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以妻妻相處(六) (1)

——一本紅色的東西——

是戶口本……

祁舒箋呼吸一窒,「領證」二字瞬間占滿了她的腦海裏,心裏密密麻麻的泛出一股甜意,惹得她渾身戰栗。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驚喜的朝陸沂青嬌嬌軟軟的喊:“陸沂……青……”

又開始這樣喊了。

小貓似的。

陸沂青故意不去看她,她背對着祁舒箋,伸手開了車裏的鎖,又把車鑰匙拔了下來。

祁舒箋望向陸沂青清冷的面容。

可惜,陸沂青的表情管理實在太出色,她看不到她的表情。

祁舒箋的餘光仿佛間瞥到了陸沂青的耳垂處,精致的,小小的……紅紅的。

陸沂青在害羞。

祁舒箋想,她心裏的那一簇小火苗肯定燃燒的更大了,搖曳的更歡了。

兩人并肩往陸沂青的家裏走去,祁舒箋的目光總是不自然的落在陸沂青手裏的戶口本上,她想她也得趕快回家一趟,。

陸沂青主動起來,她瞬間就招架不住,丢盔棄甲了。

祁舒箋的目光移向陸沂青的臉上,她的臉繃的緊緊的,連嘴唇都咬的有些發紅。

陸沂青又主動又害羞,還要裝作不害羞。

真是別扭的可愛。

祁舒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陸沂青一直避開她的目光,不與她對視,又羞又無奈。

祁舒箋伸出手來在她的頭頂虛虛一抓。

陸沂青終究是好奇,她疑惑的目光看向祁舒箋,手中按指紋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祁舒箋笑眯眯的:“我得抓住你的腦袋,免得你又可可愛愛沒有腦袋了。”

陸沂青的耳垂更紅了,她迅速的側過頭去,手指慌張的按下指紋解鎖處,她連按了幾下,可顯示的都是冰冷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指紋驗證錯誤。”

她皺着眉頭,又羞又氣的看向自己的食指。

祁舒箋也伸着腦袋看了一眼,她的食指上有些微的水珠.

祁舒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是出汗了。”

害羞到出汗了……

沒等陸沂青繼續按,祁舒箋先伸出了手來按了下去,她知道,再逗下去,陸沂青估計會罰她去客房睡。

祁舒箋只輕易的按了一下,門瞬間就開了。

恍惚間,她仿佛聽見了陸沂青小小的哼了一聲,淺的像風一般。

祁舒箋走在她的前面,她想笑又不敢笑,臉色都有點憋的通紅。

陸沂青步伐走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她知道的祁舒箋在笑。

但誰讓她自己也開心呢。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陸沂青稍顯疑惑,她轉頭望向祁舒箋似乎在問她為什麽不去客房洗漱。

祁舒箋抓了抓頭發,語氣稍顯正經:“筆記本借我用一下,我把今天的數據整理一下。”

祁舒箋明天不用上班,但相關的數據她還是要做出一份整理,通過郵箱發給趙蕾,趙蕾明天是上班的,只有她這邊整理好了,趙蕾才能進行後續的工作。

陸沂青一愣,她進了卧室把筆記本電腦遞給她,一同遞上的還有一個黑色鏡框的防藍光眼鏡:“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知道吧。”

“嗯。”祁舒箋點點頭,她将筆記本抱在懷裏,到門口的時候聽見陸沂青的話:“別弄太晚了,早點休息。”

“好的。”祁舒箋把門關上,徑直向客房走去,她想着要是太晚的話她就睡在客房就好,也不必在過去打擾陸沂青。

客房裏的桌子比陸沂青房間裏的小上一些,剛剛放一個筆記本和鼠标的大小,她放好電腦後,登上了公司的後臺系統,對着直播系統的數據開始整理。

從數據上來看,祁舒箋的猜測無疑是正确的,無論是老客戶的留存,還是新客戶的拉新都比預想的要好上一些。

祁舒箋将相關的數據記錄了下來,又對着數據統計表将最好的款式記錄了下來,以及挑了幾個漲勢不錯的作為留用。

祁舒箋她們公司的衣服都是直接聯系相關的設計師直接設計的,江默負責聯系生産,而她這邊主要就是負責銷售。

但為了節約成本采用的策略是挑幾款好的做出現貨,但不多,通過幾場直播活動下來後在确定哪個作為主打款進行大規模的生産。

這樣搞顯而易見的毛病就是經常出現貨源不足的問題,用戶通常會因為等不及貨物生産好久退了款,因此祁舒箋她們公司的退貨率是比較高的。

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祁舒箋她們這幾年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慢慢的積累喜歡定制款的年輕朋友,争取做大了之後在進一步擴大生産線。

