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斐茨?斐茨你幹什麽,快躺下!”
“繃帶上出了好多血!”
“怎麽突然醒了?不是打過鎮定劑嗎?”
許一涵和伯克利分別摁住斐茨的一邊肩膀,但他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摁不住。
再加上兩人害怕碰到他的傷口,反而被斐茨抓住空隙,瞬間沖到了門口。
“希拂,快攔住他!”
“見鬼,怎麽突然發瘋了!”
叫希拂的alha用他那雙布滿刀疤的手臂,狠狠将斐茨壓在了牆壁上。
斐茨手肘一個用力,很快将他撞開。
“媽的,快來幫我!”希拂去反押斐茨的手臂:“他失去神智了,決不能讓他出去!”
伯克利直接張開一個大字,撲在門板上:“我把門堵了,不信他還能出去!”
“長冬,我勒住他的脖子,你抱住他的腿。”許一涵呼叫另一名叫季長冬的隊友。
沒想到三個強大的alha也拿發起狂的斐茨沒辦法。
“精神力突破了一倍,簡直強得沒邊了,他打得我好痛。”
“別廢話,快他補一針鎮定劑。”
“你們他媽把人摁緊啊,針頭彎了我去!”
堵在門口的伯克利突然說道:“好香啊,我好像聞到了oga的信息素。”
希拂真想錘爆他的狗頭:“什麽時候了,你的狗腦子裏還想着oga!”
“真的是oga信息素,卧槽,太特麽好聞了……”伯克利像品到了極品紅酒,迷醉得不行。
結果就在伯克利晃神的功夫,斐茨奮力撞散禁锢他的三人,雙臂掄開伯克利沖破了房門。
門板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無數灰塵。
斐茨身上的繃帶已全被鮮血浸染,卻渾然不覺。他右腳重重踩在門板上,半金屬的材料瞬間變形。
“好猛!這可是025規格的合金材料……”
“快把人抓回來!”希拂帶頭沖了出去。
許一涵看着地上被踩變形的門板,眼皮狂跳。
這要是誰被斐茨踹一腳,不死也得殘。
然後他剛沖出門口,就看見一個黑色人影被踹飛,貼地滑出去好遠。
許一涵:“……”
看着都覺得好疼。
斐茨的右腿還停在半空中,保持着驚人的爆發力姿勢。
他随即收了攻擊的姿勢,轉身朝蜷縮在門腳的何歡走去。
伯克利探出頭,努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說有oga,你們還不信……艹!”
“快去救那個oga!”希拂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殘害、強-暴oga可是重罪!
他猛沖過去,才跨了半個步子,就被迫退回了三步。
許一涵額頭全是冷汗,也被逼退了兩步:“完全沒法靠近,老大的信息素攻擊性太強了……”
在衆人緊張的目光中,斐茨停在了何歡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去,就像巨龍即将享受自己的獵物。
“我、我去拿麻醉木倉,你們拖住他!”伯克利拔腿返回房間中。
而被踹出十幾米遠的嚴霆雲,終于在意識短暫的缺失後清醒過來。
剛擡頭,就看見何歡被一個alha攬着腰壓在了牆壁上。
“何……”
空氣呼進胸腔,疼痛讓他說不出一個字。
但更讓他心痛的是,眼睜睜看着何歡別一個陌生的alha欺辱。
斐茨只知道自己的oga在呼喚他,對方渴望他、祈求他……
作為alha,他理所當然的要滿足自己的oga,用信息素安撫他,占有他。
不夠!
斐茨銀灰色的雙瞳染上了紅色,他捏起何歡的下巴,強迫他墊腳擡頭,逼得他只能依附自己的胸膛。
即便胸膛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血腥味充斥着兩人的呼吸,與oga甜如蜜糖的信息素交纏在一起,是更加瘋狂的催化劑。
斐茨猛地低頭,狠狠攝住了何歡的雙唇。
單方面的、壓倒性的。
可惜纖瘦的oga被alha高大的身體遮了個嚴嚴實實,完全無法看到他的模樣。
只能從他緊緊抓着alha肩膀的雙手,猜想他有多不堪承受。
“住、住手……滾開……”嚴霆雲黑色的雙瞳殺氣四溢,他撐着牆壁勉強站了起來,手臂狠狠擦掉嘴角的血,一步一步朝前挪。
他的舉動,讓驚呆的許一涵等人找回了理智。
季長冬不好意思地別開臉,耳根發燙,他小聲嘟囔:“老大也太……”
“太個屁!”希拂咒罵,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斐茨要标記他了!”
