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以妻妻相處(二)

祁舒箋急忙往後撤,略微皺皺眉頭:“我訂婚了,不适合。”

“哈——”方子uu見她擡起右手展示自己的鑽戒,愣住了。不過是一個抱抱而已,她又不是男人,抱一下怎麽了?

祁舒箋見玻璃門打開了,又對方子uu道:“8日你來應聘,我給人事那邊說一下。”

方子uu忙不疊的點頭:“好的,謝謝姐姐。”

祁舒箋進去後,留下來辦公的人一見到她,立馬尴尬的向她打招呼:“祁姐。”

他們從小道消息得知祁舒箋前幾天剛求了婚還成功了,但因為同事工作的失誤,導致祁舒箋不得不過來處理爛攤子,她的心情自然不太好。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祁舒箋的手上的戒指上。

祁舒箋應了一聲,朝趙蕾揮了揮手讓人進了辦公室。

趙蕾手上拿着一沓資料向祁舒箋解釋:“祁姐,有幾份比較合你的氣質一些,我臨時做了修改。”

她見祁舒箋翻了起來,大氣都不敢怎麽出。

祁舒箋簡單的翻了翻,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道:“趙蕾,下次我不希望再出現方子uu的事情。”

趙蕾的臉色漲的有些通紅,急忙道:“我知道的,祁姐,下次我會改的。”

“還有……”

趙蕾低着頭不敢看祁舒箋,她聽到祁舒箋溫聲道:“中午的時候買些小蛋糕,奶茶之類的,我請大家吃。理由嘛……你應該知道。”

祁姐訂婚成功了。

趙蕾急忙點頭稱是,她嗫嚅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出了聲:“祁姐,恭喜。”她見到祁舒箋彎了彎嘴角,應了一聲。

在暈暈乎乎中,趙蕾從辦公室裏出來了,同事們伸長了脖子想得到些信息。

他們在猜測祁舒箋會不會嚴懲趙蕾,祁舒箋并不是一個嚴格的老板,在他們面前最多也就是話少,其他方面絕對是很好的,趙蕾這回犯的錯有些大,他們在擔心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趁着趙蕾去茶水間的時候,不少同事都走過去問問具體的情況,趙蕾就把祁舒箋要請他們吃點心的事情也說了。

見不會殃及池魚,大家都放下心來開始調侃趙蕾:“趙蕾,還好這回碰上祁姐求婚成功,心情不錯。不然你就慘了。”

趙蕾也松了一口氣:“是啊。”

她想了想祁舒箋的表情,她誇張道:“你們不知道祁姐提到她訂婚的時候,眼睛特別溫柔。我都沒見過祁姐那樣子。”

趙蕾來公司才三個多月,她并沒有見過陸沂青自然也對兩人的事情不清楚。

但其中的一個同事老劉就是祁舒箋團隊裏的老人了,他道:“那可不。祁姐老婆是陸沂青,兩人都認識十多年了,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清清冷冷的特別好看。”

趙蕾好奇道:“比祁姐還好看?”

老劉想了想:“這倒不好評價,我們男人自然都覺得是祁姐漂亮,但女人好像都喜歡陸老師。”

沒見到真人,大家都聽的雲裏霧裏的,剛要詳細問些什麽,祁舒箋就已經端着水杯過來了,一群人頓時作鳥獸般散了開來。

祁舒箋對于他們的讨論也聽到了幾句,并沒有放在心上,她接了水後,回辦公室開始看趙蕾給的資料。

祁舒箋的記憶力一向不錯,看了幾個小時後她就記了個大概,揮了揮手向趙蕾說要去樓下看看衣服,趙蕾急忙手裏拿着一沓資料帶着祁舒箋往樓下倉庫走去。

上午九點鐘,陸沂青起床了,祁舒箋已經回家了。她翻了手機看了幾眼,祁舒箋給她來了幾條消息。

“我做了飯記得加熱一下再吃。”

“國慶節人多注意安全。”

陸沂青一怔,她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拿在手裏的手機也發燙了起來,她心裏的那一小潭水似乎又泛起了小小的漣漪。

小小的,一圈一圈的……

陸沂青不再深想下去,她洗了臉之後,向廚房走去,她看了一眼做的是大米粥,做了涼拌藕片,青椒炒肉絲,旁邊配着兩個饅頭。

陸沂青摸了摸菜盤底還有點溫熱的氣息,她想了想将菜端上了餐桌,粥也還是熱的,她并沒有加熱。

昨天一連吃了兩頓餃子,陸沂青的胃口并不好,但祁舒箋的藕片做的酸酸甜甜的,讓她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吃了幾個後,她夾藕片的動作頓住,陸沂青在猜測是不是祁舒箋早就料到自己早上可能有些吃不下東西,特意做的涼菜給自己開胃。