祁舒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做了一半的統計工作後,門突然被敲響了兩聲,緊接着陸沂青就端着一杯牛奶過來了。

陸沂青的目光落在祁舒箋的臉上,她帶着那款黑色的防藍光眼鏡,遮住了勾人的狐貍眼睛,看起來更加呆愣了。

她把牛奶放在祁舒箋的桌子上,溫聲道:“喝個牛奶繼續吧,別放涼了。”

陸沂青剛剛洗完澡,身上裹着睡袍,離得近了身上濃郁的清香氣息就更加清晰了,祁舒箋吸了吸鼻子,她覺得自己又精神了許多。

祁舒箋淺笑起來:“謝謝。”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吧。”陸沂青拖拉着棉質拖鞋往外走去了。

祁舒箋的目光轉向陸沂青為自己的準備的酸奶上,溫度稍微燙了些,屬于那種喝了下去之後直接四肢都發熱的那種,舒舒服服的。

祁舒箋都不記得自己在晚上工作多少回了,雖然不算是第一次收到有人準備的熱牛奶,但送的那個人是陸沂青。

她就覺得事情總是不同的。她将牛奶一口飲盡,總覺得自己恢複了幹勁。

做完統計工作後,祁舒箋将相關的數據通過郵件發送給了趙蕾,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緩了一會兒才拿着空的杯子往客廳走去,她要洗漱一下。

路過陸沂青門口的時候,有些微的淡黃色亮光透出來,門也開了個小縫。

祁舒箋将門推開了些許,陸沂青纖細的身子正側卧在床上,呼吸平穩,睡的香甜,但祁舒箋常睡的那一側卻亮了個小床頭燈。

暖黃色的燈,不刺眼。

祁舒箋眉眼間帶着笑,她急忙把門輕輕關了上去,腳上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陸沂青在等她睡覺。

她瞬間就明白了陸沂青的意思,她得抓緊時間洗完澡去睡覺。

祁舒箋匆匆忙忙的洗了頭發,吹頭發的時候吹風機開了最小檔,還好這吹風機買的是比較好的,幾乎可以算的上是無聲了。

她擦了擦頭發,壓低了自己的腳步聲往卧室走去。

祁舒箋開了門繞到自己的一側,掀了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她見陸沂青還是沒有清醒的意思,些微放下心來,扭過頭去暗滅了床頭燈,卧室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祁舒箋感受到了旁邊的人在動,陸沂青翻了個身,清冷的聲音頓時在夜晚似乎也變得軟乎乎起來:“箋箋。”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應她:“恩?”

陸沂青卻沒有說話了,她在被子裏拱了拱,祁舒箋有些發懵。

她試探似乎的将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背部,語氣溫柔:“睡吧,沂……青。”

陸沂青的腦袋在祁舒箋的身上蹭了蹭,沒在動了。

這可真是太令人心動了。

但……祁舒箋偷偷看了陸沂青一眼,她知道的,還不夠,陸沂青可以讓她更心動。

盡管懷着一種莫名的情緒,但祁舒箋還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祁舒箋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依舊是昏昏暗暗的,旁邊沒了人,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往窗戶處看去,窗簾被拉上了所以房間還是昏暗的。

祁舒箋伸了個懶腰,這才從床上起來,她按了按亂糟糟的頭發,往客廳走去。

陸沂青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祁舒箋看了一眼電視上的東西似乎是《我和我的祖國》。

她的坐姿極為板正,規規矩矩的,簡直比她的侄子祁衡做錯事時裝乖的樣子還要乖巧。

不愧是老師,看個電視都像是聽學術會似的這麽正經。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陸沂青轉過頭來看向祁舒箋,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就笑了起來:“箋箋,你醒了?”

