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邁倫身後的三名士兵,見斐茨敢用木倉對準他們的隊長, 也立刻舉木倉對峙。

許一涵、希拂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周身裝備啓動, 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是最先進, 最精良的武器。

明明雙方人數不足十人, 邁倫卻有種兩軍對壘,兵臨城下的壓迫感。

他快喘不過氣來了,不, 他快哭出來了。

“別動!都別動!我是無辜的!”

他嚎了兩嗓子, 發現所有人還是一動不動, 終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快, 快拿抑制劑給他打兩針!”

這下所有人的神經都放松下來, 全都看向了何歡。

只見他柔弱無骨的雙手撫摸上邁倫的頸項,那輕緩挑逗的食指, 就像一場香豔的慢鏡頭回放。

邁倫一邊冷汗涔涔,一邊忍不住喉結滾動。

然後他感到他哥的目光更冷了。

眼角餘光掃過,他哥的食指似乎已經扳動了扳機!!

邁倫欲哭無淚, 又不是我的錯,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哥, 有話好好說……我是你親弟……”

突然,邁倫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天旋地轉後, 等他回過神來, 已經被人掐着脖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驟然揚起的塵土像厚厚的黃霧, 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口鼻,嗆得他喉嚨和眼睛火辣辣的疼。

背脊更痛,就像被人用重錘砸過一樣。

邁倫顫巍巍地舉起手:“我……咳咳……”

塵霧略微散去,邁倫努力眨動眼睛——是何歡?!

他忍着疼,看了好幾遍才最終确定,竟然是何歡這個oga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何歡的神智已然不清醒,雙眼迷醉得發紅,像盛了淺淺的葡萄酒。

愠怒染上他的眉梢,不滿得很嚣張,猶如烈火在原野上擴張。

“你不是斐茨……”

我當然不是斐茨!

邁倫終于緩過勁來,趕緊伸手向他哥求救:“快、把你的……oga弄走。”

斐茨收了槍-械,虛握在手中。軍靴碾過砂礫,破開塵霧,停在了何歡身邊。

“過來,我在這裏。”

高大挺拔的身影與記憶中的某個影像重疊,當初,就是在賽德蘭即将标記他的時候,被這個身影拯救了。

何歡還記得他信息素的味道,金戈冷玉,鋒如利刃,破碎虛空而來。

“f先生……”

斐茨挑眉,握緊他的手腕拉入懷中:“f先生?”

何歡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因為信息素的排他性,讓他拒絕了李鶴洋和邁倫。

終于像沙漠中的旅人到達了綠洲。

身體的本能讓他自主擁抱斐茨,倦鳥歸巢,尋找最舒适的姿勢。

衆人張大了嘴,愣愣地看着剛才還暴力掐人的oga,一秒鐘變成撒嬌的小鳥,親昵又乖順地蹭着斐茨的胸膛。

邁倫吐了一口沙子,撐着腰從地上爬起來:“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

伯克利甩了甩手中的量子槍,就像趕小雞一樣驅逐邁倫等人:“去去去,一邊去,亂看什麽!”

邁倫就不服了:“我就要看!憑什麽你們能看,我不能看,我才是斐茨的親弟弟!”

他抻長了脖子,捕捉每一個間隙,就想看看冰冷得像個機器人似的斐茨,遇上了喜歡的oga會是個什麽樣子。

季長冬也趕緊擋到邁倫面前,紅着臉說:“不準看!”

邁倫不甘心地蹦跳起來,剛好看見斐茨抱着何歡進了車裏,後面還跟着許一涵。

“憑什麽許一涵可以進去圍觀!”

