透了,頭發還噠噠滴着水,本來就白和瘦,眼下更讓人心疼。他衣服上都是血,旁邊挨着他同樣很凄慘的少年扶着容主任,容主任才能站好。
莊母拿出手巾給容主任擦幹淨臉上的雨水,手也在發抖。
“伯母,對不起,我不該……”
“你不用道歉和愧疚,那是他活該。”莊母堅定地看着他,“小淨,知子莫若母,莊勉他是故意摔下樓梯的,你愧疚難安,才是他的目的。”作為一個母親,她紅着眼眶去拆穿自己兒子惡劣瘋魔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