聞言,祁舒箋不知為何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她「嗯」了一聲。

她眼見着陸沂青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來:“快去洗臉,吃點東西吧。”

“好。”祁舒箋暈暈乎乎的。

陸沂青走到廚房,她把做的飯菜熱了一下,端到餐桌上,用的時間不長,祁舒箋也洗了臉出來,她的頭發又用皮筋紮成了低馬尾。

陸沂青擺了筷子看了她一眼,讓她快點過來吃飯。

祁舒箋拿起筷子看了一眼食物。

西紅柿炒雞蛋,魚香肉絲,酸辣白菜,色香味俱全。

陸沂青的廚藝沒有祁舒箋的好,但絕對也是好吃的,她就是不經常做而已。

祁舒箋調侃她:“剛剛買的蔬菜吧。”

祁舒箋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買白菜。

陸沂青也不辯駁應了一聲,她原本已經吃過中飯,可祁舒箋似乎是餓的狠了,吃的特別的香。

陸沂青站起身來拿起筷子陪着她吃,她吃起來的動作極為優雅,小口小口的,祁舒箋看的發笑。

兩人吃完飯後,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的時間,她們決定去生活大廈裏逛逛。

祁舒箋進了屋子裏換衣服化妝,陸沂青就把碗筷收了起來。

陸沂青洗好了碗,祁舒箋還沒有從浴室裏出來,她走向沙發處又開始看剛才那部《我和我的祖國》了。

祁舒箋手上拎着包包,她好奇道:“怎麽一直在看這個?”

這部劇剛上的時候,祁舒箋因為和同事已經看過這部電影了,她和陸沂青國慶看片的時候就選了另一部片,。

祁舒箋不知道她為什麽對這部電影這麽喜歡。

而且整個電影下來,她覺得陸沂青的表情都沒怎麽動一下,似乎也并不是很喜歡。

陸沂青解釋:“我擔心他們是一系列的,我臨時補補劇。”

祁舒箋笑了開來,她把陸沂青挂在架子上的包包遞給她:“不是一系列的,獨立成篇,不影響觀看的。”

陸沂青稍稍放下心來:“那就好。”

兩人往生活大廈走去,電影院在7樓,下面都是些吃的和穿的。

要是平時來逛,她們兩個少不得要一起去買買衣服,但現在她們不想拎着東西去看電視,也就只能漫無目的的在道上走了。

閑着無聊,祁舒箋開始說關于婚禮的事情,她道:“我們8日領了證後,關于具體的辦酒席的日子你有什麽想法嗎?”

道上的人多,祁舒箋伸出手把人牽在手上,生怕有人撞到了。

路上的行人早已對此見鬼不怪。

陸沂青沒有掙紮,反握了回去,她道:“我都可以,你有什麽想法嗎?”

相比于祁舒箋的工作來說,她的工作在日期上确實相對來說比較好調一些,陸沂青道:“如果是周末就更好了。”

祁舒箋想了想:“那就盡快吧,争取年前把事情辦了。”

四個多月時間……

陸沂青沒什麽意見,兩人往電梯上走去。

祁舒箋又道:“那下次我休息的時候,我們就看看婚房吧?挑個合适的房子,比較方便。”

“在良辰那邊嗎?”

陸沂青想了想問道,良辰算是她們兩人上班地點的中間。

買那裏的房子,兩人工作起來也都比較方便。

“仙林那邊也可以,環境比較好。”仙林離陸沂青稍微近一些,但環境方面更好一些。

祁舒箋更喜歡環境清幽一點的,良辰雖然各項設施都不錯。

但少了點煙火氣,冷冰冰的,就像自己那套loft周圍到處都是那種感覺,祁舒箋想換一種。

“好。那你休息的時候我們一起看看。”兩人從電梯上下來。

陸沂青接着道:“或者我平時周末的話先去看幾套,我感覺不錯的話,你再過去。”

祁舒箋挑了挑眉毛,不贊同道:“你這說的我好像電視劇裏的那些渣男一樣,什麽也不看就等着最後交款就好了。”

陸沂青被她的這個解釋弄的眸子裏帶上了幾分淺笑,她捏了捏祁舒箋的手指,想了想祁舒箋那套了十五年的loft:“反正對于房子我估計是比你要求高的。”

“這倒也是。”祁舒箋沒在說話了,她領着陸沂青坐在了休息椅上,她到自動取票機那裏取了票。

她看了一眼已經排成了一長隊的購買爆米花的人,她向陸沂青打了個招呼也跟着排了上去。

祁舒箋突然想吃了。

還好,雖然隊伍排的長,速度倒是不慢的,祁舒箋買了份情侶套餐,拎着東西往陸沂青那裏去了。

陸沂青接過她遞過來的可樂,看向她手裏的爆米花,向教訓學生似的:“不是剛吃完飯嗎?”