伯克利後悔了,剛才應該讓斐茨把這家夥一槍崩了。

……

通過之前的實時音頻,得知何歡的行禮放在李鶴洋的後備箱。

許一涵找出oga抑制劑,送到車子裏面去給斐茨。

“那個……你克制點,沒經過oga的同意标記了他,是犯罪的。”許一涵說着,瞄了眼何歡後頸暴露出的腺體,脹得鼓鼓的,像即将綻放的花苞。

“唔!”許一涵趕緊捂住口鼻,他聞到了oga信息素的味道,美妙得令人暈眩。

他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逃也似地沖出了車廂。

何歡在找到斐茨後,神智已經完全由本能支配,他迫不及待纏上斐茨,紅唇毫無章法的追逐,不過是飲鸩止渴。

斐茨左手箍住他作亂的雙手,右手拿出抑制劑針管:“有點疼,忍耐一下。”

何歡本能地厭惡抑制劑,有了alha,誰還要這種東西。

他奮力掙紮,卻因為對alha的臣服性,動作柔軟無力,就像是在調-情。

斐茨壓住他的手臂,親吻了下他的額頭,轉移他的注意力。右手卻推進注射劑,接連打了兩管的劑量。

何歡輕微痙攣,呼吸不均地喘着氣:“斐茨……”

他備的是強效抑制劑,見效快,此刻神智已有了些許清醒。

斐茨丢掉針管,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他神色深沉,看向何歡的時候,銀灰色的雙眸盡是暗湧:“既然清醒了,就收斂信息素。”

“我不要!”何歡的清醒也不過片刻,花期再加上oga自身對alha信息素的渴望,哪是一點點抑制劑能壓住的。

花香四溢,仿佛有無數雙手在瓦解斐茨的自制力。

斐茨的目光落在抑制劑盒子上,oga一次最多能注射三支,他覺得有必要再給何歡注射一劑。

然而……

何歡雖然意識混沌,卻能清晰分辨出自己alha的想法。

斐茨拿着針管剛接觸到何歡的皮膚,忽然對方就掙脫了他的鉗制,一把奪過針管,掰成了兩半。

淡藍色的液體撒在座椅上,以及何歡的衣服上,氲出深色的小點。

斐茨的手指撚了撚他的腺體,感受到他的身體迅速軟下去。

腺體溫軟而膩手,他舍不得收回。

斐茨抑制着用牙齒撕咬的沖動,啞聲安慰何歡:“乖,聽話……”

何歡仰着臉,酡紅的雙頰散發着滾燙的溫度:“我要你、親一下才、肯聽話……”

斐茨避開眼,側臉輪廓硬冷如雕刻,他腦中回想起許一涵離開時的叮囑。

對方現在神志不清,沒有自主能力。

何歡手指壓在他衣領上扣得最高的一顆扣子,慢悠悠打着轉:“吻我,我好想要你。”

馥郁如蜜糖的信息素像一張巨網,大張旗鼓地想要縛住斐茨的理智。

斐茨攥住他搗亂的手,眼中全是侵略性的光,金戈冷玉般的信息素海嘯般朝何歡壓去。

何歡雙手被制住,卻紅唇一勾,對斐茨豔冶地一笑。

斐茨怔住,有一瞬的晃神。

何歡倏地朝前一傾,衣領散開,将腺體完全暴露在斐茨的眼皮底下。

他紅唇翕張,瞬間叼住了斐茨領口最上方的扣子。

信息素終于開始糾纏融合,何歡尖利的牙齒因為急躁刮破了他的肌膚,淡淡的血腥味悄悄散出。

記憶在這一刻蘇醒,被遺忘的一幕幕像數據傳送,瞬間塞滿了斐茨的腦海。

這個oga早就屬于他了,無需客氣。

斐茨銀灰色的眸子轉紅,扼住何歡的脖子,側開他的頸項,任由他瀕臨窒息地求饒,眼角溢出可憐的淚水。

還不夠,必須給他一次終生難忘的教訓!

斐茨猛地将何歡壓在靠椅上,俯身低頭,一瞬間,犬齒刺破腺體,傷口湧出鮮血,順着潔白的肌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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