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鳶看到渠睿那氣的要死不活又拿韓路嵘沒轍的樣子,內心默默為他點蠟。
不是我軍無能,是敵方太強大。
她偏過腦袋,避開韓路嵘的手,說:“你們忙自己的去,我要休息了,今天拍節目實在太累……”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滿臉的疲勞。
渠睿和韓路嵘都不想耽誤她休息,便相繼離開房間。
走出病房門,渠睿朝韓路嵘哼的一聲,拂袖而去。
步速很快,極有危機感。
韓路嵘眸光淡淡。他壓根沒把渠睿當做對手。
白鳶但凡對他有點意思,兩人也不會這麽多年還是朋友。
第二天一早,渠睿便安排工作人員來接白鳶出院,自己則在車上候着。
公事比私事更有說服力,能讓臭丫頭甄別出孰輕孰重。
果然,白鳶毫不猶豫的選擇跟工作人員離開,無視來接她的韓路嵘。
因為白鳶腿腳不便,渠睿特地準備了輪椅和房車,方便她上下。
渠睿透過後視鏡,看到韓路嵘站在大門口,雙手抄兜,表情冷沉沉的。
他心裏說不出的爽,打個響指,吩咐司機:“開車!”
留下一串尾氣,與君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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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他不忘激勵白鳶,“不虧是我的當家花旦,好樣的,繼續保持!你是最棒的!”
白鳶哭笑不得:“他得罪你了嗎……”
這顯而易見的敵意,簡直了。
“他那嚣張的氣勢就很欠揍!”渠睿哼聲,“何況,他還讓你傷心了。”
“還好……沒到傷心那麽嚴重。”白鳶實話實說。
他并沒有在給予山盟海誓後,背信棄義。也沒有在你侬我侬後,翻臉無情。
感情中的聚散離合,有時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她能理解他,只是,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
白鳶沒有因為腳傷給自己休假,飛機飛回去後,就趕着上一個電視臺的訪談節目。
訪談是坐着拍,不影響她的腳傷。
哪知道,在電視臺遇到一位故人,華衆集團總裁蘇綏安——她的前男友。
彼時,這位正陪伴在新歡馮玉瑩身邊。馮玉瑩是最近冉冉升起的新星,當然,她一路蹿紅也離不開蘇綏安的扶持。
雙方碰面的時候,白鳶正被人推着輪椅從電梯裏出來。
這兩人等在電梯外,蘇綏安看到白鳶,抽煙的動作一頓。
原本慵懶敷衍的神情,突然就緊繃了,下一秒,他把手裏的煙頭擰滅,扔掉。
“Belle……”他一聲低喚,聲音溢滿柔情。
白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蘇先生好,過來接女朋友?”
冷淡生疏的語氣,音落,目光掃到馮玉瑩身上。
“哪來的女朋友?!”蘇綏安笑,英俊的五官,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笑起來分外風流倜傥。
“自從你之後,我就沒有過女朋友了。”
馮玉瑩在一旁氣的暗暗咬牙,卻一聲不敢吭。
媒體都在瘋傳他們倆的關系,她也在有意無意的透露,但這個男人從來不肯公開她的身份。
“你的腿怎麽了?受傷了嗎?怎麽坐上輪椅了?”蘇綏安走到她身旁,蹲下身,仔細看她的腿。
“小事,暫時行動不便。”白鳶淡道,“我去忙了,蘇先生自便。”
說完,示意助理推她離開。
“Belle,晚上一起吃頓飯怎麽樣?”他追在她身後問。
“沒空。”她頭也不回道。
走到白鳶從轉角處離去,馮玉瑩走上前,不滿道:“拽什麽嘛,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蘇綏安臉上現出不悅。
馮玉瑩沒有察覺,變本加厲的說:“都三十歲的老阿姨了,有什麽資本傲。看她還能紅幾年。”
蘇綏安,臉色沉沉的看着馮玉瑩。
她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一臉委屈的解釋道:“我……就是看不慣她對你愛答不理的樣子。”’
蘇綏安勾起唇,冷笑,“我心裏就只有那位三十歲的老阿姨。至于你,”他擡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極盡輕蔑不屑之态,“沒有自知之明的話,給我滾。”
女人被他戳的接連後退幾步,眼裏含着淚。
他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往白鳶離開的方向趕去。
白鳶在攝影棚拍節目的時候,蘇綏安一直守在現場觀看。
幾個小時後,拍攝結束,蘇綏安第一時間迎上來,“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廳,我帶你去嘗嘗?”