祁舒箋捏了個爆米花在手裏,向她哼哼:“那我突然想吃嘛。”

陸沂青吸了口可樂,不再說話了。

祁舒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陸沂青,尴尬的朝她笑了笑。

陸沂青朝幾乎瞬間猜中了她的心中所想:“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不會因為你突然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而不開心的。”

祁舒箋自然知道。

可這畢竟是她們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次約會,她想做的更好一點的。

祁舒箋翻開手機查看消息。

來人是coco。

“姐,視頻我處理好了,我這就給你發過去,你看看哪裏還需要改的?”

他發了長長的視頻過來,祁舒箋等了好久都沒徹底傳過來。

不過還好不是公司的人又犯了錯誤,她興奮的向陸沂青說明情況。

陸沂青也被她說的好奇起來,湊過腦袋來等着看那天的求婚視頻。

可也不知coco到底傳了多大的,兩人就見到數字在不斷的增加,停滞,增加,停滞……

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陸老師。”

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吓得祁舒箋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兩人望向來人。

一群年輕的少男少女直挑挑的站在他們面前,三個男孩子四個女孩子。

其中的兩個男孩子是雙胞胎,相貌一致,也特別的出色,白白淨淨的,身材也高挑。

但只有那兩個男孩子臉上帶着幾分笑容,其餘的五個人手裏都不自在的捏了着手中的飲料,眼神似乎也有些閃躲。

這一看就是陸沂青的學生。

祁舒箋選的影院離學校特別近,碰見一中的學生也很正常。

祁舒箋稍稍正經起來,她可不敢拆嚴肅刻板的陸老師的臺。

陸老師可還是要講牛先生和開先生的,沒點威嚴可怎麽行?

陸沂青恢複了常日的神态,她的目光在七人中間掃過,聲音清冷:“你們這是來看電影?”

她望向了其中一人,那人手裏似乎還拿着一瓶易拉罐啤酒,她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麽。

那五個人忙不疊的點頭,生怕刻板高冷的陸老師看出他們這群人的不對勁兒。

兩個男孩子神情則較為放松,笑眯眯的:“是啊,陸老師我們來看《我和我的同學》。”

他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這不我們不都是其中的同學嘛,就一起來看,肯定很有感觸。”

幾個人跟着點頭。

《我和我的同學》……

祁舒箋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影片時間表,估計是和她們同一場的。

祁舒箋開始擔心陸沂青會不會覺得不自在;

陸沂青應了兩聲,囑咐道:“恩,你們注意安全,看完就立刻回家,不要讓家人擔心。”

“好的,陸老師。”幾個人乖乖的點頭,往不遠處的空位置坐着去了。

祁舒箋看了一眼還在傳送的視頻,索性直接關了手機不再看了,她坐的端端正正的,問道:“那兩個雙胞胎是不是也是up主?”

祁舒箋覺得眼熟。

“謝擎宇,謝擎宙?”陸沂青想了想,她只知道這兩個孩子因為相貌有些出衆,經常有女孩子送情書。

但是不是up主,陸沂青沒有關注過并不知道。

祁舒箋跟着念了幾聲,好像是這兩個名字吧,她也沒有很在意,只仿佛記得公司剛開始的時候這兩個兄弟的父母好像有過來談過合作。

但他們是男裝,祁舒箋做的是女裝,她當時也就沒有答應。

後來好像還在一場活動上有過摩擦。

祁舒箋望了那兩人一眼,把這件事給陸沂青說了。

祁舒箋給她打預防針:“有些合作對象會因為合作的不好互相謾罵,我畢竟是拒絕了他們媽媽,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

“沒關系。”陸沂青想了想兩個男孩子平時的為人處世,溫聲道:“他們除了貪玩點,心地都是不壞的。”

“那就好。”祁舒箋松了一口氣,正好到了檢票的時間了。

祁舒箋的目光落在那幾人身上,果然見他們站起身來往檢票口出去了。

祁舒箋擔憂問道:“你沒關系吧?”