許一涵慌得說話都在結巴:“斐、斐茨,住手!不要标記他,這是、是犯罪!”
他的喊話沒起到丁點作用。
斐茨的右手卡着何歡的脖子,迫使他側開臉,露出後頸鼓脹的腺體。
何歡雙掌用力抵住斐茨的胸膛,想阻止他,但那點力氣與其是拒絕,不妨說是撒嬌。
因為過于懼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眼角湧出無助的淚水。
而在斐茨的眼裏,只看得見積極迎接他的香軟腺體,馥郁的信息素讓他無法再忍受半秒。
他張開犬齒,就要刺下去。
“斐茨!不要标記!”許一涵忍着精神力受損的風險,咬牙朝斐茨沖去。
“別動!”希拂拽住許一涵的胳膊,朝左邊偏了偏頭。
伯克利正端着一支木倉,瞄準斐茨。
一道白線閃逝而過,紮進了斐茨的肩頭。
疼痛感終于讓斐茨停頓下來,但更不爽的是,竟有人敢打擾他标記自己的oga。
他雙目如鷹隼般森冷鋒銳,令人心驚膽怯。
伯克利首當其沖遭到了最殘酷的威脅,他不停地舔着發幹的嘴皮:“我、我這是為你好!”
接着又是兩道白色弧度在空中劃過。
斐茨伸手去抓,終究慢了一拍。
第一支麻醉劑已經見效,遲緩了他的動作。
視線有些微昏花,他知道自己中計了。
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自己的oga,哪怕在倒下之際,他的雙臂仍舊緊緊抱着何歡,恨不得将他嵌進自己的身體裏,永不分離。
“給我、分開!分開!”嚴霆雲的聲音幾近嘶吼,他扶着牆,大口喘着氣,眦目欲裂。
許一涵和希拂趕緊上前要分開緊緊相擁的兩人。
斐茨倒是昏迷了,何歡卻因為得不到alha的安撫傷心啜泣,就像被主人抛棄的小獸。
“抑、制劑!”嚴霆雲只恨不得親自去分開兩人。
季長冬撿起何歡掉在門口的房卡,沖進去尋找抑制劑。
好在何歡的行李很簡單,他只花了片刻功夫就找到了oga抑制劑的盒子。
連續給何歡打了兩針,才勉強将他的症狀壓制下去。
季長冬:“他必須盡快送往醫院治療。”他說着看了兩眼嚴霆雲,有些同情。
這個同情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嚴霆雲:“不勞你們費心!”
季長冬給許一涵等人打了個暗示,讓大家加快動作。
四人使盡了手段,終于将何歡從斐茨的懷抱裏解救出來。
“快把斐茨弄回去,傷口全崩裂了。”
四人手腳麻利地扶着斐茨進了房間。
嚴霆雲緊咬着牙關,這是他第一次遭受到如此屈辱的事。
忍着肋骨斷掉的疼痛,他挪着步子來到了何歡身邊,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好了,沒事了……”
何歡淚眼朦胧,怏怏地看着他,還沒有意識。
嚴霆雲心疼得無以複加,右手撥開何歡濕黏在額間的發絲,親吻他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姓嚴的你在做什麽?!”李鶴洋去片場沒找到何歡,聽說他回了酒店,趕緊跑回來找人,結果剛出電梯就看見嚴霆雲光天化日之下逞獸行。
嚴霆雲此時哪還能給他好臉色,只吐出一個冷得掉冰渣的字:“滾!”
李鶴洋快步沖過來,看見被他緊緊抱住的何歡滿臉淚水,雙頰緋紅,唇瓣紅腫,顯然是被人欺負狠得失去了意識。
“你這個禽獸!”李鶴洋一聲爆吼,想也沒想就捏起拳頭揍在了嚴霆雲臉上。
因擔心何歡,從房間裏出來的許一涵等人恰巧看到這一幕,真心覺得嚴霆雲太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斐茨:雖然我一句臺詞都沒有,但是我存在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