祁舒箋其實比很多人都要體貼,陸沂青想了想,好像她們兩個除了在剛開始的時候不太熟悉,祁舒箋沒有顯示處自己「賢妻良母」的風範來,其餘的時候她總是把別人照顧的很好。

陸沂青記得祁舒箋和前男友夏楷之的分手的時候,男方給出的理由是祁舒箋長的就是不像是安于家庭的女人,又在外面抛頭露面做直播,再加上祁舒箋那張臉總有一天會綠了她。

但事實是祁舒箋被綠了,那年祁舒箋二十五歲。

剛分手的時候祁舒箋把自己關在自己的那處小公寓裏,好幾天都沒有出來。

陸沂青還是在實習休息的時候見很久沒有她的消息,這才去她的住所找她。

二十五的祁舒箋光彩照人又兼着博主的身份,相貌裝扮上總是異常的美,站在那裏,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但陸沂青當時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确是毫無光彩,臉頰瘦削,皮膚泛着不正常的白,長直發亂糟糟的,嘴唇也因為缺水而褪了皮……

陸沂青幽深的眸子裏帶着幾分驚訝,她擔憂道:“舒箋,你怎麽了?”

祁舒箋半靠在門上,虛虛弱弱的像是只小奶貓似的朝她哼:“沂青啊,你和張學姐實習回來了?”

陸沂青伸手去扶她卻被祁舒箋輕巧的躲過,陸沂青的手愣在當場,祁舒箋目光閃躲側了個身子讓人進來了。

祁舒箋她不想讓同性戀的自己碰……

陸沂青她女朋友會不開心的,我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陸沂青壓住心底那奇異的情緒,她還是不放心祁舒箋,帶上了些許情緒問她:“祁舒箋,你到底怎麽了?”

祁舒箋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耷拉着腦袋,她坐在沙發上蜷縮起來,:“夏楷之和別人上床了。”

“什麽?”陸沂青腦袋嗡的一聲,她皺起眉頭來:“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不和我說?”

祁舒箋耷拉着自己腦袋對看着自己白淨的腳丫:“上一周吧。”

“上一周?你現在才和我說?”陸沂青坐在了祁舒箋的旁邊,兩人中間隔着一段的距離,陸沂青記得的祁舒箋她不喜歡自己靠的那麽近。

祁舒箋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她知道的,陸沂青和張慕瑤在實習的時候兩人空閑見面的時間就少,她不想讓自己的事情打擾到張慕瑤。

而且她也并不是因為夏楷之的事情這麽難受,她只是難以理解,明明她什麽也沒做,怎麽在其他人眼裏就那麽不堪呢?

難不成就僅僅因為她長了一張不安于室的臉嗎?

兩人一時間沉默下來,陸沂青的目光落在祁舒箋面前的茶幾上,散散落落的擺幾瓶綠色的空啤酒易拉罐,她吸了吸鼻子,還是沒忍住對祁舒箋道:“喝了這麽多酒,吃飯了嗎?”

陸沂青站起身來,就要去給她做飯。

祁舒箋心裏泛出絲絲的苦澀之意,陸沂青正背對着她往廚房走去,祁舒箋聲音輕的像風一般:“沂青,我是不是長得就不像能好好結婚的人?”

陸沂青詫異的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祁舒箋的身上,只見她痛苦的捂着腦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又像是困獸一般的小聲吼:“我對對伴侶對婚姻都很忠誠的,為什麽不相信我?”

“舒箋……”陸沂青想伸手抱抱她,但她不能,祁舒箋不喜歡……

滴……

陸沂青摸了摸臉上的淚珠,她盯着手上的那點濕潤之意愣神的看,她怎麽現在想到那天的事情會哭呢?

陸沂青的心緊揪在了一起,她知道的。

祁舒箋她從未嫌棄過自己喜歡女性,還因為張慕瑤的關系,那樣的情況她都在忍着不給自己添麻煩。

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啊?

陸沂青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她想,祁舒箋她是最最最從一而終的人了。

她比任何人都信祁舒箋對婚姻是最最忠誠的了。

掀開時光的灰塵,陸沂青發現,她好像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祁舒箋這顆鑽石的另一面,幾乎耀眼到令人覺得有些配不上。

陸沂青想,她應該立馬回家拿東西了。

作者有話說:

祁舒箋被綠了。

陸沂青:“乖崽,心疼死媽媽了。”

陸沂青被分手。

祁舒箋:“好漂亮,想把人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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