“什麽?”陸沂青一臉莫名。

祁舒箋擡頭示意了幾人,道:“在你學生面前,你會不會覺得有些尴尬?”

“想太多。”陸沂青站起身來,拿過祁舒箋手裏的兩張票,去檢票口排隊。

不愧是國慶排片率最高的電影了,偌大的影廳已經座無虛席。

祁舒箋牽着陸沂青的手,找到了兩人的座位。她把可樂放在凹槽處,拿了個爆米花喂給陸沂青。

陸沂青先是一愣,輕輕的咬了下去。

喂了幾個後,不知道是不是祁舒箋的錯覺,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們。

她四處搜尋了一會兒,果然在下面的偏右一排見到了幾個學生的腦袋。

她小聲的對陸沂青道:“你的學生好像在看我們。”

陸沂青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感染:“看就看吧。”

祁舒箋笑了開來。

電影很快開場,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班級裏的學生都是學的輪船制造行業的。

從十八歲到四十歲,從農民到科學家都有,他們為了建造出最好的輪船,一起到學校裏進修相關的輪船制造知識。

但因為出生的不同以及見識的不同,剛開始的時候出現了各種誤會,在各種摩擦中幾位主角漸漸的互相了解,攜手開始相關的零配件。

畢業的時候也有不少同學選擇了退出輪船制造業,但在幾位主角需要他們幫忙建造最好的輪船手,他們捐錢供物品,實現了他們整個班級的願望。

祁舒箋因為夏江的原因,整個人都游離在劇情之外。

除了最後的時候大家攜手熬夜建設輪船的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剛剛團隊開始時大家共同努力的模樣,覺得有些燃,有些熟悉之外,其他的祁舒箋根本就難以入戲。

祁舒箋吸了口可樂,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沂青。

陸沂青皺着眉頭,神情有些冷,目光好像不在電影上,她順着陸沂青的目光看去,她發現那幾個學生的動作似乎太過親密了。

早戀……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勸陸沂青道:“你……”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麽。

祁舒箋雖然長了張妖精臉,但其實她還挺純潔的,她媽那時候管她管得也嚴,幾乎都沒什麽機會早戀。

陸沂青反應過來,她對祁舒箋道:“學校裏抓的還是挺嚴的,我再看看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有責任先找他們談談。”

“嗯。”祁舒箋點點頭,她看了看周圍一眼,小聲對陸沂青道:“陸沂……青。”

陸沂青疑惑的目光看向她,只見祁舒箋一臉糾結的樣子,臉色還帶着些許的紅,她聽祁舒箋道:“你親親我吧。”

陸沂青眨巴了兩下眼睛,氣息有些不穩:“為……為什麽?”

接着她就見到祁舒箋不好意思的在捏可樂瓶子,可樂瓶子被她捏的一軟,癟了下來,她哼哼:“初次看電影嘛,總得親親的。”以情侶的身份……

陸沂青一怔,祁舒箋往那幾個學生看了一眼,她小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不……方便?”

她想了想,現在這個場景确實不夠好,她不能給陸沂青帶來麻煩。

祁舒箋坐直了身子,陸沂青卻突然攔下了她的動作,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湊了上來。

祁舒箋被她突然湊近的動作弄的微微一怔,心裏也跟着怦怦的跳起來。

陸沂青她輕輕的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而後迅速的放開她,撇過身去不再看她,不敢看她……

祁舒箋呆住了。

她的唇軟軟的,像果凍。

似乎剛剛反應過來陸沂青對她做了些什麽,祁舒箋的臉倏的紅了,連纖細的脖子都紅上了幾分。

她僵硬的轉過身正對着電影大屏幕,餘光中她好像看到了陸沂青那幾個學生驚訝的眼神。

啊,被逮到了。

啊,好像偷情啊。

但她覺得好刺激啊。

祁舒箋的那罐紙杯子可樂已經被她捏成了瘦癟的形狀,她看着手上的東西,祁舒箋想,她好像真是一個變态。

電影屏幕黯淡了下來,放映室卻突然大亮了起來。

祁舒箋看着滾動的演員表想,這部電影她好像除了覺得夏江演的真差之外,唯一的印象就是被親和親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陸沂青顯然已經恢複了過來,她拉住要站起身來準備退場的呆呆愣愣的祁舒箋,祁舒箋望向她,不自覺地就望向了她櫻桃紅的唇上。