白鳶是個吃貨,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最大的娛樂項目就是他帶她嘗遍各種美食。
白鳶在攝像機前的笑靥如花變成了冷漠如冰,“我沒空。”
蘇綏安:“我可特地在這兒等了你幾個小時……”
白鳶沒搭理她,讓助理推着她走了。
白鳶忙到晚上才回家。她對自己的私有領地很看重私密性,除了渠睿,公司其他人沒有來過。
這一次腳傷了也不例外,進電梯前就讓助理回去了。
電梯直接入戶,她推着輪椅入內,發現沙發上坐了個人!
白鳶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你……你怎麽進來的!”
韓路嵘閑适的靠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她常用的紅酒杯,品了一口,淡道:“這個指紋鎖,太容易破解。”
“……”所以他這是如入無人之境?
白鳶穩了穩神,問:“你來我家幹什麽?”
“我要在中國待一段時間。沒地方住。”他坦然道。
“開什麽玩笑,你那麽有錢,去住酒店不行嗎?随時去買房都行。”
“我不喜歡陌生的地方。”韓路嵘起身,走近白鳶,扶着她輪椅兩側,凝視着她的眼睛說,“這房子裏充滿了你的氣息,我很喜歡。”
說着,他腦袋埋的更低,湊到她頸間,深呼吸,吻下去,又啜了一口。
“你……”白鳶渾身一麻。
他滿意的看着在她頸間留下的痕跡。
白鳶試圖抵抗,“我沒說讓你住在這裏!”
“那你就叫中國警察把我抓走好了。”韓路嵘毫無所謂的笑。
“……無賴!”白鳶咬牙切齒。
她沒好氣的問,“你要住多久?”
“等我把事情辦完。”
又是來辦事的……
辦完就走,潇灑如風。
白鳶的惱怒一瞬間升騰上來,不再搭理他,自己進了房間。
進房後,把門鎖上。
愛來來,愛走走,她不在乎!
可是這一晚,白鳶睡的不那麽安穩了,一想到隔壁就睡着那個人,心裏止不住的躁動……
兩人有多久沒睡過了……快一年了,她都旱了一年了……
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折磨着她,令她輾轉反側。
不能輸。不能輸。她不斷告誡自己。
最後,實在折騰累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白鳶推着輪椅出卧室,第一眼看到的是客廳裏的男人。
大片陽光從落地窗外灑入,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身體上。
他正在大理石地面上坐俯卧撐。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
寬闊的雙肩,後背肌理分明,夾雜着細密的汗水。
一身緊實又勻稱的腱子肉,充滿力量感,卻又細膩勻淨,沒有粗糙。
她知道那身體撫上去是什麽感覺……
也知道糾纏的時候,用起來是什麽感覺……
她坐在一旁,靜靜看着,臉卻越來越紅。
昨晚的一切騷動,在這一刻,看到實物時,化為腦內的瘋狂演繹。
韓路嵘做完俯卧撐,起身,胸膛上的汗水順着人魚線而下。
他拿起備好的白毛巾擦汗,目光一掃,看到發愣的白鳶,走向她。
女人的一張臉紅透了,身體在發熱……
他的手指碰上她的臉,眉頭微蹙,“感冒了?發燒?”
女人迅速別開臉,目光由上到下,哪哪都不敢多看。
腦內的瘋狂已經讓她羞透了,仿佛被人捉jian在床。
她擡起沒事的那條腿,踢了他一下,“讓開,我要去做早飯了。”
随即把輪椅推去廚房。
以往她是不會自己做早飯的,都是去工作的路上,助理給準備好。
但今天早上,助理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她特別叮囑,不用帶早餐,她自己在家吃了再走。
白鳶打開冰箱,裏面的食物很豐富。
這是渠睿的功勞,怕她餓死,堅持不懈的給她囤貨。
她打算煎荷包蛋,打豆漿,烤兩片吐司。
她拿着雞蛋,單腿站起,正在費勁的研究開火時,韓路嵘倚在門邊,懶洋洋道:“早飯我做好了。”
他走進廚房,直接将白鳶打橫抱起。
她的睡衣很薄,就是一件真絲吊帶裙。
當被他抱在懷裏,肌膚相觸……他那一身腱子肉還帶着鍛煉完的熱度。
仿佛有電流在體內噼裏啪啦竄過,白鳶剛壓下去的邪念,又一次沸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