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昏暗的燈光下,靜谧的室內。
氛圍又陡然一變,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斐茨注意到的不自在:“怎麽,不舒服嗎?”
斐茨朝前一步,居高臨下看着他:“6月13號那天,是不是你?”
何歡被他的信息壓得喘不過氣來,下意識想後退一步,但他又哪裏站得穩。
沒了支撐的他,直接摔進沙發裏。
柔軟的坐墊将何歡彈起,何歡揚着脖子,呼吸艱難。
他發絲淩亂,貼在細汗密布的額間,露出的側耳耳垂緋紅晶瑩如石榴。
斐茨俯身,高大身形投下一塊陰影,完全籠罩着他:“為什麽害怕放出信息素?”
何歡惱恨他的侵略性,但身體卻依循本能,伸出顫抖的手,抓住對方的衣擺。
算了,今天這情況躲不過了。
何歡破罐子破摔地把斐茨拉進自己,揚起下巴,喘息道:“我怕我放出了信息素,你會受不了……”
斐茨垂眼,觸及到對方拉自己衣角的纖細手指。
視線順着指尖一路回溯,從手腕到胳膊、肩膀、脖頸,直達腺體。
“你怎麽會知道我受不了?”
後頸那裏鼓起一個小包,瑩白光滑,沒有一點痕跡。
被alha徹底标記後的oga,腺體上的牙印至少一個月才會愈合。
又因為alha的占有欲和oga本能的渴求,腺體被反複注射信息素,許多oga的腺體一輩子都像熟果,呈現一種近乎糜爛的狀态,那是被過分疼愛的證明。
斐茨記得自己有狠狠疼愛過這個地方,一次又一次注入信息素,還覺得不夠。
徹底标記也不止一次。
何歡送上雙唇,卻被他躲開,堪堪從下巴擦過。
僅僅是這樣短暫的接觸,也讓他連靈魂都在顫栗。
“唔……”
斐茨皺眉,隐約感到有一陣心悸。
揮除這種不自在,他壓住何歡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6月13號左右,居住在濱松別墅區的oga只有三位,其中兩位已結婚,剩下的就是你,住在我隔壁。”
何歡無所謂地笑了笑,臉頰貼上他結實的手臂,輕輕蹭了蹭,媚眼如絲地望着他:“很巧,不是嗎?”
斐茨五指攏着他的頭發,一個用力往前帶,兩人的鼻尖相對,呼吸相纏。
“監控裏,你穿的白t恤是從我那裏拿走的吧?”
何歡倒是忘記了這一茬:“那我穿着好看嗎?”
斐茨猛地卡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人壓倒在沙發上:“穿着我的衣服跑了,嗯?”
何歡雙臂主動攀上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了,當時我家裏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斐茨剛要開口,何歡趕緊用拇指壓在他唇上:“說這些多掃興,我現在很需要你。”
甜膩如蜜糖的信息素騷毫無預兆散逸出來,騷擾了斐茨的理智。
與這段時間魂牽夢萦的香味如出一轍,匹配度達到了致命的百分百。
他還有一連串疑問沒有問出口,對方主動獻上腺體的舉動,瞬間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何歡側頸擡肩,水潤的眸子無聲傳遞着邀請。
斐茨眸色驟暗,手指壓上鼓脹的腺體,沒有任何一個alha能拒絕自己oga的引誘。
确實,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alha的天性催使他首要任務是占有這個oga。
斐茨右手扣住何歡的雙手,死死壓在他頭頂,左手側開他的頸項,将腺體徹底暴露出來。
沒有絲毫猶豫,尖利的牙齒瞬間刺破這層單薄的皮膚,以一種強行宣示的氣勢,注入信息素。
似乎是為了報複之前腺體被抹除标記,何歡覺得這次信息素注入的時間尤為漫長。
何歡的身體一直處在痙攣的狀态,他雙眼徹底失神,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
像被擱淺的魚,掙紮着想回河裏。
可惜他的任何掙紮都是徒勞,遭到了男人的強行壓制。
這種折磨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何歡回過神來,恍然間以為過了一個世紀。
他感到對方的手指還在撫摸自己的腺體。
四目相對,何歡被他眼中的深沉驚得心慌。
他倒是不介意和這個優質男人再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可惜外面有人守着。
如果暴露了身份……
想起格羅娅夫人對男人的态度,他必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何歡完全不想和這樣的人糾纏不休,等于無盡的麻煩。
現在他達到目的,可以抽身離開了。
何歡獻上紅唇,這次對方沒有躲,而是用力碾了過來。
何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有點惋惜時機地點不對。
食指輕輕撫上男人的眉心,默念咒語。
得到了alha信息素的安慰後,他暫時不會再出現見到對方就腿軟的情況。
他能如常控制自己的身體和神智。
……
守在門口的許一涵聽見開門聲,立馬迎了上去:“斐……”
等他看清出來的人是何歡,不由得愣了愣。
此時何歡已經穿戴整齊,和之前與他們見面時沒什麽兩樣。
“斐茨先生似乎心情不好,說要一個人在裏面靜靜。”
許一涵朝屋裏看了下,斐茨正背對着他們坐在沙發上,面朝落地窗外的夜景,确實是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沉思模樣。
許一涵問向何歡:“所以你不是……”
何歡笑了笑:“我不是斐茨先生要找的oga。”
格羅娅眼尖的看到何歡緋紅的眼角,還有微腫的唇,總覺得他此時的神态像極了被疼愛後的餍足。
她別有深意地問:“你們聊得挺久的,我還以為你就是他要找的oga。”
何歡對上她淡紫色眼瞳,遺憾地嘆息一聲:“斐茨先生有點失落,我安慰了他一下。”
他眉眼彎彎,把“安慰”兩個字咬得有些重。
作者有話要說: 攻:并沒有覺得被安慰到,今天扮演的角色是,毛利小五郎·斐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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