陸沂青不緊不慢,她從包包裏拿出濕巾和鏡子,正對着祁舒箋的臉。

祁舒箋一愣,她望向鏡中的自己,臉色帶着紅暈,右臉頰處還有裸棕色的印記,是陸沂青的口紅。

祁舒箋接過陸沂青手中的紙巾,她把臉上的口紅擦了去。

影院裏觀衆移動的慢,等祁舒箋擦完了,還有一大部分人沒走。

兩人跟在後面慢慢的往外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幾個學生在說話。

幾個女生哭的稀裏嘩啦的,哼哼唧唧的說高考的時候就去學輪船制造業,幾個男生一臉的莫名,呆呆的,手裏拿着紙巾正在考慮要不要遞過去。

祁舒箋也疑惑,剛才的電影有那麽感動?

她往旁邊幾個女孩子看了看,好像哭的人還挺多的。

祁舒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明明她自己也算是共情力超強的那種,以前她陪着侄子看個動漫,到了精彩部分她都能和侄子抱在一起痛哭,怎麽這部完全沒get到?

她瞥了一眼陸沂青,還好陸沂青也沒哭。

謝擎宇,謝擎宙見到她們又上來打招呼,還說馬上就回去。

陸沂青近距離看了一眼幾人的關系,好像沒有剛剛在電影院裏那樣親密,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陸沂青也知道自己在這裏學生們會不自在,她和祁舒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祁舒箋問道:“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

她挑了挑眉毛,想問什麽不言而喻。

陸沂青往後看了一眼那幾個學生的距離,她低聲道:“沒有。”

聞言,祁舒箋伸出手來牽着她,輕甩下了幾下,朝她膩乎:“我也沒有。”

“哦。”陸沂青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散步回去之後,祁舒箋終于想起來coco給她發的視頻了。

她點開來看,整個視頻估計有30分鐘的時間,除了那天的求婚視頻外,還夾雜着兩人這十五年來的一些合照。

祁舒箋喊陸沂青一起過來看,她打開了陸沂青家的電視開了投屏模式。

視頻放了起來。

裏面從她們大一時候的照片開始放起,那時候青澀又真摯,無論是祁舒箋還是陸沂青臉上的笑容都更加多一些。

視頻很快就播放到了她們求婚的那天。

先放的是祁舒箋在車子裏自己錄的視頻。

祁舒箋看了看表,表情帶着幾分不好意思:“陸沂青很快就要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她閉着眼睛雙手合十:“各位佛祖,各位神明,拜托了,求求讓我成功吧。”

緊接着整個車道都開始堵了起來,陸沂青清冷娟秀的臉也出現在了鏡頭裏。

看着這一段的劇情,祁舒箋不好意思起來,她扭捏道:“怎麽把這段也錄進去了,好傻啊。”

她抓過旁邊的抱枕不好意思看向陸沂青。

陸沂青卻突然轉身對祁舒箋道,眼睛裏帶着幾分濕意:“我答應的。”

她過來拉着祁舒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聲音清冷且溫和:“聽到了嗎?箋箋——”

“我沒有騙你。”

陸沂青的心髒在一下一下的跳動着。

祁舒箋能感覺到它的生命力,又平穩又兇猛,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裏的那團火苗突地漲大起來。

祁舒箋的目光落在陸沂青的心口上,同時也看到了因為剛才的動作而露出的隐隐約約的挺立之處。

那是陸沂青的……x。

祁舒箋臉倏的漲紅起來,她急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模糊中她好像感受到了一團柔軟緊。

接着她就聽見陸沂青悶哼一聲。

原來竟是祁舒箋抽手的幅度過大,正好碰到了陸沂青的x上,有些發疼。

祁舒箋的臉紅的要滴血,她急忙湊過去想對陸沂青道歉,卻見陸沂青不适的捂住自己的x口。

她歉聲道:“對不起,我一時沒記起來,心髒離……有點近。”

陸沂青幾乎說的有些艱難:“你會覺得不舒服。”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目光落在她的那片白皙之處。

她急忙解釋:“沒有啊。”

語言似乎有點過于蒼白,她急忙補充道:“很軟啊。”

陸沂青:“不用安慰我的。”

她在告誡自己可能祁舒箋不抗拒親吻臉頰,但x實在是太過于私密了,舒箋她會覺得不舒服。

祁舒箋似乎也猜到了陸沂青所想,她伸手握了上去,她的手纖細卻正正好好,恰如其分。

祁舒箋咽了下口水,動手抓了抓……

陸沂青的臉也跟着爆紅起來,她的手下意識的按住了祁舒箋的兩只手臂,清冷的聲音都繃不住了:“祁舒箋……”

祁舒箋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立馬松手了。

她真的感覺挺不錯的。

白白的,軟軟的。

祁舒箋低頭,看了自己的那處,明明自己的比她的還要傲人一些,怎麽手感沒有她的好呢?

陸沂青不敢看她,她也不想繼續和祁舒箋在這裏看下去。

她不敢想再看下去,祁舒箋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她也不敢再想自己那汪潭水又會有多少漣漪。

她用着那副正經的表情卻……

陸沂青受不住了。

她受不住了。

她險些被逼瘋了。

陸沂青站起身來,目光一點都沒有落在祁舒箋的身上:“我……去洗澡。”

“好的呀。”

祁舒箋整個人都處在暈暈乎乎之中,幾乎理解不了陸沂青說了什麽東西。

直至陸沂青離開了客廳走向了卧室,客廳一陣寂靜,祁舒箋的腦子才清醒了過來。

她緊緊的抱住旁邊的抱枕,将自己的腦袋埋在軟乎乎的抱枕上。

她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了一句彈幕。

抱枕很軟,但她摸過更軟的東西。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兩人都在家裏窩着,國慶節到了現在,上杭市人還是很多,還不如在家裏看會兒電視劇,打掃衛生的好。

祁舒箋雖然喜歡做飯,但卻不怎麽喜歡打掃衛生,因為打掃衛生要出汗還要運動。

祁舒箋不怎麽喜歡動,這也是為什麽她能住在那所小loft十五年的其中一個原因,房子小,她打掃根本就不怎麽費力氣。

不像陸沂青的房子,兩室一廳,占地大,裝修也豪華,打掃起來費心費力的。

陸沂青笑她:“到了這個年紀,我們是多運動的好。”

祁舒箋是真的不喜歡運動,但也在陸沂青附近辦了健身房的年卡。

陸沂青一周去一次,祁舒箋一月去一次,還是陸沂青多次催促的結果,身體自然比陸沂青差了許多。

祁舒箋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捂着自己的右腰,語氣不自覺的跟着撒嬌:“哎呀,我知道了,下次我空了,我一月去兩次健身還不行嗎?”

陸沂青過來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讓她去休息:“好,我一定監督你。”

祁舒箋猶如獲得重生一般,臉上都有些發白。

她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把剛紮好的丸子頭解開,這才氣喘籲籲道:“那……有沒有什麽獎勵?”

目光灼灼的,期待着的,還帶着點星光……

陸沂青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笑又幼稚,像個孩子似的,她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祁舒箋歪着頭想,她該要什麽獎勵呢?

獎勵……

祁舒箋的腦海裏閃過了陸沂青昨晚親吻她時的感覺。

輕輕的,柔柔的像果凍味似的唇,她的臉色終于沒有那麽白了,還帶着些許的緋紅。

她不好意思的捏捏自己的褲腿,她道:“我想到了。”

“什麽?”陸沂青透着幾分好奇。

“晚上睡覺的時候要給我晚安吻,還要說晚安。”

祁舒箋一口氣說了出來,語氣帶着幾分軟糯,還不忘控訴道:“你每次睡覺前都是,小愛同學關燈。”

她看了陸沂青一眼:“那樣好奇怪。”

陸沂青幽深的眸子裏似有波紋閃動,霎時間笑意加深了許多,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笑了開來。

陸沂青背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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